逃家俏奴 第一章
    五星級至尊套房裡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叫——

    “閉嘴。”她以為他要強暴她嗎?

    應小鷹連連幾個深呼吸,像是初生之犢似的與他對峙。

    “別以為你買了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予取予求!”

    他慵懶的睨她,“你是我買來的專用女奴,自然是由著我搓圓捏扁,隨我的興。”

    專用女奴?他要怎地“用”她?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使用”方式嗎?哼哼,隨他的“性”?!除非他把她打暈了。

    她擺出潑悍的架式,雙手叉腰,下巴抬高,“別說我沒提醒你的愚蠢,高價買我這個又髒又臭的女奴實在是夠白癡。”她應小鷹這一輩子最無緣的便是溫良恭儉讓!要她屈服,嘿,他以為他是神呀?

    冷淡眸光現出一絲寒氣,“如果你不肯自己動手,我不介意替你……”

    “休想!”小鷹忙不迭雙手環住胸,但是他一步又一步的逼近她,像只即將享用獵物的狠豹。

    這男人!仗著他有幾個錢——嗯,更正,是嚇死人的許多許多錢——就可以囂張、作威作福嗎?做人必須有原則,而現下她的原則就是堅持不洗澡!開玩笑,好不容易把自己弄成這副叫人作嘔的德行,為的就是保全自己,她可不是沒腦子,自掘墳墓洗得香噴噴的好讓他使用呀?

    “別以為你在打什麼色主意我不曉得!”她就是不洗澡,怎樣,揍她呀!

    令人窒息的強猛氣勢更加壓迫過來,當她忍不住打起哆嗦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他丟入大型的按摩浴缸裡。

    媽的!她嗆了一口水。他是要把她溺斃是不是?沒人性、殘忍魔!殺、殺千刀!

    然她的詛咒完全無效,他對她涼薄的諷笑著,欣賞著她像只小狗似的掙扎站起身。

    這浴缸簡直可以容納十個人!她狼狽至極的站穩了,心裡暗忖爬出浴缸的行動有沒有千分之一的成功機率?

    等等!他的眼神好曖昧……驟地她低下頭,這一瞧,哇,誰來打暈她呀!

    身上浸過水的白襯衫如今是完全透明的貼合在她妖嬌的身上,她自認她的身段有那麼點兒小魔鬼,現在完了,他一定起色欲了。難道她將在埃及失身?!

    說真格的,他長得十分稱頭,是那種可以帶出門炫耀一番的,像他這種令男人嫉妒、使女人口水直流的偶像型酷帥哥,只要眼神一瞟、手指勾一勾,就能引來一卡車的色女自動獻身了,如果失身於他,似乎也不是太可恥的事吧。

    等等,應小鷹,你這個一時被男色所迷的小白癡!不但不誓死維護自己的清白純潔,居然還墮落的想被他吃了?!

    噢喔!他的眼睛已經吃了許久的冰淇淋了。

    突地,他伸出手一把剝掉她的白襯衫,布料撕裂的聲音使她顫了顫。

    老天,她現下只著一件白色小褲褲,而且早已浸濕了。這男人該不會是要在浴缸裡“使用”她吧?她現在又髒又臭耶,難不成他生冷不忌到能夠忍受這樣可怕的她?

    倒出大量的沐浴乳,他毫不溫柔的往她身上搓著泡沫。

    原來他當真是要幫她洗澡。“喂,小力點,很痛耶。”會不會是想先把她這獵物弄干淨了,他再好好的、痛快的享受她?

    他冷笑,“既然你不願意自己動手,我只有親自來。”痛?!他不是那種會憐香惜玉的人。

    說得好委屈唷!她皺鼻扭笑,然他的手勁愈來愈強,她不禁違眉眼也皺在一塊兒了。

    他低咒,“該死!你在身上塗些什麼?”

