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杯之戀 第二章
    雷振武抱著穆清非回到自己位於市中心的公寓。

    看著張開手腳毫無防備地睡在自己大床上的穆清非,雷振武無奈地搖頭,心想著去沖冷水澡冷卻欲望的他走進了浴室。

    十幾分鍾後,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的雷振武裹著一條浴巾走出浴室。穆清非換個舒服的姿勢,蜷縮著身體安穩地在大床中央呼呼大睡。烏黑的短發乖巧地貼在穆清非嫩白的小臉上,不時地發出夢囈,天真無邪臉頰意外地透露著誘人的嫵媚。

    “清非,清非?”雷振武輕輕拍打穆清非的臉頰。

    穆清非微睜濕潤的雙眸,傻傻地沖著雷振武趔嘴一笑,含糊不清的說著“小武,你回來真好”後重回夢境,留下雷振武干瞪眼。

    哎——,被喚做小武的男人輕歎,伸出指尖輕點穆清非的鼻頭,俯下身軀在幾乎鼻尖相擦的距離間明知道得不到答案,還是問道:

    “清非,你再不醒,我要侵犯你咯?”

    呼呼……。

    “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男人惡魔般的壞笑

    呼呼……

    “吶,這可是你同意的。”

    呼呼…………

    輕輕地吻下去,穆清非沒有反應。重重地吻下去,穆清非還是沒有反應。雷振武的舌尖靈活地撬開穆清非的貝齒直接掠奪他香甜的口腔,用力的吮吸著蜜汁般柔軟的舌頭,幾次變換角度的深吻過後,穆清非發出滿足的歎息  穆清非是個天生的享樂主義者,從13歲第一次同女性發生關系到現在,沒什麼道德觀念的他崇尚的即是快樂,即便現在在睡夢中他也是不忘享受雷振武帶給他從未有過的舒適。

    18年後的雷振武除了過分的俊美之外,有著歲月磨練的智壑。他堅強、果斷、溫文而雅,細長的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只有在非常放松或者極度不悅的時候才會偶爾的透露一點點看上獵物就絕不放手的目光。

    14年的相處,18年的鍛煉,今天刻意地相見,雷振武憑著多年生意場上練就的野生動物般敏銳的觀察力,立刻發現穆清非除了個子長高了,臉變的更加漂亮外,其實還是14歲分別時那個單純的有點傻的他。短短的幾分鍾,雷振武就把穆清非列為獵物中的一分子,而且是獵物中的獵物那一種。

    雷振武個人認為他是一個會下套的聰明人,穆清非是一個容易被騙的笨蛋。像他這種笨蛋一定要有個像他這樣的聰明人的保護才得以在這個復雜的社會上生存。過去的33年,穆清非能平安無事的度過每個春夏秋冬完全是因為他“傻人有傻福”,今後的日子就難說了。所以他們的契合度是100%。

    看到穆清非宣洩在手中的白色液體,雷振武自顧自地對滿足後光光的躺在大床上沉睡的他壞壞的笑道:

    “穆清非,你接招吧。”

    外面的天氣很好,陽光燦爛,空氣也不錯。

    可是………

    雷振武的公寓內傳來一聲殺豬似的叫喊。

    穆清非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情形,張成O型的嘴唇一張一合的重復著同樣的動作。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一、絲、不、掛地躺在小武的懷裡?雖然他的身材不錯,胸膛又寬,無論是看上去還是摸起來都好舒服,可是可是……。

    腦子裡一片空白的穆清非努力的回想昨天的一切…………

    啊!!!!!什麼都想不起來…………

    為什麼要喝醉??為什麼要喝醉???

    不下千百次在心底重復同樣的問題,此時的穆清非不是在考慮貞操的問題,而在懊惱因為喝醉沒有欣賞到男人的身體。

    偷瞄男人睡單下健碩的體魄,穆清非白皙的臉蛋微微泛紅。

    穿著西裝的雷振武斯文的讓人懷疑他就像現下的富家公子一般,除了筆桿和方向盤之外是否搬得動其他的重物。可是,蛻出衣服的他卻有著只有經過嚴格鍛煉才可以練就的健碩體魄,沒有多余的脂肪和肌肉。胸前沒有穆清非為了一時好玩跑去健身房遇見的健身教練那樣令他惡心的高聳肌肉,只是富有彈性的微微隆起。

