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的愛人 第二章
    “奶媽,你怎?把我的牛仔褲扔掉?”霧霧找不到褲子,頻頻抱怨。

    “那件牛仔褲被你剪得破破爛爛,又全是馬騷味,扔掉算了。”

    “唉喲!你要我節約,還把我的褲子扔掉,比我還浪費!”

    她可真是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

    在奶媽慚愧之際,她的目的也達到了。她在衣櫃角落裡找到一件短得不能再短的牛仔褲,及無袖露肚的小背心,火速套上。“哈!我要出門了。”

    “不行,這樣穿太暴露了,你這是在引誘男人犯罪。”奶媽極力反對。

    “誰叫你把我唯一的長褲扔掉?”她鬼靈精道。“你太敏感了,我是到育幼院,又不是上街,那麼偏僻的地方,沒有人會注意我的。”她在奶媽的臉頰上親吻,不一會兒,已不見蹤?。

    聽到小車的引擎聲,奶媽在房間裡擔心個半死。

    與小朋友共度歡樂的下午及傍晚,霧霧又情不自禁走到老家——白色的“雨園”。

    她凝視著前方殘破的建築物,內心極度悲傷。

    曾經青翠平整的草坪,如今荒草蔓延;曾經雕塑精致的柵欄,如今斑駁倒塌。哦!埋藏童年回憶的宅子,似乎比她想象中更頹廢。她緩緩走到老宅子面前,現在的屋主顯然一點也不疼惜這房子,他讓“雨園”在此荒廢。

    她只想看看這裡,重溫舊夢。

    一輛雙門跑車停在另一條路上,身穿白色休閒服的江森,看起來更加瀟灑。

    霧霧越過草坪,靠近走廊的石階時,江森喚著她:“這是你從前的家嗎?”

    霧霧一回頭,看見是江森。怎?這麼巧?她居然倒霉的又碰上他。不,應該說也有幾分喜悅。

    “是的。”她故意的有些慍怒。“你來做什麼?”

    江森看著她的打扮,與昨晚截然不同,露出的小肚臍,使他的目光無法離開。

    他迫使自己回答問題。“沒事,隨便逛逛,不小心就來到這兒,附近不是有觀光勝地?”他隨便胡址,又有些緊張道:“不歡迎我嗎?要我離開嗎?”心裡卻哀求著:別趕我走,霧霧,求求你。

    “隨便你,反正這裡也不是我家了。”她轉頭要走,江森卻叫住她。

    “這裡應該沒人住吧!”他用行動回答。“要不要進去瞧瞧裡面有何變化?”說話的同時,他已拿起一根鐵絲輕輕撬開鎖,一會兒,大門真的開了。

    “真有你的!”她好佩服。

    “走吧!”江森不自覺的拉起她的手,霧霧滿腔的好奇,但屋內又漆黑一片,她有些害怕。

    窗外射入的余光,是他們唯一的光源。大廳內幾乎沒有什麼家具,除了一張歐式沙發。

    霧霧幾乎泫然淚下。“以前這裡不是這樣的……”她楚楚可憐的看著江森。

    江森輕拍她的背,安慰她。

    這些不經意的舉動,令霧霧渾身輕顫,她慌亂的抽開身子。“不要碰我!”

    “對不起,我只是看你太傷心了。”話中滿是柔情與關切。

    “算了,是我太激動。”她咕噥著。“這裡以前真的很美。”她說著,大眼又盛滿淚水。

    不經思索,他沖口道:“有朝一日,這裡一定會再度屬於‘我們’的。”

    “霧霧,這宅子將來一定會成‘霧園’。”江森十分篤定。

    霧霧不明白他的話,但好像也有同感。雖然她才見過江森兩次,但覺得自己好像認識他好久了。“江森!”她輕喚著他,雙眼朦朧的注視他。

    “霧霧!”他呻吟一聲,低頭輕輕擁她入懷。“我等你好久、好久了!”

