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麻辣鍋 第七章
    附著在曲宙望臉上的男性尊嚴,像年久失修、不堪潮濕的牆面般一片片剝落,在單純完全不經思考地投入卜焱堽懷裡後,徹底感到顏面掃地。

    寒著一張臉,即便曲宙望再蠢,都不難知道今晚的獵艷計劃是注定泡湯了。

    什麼嘛!撈起之前放在小圓桌上的領帶,他訕訕地將之圍上頸子打回原來的樣子。裝得那麼冰清玉潔,原來早就跟卜焱堽勾搭上了,說穿了不過只是個小騷貨嘛!縱使顏面丟盡,他仍是耍動嘴皮一逞口舌之快。

    你是要自己走,還是我送你一程?卜焱堽瞇起犀利的眼語帶威脅,很想直接將他送到派出所去,判他個圖謀不軌。

    我自己有車,不勞卜主編大駕!曲宙望自然聽得出他隱藏在禮貌性言辭背後的真正語意,他不以為然地套上西裝外套,順勢抖了抖肩。

    既然正主兒都來了,我也不好佔據你們太久的時間;別怪我小氣,使用者付費,這個房間的費用就麻煩卜主編繳一繳,不然萬一傳回公司……可就難聽了。他自以為帥氣地損唇一笑,然後逕自走出大門,走人。

    咦?正巧站在房門口,推著推車準備按下門鈴的服務生,卻因曲宙望的突然離去而將手高舉在半空中,不知該不該放下。對不起,請問這些餐點……

    卜焱堽無力地輕吐口氣,摟著單純讓出走道,指了指小圓桌。拿進來吧。

    服務生如獲大赦地鬆了口氣,趕忙將一盤又一盤的食物上了桌。還好,他才來上班不到一個禮拜,萬一遇到不知道該怎麼應付的難纏客人亂盧,恐怕他就得捲鋪蓋走路了。

    謝謝。放好了餐點,收過卜焱堽遞過來的小費,服務生客套地點了下頭。請慢用二然後退出房間,並細心地為客人關上門。

    房間裡出現短暫的靜窒,直到單純推開卜焱堽的懷抱,這才打破僵局。

    你怎麼來了?她踱到床邊坐下,疲憊地揉著頸背。你不是應該在麗晶拍照片的嗎?對喔,他這麼一來,那拍攝團隊呢?不就沒頭兒了嗎?

    妳都快讓人吃了,我能不來嗎?一提到這點,卜焱堽就耐不住脾氣猛然發火。為了妳一個人,整個團隊移師到凱悅來,妳這個面子給得可真大!嘎!單純怎料得到他一開口就炮火連連?她以為自己才歷劫歸來,他這個身為人家男朋友的人,沒個柔聲安慰至少也該來個溫柔擁抱~~沒有,什麼都沒有,而她竟然還得面對他像吃了炸藥般的怒氣,這到底有沒有天理啊?

    你、你要是覺得委屈可以不來啊!  她該理直氣壯,可偏偏她成了最委屈的一個。反正我自已有辦法逃走……

    怎麼逃?他挑眉,壓根兒不信她的話。跳窗嗎?別忘了,這裡是五樓。就算不缺胳膊斷條腿什麼的,丟掉半條命是免不了。

    才不是!她脹紅了臉,懊惱自己怎沒想到跳窗那個好方法?她深吸口氣。那個壞蛋有叫客房服務啊,我可以等服務生來了之後……

    叫救命?見她天真地點了頭,他的無力感達到最高點。他要不是刻意支開妳,就是塞錢給服務生當還口費;妳以為這個社會的情操有多高尚?多得像妳這種傻不愣登的女孩給賣了都不曉得!  他氣惱地破口大罵。

    你怎麼知道得那麼清楚?說得好像他常幹這種事似的。

    卜焱堽一時語塞。我、我經常吸收……別人的經驗成為自己的常識啊!不然要像妳這麼傻,被賣了還幫人數錢呢!他越說越大聲,像在掩飾莫名的窘態。

    你你你……你幹麼這麼損人?鼻頭一酸,她討厭他一直提、一直提剛才的事;她根本無法想像萬一他剛才沒出現,自己不幸落入魔掌的情境,那令她害怕得想尖叫!反正……發生就已經發生了啊,我怎麼知道那傢伙是匹壞狼?