    穆清非用手指戳戳,點點頭,證明自己的想法沒錯。

    穆清非阻止不了眼光,向下看。

    那是一片平坦的腹肌,略顯的線條清晰地將腹部的肌肉左右對稱的分開。

    再向下看,再向下……

    不滿的皺眉,什麼都沒有…………

    穆清非放肆的眼光被寬大的床單阻擋在外。

    就看一下下,一下下而已。小武應該不會生氣。再說,他都被我上過,什麼都看光了,雖然那是18年前的事了,可是那個也是雷振武,沒錯。

    穆清非思量過後,大膽的伸出手指,向那條白色的礙事床單探去。

    就差一點點,努力一下。被單下的身體一定漂亮的讓人流口水。穆清非樂滋滋的幻想下面的情形。

    頭頂傳來男人性感沙啞的聲音,嚇得穆清非幾乎魂飛魄散:

    “清非,你叫人起床的方式很有創意。不過,請不要過多使用。”

    穆清非在心底哀號暗暗叫苦,思量著男人從何時清醒的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男人,只能僵硬著身體一動不動的維持原樣躺在他的懷裡。

    男人從穆清非光潔的脖子下抽出手臂,連看都沒看一眼轉身起床,赤裸的走進浴室,留下目瞪口呆的穆清非。

    混蛋,混蛋,混蛋,吃光了就知道抹抹嘴走人的大混蛋,不負責任,下流……。氣急敗壞的穆清非一個翻身從床上飛速地串下來,拾起一地凌亂的衣服,胡亂的穿上。打開大門沖去去幾步後,折回雷振武的房間,想也不想的拉開浴室的門,沖著正在淋浴的男人用盡全力的大叫:

    “雷振武,沒有節操感的大混蛋,去死吧。”

    “碰”的一聲甩上大門跑了出去。

    雷振武一邊擦拭著潮濕的身體一邊走出浴室,看著由於穆清非太多用力甩門飄落在地上的灰塵,他掉起眼角滿意地看著門口早已離去的身影徐徐開口:

    “清非,你開始著急了吧?!我等了18年,你多等幾天又有何妨?”

    早上七點,穆家客廳

    “老爸,你這些天起的好早。”穆翼好奇的看著近來都早早起床坐在客廳,心不在焉地閱讀晨報的穆清非“有什麼事嗎?

    “沒有。只是突然間覺得早起是件好事。”穆清非看著手中的報紙隨口答道

    “是嗎?”穆翼走到穆清非的身後,不加聲色的提醒他

    “老爸,你報紙拿倒了。”

    穆清非狼狽的將報紙掉個頭,老羞成怒的低喉:

    “我知道。”

    “唉——”穆翼無可奈何的歎氣,不再說話。

    早上9點,穆家花店

    雷振武他………他不會真的因為我讓他去死就去自殺吧????

    小時侯的小武對我言聽計從,可現在的雷振武不見得會做同樣的事情。

    穆清非在花店的中央來回踱步,連夜來就像此刻一樣擔心的睡不好覺

    都已經一個月了,他不是真的又像18年前一樣再次從地表消失吧?

    他沒有給我打電話。哦!對了……他沒有我的電話號碼。

    笨蛋穆清非上回你為什麼不給他?他沒主動要,你明明可以主動給的呀,干嗎拉不下面子?

    可是………小武他可以直接來花店找我呀。上回他不是不請自來?

    還擅自…。擅自………

    想到一個月前的那一幕,穆清非豐潤的雙頰立刻染上了紅潤。

    走進花店的雷振武一眼就看見在屋子中央冥思苦想地穆清非,溫柔的笑容立刻爬上冷俊的面孔。

    “清非。”雷振武輕喚

    “……。”穆清非想呀想。

    “清非?”雷振武再叫

    “煩死了,我正在想事情。”穆清非不耐煩的揮手,想要趕走討人厭的蒼蠅?

    “是不是在想我?”雷振武好心的提醒。

    “誰在想你?我是在想…………。咦?……”

    發現不對勁的穆清非左右轉動著明亮的眼珠子飛快地轉身,看清來人後,沒有理睬雷振武徑直地走向櫃台。

    男人沒有放過穆清非眼底的欣喜,跟在穆清非的身後來到櫃台前,打趣地看著拿著抹布在同一塊地方來回擦拭無數遍幾乎抹掉油漆的穆清非說道:

    “清非,那天干嗎一聲不響的走掉?”

