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獵艷 第三章
    「你怎麼還在這裡?我還以為你走了呢!」

    柔逸聽到李宣宣不耐煩的聲音,抬起臉,看她趾高氣昂地坐了下來。她心中納悶著李宣宣怎會單獨一個人回座位來,向豪捷呢?她以為他們是一起離開的。

    「他呢?」柔逸問。

    「誰?」李宣宣沒好氣地瞪她,拿了果汁大口大口的吸。

    「向豪捷。」

    「不知道。」李宣宣表情僵硬,才不會向她透露事實。

    剛剛她趁柔逸這絆腳石不在,對向豪捷提出採訪要求,沒想到他竟拒絕了,見他用完餐,買了單,逕自離開座位要搭上客房部的電梯,她還不死心地跟著他,沒想到他一點情面也不給,當著她的哀求關上電梯門,她這個紅牌記者還是首次吃到閉門羹,心難平衡!不成,她不能這麼空手而回,面子掛不住,她該想想有什麼權宜之計……

    柔逸瞧李宣宣不理人,也不再追問,畢竟同行相忌,李宣宣不可能提供線索給她。也罷,從李宣宣一臉不悅的樣子看來,肯定跟她一樣沒有採訪到向豪捷。

    倒是她該擔心自己,可能要流落街頭了吧!向豪捷大概是準備不管她了。她憂心仲仲,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此時,一名待者端著托盤朝她走了過來,傾身說:「小姐,這裡有通您的電話。」

    柔逸望向托盤,上頭居然是一支電話筒。「你確定是找我的?」她遲疑地問。

    「是的。」侍者說得很肯定。

    她拿了起來,壓根兒不知是誰的來電。「哈羅。」

    「你要我收留你,還是一個人留下?」教她意想不到的是,這通電話是向豪捷打的,她的心從漆黑的谷底升起,重新得到一線曙光。

    「你……在哪裡?」她暈眩地問,答案當然只有一個。

    「樓上2018號房,如果你打算暫時跟我去英國,就把飯吃了再上樓來吧!」他沒等她回答,掛了電話。

    她把話筒放回托盤,謝過侍者,用最快的速度把快涼的餐點吃了。

    「是誰打電話給你?」李宣宣狐疑地睨著柔逸問。

    「是通私人電話,不便奉告。」柔逸低頭去,執起叉子吃她的沙拉。

    李宣宣精明的目光毫不放過柔逸,誰都看得出這可是飯店的專用電話,心裡猜測那很可能是向豪捷從客房裡打來的,她怎能讓這個三流記者搶了採訪的先機?

    「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前輩,你竟敢這麼唬弄我?」李宣宣輸不起。

    柔逸聳肩,不想去看李宣宣盛氣凌人的高姿態。

    李宣宣恨她的目中無人,想著自己是用了多少心思才和向豪捷的秘書聯絡上,得知他今天會到達坎培拉,原以為自己可以順利地採訪他,雜誌社正等著她回去慶功,要升她當總編呢!如今看來,希望落空了,她是個不習慣失敗的人啊!

    「我再問你一次,電話是向豪捷打的對嗎?而他人就在客房裡。」她忍耐地問。

    「學姊,我沒有必要回答你的任何問題。」柔逸三兩下解決了沙拉和甜點,開始切羊排。

    「好哇!你不說,那一定就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嘍?」李宣宣想挖掘她到底有什麼門路,用了什麼方法才能接近向豪捷。

    「你別亂想。」柔逸蹙眉,吃了一口細嫩的羊排。

    「你不怕我回台灣去宣傳,恐怕你在業界會沒得混了。」李宣宣心底怒火狂燃,瞪著她慢條斯理地吃完羊排、喝果汁,真恨不得拍桌子問她:「夠了沒?」

    柔逸懶得理她的攻擊,她看來是急壞了,想著是該告訴她實情好讓她安心,還是繼續看她張牙舞爪?

