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女偷歡事件簿 第六章
    衛子瑤快速離開那張床,卻找不到原本穿著的衣物,這才猛然回想到今晚發生的一切…怎麼會這樣呢?她不是想套出男人的「真面目」嗎?怎麼到了最後把自己搞得這麼放浪形骸……而且要命的是,整個過程她竟是這般地忘情陶醉?

    也因為這樣子,所以讓這男人一口咬定她是個「蕩婦」?

    男人最後的那句「你這個小蕩婦」,直接敲醒她的理智了。

    哦,不!不行!她不能讓別人這麼說自己,事實上也絕對不會有人這麼評論她,只除了……床上的那個男人!

    打開衣櫥隨手取出新的衣物,匆忙穿戴的同時,瞥及胸脯問明顯的唇印,臉上的紅潮再度氾濫。

    她垂死地認知一件事實——這個男人的存在,足以毀掉她的一世英名!

    那麼……「你……怎麼還不走?」走得愈遠愈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再出現!

    這樣……應該就算是湮滅。罪證」了吧?

    床上的金昊尊似乎在思考什麼,一對濃眉揪得死緊,經她這麼一吆喝,才露出如夢初醒的表情。

    他醒了!徹底地醒了,同時也完全認清了眼前的事實。

    一樁樂極生悲的事實——他居然真的對人家「怎麼樣」了?

    也就是說他已經嚴重違背「職業」道德,最後的代價可能讓自己這趟任務的酬勞完全泡湯,就為了貪圖一時之快,讓預定的入帳全數報廢?

    但最可怕的,卻足另一種想像。

    回想女人如癡如醉的模樣,可想而知的是——自己讓人家非常「滿意」?

    如果大小姐她因為過度「滿意」而起了「貪念」,屆時說不走來個死纏爛打,要他負起什麼「責任」,甚至來個終身托付,那他只好……來人啊!推出去斬了嗎?金昊尊低頭望著胯問的「肇事者」,想到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想到自己「不小心」奪定一個女人最寶貴的童貞,心頭又泛起另一道聲音。

    這時候一心愁著自己所要面對的責任,是不是太不夠意思了?

    他不喜歡這樣子的自己……就這麼陷在複雜情緒當中,忽然聽見女人的驅逐令,金昊尊的心情快速轉變。

    她要他走?她不用他負責什麼嗎?也許……她真的與眾不同,所以,以上的「責任說」,純屬他個人多慮噦了?

    「就……這樣?」他回神起身,想確認什麼。

    「不然呢?」正在套洋裝的衛子瑤瞥了金昊尊一眼,只見他大剌刺地裸身走過來,正毫無忌憚地展現著傲人的壯碩身材。

    她心跳倏地漏拍,掉轉過身,勾動背後拉鏈的手卻忍不住一陣輕顫,動作顯得更加費力了。

    「那我們之間……」他適時出手幫忙,隨著拉鏈往上滑的手指,也輕拂過她細嫩的背肌。

    「謝謝。」她像被瞬間導了電似的,微微發出哆嗦,然後深深吸了口嚴氣,一個掉頭,讓一頭亮澤的秀髮甩出美麗波浪,對上男人的眼睛。

    「我們之間什麼也沒有。」避開他迷人的深邃眼眸,衛子瑤接續他剛才的話題。

    「什麼也沒有?」當這事從沒發生過嗎?真的嗎?

    「對,什麼也沒有,因為我們什麼也不是,我們只是……陌生人。」

    「那我們以後……」有所保留的尾句,他只想聽她講清楚說明白。

    「以後?以後的事誰知道呢?離開這兒之後,我們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的,所以…」慚以再也沒有人會叫她小蕩婦?想到這兒,衛子瑤語氣更加堅定:「有句話說只要曾經擁有,不在乎天長地久,太執著了不過是自討苦吃罷了。」

    「嗯,以後的事誰知道呢?這天長地久…聽起來確實很糟糕,還好你想得開,很好!好極了!」他點頭一陣附和之後,步出房問走向客廳,找尋自己的衣物,開始整裝。

    衛子瑤跟在後頭,皺起兩行月眉。

    他有必要這般努力附和嗎?什麼叫「還好她想得開」?

    整裝完畢的男人似乎想到什麼,又開口說:「說不定離開這兒,我們還是有機會再見面的——」

    「就算再見面,你一樣可以把我當成陌生人,因為我也打算這麼做。」

    衛子瑤不讓金昊尊把話說完,馬上轉過身,冷冷瞅了他一眼,「你跟我的交集就只限於這兒,這個小島、這個渡假村。換句話說,不論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離開這兒之後,我都會忘得一乾二淨,你也不必要記得。」

    「是嗎?那……」金昊尊頷首,微蹙的濃眉下眸光爍動。

    「那你就不要太執著了,就像我剛剛說的,只是自找苦吃,雖然我知道你的感覺,我也明白你的心意,可是……」她愛莫能助地擠出苦笑,還在努力措詞的時候,忽然揚起一陣拍手聲。

