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神醫 第九章
    夜深人靜。

    累壞了的梅絕色一躺在床上便沉沉入睡,不久之後,房內突然傳來{{zz的腳步聲,她登時睜開了眼。

    因為在她睡前,為了防止像上次企圖偷香竊玉的那種無恥之徒,她已延著入口處一路灑上特殊的藥粉,一來可以制止對方的不良居心,另外還可喚醒沉睡中的自己。

    倏地,她撐起幾乎快散掉的身子坐了起來,“什麼人?”火折子立時被點著。

    只聽見她的房門被撞了開來,一個已經昏死在地的宵小,被一身雪白衣衫的男子嫌惡地踢進屋內,房門也在這時被掩上。

    看著這突發的狀況,梅絕色先是一驚,繼而又問:“你又是什麼人?”

    “保你名節的路人。”刷地一聲,手中的雪白折扇被打了開來。

    梅絕色怔了下,一雙美目直勾勾地盯著這一身白衣勝雲的俊美公子,長身玉立,卻透著一股如風似影的輕渺氣息,還夾著五分冷峻。

    但憑著一股天生不怕不懼的個性,她八風不動地與之對話,“你這話我就不明白了。”

    “我正好投宿這家客棧,而這人剛才准備以迷香迷昏你,至於意圖也許是財,也許是你——這就不用我多說。只是,他千算萬算都沒料到會碰上個使毒的高手。”男子輕輕地搖著手中的雪扇,一派輕松。

    “你究竟是何門何派?”她也是一驚,為什麼他知道自己擅長用毒?

    他但笑不語,繼而反問:“你和白發仙翁是什麼關系?”

    “這是私事,你逾矩了。”她瞅著他,毫無懼意,“謝謝你出手相救,現在有勞你將這個宵小打出去,我累了。”

    他瞿然笑了,這輩子他還未見過有哪個姑娘家“敢”這麼支使他——有意思!

    “拜托要笑到外頭笑,否則你就成了個第二個誤我名節的登徒子了。”

    “成。不過——”

    “我不受威脅!”她斷然拒絕。

    “對於救命恩人應該可以例外吧?”他竟和她討價還價起來,這實在有違他一向的行事風格。

    “那你可要失望了,我現在沒有自主權。”她突然靈機一動,決定將問題丟到“另一個人”身上。“這話怎麼說?”他很好奇。

    “我現在是冷霄的階下囚。冷霄是誰你知道吧?——就是那個一大堆人巴結的絕色世家的少莊主。”她故意誇張的說著。

    白衣人聞言,先前的輕松旋即一掃而空,“他?”

    “你認識冷霄!那最好了,省得我再費唇舌,你尊駕就請吧!”她作勢准備倒頭就睡,“別忘了——”她指了指地上該死的無賴,暗喻他趕緊將那人弄出她的房間。

    “看來,冷霄又挖到塊寶了。”他意有所指地盯著梅絕色。

    “我累了,你請吧!”她佯裝打了個大哈欠,一點兒也不優雅。

    他望著她完全不將他放在眼底的篤定,嘴角逐扯著一絲冷笑,人也向她移近。“我是該將你帶走,還是——”

    梅絕色見狀,陡地冷喝:“站住!否則休怪我無情!”

    “你有什麼本領盡管使出來,你會使毒,我也會。”他說得輕松自在。

    “你會?”

    “不信?”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

    “很好,不是傻丫頭!”

    “你才是個笨大個呢!”她立刻還以顏色。

    “有意思!我相信冷霄和你在一塊,大概也討不了便宜。”

    “要你管!”

    “這麼著,你也不用使毒,只需說出三道毒方,我對上解方,便可知我所言是否真實。若我都對上了,你就必須告訴我你和白發仙翁的關系。”

    “那若平手呢?”她挑釁問道。

    “那我們就互道身份 。”

    “好,三日醉。”她虛以委蛇地與他過招,反正……到時候再隨機應變。

    “半日香。”他答得輕松。

    “軟骨散。”

    “紅莓草。”

    “瘋人草。”

    “霍羊木。”一抹隱斂的得意,隱隱流洩而出。

    “算你厲害。”她並不服輸,就在他靠近自己時,口中已吐出幽幽的迷香。

    “你——耍詐!”他太輕敵了。連忙按住兩處穴道,因為這個毒他無法解。

    “這叫作和平草,你可以開口說話,卻拿我一點辦法也沒;現在換你告訴我,你是誰?為什麼來此?和白發仙翁有何關系?”她得意地從床榻站了起來。

    “我從來未聽過白發仙翁有傳人,難不成你是他的弟子?”他並未回答她的問題。

    “羨慕嗎?只怪你學藝不精,沒個好樣的師父。”她間接道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果然是!那我就更沒理由將你讓給冷霄了。”雖然他受制於和平草的效力,但那股傲氣仍在。

