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愛情的邂逅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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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是兩個人最近的相處方式。爭論也好,聊天也好,以做愛開始,也以做愛結束。

    高文軒快兩個月沒跟謝榮廷聯系了。無論之前是多好的朋友,一旦對方有了自己的家庭,朋友的存在就顯得有些多余。

    高文軒早就搬出了之前跟謝榮廷一起租下的公寓,換到房租便宜很多,離工作室也比較近的地方。

    那也是怎樣都無法產生歸屬感的地方。陌生而狹小,沒有讓人懷念的溫暖。

    所以,對於來自男人的邀約,總是無法拒絕。

    至於搬來跟男人一起住的事不可否認,高文軒是有那麼點動心的。

    一個人,真的太寂寞。

    高文軒無法為他跟韓靖堯之間的關系下定義。他們不是朋友,更不是情人。勉強要說的話,應該算是有肉體關系的合作夥伴。

    這樣的兩個人並沒有一起生活的理由。

    在感情上,高文軒習慣了被動。在某人走出那一步之前,他會一直原地踏步。

    與韓靖堯的這次歡愛沒有夜裡那麼激烈,持續的時間卻很長,男人故意放慢進攻的節奏,每次都在他即將射精之前阻止他達到頂點,反復幾次之後,高文軒終於難耐地哭著求男人放過他。

    高文軒真的很怕那種舒服得快要死掉的感覺,快感越強烈,心中的恐懼感也隨之增加。這種現象他自己也解釋不了,抱著男人的頸項哭泣成了他唯一的宣洩。

    每次看到他的眼淚,男人都會更加興奮,有時高文軒也會利用這一點來耍些小手段,可這次他確實哭得很慘,恨不得在男人身上咬上幾口。

    最後男人如他所說的那樣,舔掉青年的眼淚後,緊緊抱住他,把全部的體液都射到了青年的身體裡。

    高文軒平躺在床上,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了。

    事情果真遂了韓靖堯的意,高文軒被他折騰得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男人笑得無比饜足,抱著高文軒進了浴室幫他清理殘留在體內的東西。

    離開了男人的扶持,高文軒根本連站都站不住,只好任憑擺布,躲不開男人故意在他身體裡攪動的手指。

    "以後都這麼做吧,我會把你弄得干干淨淨。"韓靖堯語帶雙關地說道,在高文軒的唇上吻了一下。

    高文軒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他已經學會不去考慮以後的事了。因為事情總是喜歡向他預料外的方向發展。

    韓靖堯服務很周到,把高文軒送回床上後,告訴他好好休息,自己則去准備兩人的早餐,或者說是午餐。

    自從高文軒經常留宿以來,韓靖堯的冰箱幾乎隨時都是滿的。這兩三個月韓靖堯在家吃飯的次數比過去十幾年加起來還要多。

    高文軒有時會想,這個男人的廚藝到底是什麼時候練出來的。那個享用過男人做出的各種美味的人,如今又在什麼地方。

    可惜憑空的想象是不會有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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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韓靖堯沒花多少時間就做好了兩人份的早餐,放在小桌子上端進臥室。

    "今天在床上吃吧,我看你是爬不起來了。"韓靖堯把小桌子放到高文軒面前,扶著他坐起來。

    "我還沒這樣吃過飯只在電視裡看過"高文軒小聲說著,感覺有些新奇。正要拿起自己的羹匙,手就被男人握住。

    "我喂你吃。"韓靖堯把高文軒的手放到一邊,端起桌上的碗,盛了一勺湯小心地吹散熱氣才送到高文軒嘴邊,"啊──"

    高文軒反射性地張口喝下男人喂的湯,臉頰瞬間緋紅一片。

    "我自己來就好了,又不是小孩子"

    "讓我喂嘛,我喜歡這樣,來,啊──"躲開高文軒伸過來的手,韓靖堯堅持由自己來喂他喝湯。

    高文軒臉上燙得不行,還是順著韓靖堯的意思,一口口喝下送到自己嘴邊的湯,清淡的味道卻在身體裡化做濃郁的甜。

    一小碗湯不一會兒就喝光了,高文軒指著應該屬於韓靖堯的那一碗對他說:"我還要。"

