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的詛咒 第4章
……這還不夠嗎?文納森,我要的已經很多了!你願意給我嗎?一個正式的婚姻,一個可愛的流著你的血的孩子……    文納森低頭吻住了那張顫抖不已的嘴唇,他無法分辨這是因為那個見鬼的詛咒,還是因為自己想要結束這場已經達到目的的談話。被他深深吻著的人羞澀地閉上了眼睛,平凡的臉上布滿還未從上一次歡愛中褪盡的紅潮,這樣近距離的看起來,竟然頗有幾分夾雜著天真的性感魅力,他立刻意識到詛咒又要生效了!

    該死……他趕緊推開了抱著自己的人,被推倒在床上的裸體男人驚異的睜開眼,一看到他就努力蜷起身體來往後退縮,……放過我……我真的不行了……

    文納森審視了床上的人一眼,從對方的反應知道那可惡的女巫已經再次沈睡了,看來這愚蠢的男人完全不知道他的血已經喚醒了女巫的靈魂,對這整件事都一無所知。文納森向來沒有同情別人的習慣,決定盡快履行與女巫的交易,平穩住自己又開始紊亂的呼吸,轉身緩慢的走向大門。

    你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我帶你回國結婚……什麼?你說?啊──不要!我才不要跟你在一起!放我走!男人大驚失色的從床上爬下來,掙扎著要去拉住文納森的腳步,卻只抓到了對方的小腿。

    文納森身體一晃,被甄帥接觸到的地方又產生了強烈的快感,他惱怒的掙脫了對方的手,頭也不回的低聲威脅,你還敢碰我,我就又要做了!滾回去躺著!對於我的決定,你只能服從!

    甄帥如驚弓之鳥般收回了自己的手,眼睜睜看著這惡棍走出了房門,隨著!地一聲響,他整個身體都抖動了一下,虛脫乏力的感覺和巨大的精神壓力雙雙襲來。但是不行……他不能在這時候睡覺,明天,這個惡棍說,明天就要把他帶出國外……結婚?

    他再怎麼也不會願意跟一個男人結婚,而且還是對自己做出強暴綁架加上囚禁行為的元凶。那麼他只有今晚可以逃走了。不管怎樣,他都要逃出這個華麗的變態別墅……

    躺在床上休息了大概一個小時,他感覺到身體裡蓄積了一點力量,趕緊挪到浴室洗了個澡,把那禽獸留下的氣味和髒污洗得干干淨淨。隨後他跑到門邊,使勁扭動門把,毫不意外的確認了大門已經被那惡棍反鎖住。下一步,他走到窗前,打開窗子往外面探看,現在正是黎明未至的時間,外間的光線很暗,但可以清楚的看出這裡離地面並不太高。

    雖然明知這個禽獸的別墅很可能有一些保安措施,但他已經顧不得了,現在是最佳的逃跑時機。那禽獸已經累得夠嗆,應該是去睡覺了,別的人也都應該還在睡眠中,他往常卻正是在這個時間段工作,希望體力還可以撐到逃出這裡。

    他慢慢爬出了窗戶,借著月光和庭院裡路燈的光亮辨別外面的景物。

    沿著水管一路爬了下去,他不斷發著抖的雙手雙腿還算爭氣,到兩腳接觸到地面的時候,他大大的喘了一口氣,盡量放輕腳步,靠庭院裡樹木的遮擋悄悄往前走。

    蜿蜒的小路通向後門,幸好這個別墅占地面積並不太大,保安措施似乎也很一般,只有紅外線的警示器偶爾掃過,每次看到那條紅光快要掃過來的時候,他就趕快跳進路旁的樹叢,這樣走走停停,總算讓他看到了高聳的後門。雖然鐵門的頂端安裝著鋸齒型的防盜措施,他站在門下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強行翻過去。即使受傷也是值得的,只要能逃離這個魔窟。

    他戰戰兢兢的爬上了鐵門,手足的動作讓那扇門發出輕微的響聲,他驚恐的停頓了一下,又覺得這樣不是辦法,干脆加快速度使勁往上爬,只要翻過這扇門,即使被發現了也有更多的機會。

    可是才往上爬了三步不到,身後就響起了狗叫聲,從一只狗突然狂吠的聲音,到很多只狗的叫聲此起彼伏交錯在一起,他忍不住回頭一看,好幾只高大的狼犬向這邊跑了過來,他魂飛魄散的更加用力往上爬,那些狗的動作卻明顯比他快,轉眼間已經圍在鐵門下向上撲,一邊對他伸著爪子一邊叫得更大聲。

