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樓猛男 第八章
    他粗魯的將她推上副駕駛座,然後迅速繞到另一邊上車發動引擎,隨即將車子駛離醫院的停車場。

    「關大哥——」

    「閉嘴!」

    她開口想問他要載她去哪兒,卻被他怒聲斥斷,因此她靜靜的閉上了嘴巴,不再嘗試問清他的意圖。

    車子離開醫院一會兒後,便從大路轉進小巷,然後駛進一間旅館的專用停車場。

    她疑惑的轉頭看他,才張嘴,他怒不可遏的斥喝聲又從她耳邊炸開。

    「閉嘴!」

    不過她這次並沒有乖乖聽他的話閉嘴。

    「關大哥,這裡是旅館專用的停車場,你不能把車停進這裡,你看上頭寫著『非旅館住宿者,每小時以一百元計費』。」她指著橫梁上的告示。

    關鹹胥毫無反應,反而熟練的一下子便完成倒車入庫的動作,將車子精准的停進停車格裡。

    「下車。」他拔下鑰匙。

    井於曦看了他一眼,帶著淡淡的無奈表情下車。

    他都把她帶到旅館了,難道她仍沒有一絲驚慌或害怕的感覺嗎?

    封鎖自己的情緒與感情。她真要這樣對待自己、對待他嗎?

    他不允許,絕不允許!

    「走。」他走到她身邊,扣住她的手腕,拉著她走進大樓。

    「關大哥,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她開口問,他卻不發一語的將她拉進電梯裡。

    電梯緩緩往上爬升,然後在一陣輕晃後停了下來,電梯門悄聲打開,出現在眼前的是一片金碧輝煌的俗麗裝潢。

    「歡迎光臨。」

    電梯門外響起服務生洪亮如鍾的聲音,嚇了井於曦一跳。

    關鹹胥將她帶出電梯。

    「歡迎光臨,請問先生小姐要休息還是過夜?」服務生微笑問道。

    「過夜。」他說著,並瞥見她聽聞後忍不住睜大雙眼的反應。

    很好,終於有比較正常的反應了,他就不相信她還能繼續無動於衷下去。

    「好的,請跟我來。」服務生微笑躬身,便轉身帶路。

    「等一下,關大哥!」她企圖拖住他的腳步,但他卻絲毫不受她微小的力氣左右,依然堅定且強硬的拉著她,跟在服務生身後走進他們要「過夜」的房間。

    「兩位若有任何問題,只需拿起電話按0,便有專人為您服務。祝您有個愉快的夜晚。」再次鞠躬,服務生轉身帶上房門離開。

    房門關上後,關鹹胥才轉身面對她,臉上的表情讓人摸不清。

    「你帶我到這個地方是為了讓我休息吧?是我姊姊囑咐你這麼做的嗎?她真是擔心太多了。」她轉頭看著房裡的一切,自以為是的解讀他的行為。

    「你真的這樣以為?」關鹹胥意有所指的問。

    「你愛我姊,對我姊是認真的不是嗎?」她將目光移回他臉上,平靜的說。

    「不,我愛的人是你。」他凝視著她,認真道出多日來心中的話。

    井於曦沉默的看著他,好半晌才開口道:「我不知道你也會說笑。」

    「你認為我是在說笑嗎?」

    「當然,難道不是嗎?」

    「我愛你。」

    怦!

    怦怦!

    她的心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這麼奇怪的反應,而且那隱隱作痛的感覺又是什麼?心痛嗎?

    不,當然不是。她的心早就不會痛了,所以她也不會再覺得傷心難過,也不會被心痛逼得喘不過氣來。

    「我喜歡你,我愛你,這一點始終都沒有改變過。」

    痛!

    刺痛!

