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麥芽糖 第二章
    今天是聖誕節。

    這是西方人重要的節日之一,有如中國人的農歷新年。聖誕節對蕥蓎而言,雖然下是自己國家的節目,但卻是她所喜歡的美麗佳節。

    她心底雖然盼望和柏烈一起過聖誕夜,不過拘謹的她卻始終沒有說出口。

    萬萬沒想到柏烈居然主動提出邀約,要和她一起共度佳節,正中下懷的蕥蓎高興地答應了。

    過耶誕節要准備的東西可多著呢!既然要入境隨俗。自然樣樣少不了。

    除了家裡要擺聖誕樹外,還要在窗戶外點蠟燭,再把燈置於窗門架上,以示歡迎聖嬰降生。雙方還要互贈聖誕禮物,再好好地大吃一頓,所以更少下了豐富的聖誕大餐:除了豬肉、烤火雞、聖誕市丁外,還有法國各地的美食,如鴨腿、鵝肝醬、蜂蜜、各種面包、各地美酒等。柏烈還特別提醒她要把靴子放在門外,好接受他的聖誕禮物……而她則事先聲明她沒有禮物送給他,畢竟她覺得聖誕節是個特殊的日子,只有心愛的男人才有資格接受她的禮物。

    柏烈是大主教徒,所以在晚餐前去參加彌撒,而蕥蓎則利用這空閒的時間,忙碌地准備大餐,當然也不忘乘機把自己打扮一番。

    她特別穿了一身黑色的晚禮服,與之前純白的裝扮截然不同。反正黑與白都是她酷愛的顏色。

    黑色服飾至今仍是時尚流行的經典指標,它已經在流行界歷經數十年而仍維持著不墜的地位。

    如電影「第凡內早餐」裡的奧黛麗赫本,她一襲俏麗的黑色小洋裝,讓黑色小洋裝成為經典。而五十年代的賈桂林甘乃迪,則是讓圓弧形的大黑框太陽眼鏡成為時尚。

    蕥蓎一襲紀凡希的晚禮服,剪裁俐落線條優雅,再畫上晶燦眩亮的妝,再搭配上鑽石耳環、項鍊、腕表。一系列的裝扮下來,顯現出神秘而華麗,狂野而性感的時尚風貌。她更細心地擦上了香水,讓身上散發出淡淡的薰衣草香味,展露出心底深處的浪漫情懷。

    會這樣盛裝打扮……是因為想揮別不愉快的記憶,再度站起來嗎?

    事情就只有這麼單純嗎?她心頭沒來由的一陣紛亂,她用力地搖搖頭,不願去探索真正的原因。

    電鈴在此時響起。

    她小跑步去開了門。

    誰知一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個聖誕老公公。

    她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在瑞士,聖誕老人大多由窮人裝扮.他們總是穿著白色長袍,戴著假面具,向富人索取一些食物或是禮物,再將其平分。如今,柏烈就穿著白色長袍戴著紅帽子及白胡須的假面具,跟她乞討食物。

    她趕緊分給他一塊蛋糕。他則是將她的靴子遞給他,裡面早已放著送給她的耶誕禮物。

    她關上門,他則順手脫下帽子,搖著雙手道:「外面真是冷!」

    「聖誕快樂!」蕥蓎手裡拿著他送的聖誕禮物。

    「打開吧!」

    這可是她在異地收到的第一個聖誕禮物。她毫下猶疑地拆開了。

    當她拆開精美的包裝帶,望著眼前的小小Disney模型時,內心激動得無法自已。

    「我很喜歡,謝謝你!」從來沒有男人這麼的在乎她。從前的震霍沒有,現今的柏烈卻注意著她的一舉一動,並細心地記下一切。

    「那時我看妳一臉的狂愛和期待,所以就買給妳啊!」他不以為意道。

    他從來沒有如此強烈地想要取悅一名女孩子過,他居然會去扮演帶給孩童歡樂及夢想的聖誕老公公,還會冒著風雪去買她最喜愛的Disney模型,當作她的聖誕禮物,對於自己這一連串奇異的舉動。他也覺得很納悶。

