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耶誕夜 第三章
    米瑩背著背包,手中拿著地圖,她和朋友到東京自助旅行,聽說東京銀座是個越夜越美麗的地方,所以她來到了這裡。

    「小麗,今天是聖誕節耶!你看,還飄著雪。」在台灣要看到雪可是十分不容易的事情,沒想到她的運氣竟然這麼的好。

    「你別這麼聳了好不好。在日本見到雪是正常的事。」

    「我們真的要在銀座逛嗎?銀座似乎是高級的酒店區耶!」米瑩有些遲疑,早聽聞日本銀座的大名了,可是到這裡一看可真的是比她想像的還高級了些。

    「就是高級才好啊、說不定這裡還可以讓我們見識到傳統的藝妓,聽說這裡的酒店跟平常的酒店不一樣,可是高消費的地方呢。」

    「酒店不就是酒店嗎?有什麼不一樣的!」在她看來都是一樣啦。

    突然,米瑩看到了一間壽司店,「那間壽司店月本電視有介紹耶,似乎很有名,我們去吃看看。」

    「很貴呦。」小麗好心的提醒米瑩。

    「也對拉!」她原本以為台灣的物價就已經很貴了,但是一來到日本才知道東西貴的更離譜,一餐吃下來幾乎都是上千元的,自助旅行花費之高,真的最嚇壞了她這個甫從大學畢業的畢業生。

    就是因為大學畢業了,所以她才想到日本來玩玩,沒想到存了幾年的錢,沒幾天就幾乎要花光光了。

    「不然吃一盤好了。」

    「你昨天不是也說只要吃一盤嗎?結果吃了五盤。」小麗給了米瑩一個白眼。

    「我怎麼知道一盤就只有一兩塊壽司而已啊?」米瑩反駁小麗的話。

    「你不是有看過很多日本節目嗎?上面不都有介紹。」

    「這……」

    「好啦、好啦,你這個嘴饞的女人,我們進去吃,不過你就真的只能吃一盤而已。」

    小麗與米瑩走入了壽司店裡頭,在吃了一盤壽司之後就走出來,小麗突然說她想到處去看看,米瑩則是想要回飯店。

    「都晚上十一點多了,得回去飯店了。」米瑩是這麼告訴小麗的。

    「那你自己先回去吧,我還想四處玩玩耶!銀座就是在生活吸引人啊,這麼早就回去的話真的是太可惜了。」

    「喂,小麗……」

    此果你不想去逛的話就不要耽誤到我,你的手中不是有地圖嗎?會自己回飯店吧!」

    「我可以說不會嗎?你得陪我回去。」米瑩發覺自己的依賴心還挺重的,沒有小麗在身旁她還真的有一點怕怕的,畢竟小麗因為哈日的關係,去上了一些日文課,學了一點簡單的日文會話。

    而她呢?也是會一些啦,會的就是一些平假名,分開來的每個都看得懂,合在一起她就半個都不懂,何況是這麼念上一大串的。

    「懶得理你。

    「小麗———」

    「別叫了。你自己坐車回飯店吧!」小麗說完揮揮手便離去了,只剩苦情的米瑩還留在原地。

    米瑩則是看了四周的環境之後,開始到處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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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銀座最大的酒店裡頭,齊籐弓一正和職員在裡頭喝著小酒,他們身旁圍繞著許多女人。