    “鳥糞!”夠臭夠惡心了吧!嘿嘿,沒轍了吧!小鷹得意的對他漾開勝利的笑容。

    “用高價買了我,是不是開始後悔了?我不介意你把我掃地出門啦,我這個人一向是有容乃大……”

    她驀地往口了,因為他未置一詞的走出浴室。

    她看著浴室門口,呆呆的坐在浴缸內。不知怎地,她的腦海裡總是浮現他那既陰柔又陽剛的特殊氣質以及……他半濕啵兒棒的一流體格!

    僅是稍稍一瞥,她看見因他半濕的襯衫而顯露出來的八塊腹肌和健美的胸膛。

    原來男人的身材也可以叫女人心口怦怦然呢!高高瘦瘦的他似乎沒有任何贅肉,身體線條和肌理都完美得……嗯,像是上好的松阪牛肉。

    他一定是勤上健身房的男人。她一向討厭肌肉男,但是他的碩實肌肉簡直是藝術極品,說真格的,她還有點兒想要觸摸一下。

    他是個令人動心,忍不住想犯罪的超級漂亮男。但是太冷了,扣他一分,九十九分的美男人。

    她突然感覺到一股透入骨血裡的冷意,大概是因她衣不蔽體吧!沒有多想地,她站起身想找衣服或是毛巾之類的東西,抬起頭時才知道冷意的“發源”是從哪兒來。

    小鷹亂笑一通,“嗨,主人,你又回來了?”

    他面無表情,不發一語,但光這樣就已經快把她凍僵了。他一手攫住她的身子,另一手則將刺鼻的清潔劑往她身上傾倒,最叫她起雞皮疙瘩的是,他竟然用菜瓜布刷她!

    他從哪裡弄到這玩意?她無法多想,因為他的力道極為駭人。

    “啊、啊啊——”她受不了,發出殺豬似的哀嚎。

    “痛!痛死了,住、住手!”這虐待狂,竟然用菜瓜布搓揉她的每一寸肌膚,滿清十大酷刑也不過爾爾。

    “停!停啦,嗚嗚……”小鷹低低的哭泣起來,他的力氣好大,像野獸似的。

    他充耳未聞,完全不手軟的繼續著他的酷刑伺候。

    殺他千刀、砍他萬刀,刺他萬萬劍!“我的皮快要破了啦,嗚……”有沒有良心呀他!

    “既然有本事把你自己搞成這模樣,應該也得有能耐承受。”

    屁啦。他以為她有自虐狂呀!折騰成這髒臭的惡心樣還不是為了不被買走,是他自己眼盲心瞎外加嗅覺不靈的買下她,可惡的是他這個罪魁禍首。

    誰來打暈她啊!這些超嘰的鳥糞已經和她的毛細孔相親相愛了好些天,都快變成她皮膚的一部份了,他每搓一下都讓她生不如死,恨不能咬舌自盡。而她也果然咬了舌,但沒死,只是流了些血絲,嗚,她痛得要瘋了。

    “求求你,算我這個女奴卑微的求你,高高在上的主人,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再任由他這樣折磨她,不如讓他把她吃干抹淨,一逞色欲。

    反正閉上眼,咬緊牙,抓抓棉被,忍耐幾分鍾就可以脫離苦海了。就算他的“能力”了得,頂多一個小時也能完畢吧,好過現在被刷洗得她的手毛都“陣亡”了。

    但是她如此卑微的懇求,如此楚楚可憐,他這鐵石心腸的居然依舊用力的刷她、搓她已經泛紅的可憐肌膚。

    “嗚……”他好殘忍啊!他的媽沒有教育他應該疼女人、禮讓女人?