    他趕緊脫去聖誕老公公沈重的裝扮,以一身正式的黑色西裝亮相,頓時一位英挺俊帥的男人在眼前出現,讓人看得癡迷。

    「妳今晚很漂亮。真的!」他呆呆地望著她,像是不敢置信她的美麗。

    「你也是。」她低頭微笑,他的讚美竟帶給她難臥想像的興奮。「快來吃聖誕大餐。」

    他們緊臨著桌子坐了下來,在充滿羅曼蒂克的大餐裡,享受著聖誕節的溫暖氣氛。他們讓聖誕節成為想念與回憶的最佳借口,更是愛與仁慈的永恆紀念。

    他們似有若無的聊著。

    但以沈默的時候居多,畢竟他們只是泛泛之交。可是奇怪的是,他們竟會一起度過最重要的聖誕節。

    「妳真的很美。」蕥蓎簡直是天生的尤物,他從沒有見過女人的眼睛亮麗如天上的星星,而她彎彎的柳葉眉,及飽滿紅潤的櫻唇,更是像極了童話故事裡的大美人。

    在他目不轉睛的直視下,蕥蓎放下了手中的雞腿,臉條地脹紅了起來。

    而他竟在此時冒出了大殺風景的話。「妳有男朋友嗎?」

    她緊握雙拳,沒好氣地回應道:「你結婚了嗎?」

    「當然沒有。」他直言道。「不然我現在應該是躺上妻子的懷裡,而不是跟妳在一起。」

    「你會住在這種國際大宿捨裡,就證明你是沒有地位、沒有金錢,更是沒有用的男人,根本不會有女人看上你。」她不客氣地批評著,當作是對他的反擊。

    「好惡毒的話!」誰知他卻嘻皮笑臉,一點也不在意。「別轉移話題,像妳這麼美,一定不缺男人。究竟有沒有男朋友?」

    面對他不斷的追問,她實在受不了了,忍不住傷心欲絕地大喊道:「有、有。我曾經有過未婚夫,結果他竟然毀婚不要我……」她突然閉上了嘴,一向自尊心十分強烈的她,竟然在陌生人面前吐露自己被心愛的男人拋棄的事實,這對她而言,不但十分難堪,更是丟盡了臉。她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沈默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散開。

    許久之後,柏烈才開口緩緩地問道:「他有愛過妳嗎?是他先變心嗎?是他先背叛妳嗎?」

    「你要聽真話嗎?」她無力道。「錯了,自始至終他根本沒有愛過我,是我自己一廂情願。」

    她居然向柏烈吐露心中她最大的痛楚,這讓她錯愕不已。

    柏烈一針見血道:「這樣他就沒有背叛妳了。一切都是妳自討沒趣,不能怪別人!」

    「我……」從來沒有人指責過她的不是,柏烈是第一個敢這樣說的。

    「愛情讓妳當個傻子,也讓他成了瞎子,看不到眼前的麥蕥蓎是貨真價實的大美人。」柏烈打趣道。

    「謝謝你的讚美!」她當這句話是開玩笑。「我知道我有幾斤幾兩重,我也知道我的品味,我不會看上你,你也不會看上我這個來自亞洲的小女孩。」

    「哈哈!是嗎?不過在這麼神聖的聖誕夜裡,或許聖誕老公公會大發神威,會有奇蹟出現喔!」他誇張的祈禱模樣,又讓他開心得格格直笑。

    「好冷。」她打個寒顫,電暖氣顯然不夠熱,真是一個寒冷的聖誕夜,盡管在室內,她還是冷得背脊發麻,渾身發抖。

    「我看要喝酒取暖了。不過今天是特殊的日子,不要喝葡萄酒,要喝這個……」他從口袋裡掏出一瓶造型特殊,包裝精美的酒瓶放在桌上。

    「好美的瓶子!」她立即愛上了這五彩繽紛的瓶子。

    他仔細地介紹著。「這是來自阿爾薩斯地區裡的史特拉斯堡strasbourg的熱紅酒小鋪,這種酒很特殊,是把紅酒和肉桂一起加熱,在寒冷的天氣裡,手捧一件熱紅酒,真的可以讓人暫時忘了處在零度以下的氣溫中。」

    「真的嗎?」

    「要不要喝一口,嚐嚐看?」他在誘惑她嗎?

