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了心嫁你 第五章
    風光明媚的北固山中峰裡,冬陽穿透樹梢灑落,沁寒的風一陣陣吹拂。

    達達的馬蹄聲在山林間響起,聽來是相當悠閒的節奏。

    一會兒,林間小路出現一匹挺俊的棕馬,馬上就坐著邢潼慶跟丁如君。

    他們在高聳人云的樹林中紮營、狩獵三天了,邢潼慶連只小兔子也沒逮到。

    不過,對他而言,帶著笨君君在林間散步,看她驚見山中美景、湖泊、翠嵐等景致時,紅通通的粉臉上浮現對大自然的讚歎神情,那種感覺比他打到一隻猛獸還要令他喜悅。

    而笨君君第一天跟他共騎時雖有些不自在,但兩三天下來,倒也習慣了。 

    他們共騎一匹馬兒,一起發現每一處動人的山光美景。

    「看!有小鹿!」丁如君興奮的指著在山林間跳躍過一條溪澗的小鹿。

    邢潼慶露齒一笑,眸中凝睇的並非那只瞬間消失在林間的小鹿,而是眼前這張美麗動人的側臉。  

    她的秋瞳閃閃發亮,雙頰因為興奮而泛起兩抹嫣紅,閃爍著迷人光彩,讓他幾乎移不開目光。 

    驀地,身後有一疾奔的馬蹄聲傳來,邢潼慶連回頭都不必,就知道來人是莊宇志。

    「你倒輕鬆哦!」莊宇志帶著抱怨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他微笑的看著騎乘到他身旁的好友,笑問:「她鬧脾氣了?」

    這個「她」,兩人都很清楚指的是蘇雨蝶。

    「是沒有,但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我在想你要不要交換一下?」他的目光移到坐在他前方的丁如君。

    「交換什麼?」丁如君不解的看著他。

    「不用了,她是大小姐,就讓她繼續乘轎吧。」

    邢潼慶才不想和蘇雨蝶同乘一騎,繼續策馬前行,雖然她的確是符合他完美標準的美女,但情人眼裡出西施,跟君君相比,他還是看笨君君順眼。

    「可是你將看顧她的責任全扔給我,我根本什麼事都不能做!」莊宇志策馬追了上來。

    「放心,到前面的涼亭時,我跟君君會在那裡暗著她,你再去試試身手。」

    莊宇志仰頭翻了翻白眼,好累!

    好不容易捱到前面的涼亭,莊宇志就迫不及待的閃人了,臨走前,他還以眼示意,他才不會早早回來,另一個拖油瓶他得自己去處理。

    「蘇姑娘,這邊坐。」丁如君沒有心機,一看到蘇雨蝶的轎子停下來,馬上親切的要讓出位子。

    但邢潼慶動作迅速,一把按住她的手,讓她起不了身。

    剛下轎的蘇雨蝶難掩心中嫉妒之火,不悅的凝睇著這一幕。

    「邢少主,我不起來,蘇姑娘就沒有位子可以坐。」丁如君早將蕭盈要她好好顧好邢潼慶的話拋到九霄雲外了。

    「可是你起來,你不也沒有位子可以坐?」他笑笑的 反問她。

    她蹙眉,看著只能容納兩人的木椅,笑了笑,「沒關係的,我站習慣了。」  

    「你要起來?」  

    「嗯。」   

    「好吧。」他放開了她的手,看著她起身後,他也跟著起身。

    蘇雨蝶忍著腹中翻騰的怒火,在小紅的伺候下坐下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抑滿心的不悅後,對著俊美的邢潼慶道:「邢少主,待會兒我們步行上山吧。」 