    壞狼?嗯,這個辭兒還不賴。

    揮開腦子突兀閃過的認同,他走到床邊伸手擱放在她的頭頂上。這件事情告訴妳,除了我以外,任何男人都不能相信。

    結果,他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了這句話,單純反而更緊張了。

    完蛋了,她怎會落入和之前相同的境地,又和一個男人關在這密閉的空間裡?不過由討厭的曲宙望,換成還算順眼的卜焱堽,這一點她還可以接受……

    呃,她在想什麼啊?妳在想什麼?他很快便發現她沒有將自己的訓話聽進去,那顆老愛天馬行空、胡思亂想的小腦袋,這下又不知神遊到哪兒去了。

    沒、我沒在想什麼!她脹紅了臉回答得好快,直想掩蓋自己的心虛。那拍攝的工作呢?不是還在進行中……

    我讓左鄴本接手了,不會有問題的。狐疑地睨著她的臉頰,他輕問:除了工作,妳還想了些什麼?

    哪、哪有?  她幾乎驚跳了起來,可惜天門蓋被他覆蓋著,她就像壓在五指山下的孫猴子~~變嘸練。我只是……只是擔心……對,擔心,擔心這個房間的費用怎麼辦?還好,還好想到那個壞蛋在離去時丟下的狠話,她為自己的記憶力感到無限驕傲。

    說到這個,他咬了咬牙。當然是我付!

    奇是……你沒事租這間房做什麼?渾然不覺自己引爆了怎樣的火苗,她一派天真地反問。

    卜焱堽瞇起眼,黑眸變得深邃,悄悄地搜尋著她比例不錯的軀體。那妳說,該怎麼辦?他沙啞地開口。

    我怎麼知道?她要是知道就不用問啦!

    本來是曲宙望訂的房,現在轉手、頂讓給卜焱堽,這筆爛帳怎麼算都算不清;懶腰一伸,她直接往後仰躺,讓才鬆懈的身體沈入柔軟的大床,立刻滿足地發出喟歎。

    哇~~這床好軟喔!不如這樣,你先去拍攝現場善後,我在這裡躺一下順便想答案,等我想到再告訴你。喔,好舒服的床、好暖和的棉被、好柔軟的枕頭喔!抱起來真是舒服極了!她滿意地抱著枕頭,當真閉上眼準備好好給它躺下。

    卜焱堽額側的青筋隱隱抽搐。他去善後,她卻舒爽的在這裡躺一下?該死的!這女人未免太天真,天真得令人憎恨!

    既然如此,他不介意成為摧殘她天真幻夢的惡魔。

    他不置一辭地開始動手脫衣,窸窸窣窣的聲音讓單純睜開幾近昏睡的眼,不堪其擾地睞了他一眼~~咦?他想表演猛男秀嗎?問題是她現在好睏,沒太大興致看他表演欸……

    妳這樣還睡得著?

    咬著牙的聲音在一個重物壓上她之後響在耳側,她被迫地皺起居心,轉頭看向壓著她、還會講話的重物。

    我以為我的身材夠好,沒想到妳看了竟、然還睡得著!唔……走開啦!你好重!  她昏沈地推了他兩下,可這傢伙重得跟條牛似的,她怎麼都推不動。你身材好干我什麼事?我想睡一下,而且我沒有看猛男秀的嗜、好!

    猛男?卜焱堽的眼亮了下,忍不住自得地捏了捏自己結實的臂肌。猛男吶……是挺適合我的。

    單純受不了地大翻白眼。自戀的卜焱堽先生,我真的很想睡了,可不可以麻煩你離開我的身體……咦?這句話好奇怪啊!可到底怪在哪裡?

    卜焱堽挑起眉尾,陡地邪魅地笑了。抱歉吶,小善存,我們都還沒有深入地  touch到,妳叫我怎麼離開呢?