    「我是很想,不過……」她有她的矜持,一個女孩子跟一個外國人獨處一室,萬一喝得不酩酊大醉……「不要讓猶疑這兩個字來浪費妳的生命。」他還是那句老話。「生命就該浪費在美好的事物上。」

    不顧她的反對,他一下就打開了軟木塞,將香醇濃厚的酒倒在晶瑩剔透的杯子裡。「來!在這聖誕夜裡,為我們倆好好的干杯,干杯!」

    他彷彿是發號司令的主人,而她竟然完全無法抗拒。

    在一杯又一杯的酒下肚後,兩人隨著柴可夫斯基的天鵝湖舞曲,浪漫地在小小的走道上跳著華爾滋。不過他們的步伐凌亂,又不時地錯拍,證明兩人已經爛醉如泥了。

    「放縱自己!要盡情享受生命的美好。」他瘋狂大叫。

    「你這頹廢的思想,老想蠱惑我。」奇怪。怎麼有好幾個他在眼前晃動?

    「我要妳快快樂樂的!」他用著命令的口吻說道,而心裡也是真心地盼望著,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感覺。

    「不!我快樂不起來……」她沈痛地閉上眼睛。從震霍拋棄她之後,她根本是生不如死。

    「錯了!聖誕老公公會幫妳的。他有魔力讓妳快樂!」忽地,他竟握住她的手,誠懇的模樣,讓蕥蓎感動不已,那是她從未在男人身上看過的真心。

    突然之間,一切似乎都變了,彷彿聖誕老公公真的施了魔法。

    她好像變成了白雪公主,置身在一座金碧輝煌的皇宮裡,而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葛震霍,竟然出現在她面前。

    「震霍。」她肝腸寸斷她哭喊著,主動地撲倒在他懷裡。「你真的是震霍「親愛的……」天啊!她的身子又香又軟又暖,讓柏烈的下半身迅速產生變化。「親愛的……」

    他到底是不是震霍已經不是重點,重要的是他痙攣的手指,抓住她的乳房,引來她劇烈的抖動。

    她永遠不會忘記這只修長的而溫暖的手,捧住乳房時的疼痛感覺……她緊張地舔舔唇,無法言語,而他則俯身覆住她期待的唇。用他灼熱的唇,融化她唇間的冰冷。

    「我的蕥蓎……」柏烈撫弄著她纖細的玉頸,吻得更深入、更熾熱。他可以感覺到她喉間急速的心跳。

    「你從來沒有這樣叫過我。你每次生氣時,都會叫我﹃麥芽糖﹄……」含糊不清的聲音從她喉間傳出「好,那我也叫妳﹃麥芽糖﹄。」他充滿感情地喊道。「﹃麥芽糖﹄、﹃麥芽糖﹄……」

    他的手滑至她的腰間,將她盡可能地貼近他,另一只手則接住她的肩膀,用胸膛體會她雙峰的感覺。而她腫脹疼痛的胸脯緊貼住他堅實的胸膛,雙手自動地環上他的頸項……窒息般的快感,頓時籠罩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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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冷……」蕥蓎的鼻子嗅著冰冷的空氣,沒來由地一陣哆嗦。