    這感覺不可能會是心痛,因為她的心早該麻木了,也不會再痛了。

    關鹹胥的手突然舉起來,輕輕撫上她的臉。

    她驚嚇的急速往後退縮了一步,心髒則迅速的收縮著。

    心痛,更明顯了。

    「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了,關大哥。」井於曦面無血色的開口道。

    「這是事實。」

    「你喜歡的人是於曉。」

    「我喜歡的人是你。」

    「那是過去式。」

    「不管是過去式、現在式,還是未來式,那對我來說永遠都是現在進行式。」他的態度誠懇而激動。

    她邊搖頭邊後退,不願相信由他口中說出來的任何甜言蜜語,因為那絕對會讓她以為已死去的心復蘇。

    「於曦——」他突然向她靠近。

    「不要過來!」井於曦不由自主的提高音量朝他叫吼,以為這樣可以阻止他的逼近。

    他腳步一頓,旋即繼續朝她走來。

    「我叫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不斷後退,臉上毫無血色,甚至顯得有些驚惶失措。

    她終於退無可退的碰到了牆壁,而他也同時來到她面前,兩個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讓她感到手足無措。

    關鹹胥壯碩的胸膛幾乎要貼近她的臉,讓她有種呼吸困難的感覺,她背貼著牆壁抬頭尋找空氣,卻不小心撞上他正俯視著她的灼人視線。

    一陣心悸突然竄過,讓她屏住呼吸,渾身僵硬到動彈不得。

    時間像是突然定住了一樣,他不再動作,她也沒有。她其實是想動的,卻不知怎麼也動彈不了。

    「於曦。」他輕聲喚她,聲音像愛撫般的溫柔。

    她仍舊無法動彈。

    他深情的凝望著她,且緩緩低頭靠近她的臉。

    她仍然不能動,心髒卻在胸腔裡猛烈的跳動著。

    他想干麼?

    他想吻她嗎?

    就在她想著的同時,他的唇已經溫柔的碰上她的,他的雙眼仍然眨也不眨的緊盯著她驚慌的雙眸,視線還是那樣灼人。

    「不——」她終於掙扎出一個字,他卻選在這時候伸舌舔吻她的唇瓣,然後竄入她口中激情的吻她。

    不行,他不能這麼做,她不能讓他這麼做。她迷亂的想著,伸手推他卻發現毫無作用,只是徒然的放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形成一幅旖旎的畫面。

    他的一只手堅定的圈住她的腰身,另一只原本撐在牆面上的手卻滑到她的頸項,調整她的姿勢,讓兩人能夠貼得更近,更容易親吻。

    思緒逐漸迷亂了起來,除了他的舌頭、他的氣味,和他開始不斷在她身上游移愛撫的雙手之外,井於曦什麼也無法想,什麼也無法感覺。

    AA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似乎覆上她的胸部,感覺她的腳似乎離了地,感覺他喉嚨似乎發出了低吼,感覺他在扯她的衣服,就在她被放倒在床上的同時,他也覆在她身上,嘴唇開始往下延伸的舔吻著她,直到他吻上她胸前的蓓蕾。

    一波又一波的熱潮向她襲來,她嬌喘出聲,無助的用雙手抓住他。

    她聽見自己在懇求,懇求他幫她,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既難過的想將他推開,又愉悅的想要抱緊他。她覺得空虛、渴望,感到心跳急促、全身緊繃,只能無助的呻吟,不知如何是好。

    像是感覺到她的無助,關鹹胥終於進入她,熱情而狂野的與她做愛,讓她再也無法隱藏住任何情緒,將真正的自己完全展露在他眼前。

    高潮過後,她精疲力竭的慢慢失去意識,沉沉進入睡夢中。

    而他則帶著釋懷的神情凝望她半晌後,輕聲歎息著將她擁進懷中,然後與她交頸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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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睡夢中清醒時,窗簾後方已透著太陽高升的明亮光線。

    井於曦有些迷茫,不確定這裡是哪裡,也不曉得自己怎會在這裡,還有——

    回想的同時,她驀地渾身一僵,想起了一切。

    她想起嘉君的自殺身亡,想起他去而復返後的咄咄逼人,想起她被他拖離了醫院,想起了昨晚所發生的一切!

