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風流記 第七章
    手中握著電話,舒萃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她小弟真的變乖了。

    「小萃,怎麼了?你還在聽嗎?」舒母念著。

    「有……」舒萃點點頭。

    「阿弟終於學乖了,他自從那日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地回來,就變了,不會再蹺課、逃學,而且也開始用功讀書,成績單下來還排名全班十多名。」舒母十分欣慰地說道。其實舒母也知道在高職夜間部念個全班十多名實在是沒什麼了不起,而且班上也只有三十八個學生而已,但對她來說,這已經很滿足了,因為舒萃的弟弟每次月考都是當「爐主」——全班最後一名!

    「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不知道,問他也不說,只說什麼要多讀點書才可以在閔大哥的手下做事。」舒母搖著頭,「他說到閔大哥時,還十分興奮。」

    閔大哥?閔籬嗎?

    「嗯……」

    「他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是呀!」

    「那沒事,我要掛電話了。」舒萃收了線,抬起頭,看著站在門旁剛下班的楊雲深,「謝謝你……」

    「小事!」楊雲深笑道,走到她的身旁坐下,他的眼神十分溫柔,抱起了舒萃,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你如何辦到的?我小弟的劣根性很重的。」舒萃笑道,拿下了楊雲深的金框眼鏡,放在床頭櫃上。

    「我請籬去幫忙的,不過籬還挺欣賞你小弟的,敢赤手空拳與他單挑。」楊雲深吻住了舒萃的頸項。

    「赤手空拳?那阿弟那一身傷……」

    「當然是籬打出來的,別以為是什麼幫派的小流氓。」

    「那他怎麼會突然用功起來?」

    「要傷到籬是很困難的事,更何況是打贏籬。而你的小弟據說是因連一個拳頭都沒打中籬,所以轉而崇拜籬,要他收他當小弟。」

    「什麼?」舒萃不可置信地說道。她阿弟要用功是因為崇拜閔籬的關係?