    「社長、社長來喝一杯!聽我唱宇多田光的新歌……」

    「你算了吧!唱歌唱的這麼難聽,還是別唱了。」

    「喂,你說那是什麼話啊,我們還可以邊唱邊脫衣!」

    「別吵了,來這裡就是要開心一點,反正在這裡的消費我都會付,何必為了一點小事爭吵,到這來就是要玩的高興。」

    「是啊,社長你說的是。」一群職員向齊籐弓一鞠躬。

    「社長,聽說這裡有中國女孩子,要不要叫來坐坐。」

    「中國?」齊籐弓一挑了挑眉,他一點興趣也沒有,「不……」

    「社長,你也說來這裡就是要玩的高興,叫一兩個來玩有什麼關係?」山喚來了媽媽桑,要她帶幾個中國小姐出場。

    沒多久,就有幾個看似剛成年的中國美眉站在他們面前,齊籐弓一大概看了一眼之後,發現不怎麼對胃口,他搖了搖頭,此時他也覺得挺無聊的。

    其實他並不喜歡到這種地方來,只不過因為手底下的職員想來玩玩,於是便跟著來了。

    「社長,不合你的胃口嗎?」    

    「還好。」齊籐弓一搖搖頭,「你們幾個在這裡玩的高興一點,我先回去了。」

    「社長不要吧?一起走啊……」

    「不了。」齊籐弓一叫來了媽媽桑,「你再把帳單達到XX融資公司。」

    「是的。」

    齊籐弓一才走出這家高級酒店,就看到一個女孩子站在街道上抬頭往上看,手不停的玩著由天空落下來的雪,口中還發出了笑聲。

    他皺了皺眉,不想多去理會她。

    「真的好漂亮啊,在台灣很難看得見耶!」米瑩嘴上這麼念著,如果小麗也跟她一起玩雪不是很好嗎?

    台灣?原來是台灣來的女孩子!齊籐不由得多看了她一眼。  

    發現有人在看她,米瑩也望了他一眼,「對不起,我的地圖掉了,請問你知道XX 飯店怎麼走嗎?」她用英文問著。

    齊籐弓一隻是看著她,並沒有回話。

    原本米瑩是打算回飯店休息,可是她就是不知道怎麼拿地圖,拿的連錢包都掉了,她已經對著來來往往的許多日本人問這個問題了,但是就是沒有人回答她。

    她這才想起日本人很怕說英文,所以她才一個人呆楞楞的站在街頭玩著雪。

    「又是一個不敢說英文的日本人,哎!真的是太糟糕了。」米瑩搖了搖頭,對方多的是一件黑色的大衣,就如同她見到的那些日本男人一樣,可是那張臉長得挺帥的。

    說他是不敢說英文的日本人?她真的挺有趣的,以為她這句話用中文說他就聽不懂是不是?  

    「你想去哪裡?」齊籐弓一用著中文說道。

    「啊?」米瑩愣了愣,「你會說中文?」上帝果然沒有遺棄她,他竟然會說中文耶!

    「你剛才說你住哪一家飯店?」

    「XX飯店。」米瑩回道。 

    「可以自己回去嗎?」

    「這……可能有一點問題,因為……因為……」

    「怎麼了?」

    「我不只地圖掉了,連同錢包也掉了。」幸虧她的護照放在飯店裡頭,不然她真的要哭了。

    「要我帶你去嗎?」

    米瑩再望了齊籐弓—一眼,他看起來雖然還挺正派的,可她還是有些怕怕的。

    心裡頭明白她的疑慮,齊籐弓一沒有對她的表情有任何的憤怒,「需要我借錢給你嗎?」

    「可是欠你的錢我得等我朋友回來,或者是我回台灣才能還給你!」她囁嚅的說道。

    「無所謂。」那點小錢他不放在眼裡。事實上,齊籐弓一鮮少做善事的,可是今天竟然對米瑩伸出了援手,可能是因為她是台灣人吧!

    台灣人……他也好久沒有回台灣了。

    他從皮夾子裡頭抽出了幾張鈔票給米瑩,告訴她飯店怎麼走之後便想離去,可是卻被米瑩給叫住了。「先生,等一下。」

    「還有什麼事嗎?」

    「我朋友應該也還沒有回飯店,不然我們到處去玩玩吧?!」米瑩不知道自己的膽子是從何而來的,竟然隨便邀男人到處去玩玩,這一點都不像她。

    可能今天是聖誕夜吧,也可能是因為來到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找到一個會說中文的人,讓她覺得很親切。

    「你都這樣嗎?隨便的男人到處逛逛!」齊籐弓一十分不以為然的說道,難不成她是想援交?