    這個建議聽來似乎有點突兀,但事實上,她已細思三天了。 

    「小姐?」小紅好訝異,連幾名隨從也一臉錯愕。

    邢潼慶皺著兩道濃眉看著她,「為什麼?」

    「在轎子裡看風景總是多了些距離,不是嗎?」

    他嘲諷的勾起嘴角一笑,大概知道她想幹什麼了,「隨便你。」

    丁如君以為她真的想步行看風景,也沒多想,只是愉悅的享受森林浴。

    「小姐,這樣好嗎?你乃千金之軀,這山路可不好走。」小紅擔憂的看著她。

    「如果我不下轎,這一趟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那我等於白來一趟。」

    小紅不是很清楚她的意思,但看著她堅定的眸光,她相信小姐有她自己的用意。

    稍作休息後,蘇雨蝶要隨從連同小紅先回去之前所紮的營地,不必隨行。

    她走在邢潼慶旁邊,而他則將丁如君抱到馬背上,讓她以馬代步,他則拉著韁繩行走。

    這樣厚此薄彼的作法,讓丁如君很不好意思,「讓蘇姑娘也上馬吧。」

    「她不想乘轎,想步行上山,你何必打壞人家的興致?」他故意這麼說。

    丁如君粉臉一紅,「哦,對不起,那當我沒說好了。」

    「很好。」邢潼慶在心中竊笑,她雖然笨了一點,但不會鑽牛角尖,很聽話。

    蘇雨蝶臉色大變,簡直快氣炸了。

    沒想到接下來的遭遇讓她更郁卒,落日的美景丁如君看到了,她卻來不及看,那團火紅有一大半被雲霞遮住了,還有,人家坐在馬上可以看到山林間奔跳的鈴羊、

    鳥兒、猴子,她卻是瞧了半天,啥也沒見到。  

    而樹上的毛毛蟲只會掉到她身上,害她無法維持氣質的又是驚聲尖叫又是跳腳,更倒霉的是這一跳又拐到腳,她頓時變成跛腳,每走一步都痛死人。  

    「蘇姑娘上馬吧。」  

    丁如君好心的勸她上馬,但好強的她就是要等邢潼慶開口,要不,她寧願咬著牙忍痛,一步一步的走。

    「邢少主,你勸勸她吧!」丁如君不忍心的看著邢潼慶,心想他開口,蘇雨蝶應該會聽。

    「她要走就讓她走吧。」邢潼慶不想讓蘇雨蝶有會錯意的機會。

    「可是——」

    「那是她自己的腳,她一定比我們都還清楚自己能不能走,不是嗎?」

    丁如君歪著頭想了一下,「好像言之有理。」

    聞言,蘇雨蝶以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著她,怎麼會有反應這麼遲鈍的人?!碰到這樣愚蠢的情敵,她真是氣炸心肺了!

    而這一把怒火在天色轉暗,邢潼慶從馬背兩邊拿下紮營的東西開始紮營後,轉化為行動。

    她走到馬後,偷偷的拿起髮釵用力的刺了馬屁股一下,本想讓坐在馬背上的丁如君因此跌落馬背,或者馬兒受驚狂奔,讓她被馬兒甩到地上拖行幾公尺遠;但老天爺卻跟她作對,這只該死的馬兒居然在前腳高高仰起,大聲嘶鳴一聲後,前腳甫落地,馬上來個後腳踢!

    她來不及閃躲,右肩膀被蹦個正著,身子飛了出去跌個狗吃屎,一陣劇痛襲來。

    少根筋的丁如君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一回頭只見蘇雨蝶趴倒在地上,掙扎的撐起身子坐靠在路邊的一棵大樹下。

    由於天色昏暗,她根本看不出來蘇雨蝶的神情是痛楚扭曲的。

    她眨眨眼,慢慢的下了馬背,而在另一邊平地紮營的刑潼慶聽到馬兒的嘶鳴聲後站起身看向她。

    她搖搖手又點點頭,表示一切都很好,沒事。

    所以邢潼慶又背對著她們,蹲下身於紮營。

    而丁如君則走到蘇雨蝶身邊,好心的蹲下身子,察看垂低著頭,好像在急促的喘著氣的她,「你坐到這兒做什麼呢?」

    「你以為我是自願的嗎?」她咬咬牙,惡狠狠的抬頭瞪了她一眼,再忍住一聲聲痛苦的呻吟,卻見她還看著她,忍不住氣沖沖的叫道:「走開!」

    她感覺真的窩囊透了!  