    霧霧根本搞不懂這話是什麼意思,她只覺得十分舒服,十分甜蜜,在他的臂彎裡,她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力量。

    他突然變得很狂野,他用力抱住她,手不安分的觸碰她誘人的小腹,她這才驚醒過來,倏地推開他。“不要臉的男人,竟敢非禮我!”

    她一轉身,又踉蹌的跌倒,原來她絆到了沙發的椅腳。

    江森不由分說抱起她。她緊張的尖叫。“放開我!”

    “你受傷了!”

    他懾人的氣勢,使霧霧噤住了口,他低頭檢查她的傷勢,好一會兒,他就愣在那裡,不發一語。

    霧霧覺得羞澀不堪,因為這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正親密的坐在她身邊,而她的腳正放在他的大腿上。

    她發現到,這個外國人似乎也有柔情的一面。

    江森只是不斷責備自己,怪自己怎?會讓霧霧受傷,又罵自己“沒耐性”。

    他越急,就把事情搞得越糟。霧霧現在是怕他怕得要死,他能感覺到她全身猛打哆嗦。

    他知道可以放她下來,反正她的傷也沒什麼大礙,不過他就是捨不得。

    他感覺自己已經汗流浹背。

    霧霧也有些魂不守捨,她的一顆心像小鹿般亂跳亂撞,她一點也不明白這位陌生男子。

    “我要走了!”她把腳放下來,蹣跚起身。

    “霧霧!”

    “不要叫我,我跟你又不熟。”她頑固道。偏偏不爭氣的差點又跌倒。

    江森的手臂緊緊環住她。“霧霧!”這聲激情的吶喊,使霧霧四肢無力,癱軟在他懷中,江森忘情的吻住她的玉頸。“霧霧!霧霧!”

    這太離譜了吧!他的行為實在太親密了。情急之下,她用力咬住他的手。“住手!”

    江森手一松,她飛快的奪門而出。

    “霧霧!霧霧!”江森喊著。“聽我說!請聽我說!”

    “我不要聽,不要臉的傢伙!”她?下這些話,頭也不回的走了!

    江森只聽見車子的發動聲,他頹喪地坐在沙發上,望著黑漆漆的大廳發愣。???霧霧翻來復去,輾轉難眠。

    腳上的淤傷早就好了,但是,她的一顆心全在綠眼男子身上。

    奶媽一聲不響的進門,霧霧趕緊閉上眼,但是還是瞞不了奶媽。“別裝了,起來吃點心吧,我帶了你最愛吃的綠豆糕。”

    “綠豆糕?”霧霧立即跳下床。

    霧霧異常的舉動,奶媽看得一清二楚。

    “他已經離開了!”

    “他?”霧霧的綠豆糕停在半空中。

    “今天早上,江森來向老爺告別,只說美國有急事,必須回家一趟,而且無法再來了。”

    “不會回來了?”

    “這樣不是很好?他不會再影響你,你也不用怕他了。”奶媽意有所指道。

    “可是,可是——”

    奶媽在旁不忘提醒。“你已經有季仁軒了。”

    霧霧的淚水潸潸落下,奶媽說得一點也不錯。

    一看到心肝寶貝的眼淚,奶媽心疼極了,她安慰道:“他不適合你,他太剛烈,又冷硬,他也會令你害怕,是不是為”

    霧霧點點頭。

    “別想太多了,”拓金妹摸摸她的額頭。“我要回老家一趟,一星期後才會回來,這些天要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她叮嚀著。“嗯。”

    看著嬌嬌女失去光采,老奶媽也很不忍心。

    “對了,奶媽,你怎?會知道‘他’?”霧霧病懨懨地問。

    “你以為我老眼昏花啊!打從舞會結束後,你開口閉口就提他,嘴巴說討厭,眼睛卻閃閃發亮,再笨的人也看出來了。”

    “有那麼明顯嗎?”她的臉好紅。

    奶媽笑了笑,不多說。她靜靜的離去,留下霧霧一個人。

    霧霧越想越不甘心。

    他怎能說走就走?他在她心湖投下石子,卻不管他激起的漣漪,實在太過分了……不!這不正好嗎?霧霧,他走了,這不是正合你意嗎?你也認?他是個危險分子,現在,他離開了,你為何又抑郁不樂?