    踏、踏……touch?怎麼如此簡單的英文單字,由他口裡說出來就顯得邪惡千百倍呢?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啦!她羞窘得直想逃,可惜逃不了。

    不知道也臉紅?看她的羞意直竄耳根,他所有被曲宙望挑起的怒火全數無水自滅;此刻燃燒在他胸口的,是另一種火,很難熄滅的那種火。妳忘了曲宙望臨走前說了一句至理名言嗎?使用者付費,既然我是注定要包下這筆消費,那麼我是否該好好地給它使用一下?他笑得好無辜,無辜到令單純很想揍他。

    那、你自己慢慢用。她想落跑,非常想。呵呵,恕我就……不奉陪了……

    那怎麼行?邪惡的魔掌伸向她的腰際,摸索著她長裙的暗扣。我一個人可玩不出什麼花樣,非得找個墊背的不可。而她,將會是最佳人選,誰教她惹了這麼大的麻煩!

    她不敢置信地大喊。為什麼?為什麼是我?  其實她比較想喊的是大人喔!冤枉喔~~,像歌仔戲裡常演那種含冤莫白的女主角,但那太丟臉了,她只敢自己在心裡幻想一下下。

    妳好樣的,還敢問為什麼?這女人當真沒救了,他已經開始準備上下其手了,結果她還在郁卒那種完全無法改變現實的笨問題,害他……好想哭喔!是誰瞞著男朋友跟其它男人約會的?又是誰跟男人吃飯吃到房間來?有本事闖禍就有善後的心理準備,妳休想推卸責任。

    我……被他這一說,連她都覺得自己十惡不赦了。可是……一定要用這種方式……負責嗎?她的眼越瞠越大,不由自主地又想起那支一刀未剪的毛片。

    跟男人做那種事……好可怕,尤其在近距離看過放大畫面,以及真實到不行的毫無接縫接合點後,她對那種幻想中朦朧的美感早已蕩然無存。

    那一定很痛!因為片子裡的女人叫得好大聲~~妳總不能要求我一直不碰妳吧?他輕歎口氣,吻上她的頸側。如果我一直不碰妳,妳才該擔心呢!

    是、是嗎?她瞬間變得僵硬,雙眼瞪著淺色的天花板,胸口隨著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而上下起伏。為什麼?

    嗯……他輕吟了聲,沙啞而性感,讓她敏感的耳窩止不住一陣戰慄。聽說有些性向跟我們不太一樣的男人,為了無聊的社會道義,隨便找個女孩子結婚,然後一輩子碰都不碰她一下。因為不想嚇壞她,他說得頗含蓄。

    不、不會吧?眨眼再眨眼,單純不敢相信有這麼殘忍的事實,驚人地發生在現實社會裡。

    卜焱堽忙著觸摸他不曾碰觸過的她的柔嫩肌膚,不很專心地悶聲說:就說妳不懂社會的黑暗面,這麼常識性的知識都不知道。

    她的味道好香,甜甜嫩嫩的,教人好想咬一口……

    啊!你幹麼咬我?他心念一動,她的驚叫隨之響起。很痛欸!這樣好多了。他滿意地笑了,至少她放軟了身子,不再那麼硬邦邦得像條死魚。

    什麼好多了?她又不懂了。

    沒什麼。趁著她不解的當口,他既輕且慢地褪去她的前扣針織衫和長裙,露出貼身的純白色絲質襯衣。妳怎麼還穿這麼麻煩的東西?不難看,但礙手,還得浪費時間多脫一件衣物。

    單純低頭一看,不加細想地反射性回答。什麼東……哦,保護肌膚啊!  這一回話,才愕然地發現身上的針織衫竟然不翼而飛!啊~~你幹麼脫人家衣服啦!卜焱堽趁著她慌亂亂扭之際,托高她的雙臂將襯衣脫下,順手把那件派不上用場的襯衣丟往一旁,對她的尖叫充耳不聞,繼續和她的內衣褲奮戰。

    你這個人……她又羞又氣,一雙小手忙著撥開他的大手。別亂碰啦!

