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娶我算你狠 第九章
    尹傲秋從美國回來已經好幾天了。

    由於美國的公事延宕,回來後,他又忙於開會、聽演示文稿,幾乎每天都超時加班,直到禮拜四過後工作量才松了些,恢後了正常。

    和甄冠君無法見面的日子,他們只能以電話維系情感。他總覺得從他回來後,她好象變得有些怪怪的,講電話老是欲言又止,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又不知從何說起似的。

    好不容易禮拜四他有空了,她又推說她很忙。

    禮拜四沒空,禮拜五總算有了吧?結果,她還是很忙。

    就他所知,時雨因為她的整頓、重新塑造形象後,的確是在短短的幾個月有了亮眼的成績,可有這麼忙嗎?忙到連一、兩個小時喝個茶的時間都沒有?

    「真有這麼忙嗎?」尹傲秋打電話給甄冠君約人失敗後,掛上電話喃喃自語。

    在一旁等著他簽文件的唐平小心翼翼的開口,「您說誰忙?」

    「沒事。」

    拿起鋼筆簽下名字,尹傲秋公私分得清,他一向不喜歡談論自己的感情,即使是信得過的部屬。

    他行事極為低調,公司上下對於他們倆交往的事也僅止於知情而已,其余的……全屬於八卦、灑狗血加強版。

    上司簽好了文件,照理說唐平是該退出去了,可他仍停在原來的位置不動。

    「怎麼,還有事?」今天唐平怪怪的。

    心裡天人交戰了一會兒,他才說:「呃,總裁,如果……我是說如果,甄小姐背著你劈腿,你會怎樣?」

    原本翻閱資料的手停了下來,尹傲秋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知道了什麼?」

    在他冷得像冰的語氣和犀利的目光下,唐平支支吾吾了半天,才牙一咬的把他那天不小心撞見的事全說了出來。

    「……我那天看到的,大概就是這樣。」

    尹傲秋的臉色陰郁難懂,頓了幾秒他才開口,「這件事我自己會處理,而且這件事我希望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明白嗎?」言下之意就是這事就傳到他這裡為止。

    半個小時後,尹傲秋的車出現在甄冠君公司附近的公園。

    老實說,他現在心情糟透了!聽唐平說,她在深夜和一個男人在飯店外擁抱……唐平不是個會說謊的人,沒看得真切他不會亂說,他無法不在意。

    而且打從他回國,她對他的態度,也令他不得不懷疑。

    他對自己有信心,對任何事也都有把握,唯獨對她……他的自信像只是拿來裝飾用。

    這件事他該怎麼處理?裝作不知道,先冷眼旁觀,還是直接找她出來問明白……

    很少事情需要他這樣傷透腦筋還無法決定,這全是因為他愛她,這份愛意足足放在心裡十多年,如今他們兩人好不容易交往了,交往中的變量扼殺了他往常的果決。

    他恨死自己現在的懦弱。

    不行!他要的感情是全心專一的,如果要二分之一的與人共享,他選擇放手。

    也許會痛、會恨,甚至將來會後悔,可他不允許事情就這麼拖泥帶水的不清不楚。

    吐了口氣,他拿出手機,正要按下設定好的熱線號碼時,手機忽然響了,約莫同時,他看到了甄冠君走出公司,邊走邊講電話。

    「來接我。」她駐足在他車前不到十公尺的地方。

    「我的車停在妳前方不遠處。」

    見她抬起頭往他的方向看,他結束了通話。她一步步的向他走過來,神情不像他出國前每一次他來接她,她會有的開心笑臉。這一次她似乎頗為苦惱的皺著眉,讓他的心也沉了。

    上了車,她問:「不是說不見面嗎?你怎麼還來等我?」他的表情不像給她驚喜。」

    「不是說不見面,怎麼又要我來接妳?」

    「現在你不是來了嗎?」

    任性的丫頭!可即使是這樣的她,他也喜歡。「餓了吧?要去哪裡吃飯?」

    甄冠君看著他,腦海中又回放一些關於尹傲秋和桑妃晶的激情鏡頭,玫瑰般的紅唇一噘,「不餓,不過,我想去一個地方。」

    「哪裡?」

    「你家海邊的別墅。」主臥室有張大床是吧?