    這樣對男人撒嬌,對高文軒來說,算是不小的進步。

    聽到高文軒的要求,韓靖堯看起來很愉快,先給了他一個深吻,才端過另一碗湯。

    兩人無聲地向對方付出和接受,彼此心底都產生一種奇妙的感覺,仿佛他們已這樣相處了一生。

    突然響起的門鈴聲打斷了兩人的情感交流,撕碎一室的溫馨。

    "我去看看是誰。"韓靖堯把碗放回桌上,示意高文軒不用起來。

    走到門口透過門鏡向外看,一個人也沒有。

    也許是哪家孩子調皮的惡作劇。剛這麼想著,門鈴就再次響了起來。

    韓靖堯動作迅速地打開門,不給那個人逃跑的機會,一心要抓住那個搗蛋的小鬼好好修理,卻被門外那張熟悉的笑臉嚇了一跳。

    "生日快樂,大壽星!"許天青笑著說道,按照過去的習慣拉過韓靖堯的頸項吻了他的唇。

    韓靖堯過於意外而沒能避開那個吻,今天是他生日的事,根本連他自己都不記得了。

    "天青你怎麼"

    韓靖堯還沒從詫異中恢復過來,許天青就把另一只手裡拎著的兩瓶紅酒和特地買來的生日禮物塞到他懷裡,一邊推著他一邊主動走進屋裡。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記得自己的生日,所以特地來給你個驚喜"許天青的聲音在看到玄關處那雙小一號的鞋後,眼中露出恍然的神色,笑得像只狐狸,"看來你已經給自己慶祝過了是誰?我見過嗎?以前的還是新找的?"

    許天青說著,趁韓靖堯抱著東西空不出手拉他,無視主人的阻止直奔臥室而去。

    "天青!"韓靖堯追在後面叫著,卻無法讓許天青停下腳步。

    搶在韓靖堯之前推開臥室的門,許天青臉上的笑容因看清床上的人後瞬間僵住,

    "天青?"

    高文軒茫然地坐在床上,許天青當然看得出被子下面的他此刻正一絲不掛。赤裸的上身遍布他與韓靖堯昨夜所作所為的證據,刺痛許天青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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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青,你先在客廳坐會兒,文軒都被你看得臉紅了。"韓靖堯故意輕松地說道,把懷裡的東西放下後,扶著許天青的肩膀半強迫地把他拉到客廳,按在沙發上。

    韓靖堯正要回臥室,就被許天青一把抓住:"為什麼是他?"

    "等下再說。"韓靖堯掙脫許天青的手,走回臥室小心地關好門,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把門鎖上。

    高文軒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裡,身體不住地發抖。

    即使閉上眼睛,許天青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仍會在眼前浮現。驚訝、迷惑、悲傷,還有一絲絲的憎惡

    "文軒,別憋到自己了,被天青看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他早就知道"韓靖堯安撫地摸著高文軒的後背。

    不對!他根本不知道!否則不會用那種眼神看自己簡直就像被背叛了一樣。

    外面傳來重重的關門聲,震得高文軒一陣眩暈。

    韓靖堯歎了口氣:"文軒,出來吧,天青走了。"

    緩緩掀開蓋住腦袋的被子,高文軒醞釀半天也只說出三個字:"你跟他"

    "曾經是情人。分手都好幾年了。"

    韓靖堯淡然的態度令高文軒胸口驀地一緊,差點喘不過氣。

    曾經的情人。不是現在的。所以,沒有關心的必要

    高文軒覺得自己和男人之間突然出現一道牆,將兩人稍微靠近的心再次徹底隔絕開來。

    接到許天青一起去喝酒的邀約,是在三天之後。高文軒痛快地答應了下來,不再像以前那樣以自己不會喝酒為理由提議到別的地方見面。

    站在"時光倒流"的門口,高文軒倒有些卻步。

    這個地方他想忘也忘不了,即使只來過一次,也還是記得具體位置。

    "文軒,這裡。"

    走進酒吧,就看到許天青坐在吧台那裡對自己招手。

    高文軒點點頭,直接走到許天青身邊坐下。調酒師不是上次那個漂亮的女人,換成一個高大健壯的男人,在昏暗的酒吧裡,男人也戴著一副墨鏡,不像調酒師,倒像是道上混的。

    高文軒只要了一杯蘇打水,尷尬地沖已有了幾分醉意的許天青笑笑:"真不好意思,我確實不會喝酒。"

    "沒關系,你肯來我就很高興了,真的。"許天青拍拍高文軒的肩膀,告訴他不必介意。

    "天青,你看起來很不開心。"高文軒垂下頭,感覺肩上的分量很重。

    許天青眨眨眼:"那麼明顯嗎?"