    「你到底吃飽喝足了沒?」李宣宣的說話聲夾雜著磨牙聲。

    柔逸放下刀叉,她兩天來第一次吃飽,有說不出的滿足。「不好意思,我先走一步了。」她背好背包,起身要離開,手腕卻被李宣宣五隻鮮紅的利爪攫住。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李宣宣沉住氣地說。

    「你別那麼緊張,他並沒有同意接受我的採訪,他可能是個怪胎,不喜歡上版面出風頭。可以放開我了嗎?」經歷這許多,採訪他已不是她的唯一目的,她最想做的是等信用卡發卡下來,她要買機票回台灣。

    「我還沒到之前,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李宣宣還不放手。

    「我去礦區找他,搭他的便機一起下山。」

    「既然他都不同意採訪了,你留在這裡幹麼?」她問得尖銳。

    「我的信用卡丟了,我在等著重新發卡回台灣。」柔逸無奈地說出實情。

    「哦!」李宣宣挑高了眉,訕訕地笑著。「那麼……剛剛的電話是信用卡公司打的嘍!」李宣宣自負地說,指甲狠狠的刮過她的手腕,甩開她。

    柔逸瞪圓了雙眼,握著疼痛的手腕,難以置信她竟在大庭廣眾下這樣傷人!

    「你快走吧!別讓我看了心煩。」李宣宣揚著手,冷笑著打發她。她知道自己仍有機會,心底重燃希望之火,等等她要再和向豪捷的秘書聯繫,問明他的行蹤,就算是死纏爛打,也要取得採訪。

    柔逸咬著唇,覺得這女人真是陰險,於是快步走離,心裡後悔著自己幹麼理她。

    柔逸問了電梯旁的服務生,得知2018號房在二十樓,她搭乘電梯,找到房號,按了電鈴。

    等候約一分鐘,門開了,一個相貌出奇英俊的男人開了門,她瞪直了眼,沒見過世上有這麼令人心折的男子    他的髮型瀟灑,五官有混血兒身份的特殊完美,鼻樑又高又挺,唇形迷人,一雙深黑的眼像蓄著千瓦電流,神態桀騖不馴,筆挺的雪白襯衫和剪裁時尚的黑色西裝褲,充分襯托他尊貴獨特的氣質,光是看著他,她就已不受控制的臉紅心跳。

    「對不起,我大概是找錯房間了。」她連忙道歉,以為是自己誤認了門牌。

    「你沒找錯。」他淡笑,唇揚起一道弧線,說不出的性感。

    柔逸聽到這耳熟的聲音,他是……向豪捷!「你……你刮鬍子了!」她深深被他英俊的相貌撼動,心悄悄地接收了他眼中的電流,忽然覺得空氣變得灼熱。

    「沒錯,進來吧!」他說。

    她怯懦著,慌亂瞬間湧進心間,她怕和他獨處。「你何時啟程?我在門外等你就可以了。」

    「你難道不洗個澡,換件衣服嗎?」向豪捷瞧她臉一陣紅一陣白,感到有趣。

    「這……」她嗅嗅自己是有股奇怪的味兒,但她情願保持如此狀態,也不想和他共處一室,她的定力會嚴重受到考驗。

    「大人,你是跟誰在門外說話啊!」一個說話帶有濃濃英國腔的老婦人走上前來,探頭到門外看。

    柔逸和那老婦人打了照面,她個頭不高,銀白的髮梳了個髻,面容慈祥,身材圖滾滾的,身上的花色洋裝和白色圍裙使她看來很親切;原來房裡不只向豪捷一個人,她悄然吁了口氣,真不知自己是在怕什麼呢?