    “該死的壞人!”她撲在床上哭泣,用力擊打枕頭。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醒過來時,窗外一片漆黑,只有明亮的月光,她不停的來回踱步。

    不行!她必須想其他的法子,來擺脫這惡人帶給她的困擾。

    夜遊!

    這二字倏地跳入她的腦海。

    對了!夜遊。她必須要發洩自己瘋狂的情緒,開車夜遊。

    拿了鑰匙,躡手躡腳的下樓。

    越過長廊,確定大伙都在熟睡中,開了車子飛馳而去。

    她開往新店山區,不一會兒,就來到老家大門前,她在月光下凝視這幢白色“雨園”。

    她看了好久,覺得眼睛都酸了,一偏頭,突然見到角落裡另外一輛白色雙門跑車。

    她是不是眼花了?這輛車好像是江森的車子。不會吧,江森不是已經回美國了嗎?

    可是好奇心一起,她決定要一窺究竟。

    她確定這是江森的車子,白色雙門跑車並不多見,尤其是在這偏遠的山區,他沒走,那他人呢?

    看著一大片暗黑、深不可測的森林,為了找尋江森,她不經思索便往旁邊小徑走去。

    冷風颼颼吹起,她冷得直打哆嗦,才決定要回家時,忽然聽見兩個男人的聲音。

    黑漆漆一片,她根本見不到人在哪兒,但是她可以確定,其中一個是江森。

    他在干??霧霧佇足傾聽。

    “據我估計,祁氏企業財務已亮起紅燈,現在正是收購的好時機。”

    “大概什麼時候?祁振華難道一點驚覺都沒有?”

    “這老糊塗一直在做白日夢,根本不知道那個神秘的祁陰華,已把他的財團變造在自己名下了。”

    “所以我們要得到凱陽飯店,就必須先找出祁陰華這位神秘客,是不是為”

    “也不需要,祁陰華是個小人物,不足?懼。我預估,再一星期祁家一定會垮。記住,集團要先馳得點,把祁氏所有的股票買下,到那時,管他是祁振華還是祁陰華,都會是老尼克的手下敗將。”江森下結論。

    “了不起,江森先生,你不愧是老尼克的最佳助手,也是NHA最優秀的商業間諜。”對方讚美著。

    “謝謝!”簡短冷淡的兩個字。

    霧霧知道NHA財伐,是全世界知名的國際性集團。它的飯店遍佈全球,幕後掌管一切的老尼克,是位名副其實的老狐狸,最大的嗜好,是專門收購世界各地的飯店。

    霧霧想不到,凱陽飯店居然也成為老尼克的目標,更無法置信的是江森居然是……“任務已經完成,就趕快離開這裡,若是被他們發現你是間諜,後果不堪設想。”

    “我應付得了!”江森冷冷的回答。

    “我知道,我對你的能力從來不曾懷疑……”

    祁氏企業快垮了,NHA財團會來接手凱陽飯店——不!她必須要趕快回去告訴大家。

    江森微笑著與對方告別,但他的動作突然停止,車子的引擎聲引起他的注意。

    “什麼聲音?”陌生的男子問。

    江森已像箭矢般投入林內,動作之快令另一男子目瞪口

    呆。

    霧霧拼命想發動引擎,但她越緊張,車子就越不聽話。

    就在她束手無策之際,江森已跑到車旁,用力捉她下車。

    “霧霧!”他詫異的扳過她的身子。

    “不錯,江森。”她目光尖銳。

    “你都聽見了?”