    「當然!不過籬拒絕了。」

    「為何?」

    「要我轉述他的話嗎?」

    舒萃點點頭。

    「他說他不要一個沒大腦的人當手下。」

    「所以他就變得十分用功了?」因為閔籬的一句話?而他們當家人的,死勸活勸了十幾年了,他還是不改過!難道他真的很崇拜他?「閔籬很有魅力嗎?」舒萃好奇地問道。

    「你認為他的外表像什麼?」楊雲深反問,將舒萃輕輕地壓在床上。

    「豹子!一頭專門獵殺的豹!」想都沒想的,舒萃便說出她對閔籬的感覺。

    「沒錯,而這種氣質會吸引你那年僅十八歲的小弟是可想而知的。」

    「那你知道自己像什麼嗎?」

    「這一點我倒沒想過,不過無妨,說來聽聽吧!」

    「狼!」

    「狼?陰險狡詐?」

    「沒錯。」

    「也好!」楊雲深笑道。

    「有人說你是狼你還笑得那麼高興?」舒萃不解地問道。

    「想知道原因?」

    「當然想!」

    「據說狼一生只有一個伴侶而已,是種十分專情的動物。」

    「喔喔……那我實在是在污辱了這麼高貴的動物了,你怎麼看都不像會專情,倒像匹四處發情的種馬。」

    「那是還沒找·到心愛的女人。」

    「那你找到了嗎?」

    「你愛我嗎?」楊雲深撫摩著舒萃圓圓的臉頰說道。

    「如果我愛你的話,那你會愛我嗎?』舒萃說出了自己最在意的事,對於楊雲深,她實在是有些害怕。

    怕他的風流、花心及不專情啊……

    「會!」

    「沒騙我?不是逗我的?」

    「當然。」楊雲深點點頭。

    舒萃的臉上漾出了一抹甜美的笑容,「我愛你……」她摟住了楊雲深的頸項。

    「我也是。」楊雲深低下頭親吻她的唇瓣,手不停地在她玲瓏的曲線上摸索著。

    「雲深……」

    「嗯……」舒萃逸了聲呻吟。

    「愛我嗎?」楊雲深吻住了她的耳垂,輕聲地在她的耳畔說道。

    「愛……」舒萃狂亂地點著頭。

    舒萃的答案讓楊雲深滿意極了。

    翌日清晨

    早晨溫熱的陽光射入了屋內,舒萃摟緊了楊雲深,長髮披散在楊雲深精壯的胸膛上。

    舒萃睡得香甜,楊雲深則是摟住了舒萃的腰。

    「嗯……」舒萃悶哼了聲,嘴角勾起了笑容。

    「豬!太陽曬屁股了……」楊雲深搖頭低聲笑道。

    突然,一陣電話鈐響了。

    楊雲深沒有去分辨是誰的電話,便撈起了話筒,迅速地接起電話。

    「喂……」

    對方在遲疑了一下後,便掛上了電話。

    楊雲深也在話筒傳來嘟嘟聲後,掛上了話筒。

    舒萃翻了個身,像隻貓一般地用手掩住了自己的眼。

    「雲深……」

    「早!」楊雲深揉揉她的髮絲,將她抱入自己的懷裡。

    突然,舒萃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快速地坐起身。

    皺起眉,舒萃扯住了棉被的一角,包裹住自己的身體。

    「我有事要問你!」在看到床上斑駁的血跡時,舒萃的眼瞇了起來。

    「問啊!」楊雲深親吻舒萃的臉頰。

    「我有事要問你啦,別靠我這麼近……」舒萃羞紅了臉,楊雲深這樣,她要怎麼和他談昨夜的事情啊……

    「我又不吵你,靠這麼近你依舊可以說話呀!」楊雲深笑得有些無賴,他大手一伸將舒萃給摟了過來。

    「放開我啦……」舒萃拍著楊雲深的肩。「你不是有事要問我嗎?問吶!」

    「你這樣我會很緊張耶,那我怎麼跟你說話呀?」舒萃狠狠地瞪著楊雲深。

    「你還是可以說呀……」楊雲深親吻著舒萃白皙的頸項說道。

    深吸了口氣,舒萃試圖平穩自己有些紊亂的呼吸,「我問你,這是這麼回事?」她指著床單上的血跡問道。

    「這個?你問我?」楊雲深眼角帶笑地望著舒萃。

    「當然!」舒萃臉紅地點點頭。

    「這應該問你不是嗎?」

    「你少給我打哈哈,我要知道原因。」舒萃的臉色有些難看地問道……「原因?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楊雲深又將問題丟給了舒萃,「是處女不一定會落紅,而會落紅的話,就是處女!當然了,這沒有包括人工手術的。」他笑道。

    這些道理她當然知道了!

    但是……

    眼角緊緊地盯著床單上的血,楊雲深不是說他被她給「睡」了嗎?

    那代表著他們兩個應該是做過了才是啊!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她有些癡呆地看著那些斑駁的血,再想起楊雲深昨夜進入她體內時,那股疼痛欲裂的感覺,是的!她可以肯定了,昨夜真的是她的第一次。但那也代表著有人說謊!

    不用多想,那個人就是楊雲深!

    抬起頭,她用著雷達眼看著楊雲深,「你得給我一個很好的解釋。」

    「解釋?不用了吧?」看舒萃的樣子,楊雲深也猜了個十之八九。

    「還不用?」舒萃揚起了音調。

    「好吧,如果你硬要我解釋的話,我只能說,昨夜的感覺真的很好,有沒有興趣『再來一次』?」楊雲深故意逗著舒萃玩,看著舒萃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起來,他就覺得樂趣無窮。「沒有啦!」

    「那我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了。」楊雲深聳聳肩。

    「我說的不是那一件事!」舒萃快被楊雲深給氣炸了,「我說的是指上次從你的餐廳回來的那一件事。」

    「哦?我知道了。」楊雲深點點頭。

    「你不是說我」…呃……『睡』了你嗎?」她有些困難地說出了那個字,「而且要我付你,夜渡資』,難不成你忘了嗎?」

    「這個我記得。」

    「關於這一點,你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舒萃氣呼呼地說道。

    「原來是這件事啊……」

    「你不要想狡辯!」

    「我可沒有狡辯,其實你本來就該付我夜渡資了。」楊雲深緩緩地說道。

    「為什麼?明明就沒有做,為什麼要付你夜渡資?」

    「冷靜點……聽我解釋,我本來就沒有說我那天對你做過了什麼事了,是你自己要胡思亂想的。」

    「那我為何一早起來會那樣?」

    「你呀!酒量是很好,但是酒品不好,半夜吐了我一身,連你的衣服也吐得髒兮兮的,你以為我會讓個全身都是酸臭味的女人爬上我的床、睡我的床嗎?」楊雲深解釋著。

    「這……」舒萃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你吐成這樣,我能怎麼辦?當然將你抱去浴室梳洗了,可費了我好大的功夫!」

    「但是……」

    「被你這樣折騰,我只好隨便拿一件衣服幫你穿上了。」

    「那你也不用不穿底褲睡覺吧?會讓人聯想到不好的地方耶!」舒萃將所有的責任全推給了楊雲深。

    「告訴你,我的習慣是裸睡,那夜我還勉強穿了一件浴袍,是為了你耶。」楊雲深說道。

    「那你為何隔日不說?」

    「我沒有不說,是你自己聽不進去的!而且就算我說沒有,你也一定不相信,不是嗎?所以我只好說你是和我一起睡,這一點沒錯吧?」

    楊雲深的話堵得舒萃啞口無言!

    原來所有的事都是自己會錯意、想歪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向我收費?」他既然都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的話,那她為什麼要付錢給他?

    雖然她是沒有真的付出錢來,但是一想起那件事她的心裡真的挺嘔的!

    「收費?這應該的吧!」

    「應該?」

    「當然,你在我這裡過夜、睡在我床上甚至讓我半夜累得像什麼一樣幫你處理那些穢物,酌收一些費用,那應該不為過吧?」

    「這……嗯……這倒是!」舒萃勉強地點點頭。

    「那不就是了嗎?」他又拐到舒萃了,呵呵……

    「話這樣說是沒錯……」楊雲深的解釋是合情合理,但是舒萃就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但又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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