    “誰也不能真正擁有我!”她冷嗤一聲。

    “原來——冷霄也吃過和平草的虧!看來,我並未輸!只是輸在你的狡詭之下。”

    “好吧!你可以走了,否則待會兒冷霄來了,保證你不是他的對手。”

    “我會再來的。”他轉身就走。

    “回來做什麼?”她很好奇。

    “因為冷霄想要的東西,我都要!”他森冷地丟下話。

    “真受不了你兩個!我是人,不是東西!你說要就可以要嗎?”她嗆了個大白眼給他。

    “我要的東西,絕不容他人覬覦。”他再度冷音清揚。

    “你和冷霄真是兄弟,怎麼連說話都是一個樣!”她下了個結論。

    “誰跟他是兄弟!”冷霄的聲音破空而來。

    “冷霄?”原來他沒騙她,他的“耳朵”真好。

    “我們又見面了!冷大少。”微不可聞的譏誚聲含混在語氣裡。

    “你來她房間做什麼?”冷霄一開口就冷刀冷箭地直射。

    “來看看她到底是什麼人。”傲然的語氣比冰箭還冷。

    “現在知道了嗎?”冷霄的語氣也冷到極點。

    “不但知道了,也知道她的價值不下白發仙翁。”他已探見冷霄眼中為她亂了分寸的波芒,自然判斷她對冷霄的意義,絕對勝過他手下的任何人。

    “你想怎樣?”話語中多了幾分不安。

    “你說呢?”封寒冰饒富興味地看了看梅絕色,“現在,我連白發仙翁的徒兒也要定了!”

    “你休想!”他聲一硬,雙手便向封寒冰劈了去。

    封寒冰一閃,立刻自衣袖中拿出兩粒彈丸朝地上摔了去……

    “轟”地一聲,窄小的屋內旋即煙霧彌漫。

    “小心,冷霄,快捂住口鼻。”梅絕色警告道。

    待煙霧散去,封寒冰也不見蹤影。

    “該死!”冷霄懊惱道。

    “別氣了。”她反而安慰他,“你為了擴張絕色世家,好像樹立了不少敵人喲。”

    “我不怕!”他說得堅決。

    “剛剛那個人是誰?”她很好奇。

    “你對他感興趣?”話中淨是不平之意。

    “我只是好奇,他為什麼會說只要你要的一切,他一定要搶到手,該不是你搶了他的女人?”

    “你——”冷霄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梅絕色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繼續好奇地問:“他雖然看起來冷冰冰的,但不像個壞人……”她想起他先前為了她敲昏那個宵小的事。

    “他不是壞人,那我就是壞人 ?”真是的,剛剛是誰捨命救她啊?

    “壞人?壞——不,不!你當然不是壞人。”這下子她終於清醒了。

    “是,是我搶了他的女人!真是的。”他一臉哭笑不得。

    “你——真的——搶——”她的嘴張得好大,心口似乎擰痛了起來……

    “用用你的大腦好嗎?我冷霄要什麼女人沒有,何須搶人所愛?”他自信地說。

    “是,冷少莊主,恕小女子有眼無珠。”她努力地挖苦他,卻沒半點勝利的暢快感。

    他以為只有他有人愛嗎?

    她只要笠帽一摘,也是會有一堆人圍上來!哼!

    冷霄突然莞爾一笑,這丫頭吃醋了嗎?

    一見他那勝利的微笑,梅絕色就有氣,“冷少莊主,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回房了。”她嘟著小嘴下逐客令。

    “不急。”他的心情霍地開朗起來。

    “不急?”

    “我要睡在這裡。”話落,才覺得自己逾矩了。雙眼這才瞥見一直昏死在一旁的黑衣男子,“他是什麼人?”

    “壞人!”

    “為什麼會在這裡?”

    “剛才那個白衣人說,此人打算以迷香迷昏我,誰知反著了我的道。”

    “惡人自有惡人治!”他一語雙關地說道。

    “冷霄!”敢說她是惡人!

    “別氣,我就充個好人,將這個該大卸八塊的東西給丟到外邊去。”冷霄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辦好了這事,再次回到梅絕色的房裡,輕輕掩上門。

    “你不會真的要睡在這裡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

    她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好快呀!