    「那裡?」他奇怪的看著她。記憶中,他好象沒對她提過尹家在海邊有棟別墅,她怎麼會知道?「現在?」

    「你在怕什麼?」她的語氣凶巴巴的,一點都不像要去拜訪,反倒像要去尋仇。

    「今天是十五月圓,怕有人會現出原形。」算了,她堅持要去那就去吧!那個地方偏僻,的確也適合談事情。

    「放心,我又不是你家的冠軍!」一提到那只可惡的狗,她把臉撇到一邊,拒絕再交談。「到你家別墅去,我有事跟你說。」

    「也好,我也有事想要問妳。」

    車子開了近一個小時,別墅才到尹家在海邊的別墅。

    有錢人家真是奢侈,別墅平常幾乎沒人住,只有傭人過來打掃,除此之外就空著養空氣,等到哪天主人想到了,才會過來小住。

    占地數百坪的房子就這麼晾在那裡,簡直是資源浪費。

    二樓半挑高的歐風別墅,裝潢擺飾比起外國六星級的大飯店有過之而無不及。

    尹傲秋為彼此煮了兩杯咖啡,他一面喝著咖啡,一面奇怪的看著甄冠君。

    實在不明白,就他認識的她,不是那種開放到可以跟男人單獨在臥室裡喝咖啡的女孩子,即使是和他,可今天為什麼,她一見到別墅就唐突的要求看主臥室,而更讓他不明白的是,進到主臥室,她的眼睛就惡狠狠的瞪住那張雙人大床,彷佛它跟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

    「妳……咳……對那張床很有興趣?」

    甄冠君回過頭橫了他一眼。一想到他曾和桑妃晶在這張看起來很舒服的大床上翻雲覆雨,她就給他很想殺人!

    「嗯哼!」

    實在不懂這丫頭今天是怎麼了,他端起杯子啜了口咖啡,決定靜觀其變好了。

    甄冠君很不高興的突然開口,「你不是處男。」

    「噗……」一口咖啡噴了出去,手上的咖啡杯也險些打翻。「咳咳……咳……」他臉上一片潮紅,分不清是給嗆紅的,還是因為她的話太恐怖。

    「咳……小姐,妳的問題……嗯……」他覺得很可笑又很尷尬。「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知道她是個狠角色,可卻沒想到這種事她也問得這麼直接。

    更加不快了。「我在你不是處男這句話後加的是句點,不是問號,你不必回答什麼。」

    他為自己辯解,「我不是守戒和尚。」

    「幸好不是,要不佛門可能因你而蒙羞。」用看害蟲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她的氣悶了很久了。

    打從和那只三杯雞相逢潘朵拉的化妝室後,她氣到現在,也不安到現在。

    以至於他約她,她會選擇逃避的方式,因為她實在還沒想到要怎麼處理這些事,他和桑妃晶曾有的韻事讓她心煩,另外還有她為了輸人不輸陣的撒下的大謊。

    她說尹傲秋要娶她,可那個要娶她的人卻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要娶她了。

    啊……她沒事干啥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天!要是三杯雞那花癡故意向哪家報章雜志透露這消息,待媒體一發布,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要結婚了,可他卻不知道自己要結婚,God!她即使逃到美國,她這世紀級笑話依然招搖。

    媽呀!讓偶死了吧!一想到大難即將臨頭,甄冠君精明的腦袋忽然呈現半失智狀態。

    「對了,妳之前不是有話跟我說?」不是只是要告訴他--他不是處男吧?

    其實他心裡也很忐忑,因為他不知道她要告訴他的話,是不是就是他想問的事?