    「對不起,只是因為飯店只有我一個人而已,所以……」她有些困窘的說道,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

    「你這樣遲早會出事的。」齊籐弓一真的是覺得他今晚的同情心異常的氾濫,也罷!就當是撿了一隻遭人棄養的小狗好了。「你會不會喝酒?」

    「喝酒?」米瑩眨了眨眼,「應該算會吧!」她喝過幾杯玫瑰紅酒。

    「如果你信任我的話。可以陪我一起去喝酒。」

    酒是很危險的東西,米瑩心裡頭也知道,而且對方又是個日本人,她應該要提防他,但是她卻很自然的便相信了他。

    「吃燒烤還有喝一點日本的清酒!你有沒有興趣?」

    「有、有……」

    「那我們到燒烤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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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慢一點、吃饅一點,沒有人和你搶!」齊籐弓一覺得她可愛極了,她一坐上椅子就點了一大堆的東西,他真的懷疑她的胃到底有多大。

    「你知道嗎?日本的物價貴的是嚇死人了,尤其是東京。」

    「東京的東酉本來價格就比較貴的。」他幫自己倒了一杯清酒。

    「在這裡吃一頓,可以在台北吃四頓。」

    「可是有很多台灣人都喜歡到日本來玩。」他們閒聊著。

    「別說別人了,我自己也很喜歡這個漂亮的國家,要不是經費不足,我還打算玩它一個月再回去。」之前麗提出的自助旅行方案是一個月三十萬,天啊!將她殺了也賣不到什麼錢。

    「你是大學生嗎?」

    「大學畢業生。」

    「原來你已經畢業了啊!在做什麼?」

    「還在找工作啊,想進雜誌社裡頭工作。」她拿起了杯子讓齊籐幫她倒了一小杯的清酒,「先生你呢?」

    「我了你覺得我在做什麼的?」齊籐弓一反問著。

    「應該就是平常的那種上班族吧?」

    「也算是。」他點點頭,「其實我是在開融資業務公司的。」

    「融資業務公司?」那是什麼東西啊?該不會是貸款公司吧!

    「不懂?說明白一點就是像台灣說的那種高利貸,只不過在日本這個是合法經營。」

    「啊,你是放高利貸的啊!」

    「嚇到了嗎?」他拿著筷子夾了一塊燒烤放人嘴裡。

    「可是你看起來不像啊?」沒想到他看起來一表人才,竟然是在做這種生意。

    「我看起來像是在做什麼的?」

    「不就是我剛才說的那個平凡的上班族。」

    「呵……」他笑了幾聲,很難得和人這麼天南地北的聊天,「你酒不要喝這麼多,小心醉倒了。」

    「不會啦!我從小到大都沒有喝醉酒的經驗。」因為她喝的量不多,而且都是紅酒,「聽人家說喝醉酒頭會脹脹的、肚子會熱熱的,兩腿會有點虛浮。」  

    「也許你可以自己體驗看看」以她這種喝法沒多久就會醉了。    

    「你真的挺幽默的!」接連喝了好幾杯酒,米瑩的神志也開始有些混亂了,「今晚是聖誕夜耶……不知道有沒有聖誕老公公送禮物來給我?」 

    看來她還挺愛幻想的,齊籐弓一雖然覺得好笑,但是他並沒有嘲笑她。「你家的聖誕樹掛上襪子了沒有?」

    「沒有。我來不及準備聖誕樹。」

    「既然沒有,就別指望跟聖誕老公公要禮物。」他笑著。     

    「不過我覺得你挺像聖誕老公公的,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和你要禮物?」一個日本的聖誕老公公。