    她倏然轉身回頭,身旁卻空無一人。

    心毫無來由的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讓她不禁搗住胸口,整個人痛苦的縮成蜷曲狀。

    「於曦?」

    關鹹胥剛從門外講完電話,推門進房就看見這個景象,他嚇得立刻沖向她,將她連人帶被的摟進懷裡。

    「怎麼了,你哪裡不舒服?告訴我。」他激動的問道,聲音卻是輕柔且充滿擔心的。

    在他懷裡,一張蒼白若紙的臉慢慢睜開眼睛看他,眼中充滿了痛苦與脆弱。

    「你沒走?」她輕聲問,似乎害怕這只是一個幻想,如果大大聲的話就會把他的幻影給嚇跑一樣。

    「我沒走。」他大聲且清楚的向她保證,「我只是到門口講個電話而已,我不想吵醒你。」

    「你是真的嗎?」

    她目不轉睛的睇著他,想伸手觸碰他,卻在半途打住,因為她仍然害怕他只是個虛無的幻影。

    「我是真的。」他倏然握住她的手,放在他臉頰上緊緊的貼著,「你可以摸摸看,我在這裡,有溫度、有呼吸、有心跳,我不是幻影。」

    她的手被他牽到鼻尖試探著他的呼吸,然後又被帶到胸前,壓在他強而有力的心髒上,感受心跳的存在。

    「不是幻影。」她像是在喃喃自語般,「你是頁的,不是幻影。」

    看樣子她只是被他一時的失蹤嚇到而已,並不是哪裡不舒服。關鹹胥悄悄松了一口氣,並將她更加擁向自己,低頭親吻她秀麗的短發。

    井於曦放松的依偎著他,仍覺得這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的不真實。

    他說他喜歡她,他說他愛她,他愛的人不是於曉,而是她。

    於……曉,

    思及此,她倏然驚惶的用力將他推開。

    「於曦?」他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反射性的伸手想將她拉回來。

    「走開。」她神情狂亂的拍開他的手,整個人抱著被單迅速退縮到床邊,仿佛被嚇壞了一樣。

    「於曦?」他不解的看著她。

    「你是姊姊的男朋友,你怎麼可以……我怎麼可以……我們怎麼可以——」

    「那是在演戲。」他迅速打斷她的話,「我從來都不是於曉的男朋友。」

    她眼神茫然的看著他,心髒仍因驚惶而猛烈的撞擊著胸口。

    「演戲?」

    他認真的凝望著她的雙眼,誠懇且真心的點頭。

    「從一開始我就已經老實的告訴你姊說我喜歡的人是你,所以和你姊交往的事,其實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幌子。」

    「幌子?」

    「逼你承認自己感情的幌子。」

    她怔怔的呆坐著,完全不知道自己該有什麼樣的反應。

    那只是在演戲?

    那只是一個逼她承認感情的幌子?

    那不是真的,而是假的。

    心一松,淚水立刻湧入眼眶,迅速的模糊了她的視線。

    「嗚……」一放心,她忍不住哭了起來。

    「Shit!」關鹹胥忍不住輕咒一聲,立刻起身繞到她身邊,溫柔的將她擁進懷裡。

    「對不起,對不起!」他一邊親吻著她的秀發上邊低語的向她道歉,「我從來都不想讓你傷心、讓你哭泣的,但是你頁的讓我很生氣。你明明心裡喜歡著我,不承認也就算了,卻還硬要把我推給你姊姊,盡講些冠冕堂皇、言不由衷的話,我是頁的被你氣壞了,所以才會假裝和你姊交往,好逼你認清自己的感情,並且讓你也嘗一嘗愛不到人的感受。對不起,別哭了好嗎?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別哭了,嗯?」