    「你……你不是也有話要問我?」她難得的寬宏大量。「你先說好了。」桑妃晶的事她悶了很久,怕待會兒爆發起來可能會很恐怖,萬一她一路發飄到底,哪有時間讓他說什麼。

    尹傲秋看了她一眼,啜了口放涼後變得酸澀的咖啡。「妳最近有追求者?」

    「沒營養!」她的追求者一向不少,只是她懶得理那些蒼蠅蚊子就是,不過,他這麼問,她還是不自覺的臉紅心虛,因為--

    施陽。

    她肯定自己對他沒有一點男女之情,只把他當哥哥,可對於他的深情,她無法不感動。

    「我不喜歡猜忌,也不干預妳交友,只是有耳語傳到我耳中,我還是希望澄清事情。」他把情緒隱藏得很好,不讓她看到他的不安。「有人告訴我,我還在美國的某天深夜,妳和一個男人在飯店前擁抱。」

    如果事情是真的,那得解決;若只是誤會也好澄清。

    擁抱?甄冠君的臉明顯的紅了。

    果然,她真的不適合做虧心事。

    光看她的表情,尹傲秋的心直往下沉。「看來事情是真的。」

    兩人之間沉默了下來,甄冠君的一顆心狂跳,腦海中也亂哄哄的,她覺得自己好象待審判的犯人,可自己又沒做錯事,為什麼要受這樣的折磨?

    她不要解釋,因為沒有必要。

    深吸口氣,尹傲秋似乎也在思索事情該怎麼辦,久久,他打破沉默。「那擁抱的意義是什麼?妳……」喉結滾了滾。「妳愛那個人嗎?」

    她沒錯,也討厭解釋,可若她不解釋,他怎麼知道她沒錯?「擁抱是真的,可是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這樣。」她為什麼要那麼在意他的感受?Shit!「那個人是施陽,就是陪我去爭取比稿機會的那個人……」

    她發揮了前所未有的耐心去解釋事情的始末,他則不發一語的聽著。

    「……事情就是這樣!」

    他有些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對於感情,妳果然是遲鈍的。」事情終於撥雲見日,他心中大石落了地,繃緊的表情緩和了下來。

    不過想想他又暗自慶幸,若不是她的遲鈍,她搞不好早已名花有主。

    遲鈍?甄冠君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是啊!我是很遲鈍,就是太遲鈍了,別人才敢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

    耀武揚威?那個人不要命了嗎?尹傲秋心情好轉的正想開玩笑的說些什麼時,她突然很任性的拉著他一塊走向大床。

    「妳……怎麼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這女人翻臉比翻書快。「妳之前不是有什麼事要說嗎?是什麼?」兩人坐在床沿,他想站起來,可又被她給拉坐回去。

    她看他的眼神很不對勁,好象下定決心做什麼事似。

    直覺地,他覺得似曾相識的場景又要上演了,只是上一回是在他辦公室的沙發,而這回是在床上。

    果然!她忽然將他推倒,動作迅速的跨騎在他腰上,然後發狠的狂吻他。

    一陣熱吻後,原本還勉強保持冷靜的想問出究竟發生什麼事的尹傲秋,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那為了不嚇著她而壓抑深埋的情欲給挑逗得心猿意馬。

    再繼續,即使她不玩了,他也不見得停得下來。

    咬緊牙關,他強迫自己冷卻下來,一把捉住她試圖探入他胸口的小毛手。「冠君!」

    小毛手的主人充耳未聞,一雙手仍在他光裸的上半身放肆。

    「冠君,妳在干什麼?」他氣息漸漸濃濁,得花費更大的氣力去平穩說話的嗓音。

    她就這麼沒有魅力嗎?她都這麼努力、竭盡所能的要勾引他了,他還能冷靜的問她要干什麼?!她的表現這麼差嗎?還是他對她根本沒興趣?