    “你別想歪了,我只是怕封寒冰再回來。”他說得有些別扭。明明是關心,嘴上卻不願承認。

    “封寒冰?他姓封?”這下她的好奇心再度被挑起了。

    “你這麼關心他?”好心情再度轉壞。

    他不喜歡她關心別的男人!尤其是像封寒冰這麼個俊絕的男子。

    她搖了搖頭,雙瞳認真地看著冷霄,人也往桌前的椅上落了座。“當然不是。只不過,我會使的毒方,他都會;而且姓封……”

    “怎麼著?”冷霄雖然滿心不悅,不過見她一副深思的模樣,也就靜下心來,緊偎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不過一心想著事情的梅絕色,根本沒有發覺到兩人問的親密距離。

    “我聽師父提過,他有個青梅竹馬的師妹就姓封;我們百醫門派,醫術毒方向來只傳‘子’,它可以是弟子,也可以是兒子;但我聽師父說,他師妹二十余年前就不知去向,所以……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是師父的師妹的傳人,因為百醫門的醫方與毒方都是獨一無二的,不是入門弟子根本不會。”

    “你是說——封寒冰極有可能是白發仙翁師妹的傳人?”

    “嗯,很有可能。”她點頭應道。

    “看來,我絕色世家的毒,可能是他下的。”

    “是他最好,我就不擔心解不了毒。”

    “睡吧。”他溫柔的說著。

    “你在這裡,我怎麼睡得著?”她忽然臉紅。

    冷霄完全不顧她的抗議,執意地將她送上了床,還溫柔地為她蓋好了被子。

    “我坐在桌前總可以吧?”

    她忽爾笑了。

    看來,這個男人真的是很擔心她。

    兩顆急如擂鼓的心髒,再次脫序地跳動……

    好好把握他們相處的時光吧!誰知道回到絕色世家,他們的際遇又會變成什麼?也許從此形同陌路,也許之後各分東西,也許……

    太多個也許,太多的未知,只有把握現在才最真實。

    “我睡了。”她低低地說著,一雙眼卻忍不住偷偷地瞅著他看。

    他似乎怎麼也看不膩,眠不厭!

    就這麼看著看著……她緩緩進入夢鄉。

    那裡也有他相伴。

    中秋過後,天暗得很快,遠處天邊已染上惹人醺醉的緋紅,馬車這才緩慢地停下來。

    “絕色,我們錯過了客棧,今晚恐怕得夜宿野外了。”他輕柔地掀開馬車的布簾。

    “哦。我無所謂,反正在魔鬼谷,我也是一個人頂著星月為伴。”梅絕色掩著口打著哈欠,下一秒鍾突然尖叫,“哎喲!”

    “你怎麼了?”他連忙跳下馬車,鑽進車廂內。

    “我……我……恐怕是扭傷了腰。”她苦笑。

    “我看看!”他想也不想就伸出手。

    “等等,男女授受不親呀!”她別扭地說著。

    “唉!”他輕喟了一聲,收回了手,定定地望著她,“那你是寧願痛整夜,還是讓我瞧瞧?醫病救人也許我沒那個本事,但接骨、跌打損傷與筋骨有關的事,我卻熟稔得很。”

    “嗯……好吧。”她一臉從容就義的模樣。

    “小姐,別這麼委屈好嗎?”他說。

    “我……沒有啊。”還是一臉委屈。

    唉!女人……真難懂!

    他繼而彎下身子,准備為她調理,卻發現馬車實在太小,“這裡空間不夠,我想抱你下馬車,再為你推拿好嗎?”

    “嗯。”她輕哼了聲。

    他將她抱了起來,半弓著身子跳下馬車,左右張望之後,他找了一處草木高且密的林地,將她放了下來。

    “我想這裡比較好些。就算有人經過這附近,也無大險。”他的細心在此顯露無遺。

    “謝謝。”她真心地感激。

    “你現在輕輕扭一下腰。”他認真地說道。

    “好。”她小心翼翼地向右轉,“啊——痛。”她疼得人都站不穩,那雙一直以來時時護著她的手臂,再次將她抱個滿懷。

    “看來,你傷得不輕。”他穩住她的腰身,突然覺得纖腰上的腰帶有些礙事,邊問就邊動,“這條腰帶我取下了。”果然沒有那條腰帶,小蠻腰就柔軟多了,他幾乎在剎那間魂離了位……

    她真的好嬌弱!好誘人!