    向豪捷摟住奶媽,奶媽仰著頭笑呵呵地問:「你哪裡認識這可愛的小姐啊?」

    「在山上撿到的。」向豪捷說笑。「你覺得她這身打扮適合住到我們家裡嗎?」

    奶媽有點驚訝,笑著搖搖頭。「這交給我來辦就成了,大人。」

    「要進來嗎?」向豪捷又問了柔逸一次。

    「嗯。」柔逸這才大方地點了頭,走進豪華大客房,佇立在優雅的沙發旁,她覺得自己一身邋遢的衣著,站在這裡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小姐,隨我進房來梳洗。」奶媽和善地走到她身邊說。

    柔逸朝向豪捷望去,他淡然一笑,接著走入一道門內。

    她的臉上浮著一層熱熱的霧氣,他淺淺的一笑竟教她目眩神迷,她得藉著深呼吸才能收斂自己的情緒。

    她隨著奶媽走進另一道門,裡頭是個舒適的房間,一進門,奶媽就伸手在她肩上、腰上比劃,她一點也不知她在做啥?

    「你先去梳洗,我很快就回來。」奶媽說著,離開了。

    柔逸打開背包,拿了裡頭有點縐縐的換洗衣褲掛在衣架上,希望等會兒它不再縐得那麼厲害。她脫了鞋,進浴室裡,潔淨寬敞的設備令她無比放鬆,她徹底地把滿身塵埃洗去,心情也愉快許多。

    當她穿著飯店準備的浴袍,到房裡要換衣服時,發現她原本掛在衣架上的衣服被擱在床上,衣架上的是一套簇新的時髦套裝,髒兮兮的鞋也被擱到一旁,換成一雙新穎漂亮的高跟鞋。

    奶媽笑臉迎人的拉著她走到衣服前。「小姐,大人要我買一套好點的衣服送你。」

    送她?不會吧!一定是又記在帳上了。而這次真讓她自尊心受損,她為何不能穿自己的衣服和他同行?

    「為什麼?我的衣服不能穿嗎?」只是有點縐而已。

    「大人要你一起回英國的府邸,家裡有老爺夫人,你不能穿得太隨便。」奶媽和顏悅色地說。

    柔逸詫異了,她只是去借住,又不是要去相親。「我要穿自己的衣服。」

    見她堅持,奶媽面有難色,沒說什麼,退出房外。

    柔逸聽到她似乎開了隔壁的房門對向豪捷說:「小姐不接受你的好意。」

    「那就由她吧!告訴她再半個小時出發去機場。」向豪捷的聲音不溫不火,房門被關上了。

    柔逸的心忽然被一道軟軟的力量箝住,原來那是他的「好意」,被她微不足道的驕傲拒絕了,她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近人情了,她坐在床上有點後悔。

    半個小時後,她隨著向豪捷和奶媽出發到機場,他戴著墨鏡,坐在休旅車前座,神情又酷又冷,她和奶媽坐在後座,車上沒有人主動和她交談,她也沒有主動開口。

    下了車他們直接通關,她提起勇氣忍不住問他:「你怎麼沒買機票?」

    「私人飛機幹麼買票。」他說得輕鬆。

    柔逸覺得自己問了個笨問題,他是大富豪,擁有私人飛機才能彰顯他的貴氣啊!而她又欠了他一筆,畢竟私人飛機造價昂貴,像她這樣的平民,搭上一次即是畢生榮耀了。

    登機後,他沒有理她,直接進了機艙最底層,打開門時裡頭傳來女人橋柔的聲音——

    「你終於來了!」

    柔逸看見一個柔美得像天使的女孩,她有一頭長及腰的金髮,穿著優雅的白色連身洋裝,姿態嫵媚動人,驚鴻一瞥中向豪捷低頭親吻她,門隨即關上了。

    有好幾分鐘她喉頭像被掐住了,湧現心頭的是意外和突如其來的醋意。

    「艾小姐是大人的女朋友之一。」奶媽笑了笑,坐到椅子上。

    柔逸可想而知他別號「玩家」,表示他遊戲人生,絕不會只有這一個女朋友。她心情沉鬱地坐到一張電腦桌前,幸好裡頭有電腦遊戲,她拚命讓自己轉移注意力,管他是否正在裡頭風花雪月,那並不干她的事。