    還是妳其實比較喜歡換個人碰妳?他的眼變得深沈,令她猛然一震。

    她突然沒了和他對抗的氣力,小臉開始轉紅,連眼睛都沒放過。你幹麼說這種話…你都不知道,我剛才……有多害怕……噢!該死的,她不想在他面前表現得如此脆弱,一點都不像強悍的新女性。

    卜焱堽瞪她。單純,妳不會是在哭吧?老天,那種透明的液體是可怕的蝕人毒藥,足以讓人軟弱無力。

    誰說的?她倔強地吸吸鼻子,開始坦然面對現在的情況。好,既然你想做,那就來吧!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噗~~  卜焱堽忍不住噴笑。小姐,妳這樣像即將跟男人上床的樣子嗎?根本像要去赴死!

    他無奈地微歎口氣,實在徹底敗給她了,起身放開對她的壓制,不過情況仍顯得有些可笑,畢竟兩個幾近全裸的男女,賴在床上卻什麼都沒做,感覺實在非常奇怪。

    單純可吃驚了,沒想到他就這麼鬆開咬在嘴裡鮮美多汁、幼齒嬌美的肥肉,有這麼善良的色狼嗎?瞪著他結實的寬背,她有些小感動。欸……你不是……想要那個嗎?

    那個?挑眉側臉瞧她,他似笑非笑。我是想要,但妳不想,不是嗎?

    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那種事又不是他一個人可以做……除非在某些特定的特殊場合;他可做不來勉強女人的壞蛋,何況對像是他想捧在手心裡呵疼的女人?

    原本只是小小的感動,頃刻間竟氾濫成災,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危機,令她感動得莫名其妙。

    想起曲宙望的威脅和陰狠,和他的溫柔體貼形成最強烈的對比,而且先後在這個房間裡發生,她不想拿來比較都不能。

    其實就算她真的不想,他也可以硬來啊,可是他沒有,還很大方地放她一馬;她是不是該因這小小的寬宥,感動得以身相許咧?

    才撈起丟置在床尾的襯衫,卜焱堽陡地身子一緊,聲音變得緊繃。單純,妳在幹麼?

    這妮子是白癡啊!他都不想勉強她了,她還貼著他的背做什麼!  他的忍耐度有限,可沒辦法對她的主動貼靠佯裝無動於衷太久。

    我……她的臉發燙,手足無措,卻還記得自己的決定。我想跟你做……做……那個……噢!羞死人了!還好他的背後沒長眼睛,不然她一定無地自容。

    他深吸口氣,屏氣半晌。哪個?

    她沉默,安靜的時間比他更長.就……那、個嘛!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囁嚅地吞吞吐吐,指尖無意識地繞畫著他的肩胛骨。

    他看著拎在手上的襯衫微笑,嘴角彎了,眼兒也彎了。

    轉身面對她盤坐,微低頭覤著她;雖然得意,他還是忍不住調侃。真的?妳不是怕得要死?

    她的頭垂得好低,沒敢看他帶笑的眼睛。怕是怕,可是……人家也、好奇嘛……她終於紅著臉承認了。

    在傳統束縛的社會裡,性,對任何人而言都存在著地窺探真相的憧憬。因為對事實的真相不甚瞭解,加上各類的信息將之描寫得如夢似幻,雖然她已稱不上懷春少女,但她偶爾也會想真實體驗一下那種感覺,畢竟她是個成熟的二十四歲女性。

    好奇?唇邊的笑斂去,眉心打了個皺折,他對這個答案不滿到了極點。妳想體驗人生,隨便找個男人就行了,何必一定要找我?氣死人了!這Y頭就是不會說好聽話哄他。

    那是……正好你想做嘛!她遲鈍地沒發現他的慍惱,小臉一抬,正巧對上他的眼。

    我想做,妳就肯嗎?這麼沒原則?他更火了。那曲宙望也想做啊,妳怎麼不跟他隨便做一做就好了?他懊惱地口不擇言。

    就算單純再單純,也不難發現他的怒火。他為什麼發脾氣呢?她什麼都沒做啊!可是我……不想跟他做啊!  想到他的臉就令她感到嘔心,怎還能跟他裸程以對咧?況且,那種事能隨便做一做的嗎?我也有選擇對象的權利啊!