    井於曦在他懷裡搖搖頭,因為她真的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眼淚,此時的情況就是讓她忍不住想哭。

    「來,別哭了。」他溫柔的說,然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輕柔的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嘉君的爸媽已經下飛機了,你不是要到醫院去等他們嗎?」

    她驚愕的在一瞬間瞠大眼,然後一邊伸手拭淚,一邊沙啞的開口問:「你怎麼知道?」

    「你姊剛剛打電話來說的,他們本來想和你連絡,但你的手機沒電了打不通,所以他們才打你家裡的電話。」

    井於曦一臉肅穆的點點頭,迅速起身下床。

    她的衣服已經被撿起,整齊的放在椅子上。她彎腰伸手去拿衣服,眼前的視線卻又莫名的模糊了起來,一滴眼淚突然從她眼眶掉落,滴在她手臂上。

    一滴、兩滴、三滴……眼淚愈掉愈多。

    無奈的歎息在她身後輕輕響起,關鹹胥不發一語的伸手將她拉入懷中,溫柔地輕撫著她的背。

    「她怎麼能這麼做?她怎麼能?嗚……笨蛋,她這個笨蛋,嗚……」她難過的痛哭失聲,為好友死得一點價值都沒有而哭得不能自己,「如果我不和她斷交,如果……我能一直陪在她身邊,也許她就不會死了。我……嗚……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嗚……」

    「不是,這不是你的錯。」他輕柔的安撫著她,「即使你沒和她斷交,你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陪在她身邊,不可能在每次她想自殺時都來得及阻止她或救她,她的死跟你一點關系都沒有,是她的個性和對林盛名執著的愛情害死她的。」

    井於曦無言的啜泣著,盡管明白他說的都是事實,但她還是覺得很難過,悲傷和懊悔就像兩把刀一樣的插在她心上,讓她想拔都拔不掉。

    「你要堅強點,於曦。」他擁抱著她,希冀可以給她一點力量,「如果連你都無法接受這已成事實的悲劇的話,那待會兒嘉君的父母又該如何面對這件事?身為嘉君最要好的朋友,你必須負起安慰她父母的責任,就算是你為好朋友做的最後一件事,知道嗎?」

    她偎在他胸前點了點頭,然後又哭了一會兒,才逐漸平靜下來。

    之後,她拿起衣服走進浴室稍做梳洗後,便和關鹹胥匆匆趕赴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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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嘉君的葬禮同一天,住在五樓的於寒姊突然發生車禍陷入昏迷不醒中,讓還來不及喘口氣休息一下的井於曦,再度陷入另一波忙亂的生活裡。

    為了應付這一連串突如其來的意外,她只好利用上回打架損害公司名譽的事,要關鹹胥暫時以凍結聘用她的處罰方式,讓她能將安娜堤的工作暫放一邊,專心於幫忙照顧面店和於寒姊這兩件事上。

    其實她本來還有一件事要忙的,那就是照顧她那迷糊的姊姊,不過由於新同居者的大力幫忙,讓她省了不少氣力與時間。

    她們的新同居者是一對美麗的母女,母親名叫林雪顏,女兒叫小潔。

    雪顏姊是一個相當漂亮溫柔、手巧心細,幾乎可以稱之完美的女人。像她這樣一個女人,老實說,如果她是男人的話,一定會心動。

    所以,她實在想不透小潔的生父究竟是死了,還是「目睭給蛤仔肉黏到」,才會放她們母女倆孤苦的相依為命。總而言之,她對雪顏姊有一百個疑問就對了,可惜她頁的沒有時間可以好好的坐下來關心她一下。