    “沒錯,不要臉的美國佬,居然要害我們全家。”她忿恨的對他拳打腳踢。

    江森像個石雕般佇立在原地,霧霧打得手都發麻了,江森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不能留下活口,殺了她,江森!”另一名男子突然開口,他拿出口袋裡的手槍。

    這句話令江森和霧霧的腦中一片空白。

    她望著那把手槍,全身劇烈顫抖。

    “她會守口如瓶。”江森代她保證。

    “這太危險了,萬一她——”

    “我說我會處理。”黑暗中,他的雙眼有如駭人的魑魅,陌生的男子嚇得退了幾步。“你的任務,是回去告訴NHA,注意台灣的股市。”

    “是的,江森。”那男人開著江森的跑車離開。

    江森狂風般回頭,雙拳緊箝她的肩膀,他的綠眸讓霧霧不寒而栗。

    “三更半夜,你來這裡做什麼?”江森吼叫。

    “我喜歡夜晚在外遊蕩。”

    他瞪著她,他知道以霧霧的個性,回去一定會把一切全抖出來。如此,一切計劃會因她而全毀,可是他又該拿她如何?殺了她?當然不可能。?今之計,是找個地方把她藏起來,直到事情塵埃落定。

    “上車。”他手臂緊箝她的腹部。

    她抗議道:“你不要抱著我。”

    “住口!”他駁斥。“如果你還想活命,就乖乖聽話。”

    她不敢再說話。

    江森發動引擎,車子一點毛病都沒有,霧霧不是滋味的想,為什麼會這樣?

    車子開往霧霧熟悉的山路,她笑在心裡:這裡我可是熟悉得很,我就不相信你能奈我何?

    車子竟停在育幼院門前,霧霧佯裝對這裡相當陌生。

    車子一停,霧霧拼命掙紮,兩條腿又踢又踹,雙手試著要開車門——不過還是無功而返,江森強而有力的雙腿緊緊夾住她無力的小腿,一雙手抓著她兩雙手,另一只手把車門打開,車門一開,她的嘴已被他的手捂住。

    他橫抱她到馬廄,把她綁在柱子上,又用手帕塞住她的嘴。他在她的鼻尖上輕輕一吻。“等我幾分鍾,我一會兒就回來。”看著她滿臉恐懼。“我不會?棄你的!”他笑著道。

    好一會兒,江森找著一些東西回來,霧霧看不太清楚,只覺得好像是行李之類的,他選中一匹白馬,上了馬鞍,強行拉霧霧上馬,自己也一躍而上,緊靠著她的背部。

    可惡!居然敢偷馬?實在是夠沒品!霧霧好生氣,這些馬是要給育幼院小朋友用的,他連孤兒的東西也敢拿!

    看她橫眉豎眼,江森嘴角上揚,趁著她毫無反擊之力,他再也控制不住的輕握她的腰,輕吻她的面頰。

    仿佛被電擊般,霧霧差點摔下馬,江森緊緊抱住她,愛憐道:“走吧!我的寶貝,我們一起過快樂的野外生活。”馬載著他們輕快的往前飛奔。

    她一直動個不停,江森摟住她的小腹。“忍耐一下,等走遠了,你的嘴巴就自由了。”

    他想入山區?憑他一個外國人?新店森林面積之廣,雖不像國外的沼澤、雨林那樣可怕,可是,深山裡的野獸,也足以令人膽戰心驚。

    算了!最好讓他被毒蛇或山豬咬死,這樣,她才可以順利逃跑。深夜的冷風迎面撲來,令霧霧冷得發抖,江森感覺到她的顫抖,更加用力地抱緊她。

    霧霧拼命搖頭,不曾停止過。

    走了好一段路,江森這才解下她口中的白布,霧霧劈頭就罵:“不要碰我!”

    江森的手一松開,霧霧冷得猛打哆嗦。

    “你這個大傻瓜,你若生病了,深山裡可沒有醫生喔!”說著,他的手臂像鐵鏈一樣牢牢的圈住她。

    他灼熱的體溫使霧霧溫暖。

    “這樣不是好多了嗎?”他揶揄著。

    “一點也不好。”她低喃著。“我真是怕你。”

    “怕我?”他雙眉虯結。“我有這麼令你害怕嗎?”