    粗糙的菜瓜布在小鷹身上每一處游移,她不再鬼哭神嚎了,幾乎是癱軟的掛在他身上,認命的當“待宰的豬只”,呵呵,希望他別在她身上蓋上章才好。

    應小鷹,真有你的,被虐待得要死不死的這個時刻還能苦中作樂,值得欽佩。

    非人的酷刑結束之後,小鷹的帥哥主人便消失無蹤了,放她一個人待在這豪華的頂級套房裡。小鷹真的是恨死他那個虐待狂了,她的手臂和大、小腿紅痕累累、不堪入目。哼,這全拜他之賜,是他的精心傑作。

    看著鏡子裡一絲不掛的自己,她哀歎了聲,她這樣子好像是被徹底糟蹋過的A片女主角。

    他什麼時候要對她“出手”呢?等她像狗啃似的超級短發留長一些?還是把她洗干淨後的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出斗想她的美妙胴體吧?

    或者他是要她當高級應召女,逼她陪禿頭的肥佬大老板睡覺以獲取合約?又或者他真的拿她當奴隸,要她做牛做馬做苦工?

    也有可能他有虐待狂,對那檔事有SM傾向,否則他何必用高價買她?就算他的眼睛糊到蛤仔肉好了,稍微靠近她的買主,哪一個不是捏緊鼻子、作嘔的迅速閃開?拍賣會場上,他一點兒也不覺得她身上的異味連豬都受不了嗎?

    那些同她一樣被高價拍賣出去的奴隸們,有的擁有天使般的臉龐,有的擁有噴火的魔鬼身材,她們的條件的確值得高價競售,是男人覬覦的女神。雖然她也不賴啦,算是九十八分的小美人胚子,可是當她把自己弄得髒兮兮又臭兮兮時,任何正常的男人都不敢標下她,可誰知他竟像瘋了似的以最高價買走她!

    想到這小鷹不禁身子微顫起來,他會不會是瘋子呀!只有瘋子才會以一百五十萬的美金買下經過偽裝的她。

    “但是有這麼迷人的瘋子嗎?唉,如果他真的是精神有問題,倒是可惜了他那媲美阿湯哥的深邃五官哩。”

    她想想也不對,“瘋子應該沒這麼多金吧?他會不會是衣冠禽獸呢?”哇,也許他是看她順眼,所以不惜一切代價買下她,好讓他每天照三頓毒打。

    突地門開了,她連忙跳上床,用棉被把自己密密的裹住。

    長發束成馬尾的他走向床側,臉上淡笑著,仿佛十分玩味的觀賞她的恐懼。

    大手一伸,他掀開她身上的棉被,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她蜷縮成一小團。

    他的腿極長,就像少女漫畫裡的男主角,身高至少有一八五公分。她仰望著如雕像般俊逸的他,凶巴巴的罵著:“要怎樣就怎樣,來吧!你是花大錢的主人嘛,放心,我不會掙扎的。可是你如果用暴力,比如把我摔來摔去,小心我告你。”

    他嗤聲,“總算有自知之明了。”

    有啥好“搖擺”的, !皮相一流的男人果然是壞胚。“算我倒霉,由大小姐成為供人使喚、讓人糟蹋的奴隸。”

    “有這個認知能使你愉快些。”

    見他伸出他的魔掌……小鷹閉上眼,決定隨他搓圓捏扁,反正她已被他看光光,也算摸光光了。

    可是他並沒有壓上她,咦?他竟然將藥膏塗抹在她身上。

    她睜大眼,不解的望著他不算輕柔的動作。

    他明白她的錯愕,“你以為我是惡魔,以虐待人為樂?”不過他也不認為自己是好男人。

    小鷹皺皺鼻,用力的冷哼,在心裡回應了句,難道不是嗎?

    他一邊抹著藥,一邊調侃的笑言,“現在的你比較不會那麼叫人難受了。”

    “既然覺得我又髒又臭令你難受,為什麼還要花冤枉錢買下我?”