    「可你在這兒有些危險,太靠近旁邊的斷崖了。」

    雞婆!蘇雨蝶咬牙切齒的撐起身子,用力推了丁如君一把,誰曉得她真的是霉運纏身,肩膀的劇痛讓她整個人跌扑向她,而丁如君後面剛好是斷崖,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將丁如君推下後,自己跟著墜人崖下,她驚恐的發出尖叫聲。

    而丁如君則是嚇呆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只感覺到自己正不停的往下墜,然後突然被一個東西卡住了邢潼慶聽到蘇雨蝶的尖叫聲後,猛然回頭,發現聲音是從斷崖那傳來,他急奔至崖邊,心涼了,全身透著寒意,因為放眼望去一片幽黑,兩人究竟墜到哪裡都看不見。

    允文的他沒有飛簷走壁的好功夫,箭術及騎術都是與莊宇志多年上山狩獵習得的,因此縱然心急如焚,他卻不知如何下崖去救人。  

    「怎麼了?我剛剛聽到馬兒的驚叫聲。」施展輕功奔來的莊宇志飛快的來到邢潼慶的身邊。

    「太好了,你快點下去救人!」見救星來了,邢潼慶急忙將劇剛二女墜崖的事情全說了,莊宇志臉色丕變,連忙縱身下崖救人。  

    等待的時間是最難熬的,半柱香的時間讓邢潼慶有度日如年的感覺。

    終於,莊宇志上來了,更令人難以相信的是,他身旁的丁如君看來只是暈到點驚嚇,他立即將她擁入懷中,哽咽了一聲,眼中微微泛起淚光,「太好了,你沒事、你沒事!」

    「你不會相信的,她跌下斷崖居然奇跡的被一棵千年大樹擋住了,除了手肘受了一些輕微的擦傷外,居然毫髮無傷!」莊宇志覺得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我——我真的沒事,可是你抱我抱得好緊,緊到我快不能呼吸了。」丁如君也覺得自己命大,但他抱得太緊,她再不出聲,也許就要窒息了。

    邢潼慶連忙放開她,欣喜的道:「沒事就好。」他頓了一下,看著莊宇志,「蘇姑娘呢?」

    他搖搖頭,「還沒看到她,我再下去找找。」

    莊宇志再縱身下崖,找了好久,終於在一個草坡裡找到奄奄一息的蘇雨蝶。

    他施展輕功帶她上去。

    害人之心不可有嗎?摔得鼻青臉腫的蘇雨蝶喘著氣,神情痛楚的看著關切著自己的丁如君,人家只是輕微擦傷,她卻掉成了重傷!

    為什麼?她福大命大沒事,她就沒那麼幸運。  

    但她沒法子再想了,兩眼往上一翻,昏厥過去。  

    邢潼慶與莊宇志急忙連夜送她下山醫治,也結束了這短短幾天的狩獵之旅。

    而匆匆奔下山的幾人都沒有注意到,天空有一朵雲正快速的行進。

    壽神笑咪咪的站在雲朵上,打算先返回天庭謝謝福神賜給小女娃的好福份後,再回人間的丁家去。

    *

    蘇雨蝶被馬兒一踏又墜人斷崖,雖然沒死但傷得極重。

    不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這福便是邢潼慶天天上她家探望她的傷勢。

    至於丁如君雖然也天天帶糕點來探望她,但她可沒空理她,總要丫環跟她說她已經睡了。

    好在她還算識相,東西放下後就離開了。

    但討厭的是她還真有耐心,天天來。她是不會想見她的,一看到她就想到自己那天的窩囊狀。

    「小紅,她若再來,你就跟那個笨蛋說,我才剛睡著沒法子見她,然後再特別叮嚀她,就說我身子好很多,要她以後別再來看我了。」  

    「知道了,小姐。」小紅將這席話謹記在心,翌日,丁如君果然又來了,她毫不客氣的將小姐交代的話全跟她說。

    「她好很多了?太好了,那我回去了。」丁如君很關心蘇雨蝶的傷勢好轉,倒沒聽出人家話中有話。

    只是她才走沒幾步路就遇到也上蘇府來探病的邢潼慶。

    而剛將小姐的房門關上的小紅一見兩人在不遠處的花園碰面了,連忙回身快步跑到床邊,看著躺在床上的小姐道:「糟了,邢少主來了,他剛好又碰到那個笨蛋!」 

    蘇雨蝶臉色悚然一變,連忙坐起身,「你有將我交代的話告訴她?」

    小紅用力的點點頭,蘇雨蝶立即感到頭皮發麻,她急忙從床上彈跳起來,拿著枴杖一拐一拐的跳到窗戶旁,借由窗間的細縫看出去,喃喃的道:「上天保佑,那個大笨蛋不會將我的話說給邢少主聽。」 