    可是絲不掛的身體在被窩裡,卻是暖呼呼的,心裡也泛著甜甜的愛意,因為,有他在身邊。

    能躺在愛人的懷裡,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

    「甜心,你讓我又……」當柏烈有意識後,他的慾望立即蠢蠢欲動了。他貼近了她,輕觸她紅咚咚的面頰,一股從未有過的柔情湧上胸膛。他給她纏綿的一吻,他的驕傲頂住她的大腿間。

    「震霍……」她閉眼呢喃,隨即羞答答地張開杏眼。

    天啊!一陣天旋地轉迎面而來,她的世界變調了。

    「是你?」他不是她的白馬王子葛震霍,他是該死的柏烈。

    她倒抽了一口氣。「不會吧!不……會……」她不知還能說些什麼。

    柏烈從沒有看過那麼難看的一張臉,蕥蓎彷彿是在寒冬裡被狠狠地潑了一桶冰水般,震撼不已。這下他是徹底的清醒了,他慌亂地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妳是處女……」

    蕥蓎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她整個人震驚得不知如何是好,她的世界已被毀滅。

    「那是酒精作怪!讓我失去了理智,酒後亂性了。」她睜著一雙無神的大眼死瞪著他。「這不是處女不處女的問題,而是我真會跟來路不明的人上床。

    我一定是瘋了!」

    沒想到一時的意亂情迷,竟毀了她……「我知道我犯下不可挽回的錯誤,可是誰叫聖誕夜常會有奇蹟,況且一夜情之後或許還有後續發展也說不定……」他想安慰她,可是卻適得其反。

    「該死,你給我滾--」她發瘋似地狂叫著,像只受傷的母獅子。「如果我現在手上有一把刀,我會毫不考慮地殺了你。」

    「喂!妳要搞清楚,這又不是我一個人的錯,妳就純潔高尚得完全沒錯嗎?」他不滿地指責著。「我可沒有強迫妳跟我上床,是妳自己把我當成妳以前的未婚夫,才會誤打誤撞--」他氣得居然連衣服也不穿,只披上了大衣。

    「走就走嘛!」

    柏烈氣死了,向來無動於衷的天才,此刻竟然怒不可遏。他從沒有如此丟臉過,向來是他對女人翻臉無情,可是如今他卻被女人趕下床?

    麥蕥蓎是唯一不把他放在眼底的女人!

    在走出大門的那一瞬間。他看到她潰堤的淚水。

    該死的!

    他其實是多想留下來!

    他不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相對的,他會好好的愛她。

    他知道在這節骨眼拋棄她很殘忍。可是她對他何嘗不殘酷?

    除了氣她趕走他,讓他很沒面子外,還有的其實是妒忌。他竟然會嫉妒她的未婚夫……當他下樓回到自己的公寓時。正好見到她把他所有的衣服從樓上扔下來。

    他苦笑著。

    好一個「另類」的分手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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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誕節過了,接下來就是一年一度的新年。

    他們沒有再聯絡。

    很多時候,蕥蓎一個人待在沙發上靜靜地望著地板,想像柏烈就在樓下。

    而其實柏烈也常常呆坐在沙發上,望著發黃的天花板,想像著樓上的她,那楚楚可憐的面容,讓他牽掛羈絆。

    蕥蓎對著電視螢幕發呆,許多國家的首都正在舉辦大型的迎新造勢活動,張燈結綵的氣氛猶勝於聖誕節。有花車比賽及各種遊行活動等,到處是人擠人,萬頭攢動的盛況。

    看到紐約時代廣場大肆慶祝新的一年到來,上萬的觀眾聚集在時鍾面前,等待新舊交接的時刻到來,當十二點鍾聲敲響時,新年就來臨了,舉世歡騰的慶祝景象,卻讓她覺得孤單。

    她整個人死氣沈沈的,一點活力也沒有。

    這是怎麼一回事?

    沒有柏烈帶給她歡笑了……天啊!她居然很懷念他們一起度過聖誕節的時光?.