    但她愈是壓抑自己的想法,愈感到心浮氣躁,而這長途的飛行中她並未再見到他。

    到達倫敦已是隔天的事了,柔逸並不知已經到了目的地,還昏沉地趴在電腦前睡。

    「老天,淹大水嘍!你是要繼續睡還是要下飛機?」

    她聽見向豪捷揶揄的問話聲,鼻息間充滿他好聞的氣息,睜眼一瞥他的俊臉就近在眼前,正傾身在對她說話,她慌亂地坐正身子,不太清醒地問:「什麼淹水了?」

    忽然他掏出一條手帕,拭過她的唇角,她一驚才知自己不只熟睡,還流了一灘口水。噢——好糗啊!

    「瞧你睡得那麼熟,真不忍心叫醒你。」他笑著。

    她心悸地看著他收起帕子。「是嗎?你有那麼好心?」她胡亂地脫口而出,隨即又後悔自己話中帶刺。

    「你若不走,我也懶得等你了。」向豪捷立直了身子,眼底閃過失望的星光,這小女人有時看來令人心憐,一開口卻是令人望之卻步。

    柔逸望向四周,沒見到奶媽或那位天使般的美女,那麼他是真的在等她了,真是令她受寵若驚。她站了起來,背好背包,頭昏昏地說:「謝謝你等我,其它人都走了,真不好意思。」

    「走吧!」他懶得聽她說無聊的客套話,走在前頭領路,她隨他離開飛機。

    出關後,奶媽和僕役已在行李區候著他們,柔逸倒是沒見到那美女的行蹤,心情愉快了許多,隨即他們就驅車前往他的府邸。

    她對他壯觀的府邸並不陌生,她曾在這大屋的門外守了一星期,管家見了她大吃一驚,還低聲對向豪捷報備。「大人,這位記者小姐上星期來過,她在外頭等了七天,我看她挺有誠意的,才告知您的去向。」

    柔逸很想看向豪捷知道她這麼「誠意」在找他時,臉上是什麼表情,但他背對著她,她無緣見到;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沒有怪罪管家的意思,因為管家的神情顯得放鬆。

    「安排一間客房給這位小姐。」他交代,隨後便走出客廳之外。

    柔逸不知他上哪兒去,但她只是一個寄宿者,也不便多問。她隨著管家上了樓,房間被安排在三樓,不只寬敞舒適,還有許多賞玩的後現代藝術品,最棒的是浴室裡有按摩浴缸的設備,而且房內的視野絕佳,從前面的窗戶可見千坪草原,後面的陽台可將蓊鬱的森林盡收眼底,比五星級飯店有過之無不及。

    她絕不會欠他住宿費,等她一拿到卡,回到台灣立刻匯款付費。

    日子在等待中過了三天。

    柔逸很少「近距離」的見到向豪捷,卻已熟悉他的生活作息,白天他總是騎馬進森林狩獵,黃昏才回來。晚上他夜夜笙歌,樓下大廳老是有開不完的舞會,熱鬧的聲音教她難以入眠。

    透過她房間後的陽台,她得知這一切,常偷偷地看他騎馬的英姿,雖然遙遠,但她感到安全,她更知道他的住房就在她的樓上,她聽見過令人臉紅心跳的嚶嚀愛語從陽台上飄來,那讓她痛苦得無法喘息。

    她對他的情意隨著時間發酵,她會準時在他進森林狩獵時,在陽台守候他的出現,眼波隨著他流轉,注意力只集中在他身上。

    他像一顆誘人的禁果,一朵震撼的火花,熨燙著她的心,但她只敢暗地裡喜歡著他。

    又到了夜晚,樓下的舞會正在進行,她關緊陽台的門窗,一個人躲到浴室泡在按摩浴缸裡,就怕聽到什麼不該聽的,惹得自己困擾。

    「小姐,大人問你要不要下樓去玩?」一名女侍上來問她。

    柔逸驚訝著,他怎會想到邀請她?她一時慌張起來,不知要回答好還是不好。

    「噢!」她含糊地應了一聲。

    她身子難以克制地發顫,離開浴缸,她換上乾淨的衣服,內心在掙扎……她明知跨出界線去接近他是危險的,可心底卻有股衝動,教她迫切地想去突破。

    她迷惑地下了樓,大廳裡滿是走在時尚尖端的俊男美女,她儼然不屬於這樣的世界。她的勇氣被削弱了,她沒忘自己身無分文,只是寄人籬下,她該回去守在樓上,至少她不會迷失。於是,她不惹人注意地回身往樓梯上走。