    小紅也在身邊雙手合十的求四方菩薩,「阿彌陀佛」的頻頻念著,但主僕兩人都有不好的預感。  

    「你也過來了。」邢潼慶看到丁如君很高興,由於蘇雨蝶傷得不輕,他覺得自己該負部份責任,因此盡可能天天過來探視她。

    但因為適逢第一季的茶葉收成,他忙得不可開交,這陣子少有時間去看丁如君。 

    好在她的擦傷很快就好了,蕭盈、左珊妃等人也都有去看她,所以,他對她比較放心。  

    「你來看蘇姑娘的對不對?她剛剛才睡著耶,小紅姑娘要我們別去打擾她,還說蘇姑娘好很多了,要我們以後別再來。她真的很客氣對不對?所以我們來看她是應該的。」

    丁如君笑咪咪的對著邢潼慶道,而躲在屋裡偷看兩人的蘇雨蝶主僕差點沒口吐白沫,因為這個白癡真的說了……  

    「不用來了?那太好了。」邢潼慶露齒一笑,他來這兒其實已經來得很煩了,尤其每次蘇雨蝶都說這兒痛、那兒也痛的,不過,今天卻說身子好多了,那正好,管她是不是客氣,反正他終於可以脫身了。

    「那我們出去走走吧。」他可以多些時間跟君君相處了。

    「嗯。」丁如君燦然一笑,蘇雨蝶沒事,她的心情變得好好。

    蘇雨蝶透過窗縫瞪著兩人,雙手揪緊衣裳,紅唇咬著絲巾,就怕自己氣得破破口大罵。  

    看兩人有說有笑的轉身離開後,她氣得差點沒將絲巾給咬破,火冒三丈的扔下絲巾後,氣呼呼的道:「該死的,那麼多嘴乾嗎!」

    「小姐,要不要我再去跟邢少主解釋?」小紅野心的建議。

    「你豬啊,現在再去解釋不是愈描愈黑了!」她瞪了她一眼,怒不可遏的拄著枴杖回到床上躺下。

    丁如君,咱們的梁字是愈結愈大了!

    *

    「真的是好登對啊!」  

    「』郎才女貌呢!」  

    邢潼慶跟丁如君兩人甫從蘇府離開,來到熱鬧的大街上,經過身邊的鄉親父老們居然一人一句,面帶微笑的對著他們頻頻點頭讚賞。  

    邢潼慶雖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反正心繫佳人,這話聽來自然悅耳,不過傻姑娘卻一臉呆滯。

    「怎麼回事?」

    早知道她對愛情少了一根筋,對別人的話也慢上好幾拍才瞭解其中的意思,所以邢潼慶早習慣了,喜歡一個人本來就是優缺點都跟著喜歡。

    難得忙裡偷閒,所以他特地帶她到茶樓喝茶,沒想到小笨蛋卻想回家了。  

    「糕餅店還是我在當家,有好多活還沒做完。」她不敢貪玩。

    「你爹娘、爺爺奶奶都在家,你晚一點回去不打緊的。」

    「可是……」

    「不然聊一下,只聊一下我就放你這個糕餅店的女當家回家行嗎?」

    「好!」

    邢潼慶莞爾一笑,點了些茶點瓜子,要了一壹冬茶,喝下一杯茶後,看著愈見俏麗可人的丁如君道:「從蘇姑娘受傷我們趕下山後,接下來的日子我就相當忙碌,雖然分別問過你跟蘇姑娘為何會一塊跌落山崖,但蘇姑娘含糊其辭,而你則一直沒有給我答案,為什麼?」

    丁如君咬著下唇,低頭看著茶杯,她沒給答案自然就是不想說嘛,何況,她相信蘇雨蝶絕不是故意推她的,要不,她怎麼可能會讓自己掉下去?