    男人的聲音依然磁性般的好聽

    那天可以稱之為“一聲不響”嗎?雷振武你什麼時候學會哄死人不償命這一招?高,實在是高。穆清非丟給雷振武一記白眼,埋頭干活。

    “清非,你在生氣?”雷振武明知顧問

    “呼呼……”穆清非擦的更賣力

    “清非,為什麼生氣?我們關系都這樣了,有什麼不能說的。”

    “雷振武,我們………我們怎樣了?”穆清非漲紅了小臉。

    “誒?你不記得了?清非,你特別的叫床方式讓我想忘都難。”雷振武壞笑

    “我…。我………”

    突然轉身的穆清非發現自己被夾櫃台和雷振武的胸膛之間,雷振武過分好看的面孔近在咫尺,穆清非臉燒的更厲害

    “清非,你發燒了?”雷振武伸手試探穆清非額頭的溫度

    雷振武大手上的粗糙的皮膚摩擦穆清非光潔的額頭引起他一陣顫栗。

    “我沒事,不要碰我。”穆清非揮手打掉雷振武的大手。

    “我知道了。”雷振武悲傷的垂下眼簾。

    “你知道什麼?”

    男人悲傷的神情揪著穆清非的心,對小時候的小武的那份內疚在穆清非的胸口翻呀滾呀,壓的他有點喘不過氣來。

    “清非你在氣我不聲不響地離開,氣我18年沒有跟你聯系。”雷振武落寞地看向一邊“原來只有我一個人認為我們還是朋友。”

    “不是的。”穆清非脫口而出,生怕慢了一拍引起雷振武的誤會。

    平常反應就不算太快的穆清非在遇見雷振武以後,只有被牽著鼻子走的份。他從未考慮現在的雷振武已經不是那個單純的只會被自己指著鼻子大聲批判“做愛時,弄的他痛的要死的”小武了。

    現在的雷振武是個獵人,是個把穆清非看成囊中之物,勢在必得的獵人。他善於攻心計,這都得歸功於在和穆清非相處的那段雖然在他幼小心靈留下“陰影”但卻讓雷振武無時不刻不記在心的時光。穆清非是個萬人迷,他每天有很多應酬,忙著吃飯,忙著享受人生,忙著和女生上床。因此,穆清非沒有太多的時間陪這個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伙伴玩耍。在他看來,小武幼稚,沒有情趣。所以這個幼稚沒有情趣的小武就把沒有穆清非陪伴的時間都用在“怎麼才能讓穆清非只屬於自己一個人”上,既然武斗不成(對於當時的小武來講)就來智取。雷振武立刻跑到全市最大的一家書店,買了精裝的全套《三國演義》潛心研究,日也看來夜也看。當時看來效果甚微,卻不知不覺中為他打下堅實的基礎,日後得益非淺。

    “清非,你不用安慰我了。”雷振武不動聲色。

    “是真的。”穆清非手忙腳亂的解釋

    “真的?”

    “真的!”

    “太好了。”

    男人好象松了口氣般地放松下來,燦爛的笑容重回俊臉。穆清非呆呆地看著男人的笑臉,有點陶醉,又有點飄飄燃。

    在穆清非看似簡單的笑容裡絕非表面上的那般單純。

    在穆清非正因為找回“失散多年”的好友而欣慰的同時,雷振武也在盤算著另外一件事,另外一件讓他18年來,不,正確地說應該從11歲起,迄今為止22年來讓他寢食難安的一件事,那就是“怎麼才能讓非女人不抱的穆清非變得喜歡男人?”

    雷振武18年的鍛煉絕非虛假,他慢慢地、慢慢地給穆清非下套,穆清非慢慢地、慢慢地上鉤。至於上的是哪種鉤還有待於時間的考證。雖然穆清非14歲那年因為一時的好奇同“小武”發生過關系,到最後還是以失敗告終。那麼,33歲的穆清非還會不會因為“好奇”再次同英俊的如同太陽神阿波羅,狡猾的一如撒旦的“雷振武”再度發生關系呢?雷振武就算再怎麼聰明他也無法預料未來的結果。

    所以,再三思量後的雷振武得出的結論是:“以靜制動,請君入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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