    “難道我不應該害怕嗎?”她沖動的道出。“你要亡我全家,如果我有一把刀,我會立即殺了你。”

    他在她耳際說話,熱氣噴在霧霧的頸上。“記住,俘虜是要乖乖聽話的,否則我一發怒,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你——”

    老天!他該不會非禮她吧!她驚駭的想。

    仿佛看穿她的想法,江森直言不諱道:“寶貝,不要逼我做出我原本不想做的事。”他有意嚇唬她。

    這句話讓她再也不敢造次了。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越深入,樹林就越茂盛,郁郁蓊蓊的小徑也更加難行。

    一晚的折騰令霧霧疲憊不堪,便窩在江森的臂彎裡睡著了。

    一陣惡臭讓霧霧噁心的醒過來。

    江森跳下馬,將她抱進小破屋。

    “哢嚓”一聲,手電筒照亮四周。

    亮光讓角落裡不知名的飛禽從空中向霧霧俯沖過來。她尖叫緊縮在江森懷中。

    他低喃的安慰她。“不要怕,只是一些夜棲的鳥類罷了。”

    “是嗎?”

    “你沒見過蝙蝠嗎?”

    霧霧搖頭。“我為什麼一定要見過蝙蝠?你又為什麼一定要在這裡過夜?”她的脾氣來了。

    江森笑在心裡,這小妮子真是有夠拗了!

    江森放下行李,取出一個睡袋。

    “你一定要在這裡過夜?”她緊張的問。“只有一個睡袋?”

    “這總比餐風宿露好,不是嗎?”

    “我絕不碰那個睡袋。”她搶先聲明,趁著江森還在猶豫,她轉過身往門外跑,不過當然是未能如願。

    “還想跑!”他光火道。“我本來還想讓你獨睡,現在,你的表現讓我太傷心了。”他找著她,迅速脫下她的鞋子,把她塞入睡袋中。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她急急的想從睡袋中抽身。

    誰知道江森已脫光上衣擠進睡袋,猛地抱住她。“再吵,我就玷污你。”事到如今,不使出撒手?是不行了。

    她臉色發白,雙手顫抖。“惡魔!”她狂叫。

    她這一叫被江森的厚唇吻住,他緊緊貼住她。

    “你好香,霧霧。”他的吻移到她的頸上,“這種香味我真愛。”他呻吟著。

    可惜,這聲卻變成痛苦的呻吟,霧霧發威的用膝蓋頂住他的下腹。“美國大色狼,你把我當成供你玩樂的女人是不是為不要臉!”

    他真是受夠了!他排山倒海的欲望再也控制不住了!他野蠻的撬開她的唇,舌頭直達她的喉嚨,他努力擷取她口中的蜜汁。

    她毫無反抗之力,她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窒息的情欲,一種令她感覺好像天旋地轉的欲望。

    在江森的撩撥下,很快的她也領悟到身?女人的樂趣。

    直到他嘗到她嘴邊的淚水。

    “怎為了?”他關心問道,他的手輕撫她的臉頰。

    “你滿意了吧!你這經驗豐富的花花公子,居然讓我配合你的行動,讓我變成浪蕩女。”她抽抽噎噎哭著。

    江森並不解釋,霧霧真是錯得離譜!

    我吻你、抱你,完全是愛你的表現。

    你竟以為我是花心大少,聲名狼藉的花花公子。

    “不准哭了!”他吆喝著。“睡吧!”一轉身背對著她。

    她決定要訴諸理性,讓江森主動認錯,她斥責:“你的行為是綁票,你挾持我,若被警察抓到是要坐牢的,你快點放了我,我保證不再追究。”

    結果她聽到江森譏誚聲。“有人看到你被我綁票了嗎?”他居然反咬她一口。“是你自願陪我度假。”他轉過身,裝得好無辜。

    “你——”她真是快瘋了!

    “好了,我的小寶貝,眼睛瞪成那樣會很酸的,好好睡覺吧!”說完,他又轉過身,不忘警告道:“不要想逃,一有動靜,我是會立即醒過來的。”

    不一會兒,他已傳出均勻的呼吸聲。

    雖然霧霧避免碰他健碩的背,不過,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聆聽四周不同的蟲叫聲,她感覺頭皮都發麻了。

    他真的像是惡魔,一個綠眼的怪物他居然有本事讓自己軟弱,甚至無法自拔。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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