    可是她那時候為什麼對她那麼凶?

    「君君,如果你想早點回店裡幹活兒,就快點回答我。」  

    「呃其實只是意外。」她怯怯的抬起頭來,小聲回答著。不習慣說謊的她一臉的不自在。

    「意外?好籠統的答案。」』 「真的是意外,就是不小心。」

    「兩個人都不小心?」 

    她用力的點點頭,但眼神會說話,她隱藏了一些事。

    他定定的看著她,心中多少有了答案,「算了,反正已事過境遷。」

    據他猜測,有人可能是害人不成反傷了自己。

    見他不追問了,她真是鬆了一口氣。

    而在丁如君先行回家後,莊宇志卻上了茶樓,坐在她剛剛坐的位子上。

    邢潼慶挑高濃道濃眉看著他,「這麼巧!還是你早就看到我們了!」  

    「早看到了,不過——」

    「不過什麼?」 

    他摸摸鼻子,對這個好友有點兒不好意思,「剛剛有沒有一堆人說你們很登對,郎才女貌的?」

    「你怎麼知道?」  

    他揉揉眉心,娓娓道來蕭盈找他詢問他們一行人上山打獵數天,難道都沒有發生什麼新鮮事?除了蘇雨蝶跟丁如君兩人跌落斷崖,但都命大的沒有送命的事件外。

    「你也知道我一碰到她很難不說實話的,所以就將你看到君君被救上來後,那感動到差點掉眼淚,將她緊緊擁在懷中的事說了。」 

    「然後她四處說去?」

    莊宇志無奈的點點頭。

    難怪,他老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呃還有一件事,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剛剛來這兒的路上。已經有不少人打算喝你們的喜酒,他們還一起勸退那些媒人們,要她們別來破壞你們這對差點經歷生離死別的有情人。」

    什麼?那不慘了,簡直像全鎮總動員!邢潼慶光想就頭疼,但念頭一轉,也許這樣那只呆頭鵝會開竅,那他就可以來個以逸待勞了。

    他是這麼想,但有人顯然不願意加入湊合他跟丁如君這對什麼歷經生寓死別的有情人的行列。

    蘇雨蝶三天兩頭往介壽山莊跑,親自謝謝他在她受傷期間,天天上們探視。, 來者是客,他們總得客套的:招呼一番,又不能要她別再來。

    而蕭盈算是鎮裡的包打聽,聽到蘇雨蝶沒幾天就上介壽山莊對邢潼慶示好,她可受不了!

    她在街上就攔下她的轎子,「每個人都有橫刀奪愛的權利,但大部份的人都懂得不用,可怎麼你跟你姐姐都貝戈戈的成為這種權利的愛好者?」

    「你……」蘇雨蝶本想駁斥回去,但見鄉親人潮聚集,她氣沖沖的要轎夫起轎,離開那個潑婦罵街的瘋婆子!

    另外,蕭盈也要丁如君加把勁,好好守住刑潼慶。

    奈何她那個呆呆的當事人還貴身事外一副不解,氣得她差點沒吐血。

    邢潼慶也覺得很無力,全鎮的人都在湊和他們,例如看到他時會告訴他,君姑娘在東門街送糕點;看到丁如君則會告訴她,邢少主人在善化街的茶樓裡。  

    但丁如君的反應卻是反問那個人,「你為什麼要告訴我他在哪裡?」

    被她問過的鄉親們臉上,總會出現好多條粗淺不一的黑線!

    眼見對牛彈琴,這幾天,眾鄉親們看到他都會送給他兩個字——加油!  

    可年關一日一日接近,他能加什麼油?  

    代表步步高陞的「年糕」是過年應景的糕點,而丁家的年糕還有長壽年糕之稱,所以現在丁家的訂單已經接到手軟。

    因此,那個笨君君也天天守在家中做年糕,他這個苦戀的茶莊少爺,連她都難得能見上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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