    她瞪著男人拍合的兩隻手掌心,還有那張臉上豁然開朗的笑容。

    「謝謝你!聽你這麼說,我總算可以鬆口氣了,謝謝……」他伸出一隻手,用力握住她的。

    衛子瑤瞪大眼,一時忘了自己該說什麼。

    「就這樣,今晚的事我們誰都不要再提起,大家一起忘掉!」金昊尊熱情握手致謝之後,轉身跨步離開,走到門口,像是想到了什麼又掉頭補充一句。

    「哦,對了,剛才叫的紅酒和點心,我讓服務生記到你的帳上,你應該不會計較吧?」

    「你……」

    「謝謝你今晚的招待,晚安。」無視於衛子瑤臉上的詭異表情,金昊尊風度翩翩地行了個揖身禮,俊朗的臉上依然帶著微笑,然後再度轉頭,快速跨步離開。

    招待?衛子瑤就這麼瞠眸望著男人跨出她的小屋,目光從杯盤狼籍的餐車,落到角落的整衣鏡台……望著自個兒頸間的唇齒烙痕,以及慶幸沒有被拆散卻殘留酸疼的肢體,一句「謝謝招待」刺人她的意識,讓她緊握雙拳,渾身打顫。

    忍、忍著,她要忍耐啊……「混帳!可惡——」不能再忍了!再忍下去會因為胸口「氣爆」而亡的!她要詛咒,詛咒那個該死的……的什麼?

    剛剛那個拍拍屁股走掉的男人,叫什麼名字來著?腦袋一片空白的衛子瑤,垮下肩,吁了口氣。

    不知姓名又如何?他一樣不知道她是誰,那麼就更不用擔心自己在這兒的行徑會傳出去了!

    這不正是她一心所想追求的嗎?不要負擔、拒絕束縛,隨心所欲、快樂至上!

    「隨心所欲、快樂至上」這等意境她已嘗到;而現在這個不知名男士已經離開,說不定再也不會見面,也正符合「不要負擔、拒絕束縛」……真的不會再見面了嗎?想到這兒,衛子瑤卻沒有想像中的解脫感,反倒覺得悵然若失,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難道說……她想再見到他?她心裡頭是這麼想的嗎?甚至在他跨步離去的時候,她心裡是想叫住他的?

    不!不對不對!衛子瑤對著鏡子甩甩頭,否決的聲浪在心頭喧囂。

    她不可能這麼在乎那個陌生的男人,也沒道理這麼在乎!肯定是今晚太過激震的情緒還末平復,一時之間那種「情生意動」的錯覺還沒更正過來,才會讓她有這種難以割捨的感覺!

    所以,嚴格來說,她眷戀的是一種盡情奔放的感覺,而不是那個男人?

    換句活說,如果還有其他人可以帶給她一樣甚至是更好的感覺,那麼,該位「不知名仁兄」就不會在她心裡佔據任何分寸了?

    對!就是這樣子!對她來說,沒有哪個男人是不能汰換的,包括他在內!

    所以,她不應該再把心思放在他身上,她應該打起精神,一秉初衷,繼續尋歡作樂,因為下一個男人肯定會更好!

    就像她之前曾對哥哥衛子曦說過的話——不是只有男人可以玩,女人一樣可以玩得很開心!

    然後……玩膩了當然就是直接扔啦!她,才是那個「玩家」!

    所以,那男人沒有多囉唆就乖乖離開是最好不過的事,省得她傷腦筋怎麼將他給扔了!

    一番心理復健之後,衛子瑤臉上終於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決定好好歇息,用最瑰麗的心情迎接明天的到來。

    只是……重新回到那張床鋪,依稀感覺到男人殘留的溫度和氣息,還是讓她輾轉久久,不得安眠。

    撫摸著曾經遭到瘋狂輾轉的床單,回想男人狂妄放肆的微笑,她的心又是一陣震顫。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她的腦子裡還是裝滿了男人的影像?為什麼她一直在設想明天是否會再相逢?甚至想到他可能就這樣離開度假村,她的心就一陣緊 窒。

    她的心被制約了嗎?這種黏膩的感覺實在不是她所能承受的,更不是她預期的結果,她開始產生抗拒,也試著努力擺脫……她想做些什麼,只要能破除男人的魔咒,讓自己的心解套。

    一不做、二不休,她決定明天馬上離開這兒!那麼,不管那男人是不是還在這座小島上,她都不會再跟他遇上,就這樣永不相見。

    她給了自己一個杜絕「後患」的最佳選擇,只是在閉上眼睛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

    為什麼?為什麼那男人不再堅持一下下?比如試圖挽留什麼,那麼也許一種模糊的期待夾雜著失落感,衛子瑤終於被濃濃的倦意給擊垮,昏沉沉地睡著了,嘴角微漾的笑容卻洩漏著某種美夢正甜。

    直到第二天,她眼皮倏地睜開,掉頭瞠視空蕩的床側之後,回想著夢境,恍然的臉龐飛快注入紅潮。

    她又是吁氣又是甩頭,模樣十足不堪。

    她居然夢見了那男人?最要命的是,她居然又在夢裡和他……才稍稍蠕動身體,兩腿間的濕黏感覺馬上又讓她睜凸兩眼。

    夭壽哦——管家阿春姨的口頭禪馬上在耳邊呼嘯,這是「春夢」

    耶!她這個受過禮教薰陶的千金大小姐,就算作夢也不可以這麼淫穢啊!這種事傳出去還像話嗎?