    聞言他的眼神一黯,悲傷的光芒似乎一閃而逝。

    她也沉默了,不是由於他的冷然氣息,而是他的掌心正接觸她的肌膚。他抹藥的動作算是粗魯,可是她就是無法抑止的感到悸動非常。

    為他悸動?!噢,上帝,他可是剛剛虐待過她,可恨、可惡又可恥至極的男人耶!尤其她還光裸著身子……

    一想及此,她沒好氣的開口,“喂,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他瞅了她半晌,沒多說什麼的將手中的藥膏丟給她,便酷酷的走了。

    小鷹為之怔然,他就這麼瀟灑的走了?難道沐浴完的她沒有一絲一毫的吸引力?她還光溜溜的讓他“摸”了老半天耶。

    或者他是愛人同志?倘若她所臆測的屬實,那豈不是暴殄天物?恐怕有數不完的女人芳心盡碎哦。

    嗯,她在可惜個啥勁?“呸呸呸,他是買主,我管他性向為何?”只是,他買下她究竟意圖為何?買干爽的是不是?

    房門又開啟了,昂藏偉岸的他拿著一瓶紅酒過來。

    喝,原來他想灌醉她好逞獸欲啊!那麼他不是“哥哥”嘍,莫名的她竊喜了一下下。

    將酒瓶擱下,他淡道:“喝些酒較好入睡,身上的傷便不會太難受。”

    “喔!”她張開小檀口,詫異他竟然會為她這女奴著想,是疼憐嗎?不知怎麼地,她似乎冀盼了起來。

    可不該呀!這男人可是把她的全身肌膚洗刷得紅痕滿的凶手耶!他為她擦藥、拿酒給她喝都是應該的。

    他不理睬她豐富的面部表情,只冷冷的丟下話,“休想逃跑。你是人蛇份子所販賣的無身份奴隸,我花了一百五十萬美金,萬萬不可能讓你逃掉。”接著轉身離去。

    哼,雖然很不想面對這個事實,可她知道就算她逃走了,他也一定能夠不費吹灰之力抓她回來。畢竟能把一百五十萬美金當一塊美金砸掉的男人,應該是能耐非凡。

    她瞪著他的背影,以及接著鎖上的房門,不禁歎息著,看來,她是逃不出他的魔掌了。

    但他究竟買下她做什麼?讓她當他的終身傭人?

    她的主人真的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居然能夠把沒有身份、護照證件的她弄上飛機,從埃及飛到美國西岸。

    “喂,你叫什麼名字?”總不能稱呼他主人吧?

    他的回答是淡漠到她仿佛是空氣似的一眄。

    算了,好女不與惡男斗。“敢問主人,奴隸我可以知道你是以何維生嗎?”他看起來挺像漫畫裡的優質殺手。

    他很 哦,居然送她一記“你不配知道”的諷笑!

    非常的想偷襲他,一拳也好。但是她有自知之明,身高一六五公分的她,是打不贏他的。

    會不會他真的是既帥又酷、心狠手辣的殺手?

    小鷹偷偷的吐吐舌尖暗罵別自己嚇自己了,哪有殺手會買女奴在身邊礙手礙腳的?

    坐上勞斯萊斯,她低垂著頭,以卑微的語氣請問他,“主人,我這女奴應該做什麼事呢?”既然他無意蹂躪她嬌美的玉軀……

    “以後你就知道了。”他閉上眼,意味著她這個奴隸不得再出聲叨擾他的安寧。

    小鷹握緊雙拳,暗忖如果偷擊他,把他高挺的鼻打斷,把他的牙齒打掉,他會不會殺了她?

    前座的駕駛先生一看就曉得是忠僕一名,哎,她問不出個屁的。

    以後你就知道了?廢話!他真的是把可惡兩個字發揮得淋漓盡致的壞胚……美男!