    「我像聖誕老公公……」他有穿著紅衣、紅鞋、長滿白鬍鬚嗎?不然她怎麼會說他像聖誕老公公?」

    「是啊,你一定是聖誕老公公。」

    「好吧……你想要什麼?」他大方的說著,「別想趁機敲詐我。」

    「我看起來像是會趁機敲詐人的人嗎?」她瞪了齊籐弓一一眼。

    「不曉得」

    「喂——」她捶了齊籐弓—一下。

    「說吧,你想要些什麼?就當是見面禮吧!」日本是個多禮的國家,送見面禮是正常的。

    「我要……」其實米瑩也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她看著一旁的電視播出的內容,「不然我要那個好了。」她的手指了電視。

    「你喜歡那個?」果然是個小妹妹,她竟然告訴他她要那個大絨毛熊,而不是要一件貂皮大衣,「我帶你去買。」

    「真的可以嗎?」米瑩興奮的說道。

    「可以,一個絨毛熊我還付得起。」 

    沒多久,米瑩的手中多了一隻大大的絨毛熊,而她正滿足的抱著它。

    「你還好吧?你走路有點東倒西歪的。」要不是他扶著她,她可能真的會倒在人行道上。

    「還好、還好。」她是有幾分酒意沒錯,不過她相信不用他扶,她也能走的很好。

    「真的?」

    「沒錯。」

    「好了,壞女孩,你得乖乖回飯店了,說不定你朋友早就在飯店裡等你了。」

    「不要!」她搖頭,「我不要回飯店,我還要到處去玩,下雪真的好美哦……」

    不妙,她看起來真的好像是醉了,「我送你回飯店去吧。」

    「我說不要就是不要嘛……我們再到處逛逛啊……我可是存了好久的錢才能到日本來的……除非你可以到台灣來找我,不然我們可能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

    挺可惜的,想到不能和這個台灣女孩子再見面,齊籐弓一真的覺得有些可惜。

    「還是你到台灣來找我玩啊……我一定會好好的盡地主之誼……」說到這裡,米瑩想了一下,「不過我可不像你是開融資業務公司的,我是個剛畢業、失業的貧窮新鮮人,頂多也只能用泡麵來招待你!」

    「無所謂。」

    「你……不會嫌我招待不周吧?」

    「只要我有到台灣,一定去找你。」

    「那我們約好了,要打勾勾。」米瑩伸出了手和齊籐弓一打了勾勾。

    「你真的不回飯店?」

    「不要。」她的態度堅決,「我不要……理那個沒有人性的朋友。」突然,她眼前一片模糊,「你怎麼變成兩個、三個了?」而且還越變越多了!」

    「你真的醉了。」

    「沒有,我沒有醉。」她不停的揮著手,甚至於開始在人行道上唱歌。

    「我送你回去吧!」齊籐弓一還是決定要送米瑩回去。「

    「我就說不要了,我要去那裡。」她的手指著一間Hotel,「帶我進去那裡好不好?』」

    他是開玩笑的吧?」他無奈的苦笑,對於染指酒醉的女人,他可是沒有什麼興趣。

    「當然不是」。

    「好吧,你要進去我就帶你進去吧。」齊籐弓一與米瑩一同進入了Hotel裡。他付了過夜費用之後。直接進到房間裡頭。     

    他不會認為這是艷遇,頂多只能說自己倒霉去碰上了醉鬼而已。

    「嗚………我想吐。」門才關上,米瑩就捂著嘴巴說道。      

    「你想吐?等一下、等一下……」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幫人服務,「到廁所來!」他硬是將她拖到了洗手間,讓她吐在馬桶裡。「你還好吧?」

    「很不好……」她搖頭,「我頭痛想睡覺……好像有人在我的腦袋裡頭打鼓一樣……」

    「就叫你酒別喝這麼多!」他拿了毛巾幫她擦了臉。

    「嗚……」

    毫無預警的,米瑩吐了齊籐弓一一身,連帶她的衣服也沾的全部都是。

    齊籐弓一真的是氣死了,如果狠心一點,他可以將她丟在這裡不要再理會她了,可是他就像剛見到她的第一眼一樣——放不下她。

    算了,可能是欠她的吧!