    她咬牙切齒的說:「你看不出來嗎?我在勾引你!」為什麼面對她自認很煽情的挑逗,他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想起了漫畫中的「冷凍鮪魚」。

    她的床上表現讓這以下半身思考的男人變成死了很久的冷凍鮪魚。

    桑妃晶不是說他在床上是攻勢直接而強悍,和她在一起怎麼一點都不是這樣?攻勢直接而強悍的人好象是她。

    啊!不甘心!她凡事都求完美,什麼事都好強,難道就栽在房事上嗎?

    聽說有不少人因為無法滿足對方而被嫌棄,天!她不會有這麼坎坷的命運吧?

    不行!事揚自尊問題,她怎麼可以因為這種事不夠完美,而被一個俗氣的女人給比了下去呢!

    挑逗他上半身他沒反應是吧?好,那她就往他下半身下猛藥!

    小毛手摸上西裝褲,想逐漸往他敏感的大腿內側移時,冷凍鮪魚忽然復活了過來,倏地反身一壓。

    「你……」

    「妳是認真的嗎?」他一向冷靜的眸子有著男人在面對迷戀的女人才有的迷亂,也有著男人最深沉欲望。深吸了口氣,彷佛在壓抑著滿漲的愛火,用著僅余的冷靜,辛苦的扶起頹圮將倒的理智。

    「先說好,沒有中途喊停,也沒有到了一半才推拒的,妳確定?」

    尹傲秋認真了,始作俑者反而退縮了。

    「別……別把事情說得這麼嚴肅。」他認真的模樣令她臉紅心跳,他的每句話、每個表情好象都牽扯著她的思緒、神經,甚至呼吸心跳。

    她真的是喜歡這個男人!也許……已經愛上了他,對他的感情真的比自己以為的深了好多、好多。

    施陽發現得竟然比她這當事者早。果然是當局者迷。

    他歎氣。「冠君,妳愛我嗎?」一向自信的他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問話的語氣卻很猶豫。

    「你愛我卻有一大堆我知道和不知道的情史。」一想到這件事,她還是十分的妒火中燒。

    比起他,她真是宇宙無敵的純潔了,從小到大,追她的男人比水災中逃難的螞蟻多,可她從來不曾正眼看過誰,更甭說交往。可他呢?

    她實在是越想越火。

    她知道自己沒理由生氣,因為他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原本她也可以不在意的,但誰叫那女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想起桑妃晶挑釁的樣子,她竟覺得委屈起來,眼眶悄悄的紅了。

    「有人一臉回味無窮,當著我的面巨細靡遺的講述著你高超的炒飯技巧。」扁了扁嘴,一向給人女強人形象的她,眼淚就這麼不爭氣的掉下來。「而且她告訴我,男人談戀愛不像女人,光是風花雪月就滿足。

    「她還說,你不碰我是因為我挑不起你的興趣。」眼淚掉個不停,已經分不清她是因為桑妃晶的話生氣,還是因為他對她沒胃口而傷心了。

    「方才我也努力的試過了,你真的好象對我沒什麼興趣。」無法勾引他已經夠難堪了,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她覺得自己真是窩囊到家,她側過身子不讓他看到她沒用的樣子。

    對於她的話,尹傲秋真是哭笑不得,卻也不免為她的在意而心折。

    「冠君,妳愛我嗎?」他湊近她耳邊低低的問,語氣溫柔得像春風。

    眼淚一直掉,賭氣的想說不愛,可這話她根本開不了口。

    見她不回答,他解釋的說:「我不是不想要妳,而是我在等待妳愛我。一個男人要和一個女人發生關系是件再容易不過的事,可在面對自己真正想要的女人,而對方對自己的感覺卻不確定時,我寧可選擇等待。」

    靈欲一致的完美是一期一會,他有耐心等待。

    輕輕的吻去她眼角的淚,將她的身子翻了過來。「我愛妳,妳愛我嗎?」他的跟神認真而堅定。

    她臉紅得如同夕陽晚照,面對他的深情她忽然覺得慚愧,她噘著唇壓低眼睫,密長的睫毛上沾著晶瑩淚水,緩緩的點了下頭,聲若蚊蚋,「我也愛你。」

    尹傲秋喜上眉梢的笑了。

    甄冠君忽然雙手往臉上一遮,「不要看我,我現在眼睛一定腫得像核桃,鼻子也紅通通的。」那副德行光想都很滑稽,丑死了!