    車子停在一列名牌精品區前,駕駛先生以英文恭敬的告知目的地已達。

    他睜開那深如海洋的魅惑眼睛,自行下車。

    她不知她這女奴是得當主人的跟屁蟲,或是待在車上?躊躇之間,他替她開了車門。

    她只好跟著他身後走。

    他走進珠寶名店,她也只有勇敢的面對店員的異樣眼光,誰叫她當時為了不被拍賣為奴,而把自己的頭發剪得像狗啃似的,再加上她這一身他的超寬大男性黑襯衫,不引起人側目才奇怪。

    他猶似天王般的瀟灑落座,店員和店經理一見他渾身散發尊貴之氣,立即上前,彎著身招呼。

    “先生您好,請問喜歡何種款式?”

    “將你們珍藏的飾品全拿出來。”

    不過是十分鍾的時間,他已經選定幾樣價值不菲的高價名飾——

    一條價值三十五萬美金的Y字型粉黃彩鑽項鏈,一枚五十萬美金的五克拉馬眼鑽小尾戒,還有日內瓦珠寶展的至尊,八克拉祖母綠鑽戒,以及一整套的南洋黑珍珠和稀有的黑鑽飾。

    他將它們遞到她手中,“這些是你的了。”

    咦?!小鷹的雙眼漸漸睜大,瞪著他在簽賬單上簽寫下英文名字。周圍似乎有好幾道既羨慕又嫉妒的眼光射穿她的身體。

    不只是幾個美艷的店員百思不解她的好運氣,說真格的,她才納悶呢。

    一踏出店外,她立即嚷叫,“喂喂,你干嗎送我這個女奴這些嚇死人的高貴珠寶?”

    “你的職責是收下,並且保全。”

    他的背影好迷人!可是他也太狂妄了吧,以為買了她,就能主宰她的一切?

    “如果我拒絕呢?主人?”

    他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你是我的奴隸,你的人生已經賣給我,直到你生命終結的那一日!記住這點。”

    是嗎?小鷹歪著嘴抽笑,屁啦。咦,他又走進另一間名品店?

    當她和她的主人回到車上的時候,已經驚詫得只差沒有口吐白沫。

    是她在做夢,或是他精神錯亂?上帝,他竟然大手筆的買回CHANEL的珍珠項鏈、慧星一系列,以及經典的斜紋軟呢外套和小羊皮包包。

    另外還有PRADA的公主鞋、復古長鞋,最新一季的棕色披肩、紫色洋裝和各款搭配飾品。

    其實這對原就是富家女的她而言並不算什麼,只是她一向最討厭的便是裝扮,但周遭的老女人和小女人的花枝招展,使得她對這些昂貴的頂尖名品毫不陌生。

    可是她如今的身份是他的奴隸呀,這世上哪有主人會如此慷慨大方到不可思議的地步,他買下她是當奴或是捧她當皇後啊?

    由埃及一路到美西,他只有第一夜對她“洗刷凌遲”,之後他連她一根手指頭也沒有再碰,甚至還懶得再多看她一眼呢。

    既然他對她的胴體毫無“性”致可言,那麼他干嗎把全世界的名牌服飾和珠寶“塞”給她這個一無“用”處的女奴?

    他、一、定、瘋、了!而她也快被他怪異的舉止給搞瘋了。

    “上帝,這男人到底圖謀什麼?”總不可能只是受不了她在拍賣會場時的不堪入目和不堪一聞,所以高價買下她吧?!

    哇哩咧……小鷹肯定的認為她的主人有病。

    她氣極,“我就是不要!”

    他慵懶的笑眸裡有著犀利的光芒。“不必我再重申你的身份吧?”

    媽的。“本小姐知道,但奴隸至少也該擁有最基本的人權。”

    “讓你穿套裝、穿高跟鞋是痛苦又悲慘的事?”他不以為然。

    小鷹咬咬牙,她發誓她真的要殺了他。“拜托,除了睡覺以外,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要打扮得宜,這是凌遲你懂不懂啊!”還逼她得穿玻璃絲襪?他干脆直接捏死她算了。

    “粉領族不都是如此?”