    高文軒點頭:"嗯。"

    許天青笑得很難看:"怎麼會開心失去的和想要的,到最後沒有一個會屬於我我怎麼開心"

    一口喝盡杯中的酒,許天青用杯底在吧台上敲了兩下,提醒調酒師再來一杯同樣的。

    在許天青身上看到了幾個月前自己的影子,高文軒有些心疼地勸道:"少喝點吧,你都醉了。"

    "我向來這樣看起來醉了,其實意識清醒得很,想醉都醉不了。"接住調酒師滑過來的酒杯,許天青放緩了喝酒的速度,小口地吞著,算是回應了高文軒的擔心,"文軒,你愛他嗎?"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高文軒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從沒考慮過這些,也不知是否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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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愛他。"從沒想過要聽高文軒的答案,許天青自顧自地說了下去,"從我在這兒第一次見到他起,我就愛上他了。"

    聽了許天青的表白,高文軒握著水杯的手不自然地緊了一下。

    "是他先跟我搭訕的那天我就坐在現在的位置上,他走過來,說要請我喝一杯我答應了,然後我跟他回去,跟他上床,跟他交往分分合合好幾年,最後還是走到今天這步"許天青抓住高文軒的手,向他靠近,"你知道他喜歡我什麼嗎?"

    高文軒僵硬地搖搖頭。

    許天青笑得燦爛:"就是我的笑臉。"

    "當我那天看到在他床上的人是你的時候,我真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根本就不是他中意的類型,你長得一點兒都不像我在我之前和之後,他跟很多人玩過,那些人全都是同樣的類型,笑起來跟我很像。可我是所有人裡留在他身邊最長的一個。我總認為,只要一直呆在他的身邊,總有一天他會再回頭看我因為我才是最像黃曉的那個。"

    "黃曉?"對高文軒來說,這是一個陌生的名字。

    "對,黃曉。"許天青認真地加重語氣,"他真正愛的人,也是他唯一愛的人。"

    高文軒有些失神:"那個人現在在哪?"

    "死了。"許天青笑中帶著苦澀,"死了十來年了。所以我永遠贏不了。人們總是認為不可挽回的才是最珍貴的。我怎麼能爭得過一個死人?"

    "他們是戀人?"

    許天青歎息著回答:"如果是就好了。曾經得到過,也許就不會那麼難以割捨"

    隔了好一會兒,高文軒才再次開口:"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

    許天青挑著眉毛問:"你對他的事一點都不好奇嗎?"

    高文軒低著頭默不做聲。

    許天青忍不住又笑了起來,肩膀直顫抖:"你們兩個還真有意思,明明都愛著另外一個人,卻莫名其妙地搞在一起。"

    高文軒驚訝地抬起頭,眼中閃過些許恐懼。

    "太明顯了,文軒。"許天青晃動著杯中的酒,觀察著透明液體的旋轉,"榮廷他也肯定知道,你愛著他的事。"

    "不不可能"高文軒難以置信地捂住嘴,胃部難受地翻湧起來。

    那是他決定要保守一生的秘密。不對任何人說出來,就讓它爛在心裡。而面前這個還有幾分陌生的男人,就如此輕易地撕破他的偽裝,把他最隱秘脆弱的部分暴露出來。

    "有些男人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麼遲鈍。文軒,他不可能成為榮廷的代替品,你不想受傷的話,離他越遠越好。"許天青滿身都是醉意,眼神卻十分清醒。

    高文軒深吸幾口氣,平復波動的心緒,咽下喉嚨裡的苦楚,啞聲說:"我從沒想過要誰代替誰。我跟他也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

    "那是什麼?不談感情的性伴侶?隨時可以說再見的床伴?宣洩欲望的一時消遣?別逗了,你知道他跟我說過什麼嗎?"許天青揪住高文軒的領子,把他拉向自己,"他知道我對你有興趣後,讓我不要來招惹你,他說你玩不起,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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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開高文軒後,許天青趴到吧台上,依舊笑個不停,笑到咳了起來。

    高文軒遲疑地伸出手,拍著許天青的背幫他順氣。

    從許天青口中聽到那個男人對自己的評價,高文軒心情說不出的復雜。他已經混亂得理不清自己的頭緒了。這一晚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一股腦湧了過來,讓他毫無招架之力。

    他甚至不敢再想謝榮廷的事。若許天青說的是真的,他又該以怎樣的面目去面對那個至今還會令自己心痛的人?

    "離開他吧,求你了離開他吧"

    放在許天青背上的手掌清楚地感覺到他懦弱的顫抖,高文軒找不到任何詞句來安慰這個傷心的男人。直到他獨自走出"時光倒流",許天青也沒有抬起頭。

    高文軒躺在狹窄的單人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將自己完全融於黑暗。

    手機被他攥在手中很久了,卻沒勇氣撥下那個熟悉的號碼。

    最後一次跟謝榮廷見面都是兩三個月之前的事了,他們從來沒有這麼長時間不聯系過。所謂的朋友,到底是什麼?