    她崇拜美麗、喜歡美。無奈,美麗的聖誕夜卻一點也不美,帶給她的只是無限的惆悵。

    她一直告訴自己那一夜只是個遊戲罷了,一旦遊戲結束,自然也就消失了。

    而她的人生似乎也像是個遊戲。在惆悵之余,她只有不斷地哀聲歎氣。

    在不斷的歎息聲中,日子很快地流逝而去。在這段時間裡,她的身體起了嚴重的變化!

    原來,還有更悲慘的事情發生了。

    她倒在床上,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有笑容了。她摸摸肚子,算算生理期,絕望地知道肚子裡可能已經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成長。

    除了滿腔的憤怒外,更多的是痛不欲生。

    可憐的她,童話故事般的幸福生活徹底結束,悲慘的人生才正要開始。除了被震霍拋棄,被父母視為恥辱外,如今,她竟然還有可能會成為未婚媽媽。

    她告訴自己不能掉眼淚,必須要堅強。她已經是個成年人了,自然得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不過這不能只叫她一個人負責,還有他--他休想躲得過。

    她氣呼呼地走到樓下,逼自己要強悍一點,她用力地拍打著大門,在門打開的瞬間,柏烈難掩臉上的興奮。天知道,他等她多久了,他想死她了。

    她望著他臉龐閃過的奇異光彩,心中滿不是滋味。她告訴自己要振作,可惜卻是欲振乏力,一臉愁容地望著他。

    「我可能懷孕了!」她簡單地說出了來意。

    「懷孕?」柏烈頓時臉色發青,笑容完全消失不見了。

    他緊張地四處張望,看看是否有人聽兒,便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將她一把拉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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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確定嗎?」他再詢問,強壯的身子像是母雞抓小雞似的,把她逼得靠在門邊,讓她感到嚴重的壓迫。「妳確定懷孕了嗎?」

    她惱怒的握緊了雙拳,用力地敲打著他厚實胸膛。「是的、是的。都是你害我的,你害我的--」

    「妳有給醫生檢查過嗎?」他神色緊繃,霍地抓住她的小拳頭,似乎怕她用力過度,會傷害到肚裡的胎兒。

    「你是不是要我拿掉?」她陷入歇斯底裡的狀態,尖叫著。「就算我要墮胎,你該負的責任也跑不掉。」

    兩人的對話,根本搭不上邊,再這樣問下去,也不是辦法。

    「住口!」他索性做了一見到她進門時,便一直想做的事。那就是不顧一切的狂吻她,堵住那張嚷個不停的嘴。

    「妳究竟有沒有確定?有沒有去做檢查?」他在她的脣間細縫暗啞地問著。

    她拚命地掙脫他。「我有臉去嗎?我還未婚呢!」

    「這不是重點,而是妳根本不會照顧自己,也漠視肚裡胎兒的權利。」他冷不防地放開了她,一把抓住她。只差沒有把她整個人扛起來,她很快地被他安置在沙發上,為她輕輕地覆蓋上了毛毯,並端上了一杯熱牛奶。

    他用著嚴肅口吻命令道:「不准跑。乖乖在家等找,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她不服氣地死瞪著他。「如果我不聽你的話呢?」

    「外面下著大雪,我不相信妳還能在哪跑?而且無論妳躲到哪裡,我絕對把妳追回來。」他發狠的神情令人害怕。

    砰地一聲--他甩門出去了。

    跟剛才的混亂相比,現在則顯得十分寧靜,她傻傻的待在屋內,乖乖的等他回來。

    當柏烈回來時,雪把他的頭發都淋濕了,她驚異自己竟會有絲不捨。

    他手裡拿著藥袋,從藥袋裡取出來的竟是驗孕棒,他遞給他,堅定地說:「去,好好的確定一下。」

    他冒著大風雪出去,竟然是替她去買驗孕棒。這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也讓她十分錯愕。而她更不知道的是,不可一世的他是從來不服侍人的。

    她默默地走進廁所。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侍在浴室門外等待。

    他們都在等--決定命運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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