    “喂,一來本小姐不是粉領上班族,再來你的要求是無時無刻耶!”搞啥屁,她一向隨性慣了,不外出的時候只穿起居服,連胸罩都覺得是負擔的外余物,而他居然強迫她必須打扮得宜?!“偉大的主人,小小奴隸我建議你用面線把我吊死,OK?!”

    “你的建議,我可以考慮。”

    黑色幽默?!她干笑,對他扮起最丑的鬼臉。

    他視若無睹,“給你五分鍾打扮得宜!”

    嗚!她應小鷹一直是天之驕女,如今卻屈服在惡勢力之下。

    “滿意了沒?”她覺得渾身不自在。這一輩子她第一次穿起玻璃絲襪,更要命的是緊窄的合身套裝快讓她窒息。

    只見這邪惡的男人上下打量,然後帥氣的頷首。

    “哼。”她快變成受虐的小媳婦了。她真忍不住想問他,這件卡文克萊的胸衣為什麼如此服帖合身?是因為之前他把她看光的關系?

    就算他瀏覽過她身體的每一寸,他又是如何知道她是三十二C罩杯?除非他是花花公子,在女人的雙峰間“打滾”過,經驗豐富非常。

    已到舌尖的問話尚未出口,她被他拎在手中的假發震住。

    “主人,你該不會是想逼迫女奴我戴上那玩意?”

    他送她一記聰明的眼神,“過來。”

    噢,NO、NO!她驚惶失措的只想逃離。

    接下來就見整個總統套房內她跑,他追!由於他腿長、腳程快,加上訓練有素的身手敏捷,沒一會兒她已在他的身下。

    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感覺得到血液的急速竄流,以及酥麻的暈眩。是因為他太重嗎?

    他盯著她,眸中的神采令她又是一陣亂七八糟的蠢蠢欲動。

    他笑了,“你在顫抖?怕我?”吃了她,或是傷了她?

    她連牙齒都顫抖得咯咯作響,“本小姐第一次被人壓!”而且壓這麼久……

    他挑了挑眉,不動聲色,當然也包括他緊壓著她的健美身軀。

    小鷹又赧又煩躁,“壓夠了沒?過癮了吧?”

    “倘若我說還不過癮?”

    她愣了。媽、媽啦,他是在挑逗她這未經情愛歷練的小女人,或是存心嘲諷她的膽怯懦弱?

    他從她柔軟的身上一翻身,一躍,傲然的氣勢高高在上的逼迫她。

    能怎麼辦?青蔥涼拌啦!她只有乖乖的站起來,不甘心的接過他手中的假發。

    他命令道:“戴上。”

    惡勢力!她噘起唇,把那頂烏黑柔亮的直長假發戴在頭上。唉,一定是她自己剪的狗啃式超級短發使他覺得刺眼。

    整了整發,她不禁低呼,“好難受,頭皮癢癢怪怪的。”

    沉默。ㄏㄡ,詭異ㄋㄟ。她抬眼,訝然的發現他瞅著自己的異樣眼光。

    是她錯看嗎?他的眼中似乎帶著淚光,飽含一種近乎悲痛的惆悵。

    “主人,偉大的主人……”舌尖打成蝴蝶結,她發不出聲了。

    他靜靜的睇著她,仿佛她是他愛到天荒地老的親密愛人,時間在這一刻停止了,但細細思索卻又不盡然,他眼神裡的情感,似乎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歡愛纏綿。

    小鷹真的被她的酷帥主人弄糊塗了,直到他走出總統套房老半天,她才猛然一震。

    走近鏡子,她看著戴上及肩直長假發的自己,說真格的還挺秀色可餐的,而且有氣質到達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太有女性柔美溫婉的味道了!如果遠在台灣的爸媽瞧見她這模樣,恐怕會欣喜若狂不已,他們最大的遺憾就是生出她這個邋邋遢遢的任性嬌女。

    ㄏㄡㄏㄡ,他是不是被她這樣的外貌給迷呆了。

    她呆呆的對著鏡子裡幾乎換了另一個人的自己,揚唇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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