    頓時,他忘記她的伶牙俐齒、她的古靈精怪,只記得她嬌弱堪憐的身軀,首次毫無防備地展現在他的面前。

    他的十指開始在腰肢上來回的探索,就像兩根羽毛在柔嫩的肌膚上撩搔著,引人進入遐思的境地……

    “冷——”她不敢亂動,卻發現他的異狀,隱隱知道這種撫觸實在不似推拿,反倒像調情。

    “哦。”登時,他拾回游走的思緒,幾乎在下一秒鍾,那雙手靈巧且飛快地在她的腰肢轉動了幾下,只聽見“卡!卡!”兩聲,他就收回手。

    “應該沒事了,你再扭一下腰。”

    “哦。”她怔了怔,也從旖旎的氣氛中蘇醒過來,稍稍擺動腰肢,果然,沒有丁點不適。“好了,謝謝你。”

    “不客氣。”他又冷著一張臉,似乎想打散先前自己誤入旖旎之境的尷尬。

    “我去撿一些樹枝生火,順便獵一些獵物當晚餐。你可以到前方的小溪邊洗把臉。”話一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速速離開。

    梅絕色旋即感到有些莫名的失落。

    不知不覺中,她來到離馬車不遠的溪邊,突然間,她想沐浴。

    只是……只是……這荒郊野外難保不會有其他人正好經過,再說,就算不防外人,也得防冷霄啊!怎麼說,他也不是她的夫君,自然沒理由與他如此“袒裎相對”吧?!

    可是……身體有點癢;而且溪水看上去……好清爽,不洗一下,晚上怎麼睡?

    還有,誰知道明天有沒有客棧可住,或是再次錯過客棧,仍必須以大地為榻,偏又沒有小溪……那身子不就更髒了?

    好吧!就洗一下下!

    但卻是和衣下水!

    嘿嘿!她很聰明吧!

    就算有外人或是冷霄回來,她也不怕。

    遂地,她便拎著長裙走進溪裡……

    “啊,真的好冷。”倏地打了個冷顫。

    忽然,水中有幾條魚兒游近她,她一時看傻了,自然不察一根細長的木頭沖了過來,正好打中她的膝蓋——

    “哎喲!”噗通,她跌進了溪水中,“救——命。”呼救聲一落,才發現自己只是跌在膝蓋高的水中,不覺莞爾。

    “你在干什麼?”急呼呼的叫聲突然從她身後傳來,並點水而過,一把將她揪出水面,再躍回草地間。

    “我在沐浴,你抓我作什麼?”她使勁兒地掙扎。

    “你知道嗎?這溪水可能有漩渦,一不小心便會葬身溪底!你可別告訴我你會泅水。”明明是關心,一句話卻被他說得夾風帶雨。

    “你——你真過分!我只是想洗個澡也不行嗎?”她氣得臉紅脖子粗。

    “洗澡?有人穿衣服的嗎?”他一臉不可思議。

    “有!就是我!”她頑強抵抗。

    “好,這樣洗得干淨嗎?”他也和她槓上了。

    “這是我的問題。”

    “算我多事。”他重重地歎了口氣,就往回走,拾起先前獵的獵物與撿來的樹枝,不再與她爭辯。“喂!喂!”她忽然覺得內疚,連忙跟了上去,才一抬腳,又跌了一跤,“哎喲!”不知是委屈,還是疼痛,或是多日奔波的疲累,突然間,她像個孩子般地哭了起來。

    冷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到的,立刻三步並兩步來到她的眼前,一把抱起她,“你怎麼了?”

    再大的苦難,她都咬牙撐過來,怎麼……這一點痛,反倒令她淚眼汪汪?

    有心疼、有自責、有憐愛,還有他自己也分不清的糾葛情悻一湧而上,他就這麼覆上她的唇……“不要哭。”此時此刻,他滿心洋溢著想要溫暖她唇片的憐惜念頭,那帶著燒灼的唇緩緩地熨燙她的櫻口,不斷地反復輕啄、吮吻、摩挲著……暖暖的氣息借由唇齒相依,一縷一縷地傳進她的嘴裡。

    她的柔唇經他探擷後,變得更加嬌艷柔沛,充滿了邀請。他緊密貼著她柔若無骨的馨香暖軀,火熱地廝磨她的唇,烙下他奪魂的印記。

    覓了個空檔,她說出了這輩子她想都不敢想的一句話,“不要走。”