    除了沒時間做這件事之外,井於曦還有一件事一直擱在心裡頭,卻也找不到足夠與適當的時間來做,那就是對姊姊認真的說聲抱歉。

    說真的,其實這件事根本用不著花太多的時間,她只要說聲抱歉,承認自己之前的愚蠢行為,然後再告訴姊姊說她已經和關鹹胥在一起,就可以完全搞定了。

    可是問題在於她發現姊姊近來有些悶悶不樂、強顏歡笑,所以她真的很擔心,擔心姊姊是否在那段假交往的時間裡,假戲真作的愛上了關鹹胥,那她該怎麼辦?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只鴕鳥,以為只要把頭埋進沙裡,就以為能夠天下太平。

    唉,可是逃避不能解決事情。

    沒錯,她也知道這個道理。可是能拖就拖也是人類的天性之一,平凡的她根本就沒辦法戰勝天理呀。

    「小姐,面要爛掉了。」

    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她一大跳,井於曦迅速轉頭,只見親愛的男朋友不知何時已來到她身後。

    「你怎麼來了?」她又驚又喜的問道。

    「女朋友不來就我!我只好來就女朋友嘍。」他一副咳聲歎氣的悲歎著。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冷落你的,我只是——」她急忙道歉。

    「我開玩笑的。」他不是來要她道歉的,「我是來吃面的,順便看看是不是有什麼幫得上忙的地方。」

    她眨了眨眼,有些怔楞的看著他。

    「怎麼了?」他微笑的挑眉。

    「你真的沒在生氣嗎?」她自不轉睛的看著他,試探性的問道。

    關鹹胥搖搖頭,敏銳的感覺到她有些異樣。

    「怎麼了?」他關心的更貼近她,希望可以給她更多的依靠。

    「我最近幾乎可以說完全沒有時間陪你,你難道不覺得生氣嗎?」井於曦問。

    「為什麼要生氣,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你又不是故意的,不是嗎?」

    「可是你不會覺得我在忙的根本就是別人的事,並非那種真的非自己動手不可的事嗎?而且你不覺得比起你這個男朋友,我更重視這些別人家的閒事,是個自私又冷漠只管自己高興的女人嗎?」她認真的探進他的雙眸,似乎有些害怕他口中吐出的答案。

    「一點也不覺得。」他毫不猶豫的回答。

    「真的嗎?」她仍感到懷疑。

    「你的熱心就是我愛你的理由之一,我沒跟你說過嗎?而且……」他欲言又止的凝睇著她。

    「而且什麼?」她忍不住追問。

    「你的面快爛了。」

    「啊!」她尖叫一聲,急忙將大鍋裡的面條撈起來。還好,雖然爛了一點點,但還是可以端出去給顧客。

    她將面條盛入碗中,加上牛肉湯和一點蔥花,然後端給他。「七桌客人要的牛肉面。」

    一臉無奈的接過那碗面,關鹹胥只好認命的轉身去當店小二。

    不一會兒,他又回到廚房裡。

    「你剛剛話還沒說完。」井於曦一邊忙著烹煮下一位客人的點單,一邊開口問他,她知道他其實還有話要講。

    「你知道我們國小的時候曾經同校過嗎?」他笑問。

    「真的嗎?」她訝然的看他一眼。

    「真的,而且我們小時候曾經做過一個星期的朋友。」關威胥微笑的說。

    她驚訝得連動作都停了下來。「你說的是真的嗎?為什麼我一點記憶都沒有?」他們竟然小時候就認識了?

    「一個星期畢竟是很短的時間。」

    「但是你卻記得。」

    「那是因為你救過我的關系。」

    「我救過你?」她嘴巴張得大大的,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詳情以後有時間我再告訴你,總而言之就是你的熱心促使我們相遇與相愛,所以我對你的熱心助人是絕絕對對不會有意見的。」

    感覺心底有道暖流悄然滑過,她看著他,輕聲道:「謝謝你。」

    「不客氣。」他微笑回道,話語一頓後又接續著說:「你的面又快爛掉了。」

    「啊!」井於曦再度發出一聲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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