    他拉開她的手,「在我心中,妳一直都是最美麗的女人。」

    在她臉上吻了一下,他接著要吻她時,她雙手一推,又將他推到一臂之外。

    紅著臉她支吾了半天。「如果……如果你……你想要我……」啊!好丟人!萬一他目前沒有這個意圖,那她……好想土遁離開。「我不要在這房間、這張床上。」

    氣氛對了、時間對了,有人卻鬧別扭了。「為什麼?」方才她還試圖壓倒他做愛做的事哩。

    女人心,海底針。

    「因為……因為你曾在這張床上和……和三杯雞纏綿,我不想重要時……時候你忽然想到她。」之前她賭氣的要在這張床上和他……嗯,那個,是因為她要在這裡完全把那自以為是的女人比下去,可現在知道他的心意了,那方面的事她又沒經驗,也許反而弄巧成拙的讓他想起前女友的好,聽說很多男人不喜歡沒經驗的女人,甚至習慣在花叢中打滾的男人也視處女為洪水猛獸,飲食男女把性愛當享受,他們寧願情逢敵手,也不願當一個口令、一個動作的啟蒙老師。

    「我沒在這裡和任何女人做過愛。」

    「可是她說……」

    他家有這棟別墅的事果然是那女人說的。「她的確來過這裡,也進過這個房間,可就只是這樣。」

    甄冠君扮了鬼臉。「床是現成的,美人也是現成的,就不信什麼事都沒發生。」

    「這棟別墅是我外公留給我的,因為這裡是我媽媽最喜歡的一個地方,而這房間以前是我媽的臥室。」他笑了。和媽咪在一起的日子不算長,卻是他小時候幸福的回憶。

    「我還很小的時候,老是黏著她往這裡跑,有一次我媽咪開玩笑的說,你這麼喜歡這裡,以後這間房間就給你娶新娘子用好了。

    「我一直記得她的話,雖然她早就不在了,可這好象就成了我和她的約定。」

    桑妃晶的確試圖想在這裡勾引他,可他拒絕了。

    「約定?」她的臉無預警的紅了。

    尹傲秋提過一些他家的事,她知道他和他媽咪感情很好。

    「我現在要實踐我對她的約定了,可以嗎?」

    不待她點頭,他溫柔的吻著她,額、眼、鼻尖……最後依戀在她誘人的玫瑰花瓣般的唇,靈巧的舌長驅直入的交纏著她柔軟的丁香小舌。

    迷炫的心動情感交錯著瑰麗的雲雨氣息,她幾乎迷失在他的巧手中。

    身上的洋裝半褪,胸前的麗色春光性感得叫人屏息,他埋首在春意盈然的雪峰,口舌膜拜品掠著峰頂揚立的櫻蕾……

    男性粗糙的大掌在她光裸的身上游移,酥麻感覺令人全身發軟,她忍不住的嚶嚀出聲。下一刻他的手往下探索,長指順著溫潤的花道深入,低吟立即拔高。「嗯……啊……別……」

    自己的身體反應變得好奇怪,看著他臉上激動的表情,一股強烈的羞澀令她不知所措。

    「可……可不可以把燈關了?」

    「會害羞?」尹傲秋撐起身子看她。

    她的嬌媚和激動、泛紅的身子……一切的一切都牽引著他的欲望和愛意,他笑了,眉宇問多了幾分狂野,幾分邪氣。

    甄冠君狼狽的點了點頭。

    「不行,我要看妳慢慢為我燃燒起來的樣子!」

    「噢……」

    她的臉紅這下漫燒了全身,可再稍後,熱灼的激情讓她壓根沒心思管其它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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