    這話猶如催情劑讓冷霄樂得服從,一把抱起她,飛至原來為她推拿腰部的草林,繼而將她放在綿柔的草叢上。

    “絕色,聽我說。”他認真的神情仿佛有重大的事要宣布。

    他再也壓抑不住心中對她的熱愛,今天他一定要將話說明白,尤其近日她忽冷忽熱的態度,更讓他惶惶不安。

    真怕……真怕她一溜煙,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她的神魂似乎還滯留在先前那抹深情的吻中未歸位。

    他輕柔地為她拭去未干的珠淚。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像你這樣打動我的心。我也曾試圖甩開你對我的影響,可是我辦不到!我縱容你對我頤指氣使,縱容你命令我做這做那……我問我自己,為什麼?但我找不到答案,只知道,我心甘情願為你做任何事。”

    話未盡,美目又落下珠淚……

    他這次卻是以吻拭淚,“絕色……我想娶你為妻。”

    梅絕色登時瞪大雙瞳,“為什麼?”

    “傻丫頭,還問為什麼?我不能沒有你相伴啊!”他的指尖慢慢地沿著嬌嫩的背肌而下……

    這樣溫柔、若有似無的撫摸,讓她的感覺敏銳了起來,先前的舒服一下轉變成酥癢難耐。

    這時,他的唇也來到她精巧的耳垂上,以撩探的方式吮吻著,雙手緊緊地摟住她的細腰,任決堤的情潮攻陷所有思緒。

    霎時,她全身漲滿對他的渴望……

    登時,他不再細細淺嘗,反而熱烈地探進她口中與她的唇舌交纏,霸氣攻占她如薔薇花瓣的柔軟……

    她覷了個空,喘著氣問:“你不怕世人的眼光?我是個陰陽人!不是一個真正的女人!你不在乎嗎?”

    他僅是搖搖頭,“我不怕,也不在乎。”他再次將她擁入懷中,輕輕地在她耳際低語:“我——愛——你。”

    這話宛若定心石,鎮住她所有的忐忑。

    她開始戀棧他帶給自己的那種奇幻欲望,那是一種超乎所有一切的甜蜜感受與墮落感,令她身心都沉醉了!

    一陣蝶戲之後,她幡然警醒,立刻推開了他,“那……瑤兒呢?還有冷情呢?”

    “哈——瑤兒是我親妹妹;至於冷情,只是我的手下,那都是我為了刺激你所以胡謅的。”他又吻上她。

    “你好壞!”心中的巨石陡地落下,小拳頭撒嬌地打了上來。

    “好,我壞,那你愛上我這個壞人了嗎?”他逗著她。

    她只是低頭不語。

    “說呀!”他逼近。

    “我好冷。”她顧左而言他,逃避問題。

    這個笨冷霄,人家的身體幾乎都給了他,還問人家到底愛不愛他!真是頭大笨牛!

    他看出她的淘氣,嘴角頓時扯出調侃的笑容,“那我替你加溫!”倏地就扯下她濕透了的衣服。“你……人家冷,你干嗎扯我的衣服?”她低聲呼叫。

    “恩愛是最好的加溫方法。”再度取回主控權的冷霄,又以唇罩住她的小口……

    他一點一點加深兩人的纏吻,她想喊停,他卻趁機吻得更深,親暱地滑過每一寸芳香。

    一股沖擊而下的熱潮震懾她的心神,思緒又回到上次兩人幾乎擁有彼此的過往,她不敢細想那種火熱的感覺是什麼,只知他正在對她做一件只有夫妻間方能做的事。

    她的視線又開始變得模糊,他溫熱急促的呼吸騷弄著她敏感的臉頰,讓她脆弱得只能任他引領到海角天涯……

    他喜歡她的唇,嘗起來有種甘甜的滋味,雖然她的反應略顯生澀,但這個吻卻帶給他從未有過的震撼。

    由於是兩情相悅,這個深吻逐漸點燃雙方的火熱激流,兩人陷入一種渾然忘我的迷情中。

    她被他吻得心跳紊亂,一雙手也開始撫摸他結實的胸膛。

    他旋即退去所有的衣衫與她袒裎相對,邪邪地一笑後,開始以折磨人的緩慢速度,吻上她飽滿的豐胸。

    “哦——”吟哦的音律就像一個引信,點燃更狂暴的激情。

    他從耳際、發鬢、粉頸、酥胸……一路下滑,不放過任何一處美麗,最後來到兩股之間,他將頭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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