    卜焱堽定定地凝著她水嫩嫩的眼~~為什麼是我?給我一個理由。他今天非得問出一個滿意的答案不可!

    你……受不了他那種想要將人吞噬般的眼神,她慌亂地垂下小臉,一雙手無措地扳來扳去,像是找不到地方擺放似的。因為你……你比他順眼多了!卜焱堽差點沒昏倒!

    謝謝再聯絡。他煩躁地抖了抖襯衫,將右臂套入袖子,盤起的長腿微微打直。妳想睡就睡吧,我會去櫃檯結帳。

    焱堽!她一驚,不假思索地伸手抱住他的腰,恰恰擋住他穿衣的動作。你……你為什麼生氣?

    我沒有生氣。才怪!他氣得想掐死她!

    你騙人。她明明感受到他的憤怒,而她真的不明白是為了什麼。你剛剛想做,現在又不想做了;沒有人情緒能轉變得那麼快,你一定是生氣了。她可憐兮兮地瞅著他。

    卜焱堽冷著眼瞪她,瞪她那雙永遠無辜至極的美眸。她不能老是這樣,一下子讓他一局興得飛上天,一下子又無情地推他入油鍋,再耐操的人都受不了!

    焱堽?她撒嬌地往他胳肢窩下鑽。

    他歎了口氣。妳愛我嗎?單純。嗚~~他何時成了如此哀怨的怨夫?他現在這個樣子,任何人都不會相信,他曾是個受一大堆女人青睞的優質男。

    單純抬起頭看他,小臉紅通通地像顆紅蘋果。怎……怎麼突然問這個?害人家好害羞喔!

    對,我是妳的男朋友沒錯,可是沒有人規定男女朋友一定得做如此親密的事。他覺得自己好可憐,竟得在這個地點、這個時刻,對他這沒開竅的女朋友上課。不要隨隨便便把自己交出去,如果妳不愛我。揉揉她的發,他好想哭。妳玩不起成人遊戲的……單純如她,絕對無法承受那種後果。

    她懂了,真的懂了。這個男人用他自己的方式愛她、保護她,只是他從來不說焱堽,紅唇彎起上揚的弧度,她的心在飛揚、歡唱,小手佯裝無意地輕畫他的腰側。那你……愛我嗎?

    卜焱堽的身體變得僵硬,分不清是因為她的挑逗還是問句。

    你怎麼不說話?久等不到他的回答,她佯裝微慍地嘟起小嘴。原來你說喜歡我,都是騙人的!他胸口一重,終究敗在她的演技上頭。我從來沒有騙過妳。

    那你說愛我。她要先確定這個男人的心意,才肯向他坦白自己的感情。

    他倏地膛大黑瞳,顴骨迅速脹紅,喉結不自然地在喉管裡滾動——

    快點!她大膽地跨坐到他大腿上,兩張面對面的臉孔幾乎一樣紅。我要聽、我要聽,快說給我聽嘛!

    單純……卜焱堽忍不住要呻吟了,為她柔媚撒嬌的神態,為兩具如此貼近、發燙的身軀;他動情地捧住她的臉,卻讓她輕巧地問了開來。單純?

    你愛我嗎?焱堽。她抬高臀部,讓他不得不仰起頭瞧她,這樣她感覺中己像個女王,至少在氣勢上凌駕他。我想聽你說嘛……

    卜焱堽中蠱了,他被催眠了,只因她的貼近和輕柔的嗓音,他便丟兵卸甲地主動投降;抱緊她的纖腰,臉頰貼著她的胸口磨蹭——

    就是愛妳才不想傷害妳,我的小單純……他脫口而出後,覺得並沒有預想中的彆扭,反倒感覺輕鬆無比,不覺多說了好幾次,在她跳得越來越快的心跳節奏中。我是愛妳的,單純……

    單純感動得兩眼泛紅,她捧起他的臉,熱情有勁地熱力大放送,主動親吻他不斷說著愛語的性感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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