    左腳上一痛,顯然是被狗爪給抓了一下,他出於本能叫了一聲,身體也隨之搖晃起來,比起受傷的腿,巨大的恐懼感才是更可怕的,因為庭院裡已經開始不斷的亮起燈火,急促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同時響了起來。

    額間的汗水已經糊住眼睛,他努力鎮定情緒繼續爬上去,在潛力全部都發揮出來的情況下,他很快爬到了接近頂端的位置,腳下的狗再也不能抓到他了。

    手觸摸到鋸齒型的尖端,只要一用力就會受傷,可是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他無奈的把雙手都放了上去,正准備施力向上越過,身後響起了他最害怕的那個聲音。那個禽獸顯然非常生氣,聲音不但很大,還聽得到赤裸裸的憤怒。

    馬上下來!否則電擊!這門上有電網,你想死嗎?

    他顫抖著身體回頭向下看了一眼,對著那禽獸的身影使勁搖頭,

    不……我不要待在這裡……太可怕了……

    這只是個交易……我給你錢!你嫁給我,一年,之後我給你一大筆錢,放你走!文納森的臉上湧起了焦急的表情,伸手晃動那扇門向他大叫,趕快下來!蠢貨!

    錢……我不要……我要回家……甄帥又怕又怒的緊緊抱著鐵門,死都不肯下來,這禽獸對自己做的那些事,竟然想用錢來解決……他是很窮,但不等於為了錢他就什麼都可以忍受。

    文納森冷冷向上看了一眼,眼神裡充滿鄙夷和不屑,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轉身向控制台揮動手臂,……通電!

    啊──隨著一聲慘叫,緊抓住鐵門的男人放開了自己的手,整個身體都痙攣著向後倒下。

    文納森高大俊美的身軀正守在下面,一把接住他抖動不停的身子,那張平凡無奇的臉上雙眼緊閉,還因為巨大的痛苦而扭曲了,看起來更加丑陋。

    文納森皺眉抱著他走向主屋所在的方向,命令所有聞聲跑出的僕人各自回去睡覺,僕人們偷偷瞄著主人懷裡那個生死不知的可憐男人,都不敢多看第二眼就乖乖離開。

    文納森抱著這個蠢貨一路走回自己的臥室,再不能把這家夥放在別的地方了。對於這個連電擊都不怕的丑男人,應該用什麼方法讓他好好聽話呢?

    文納森把甄帥用力丟在自己的床上,注視對方人事不省卻帶著痛苦表情的臉。

    就這樣看著這個丑陋的男人,他居然感到自己的心裡產生了一絲憐惜和難過,很想抱著對方親吻撫慰,那見鬼的詛咒,簡直太可怕了。他絕不容許破除詛咒的過程被人破壞,這種非自然的憐惜感情也完全是多余,為了杜絕這種軟弱而虛假的感情,他應該更加殘忍冷酷一些,也能夠警告這個蠢貨,再也不要企圖忤逆他。

    雖然是這麼想的,他還是從房裡翻出藥箱,給陷入昏迷中的男人簡單處理了一下腳上的傷口。等這男人被他調教得徹底聽話之後,再安排醫生來上門做一個詳細檢查,畢竟好幾次的性交都沒有用上任何防范措施……即使是不會老不會死的他,也擔心會染上什麼新世紀的怪病。要完全的履行交易,他也必須保障這家夥的健康,如果不小心弄死了,詛咒有可能永遠都不能破除,在這個時代弄死人的話,他還會有點麻煩。

    本來就只睡著了一會兒,體力才恢復那麼一點點,又被這蠢貨吵醒了,文納森狠狠瞪著對方的丑臉,搖頭抗拒自己心中虛假的憐愛之情,起身按下房門口的對講系統,通知自己的保全主任,你現在過來,帶上我叫你准備的東西。

    躺在床上的男人沒多久就睜開了眼睛,電擊所留下的痛苦讓他立刻呻吟起來,身上被毆打過的地方和腳上的傷處也非常疼,他明顯的感覺到整個身體都要透支了。但是,他還沒有死,這已經是非常意外的事了。

    啊……我沒死?這是哪裡?男人茫然轉動眼珠,一時之間搞不清自己的狀況。

    遠遠坐著的文納森看見他醒了,也根本沒有起身走近的意圖,保持著好幾米的距離審視他,蠢貨……你當然沒有死,只是被安全電量擊暈了。我不是殺人狂……你滾開!放我走……甄帥一聽到文納森的聲音就開始發抖,好像已經變成了慣性,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剛才被電擊的痛苦令他的身體深深記憶,眼前這個邪惡的美男子是如何殘酷的魔鬼,救命……我不要看到你……