    「你要去哪裡?」

    她腳步頓住,靦腆地回頭,向豪捷一手執著威士忌酒杯,一手插在口袋裡,目光玩味地瞥著她。

    「我想躲起來。」這是實話。

    他笑了,深黑的眼變得更富魅力。「別老是待在房裡,我載你去草原上兜風。」

    「我不想再欠你更多。」她得找借口開溜。

    他盯著地紅撲撲的臉和動人的星眸,出其不意地伸出臂膀環住她的腰,將她從樓梯上擄了下來。

    她幾乎是飛進他的懷裡,不只驚嚇,心跳更是熾狂。

    「你怎麼那麼愛計較?」他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摟著她問。

    「放……開我。」她推他,手心觸碰到他堅實的體魄時心慌得發顫。

    「不放。」他佞笑,喝光了酒,擱下酒杯,將她帶往後門外。

    她一路抗拒他的「好意」,直到她看見如茵的草原上停著一輛漂亮的馬車,兩匹姿態優雅的白馬安靜的佇立在月光下,她安分下來。一閃神他已輕而易舉地將她拉上馬車,熟稔地駕馭著。

    馬車緩緩前行,遠離大屋的吵雜聲,晚風裡有他的氣息,她不敢相信自己就和他近在咫尺,表面上她安靜地注視馬兒,心已像被吹皺了的湖水。

    「喜歡嗎?」他的聲音像夜風拂過她悸動的心。

    「嗯!謝謝你。」她呼吸灼熱,抬起小臉瞥他,發現他也正低頭瞧她,她急急別開臉去,他更快地落下一吻,佔領了她嫣紅的唇。

    她的思緒紛亂,在拒絕與迎合中拉扯,他充滿酒香的舌已侵入她的口中,擄獲了她軟潤的小舌,勾魂攝魄地吻她更深,惹得她跟著微醺,殘存的理智像茫然大海的一葉小舟,早已失去方向,取而代之的是銷魂的熱流在她體內湧竄。

    她生澀地回應他,他俯下身,將她壓抵在椅背上,吻得更狂更熾,她無助地喘息,他的吻緩緩往下烙在她雪白的纖頸上,他解開她的衣,順勢吻上她的香肩、渾圓的胸波……

    風輕吹過她的臉、她的發,她的身子一陣陣顫慄,一陣濕意在她的頰上擴散,她發現自己竟在流淚。

    他聽見她的低泣聲,低咒自己一聲,單臂將她緊抱在胸前。「別哭,我又沒欺侮你。」

    她把臉埋在他的胸懷,脆弱地低喃:「你要玩的,我玩不起。」

    向豪捷手臂一縮,本能地將她擁得更緊密,她實在太聰明、太有防備之心了,但她分明是對他「有意思」,否則就不會天天偷偷躲在陽台上看他了!

    他嗅得出她散發出的訊息,那和所有女人們對他的濃烈渴望並沒有兩樣,一點也瞞不過他這情場老將;只不過她嫩了些,需要經過一番調教。

    就把這重責大任交給他吧!

    他不只要她毫無抗拒地加入他遊戲人間的行列,還要她「玩」得盡興,到時候喊停的絕不會是她。

    他輕哄著,仔細為她把衣衫整理好,親自送她回大屋,直到看她上床才離去。

    她以為這是他的君子風度,對他的好感更加深了,卻不知自己已落入魔鬼設計好的遊戲之中。

    他是個危險分子,這絕非是一場甜蜜戀情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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