    看到她在吐完之後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閉著眼睛靠在牆角就這麼睡著了,他還能說什麼呢?  

    他在浴缸裡頭放了熱水澡,幫米瑩脫下了衣服再把她抱入了浴缸裡,當了第一次的男傭。

    看著她赤裸的雪白胴體,坦白說,他很難對她有任何生理上的反應。

    並不是她發育不良,只不過他對喝醉酒的女人一向沒有什麼興趣,而且女人的身體他也看多了。

    可說實在的,她的身材比日本女人來的好,一般的日本女人身材都稍嫌平板了些,依他的目測,她大概有C罩杯。

    將她洗淨之後,他再把她抱上了圓床,自己才迅速的洗了個澡。

    只能說這個台灣來的笨丫頭好運遇到他,要是換成了別人,她可能就完了。

    他的手撫了撫她熟睡的臉。「你看起來還挺像天使的,對我來說,你也是聖誕夜的奇跡吧!」

    要不是她最後落成這副窘態的話,今晚還真的挺有趣的……

    齊籐弓一在她的身旁躺下,幫她益好了被子。  

    好痛、好痛,真的是好痛!米瑩才睜開眼,就覺得自己的頭痛的像什麼一樣。

    她想坐起身,卻發現下半身似乎是被什麼壓著,讓她動彈不得。

    她揉了揉眼,清楚的看到身上壓了一隻「毛毛腿」。

    天!她拍著自己的嘴幾乎想尖叫,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和一個不認識的日本男人,躺在這間陌生的旅館裡頭啊?!

    她連忙的拉起了被子看著裡頭,哇咧……她可是被「脫光光」耶!他該不會對她做了什麼事吧?!

    不會吧,她的貞操就在這個陌生的國度,被人給奪去了嗎?   

    可惡啊……真的是令她很憤恨,雖然床鋪上沒有任何的血跡,不過人家說日本男人是很好色的,他既然把她的衣服脫光光,就不可能沒有對她做出什麼事!

    就像有一句話不是這麼說的嗎?男人不可能放過到嘴邊的肥肉。

    她雖然很生氣,但是一想到昨晚還沒有酒醉前發生的事,她的氣就消了一大半。

    會發生這件事她應該也得負一點責任才是,她不能完全將錯推到這個日本人的頭上。

    也許,他也喝醉了!酒會亂性不是嗎?

    米瑩真的很佩服自己,在這種情況之下,她還可以如此的冷靜判斷到底誰是誰非。 她拚命的想著,昨夜這個男人拿了錢給她要她回飯店,是她自己不回去而和這個男人去喝一杯的,她還能怪誰呢?

    越想她就覺得自己越沒有立場,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兩人現在是躺在同一張床上啊!

    她只有小時侯和爸爸一起睡,上國小的時候。她就沒有再任何一個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了。他還是得為他做過的事負一些責任……

    沒錯,她就小小的報復他一下好了,反正這裡也沒有人認識她。也不知道她發生的事任。

    不過若是懷孕了怎麼辦啊?不知道他有沒有戴保險套?她跳躍式的想法馬上想到了保險套去。

    米瑩連忙的翻著垃圾桶,卻沒有保險套的影子。

    她真的要哭了,失去貞操還不會讓她這麼想哭泣……

    她氣的是這個惡劣的男人竟然連保險套都不戴,萬一她懷孕了、或者是染上了什麼病,這還得了啊!

    天啊,她才不要像深田恭子演的那齣戲那樣,第一次就得到愛滋病了。

    可惡啊、真的是太可惡了!她真的是太氣了,他怎麼可以這麼害她呢? 