    他驚恐的表現令文納森皺眉,竟然感受到一點點被拒絕的惱怒,很好……以後你不用看到我。你只需要被我使用。這是一個交易……我會給她婚姻和子嗣,至於你……只是她靈魂的容器而已。我會盡快完成交易的,不容許任何人阻擋我……你到底在說什麼……神經病……放我走……我要回家……回家……這是夢……一場惡夢……甄帥已經被他弄得快要神經錯亂,開始語無倫次的嘮叨……文納森不再與他對話,壓下心中莫名的情緒移開了目光。很快的,臥室外響起輕輕的敲擊聲,他快步走過去拉開房門。

    身材高大的保全主任擰來了一堆文納森需要的東西,它們是手銬、眼罩、口球、帶著鐵鏈的項圈和標准的綁縛式皮衣,幾乎是一整套虐戀的基本裝備。

    本來就已經瀕臨崩潰的甄帥看到那些變態的東西,更加歇斯底裡的掙扎起來,但在兩個孔武有力的男人的鉗制下,他毫無抵抗能力的被迫穿戴上了辱人至極的套裝。

    做夢也沒想到過自己會有這種遭遇,而且還有第三個人的參與,恐懼都不足以形容他此時的感受,在尚未被帶上眼罩和塞住嘴巴之前,他哭著放下所有的自尊,哀求對方不要這樣對待他。

    壓制著他雙手的文納森俯下身體,以冷靜到不屑的音調在他耳邊低語,只有這樣,你才會徹底聽話。我可沒有耐心一天到晚看著你。還是鎖起來方便。你只管放心,完成交易之後,你會得到自由的。我還會好好的補償你。

    眼神都開始渙散的甄帥不斷搖頭,不……不要……放我走……混蛋……你不得好死……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這個畜生!

    他最後的掙扎竟然變得異常有力,彈跳著身體試圖去咬文納森的臉,猝不及防的文納森被他的牙齒咬到,雪白的臉蛋上登時破皮出血,一陣暴怒之下,狠狠一個耳光抽打在他臉上,給我安靜!

    這個猛烈的耳光把甄帥打得完全靜止了,癱倒在床上一動不動,只有呼吸的聲音證明他還沒死,被遮蓋起眼睛和塞住了嘴的時候也再沒有抗拒。唯有熱熱的淚水還在從眼罩下面湧出來,文納森十分粗暴的一把抹掉它們,不准再哭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再打你!少裝出這幅痛不欲生的樣子來。這筆交易你也是得益者,到最後你會感謝我的慷慨。

    說完這些,文納森平穩住自己急促的呼吸,吩咐那個幫助他施暴的保全主任即刻離開。經過這一番近身的接觸,他好像又開始沖動了,尤其看著眼前完全無力抗拒任何傷害的身體,被扔在床上可憐兮兮的模樣……

    現在的情況徹底單純了,他是這幅身體的使用者,擁有完全的控制權,而且他有必要盡快完成與女巫的交易,所以……他並不准備禁欲,而是決定隨心所欲的盡情發洩。

    對那個可惡女巫的恨意,也能夠發洩在這具軀體上,不管怎麼說,是這蠢貨自己戴上了那個戒指,還更加愚蠢的以血為媒介延續了那個詛咒。如果說這個蠢貨是無辜者,他就是更無辜的人,對於這種卑賤的平民,事後能夠給予金錢的補償就已經足夠了。不殺掉這個丑陋的蠢貨就是他最大的仁慈。

    換做幾百年前,他會毫不猶豫殺掉膽敢這樣冒犯他的家夥。時代畢竟不一樣了,他除了擁有金錢和頭銜,再沒有其他特權,他的真實身份也只能成為永遠的秘密,為了在這個時代生存下去,他不斷的偽裝成自己的後代,然而這個詛咒……可以為他帶來真正的後代?

    不……那只是這個蠢貨和那個女巫的後代,跟他沒有一點關系!他需要的就是結束詛咒,完成交易,獲得真正的自由。

    身體非常疲累,但那種亢奮的欲望還是在不斷滋生,文納森站在床前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再來一次才好好的睡覺休息。反正這個夜晚已經被毀掉了。

    這一次僅僅是單方面的快速發洩就好,他隨手把男人翻過去面部向下俯臥在床上。當他高大健壯的身體整個壓上去時,感覺到對方又開始發抖,這種驚恐的反應只令他更加興致高漲,同時因為這種不正常的興奮而心生惱怒,幾乎是帶著刻意的粗暴狠狠進入了男人的體內。