    曾經認為失去了那個人,自己的生活將不會有任何意義。可他還是在繼續著自己的人生,無論有沒有那個人。

    自己愛的人還活著,即使看不到,也知道他在某個地方很健康很快樂很幸福地活著。

    躊躇良久,手指開始機械化地按下手機上的數字,隨後舉到耳邊等待對方的接聽。

    幾乎在音樂響起的同時,對方就接通了電話。

    "文軒?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聽說你最近都忙壞了,我一直忍著沒去打擾你你小子,想死我了,都快。"

    "這不是一有空就給你打了嗎。"聽到自己懷念的聲音,高文軒無法抑制心中的喜悅和痛苦,"榮廷,你過的挺好的吧?"

    "那還用說。你也趕緊找個女朋友吧,以前我一直怕結婚,沒想到原來結了婚比戀愛的時候還幸福。"電話裡謝榮廷爽朗地笑著,試圖與朋友分享自己的幸福和快樂,"哪天過來吃個飯啊,婉婉都埋怨你有了事業忘了朋友呢,哈哈。"

    強忍著胸膛裡撕裂般的痛,高文軒溫柔地應道:"行,等哪天我帶我女朋友一起過去,到時候你們夫妻倆可別不歡迎啊。"

    謝榮廷大驚小怪地叫了起來:"真的假的?你真有女朋友了?"

    "開玩笑的。忙成這樣,哪有時間談戀愛。"

    "哦我還在想你怎麼突然開竅了說真的文軒,你年紀也不小了,該找了。"謝榮廷以過來人的口吻勸道。

    高文軒立刻接著說:"我的事你就別操心了。你周末有時間嗎?我請你吃飯。"

    謝榮廷考慮了一下,才說道:"這周末?恐怕不行,我岳母這周末六十大壽擺宴席,我們得去給老人祝壽啊。我還想跟你說這事呢。你盡量抽空過來吧。"

    "是嗎?這是大事,得好好給老人辦辦。我有時間肯定過去。"高文軒做著不可能兌現的承諾。

    "一定要過來,讓我好好看看,我都快想不起你長什麼樣了。"

    謝榮廷還像以前那樣喜歡開玩笑,只可惜隔著遙遠的距離,無法確認高文軒此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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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眶一熱,高文軒壓住喉間的哽咽,不希望謝榮廷察覺到自己情緒上的波動。

    "榮廷有件事我想問你"

    你是否知道,我愛你。

    "嗯,什麼事?"

    "算了,見面再聊吧,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還是問不出口。高文軒連連苦笑,嘲笑自己的怯懦。

    "哦那好,周末見吧。"

    "好,那我先掛了,再見。"

    結束通話,高文軒被不知從何而來的疲累奪走了僅剩的力氣,連擦掉眼淚的動作也做不出來。

    那個人對他說,去戀愛吧,去結婚吧。然後才會抓到幸福。

    他自己卻比誰都清楚,他是距離幸福最遙遠的人。

    從那個人與林婉確定關系的那天,他的心就死了。

    手中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高文軒手心一震,似乎找回了失去的力氣。

    不用接通也曉得打電話過來的是誰。高文軒只為兩個人設定了特殊的來電鈴聲。一個是謝榮廷,另一個就是韓靖堯。

    用手背隨便擦掉眼淚,高文軒做了個深呼吸,才接通電話:"這麼晚了,還有事?"

    "你還說呢,都這麼晚了,剛剛是跟誰打電話?說了挺長時間呀。"韓靖堯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快

    高文軒沒心情跟他解釋,催促道:"你快說吧,什麼事。"

    "還能是什麼,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韓靖堯話只說一半,權當提醒。

    "你跟我說什麼了?"高文軒仍然摸不到頭腦。

    "要你搬過來啊,文軒你不會忘了吧?"韓靖堯無奈地問。

    高文軒這才恍然:"啊"

    "文軒,我想你了。"男人低聲說道,讓高文軒產生對方正貼在自己耳邊說話的錯覺。

    耳根漸漸熱了起來,高文軒嘟囔著:"差不多天天見面,有什麼可想的。"

    電話裡傳來韓靖堯的輕笑:"我現在就想見你。你過來吧,或者我去你那。"

    "算了吧,我明天要早起去工作室的。"高文軒馬上拒絕了男人的提議。

    "一天不去又不會怎樣你就不會學學現在的年輕人,偶爾偷懶一下?"

    男人的話令高文軒胸口的積郁沖淡不少:"韓老板,我現在可是在給你工作的哪有你這樣的老板,讓員工偷懶的"

    "我是怕你累壞了。"韓靖堯用起了他最擅長的溫柔攻勢。

    就算明白男人的溫柔並不代表更多的意思,高文軒的心還是變得溫暖起來。

    "今天就別勉強了。明天晚上你來接我。"

    "去你工作室接?"韓靖堯特地問了一句,以做確認。

    "不,到我住的地方。"高文軒頓了頓,接著說,"來幫我搬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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