    她望著齊籐弓一的眼神,由悲憤轉為凌厲,甚至透露出了殺人的目光。

    她走入了浴室裡頭,看著浴室裡的東西,發現沒有什麼可以用的,於是她又再走到床邊、這才發現了一卷膠帶。

    她不懂為何Hotel會出現這種東西,不過這卷膠帶對她來說,還是有一點用處的。

    她小心翼翼的將膠帶剪成一片片的,然後分別黏在他身上。

    他的痛頂多是將膠帶撕下來,那種一瞬間「痛徹心肺」的痛而已,而她卻得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

    之後,她還拿了奇異筆在他的臉上寫上了五個字——我是大淫蟲……

    雖然這種作法有點幼稚,也難消她心裡頭的痛不過她能做的也只有這樣而已。

    難不成要殺了他,再將他肢解丟在這間Hotel裡頭嗎?她可沒有這種膽量。

    好了,大功告成了!

    她也該離開這裡了,萬一他醒來的話還得——

    「米瑩,你是怎麼了啊?那天晚上你到底是去哪裡了?」小麗好奇的問道,那天她玩到清晨才回飯店,原本以為米瑩已經睡著了,結果卻發現房間裡頭竟然沒有她的影子,害她擔心的要死。

    原本已經打算要報警了,卻看到她穿著男裝走入了房間裡,這讓她很訝異,不過不管她怎麼問米瑩,米瑩就是不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她的好奇心也由日本一直延續到台灣。

    「沒有啦、沒有啦,就和你說什麼事情都沒有。」米瑩拿著話筒說道。

    「那你十二月二十六號怎麼會穿男裝回飯店?」

    「就和你說我剛好經過一家PUB,那裡頭正舉行反串秀,男人一律要穿女人的衣服,而女人則是要穿男人的衣服,結果我就和一個日本男人交換衣服穿了上。

    「是這樣嗎?」小麗還是十分的懷疑,「不過你要回來的時候,怎麼沒有將衣服給換回來啊?」

    「哦……這個啊……就是因為那裡人太多了,一散會所有的人就全都跑掉了,我也忘了到底是誰和我交換衣眼的。」她這個理由可是想了很多日之後才編出來的。

    「原來,如此啊,害我以為你發生了什麼事了呢!早說不就得了嗎?」小麗啐道,「好啦!我要出去了,再聯絡。」

    「嗯……」米瑩也收了線,從日本回來台灣之後,她提心吊膽著,幸虧她大姨媽有來和她打招呼不然她真的會哭死。

    她現在只要擔心「AIDS」這個病就行了,她可是鼓起了勇氣去做了檢查,這幾日就會有消息了。

    沒多久,她的手機響起來了,她連忙接了手機。

    「喂,你好!」

    「請問是米小姐嗎?我們這裡是檢驗所。」

    「我是……」一聽到是檢驗所,她的聲音開始發抖,檢驗所該不會判了她死刑吧?!天啊!她如果真的得了AIDS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

    「有關於你的檢查,是呈陰性反應,所以你不用擔心。」

    「陰性反應?」這代表她並沒有得愛滋是不是?她幾乎都快要哭出來了。

    「是的。

    「謝謝你。」還好、還好,那個該死的日本人沒有傳染任何疾病給她,也沒有讓她帶了顆球回台灣,一想到這些她就覺得欣慰多了。

    想是這麼想,但是她還是拿起了日記本在日記上寫了幾行——

    日本,一個很美麗的國家……是許多年輕人嚮往出遊的地方。

    銀座,位於東京的一個五光十色、高級消費的地方,當然也是個很迷人、甚至今人心醉神迷的地點。

    我曾經去過那裡。

    當然……我也很喜歡那裡,不過,……打死我都不要再去那裡了。

    沒錯,在那裡又不見得會再遇到他,可我就是怕怕的咩…… 

    難道這就是人家說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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