    對方的身體還在盡力繃緊,只是沒過幾下就松弛了下來,也許是昏過去了……但這並不能影響他的行為,只要視線盯著對方挺翹窄小的臀,還有那已經被自己反復侵犯過的小小的洞口,他胯下的炙熱就無法自控的繼續深入那個極樂之地。

    為了節約體力,他只管放任自己橫沖直撞,對方完全失去知覺的身體隨著他粗魯的侵犯不斷搖晃,淫靡的撞擊聲在寧靜的房間裡聽起來十分刺激,他干脆把對方的臀用力向後拖,以便更加適應他沖刺的節奏。一陣頻率極快的猛烈進出之後,他察覺到身下的男人似乎又醒了,被堵住的喉間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聲。

    他俯身下去貼緊對方的背脊,突然有愛撫對方的沖動。於是他湊近對方的耳朵,伸舌舔吻那厚實又柔軟的耳垂,身下本來毫不抵抗的人卻猛地偏開頭部,躲避他這個親暱而溫柔的動作……媽的!文納森難得罵出了一句髒話,被這個丑男人拒絕的滋味令他火冒三丈,在他罵出這一句的時候,對方瑟縮著向前挪動,他用力拉住對方頸間項圈上的鐵鏈往回猛扯。

    唔……對方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叫,被他整個拽回了懷抱裡,他就著交合的姿態扳過了男人的身體,轉為面對面的強力撞擊,手也伸到男人身下去觸摸對方那個與自己一樣的男性器官。果然……即使是這樣粗暴的行為裡,那卑賤的男人還是挺起來了,只輕輕揉搓了幾下,前端就冒出濕潤的液體。

    他的動作讓男人再次哭了起來,被塞得緊緊的嘴裡持續發出哽咽的聲音,努力搖動著頭部抗拒這種屈辱的快感。

    他沒法控制那詛咒的威力,又想對這男人說情話了,也不管對方能不能回應,俯下身體開始在對方耳邊輕聲重復那些老掉牙的甜言蜜語。

    對方哽咽的聲音越來越急促,臉色越來越紅,頭部搖動的動作也越來越大。他正把那些情話說得十分動聽的時候,身下的男人竟突然軟倒了下去。

    難道又暈了?他稍稍愣了一下,試探著取下了男人嘴裡的口球,同時伸手在對方臉上輕輕拍打。對方仍然一動不動的躺著,任他怎麼撥弄都沒了反應,連呼吸好像也停止了。

    他這才稍稍有點驚慌,俯身幫這脆弱的家夥做起人工呼吸,也給對方拉掉了眼睛上的遮蓋。那張並不好看的臉上全都是眼淚和汗水,看起來確實很可憐,而且還殘留著快感和痛苦交雜的表情。在交易還沒完成之前,他可不能讓這個家夥死掉……文納森的動作變得更加急迫了。

    過了不到一分鍾,男人在他的努力之下睜開了眼,一看清他的臉就發瘋似的叫起來,微弱的聲音卻只有小貓那麼大。他竟然沒能控制住自己的高興,對著男人顫抖的嘴唇深深吻了下去,對方神志不清的一陣亂咬弄傷了他的舌頭。

    他痛叫一聲,迅速推開了對方,揚起的手臂在空中停頓了一下,卻沒有再打下去。因為那男人正在極力縮成一團,眼神也根本沒有聚焦,嘴裡小聲說著一些含混不清的話,完全失去了一個正常人的神態。

    他有點尷尬的放下手臂,順勢抓住男人的手壓在床頭,湊近對方耳邊低聲安撫,……好了,我不會再打你了。你冷靜一下。你看,我們都很累了,好好睡一覺怎麼樣?

    男人發著抖躲避他的靠近,可疲軟的身體使不出什麼力氣,他把男人抱在懷裡緊貼著自己,不准再抖了!睡覺!只要你願意聽話,我會試著對你好一點。

    對方持續的抖了一會兒,終於安靜下來,貼在他胸膛上的臉還是濕濕的,顯然並沒有停止流眼淚。他皺眉往下看了一眼,那張臉上已經不再有扭曲的神情,眼睛也閉上了,似乎沈入了睡眠……或者昏迷之中。帶著淚痕的眼角又紅又腫,被自己打過的臉頰也淒慘不堪,他悄悄伸手摸了摸那腫起來的地方,對方在睡眠中也瑟縮了一下,臉上又浮現出欲哭的表情。他趕緊收回了手,對自己這種帶著惡意和某種憐惜的小動作備感困惑,可能又是因為那該死的詛咒……

    他並沒有意識到,他中途終止了自己的欲望,並且完全忘記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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