    哦,不!夢裡的世界不會傳出去,只有真實發生的事件才會定光,比如昨兒夜一裊的……一記垂死的呻吟結束所有思維,衛子瑤驚惶下床,然後開始整理行囊。

    一走了之!不管在哪兒、在哪一夜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一切都會了結的!

    就這樣,衛子瑤用最快的速度辦好退房、訂機票等等手續,然後咻地飛離了小島,同時也放棄了繼續「雲遊四海」的念頭,安分地返抵家門。

    離開小島也離開那男人,她卻發現還不足以構成「安全」的要素,因為最大的危險來自她自己——她自己的心,總是毫無防備地讓男人影像入侵的那顆心啊!

    衛子瑤以為讓自己那顆心安定的最好辦法,就是回歸「正常」作業;所以,回家的第二天,她馬上回到工作崗位,想借由熟悉的生活模式找回原本「純淨」的心境。

    她相信只要忙碌,自己就不會再想到那個男人,日子一久甚至可能忘記曾經瘋狂偷歡的那檔事,只有從腦海裡徹底忘掉一切,那麼她才算是得到真正的平靜,整起事件也才能圓滿落幕。

    真是落幕時刻了!不動聲色參與了衛子瑤所有「逃亡」過程的金昊尊,目送著她終於跨入衛氏大宅之後,佇立半晌之後,轉身離開。

    「衛總,人已經平安到家了。」這時候聯繫僱主是常規,也是例行性作業。

    再來呢?他馬上接到「經紀人」的來電了。

    「金老大,衛總那邊可以開始結帳了吧?」「經紀人」兼「會計」的崔倩倩打來的確認電話亦隸屬常務。

    通常這時候,金昊尊該著手的是將手邊的「支出明細」整理出來,然後匯整一個數字,再由他本人知會僱主——也就是衛子曦——入帳,這樁任務就算圓滿了結。

    只是……「不能結帳。」金昊尊給了一個很不尋常的答案。

    「不能結帳?什麼意思?難道是衛子曦想賴帳?」那頭因為這個從未耳聞的答案而提高音量,顯現吃驚的指數。

    「不是,而是……」

    「而是什麼?老大,你跟平常的樣子不太一樣哦!什麼時候說話變得吞吞吐吐的?」

    「我只是……我再想想,再想清楚一點,好嗎?」金昊尊粗著嗓子,不耐地回應。

    「哦!這樣啊,那我知道了,有什麼問題呢?這本來就應該想清楚一點的。」欣然答應的女聲恢復明快,「那你可得好好算一下,該怎麼灌水的部分,你應該是行家了,可別因為韋擎的關係就心軟哦!反正衛家也不差那幾個錢,咱們多算一點就當他回鎮社會!那就這樣了,等你把明細想清楚、算明白了,再聯絡衛總那邊吧!」

    「嗯……再說吧!」

    「再說?再說是什麼意思?喂喂……」

    金昊尊按開鍵,讓一切斷了訊。

    什麼意思?如果他能真正弄懂自己心裡現在的感覺是「什麼意思」,那麼他也不用這麼困惑了。

    這時候,他必須一個人好好地想清楚……黎明之前的夜色總是特別濃,一室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只見一簇星火週遭飄浮著白煙裊裊。

    金昊尊高大的身軀塞坐椅內,就像一尊雕像般動也不動,直到被遺忘的那根香煙終於燙著了手,那張過度專注沉思而顯得陰霾的臉龐才有了變化。

    「夫!」發什麼呆呢?金昊尊搖搖頭,性格的臉龐抿著自嘲的笑意,然後捻熄香煙,力道之使勁就像想給自己再次的警戒一般!

    他不應該繼續想著那夜的一切,不論是她的嫵媚嬌嬈,還是她初嘗禁果所流露的楚楚動人……識相的話,他就應該將這些記憶徹底從腦門清除,因為那一夜所發生的事情,已經嚴重損及他「執業」

    精神!

    可沒想到她卻提出一個讓人意外的要求——就當彼此是陌生人,一切都當沒發生過?

    這可好極了!她的主意可真是幫他解了圍,如此一來,他那一趟任務還是成就有望,只要他不說、她不提,那麼他「一不小心」所造成的這個一污點」事件就永遠不為世人所知,那麼他也許就能成功地重組「受傷」的心靈。

    一個受過嚴謹特勤訓練,且自恃意志堅定過人的績優保鏢,居然把自己應該保護的對象給吃干抹淨了……原來強者不是絕對,血肉之軀不過如此!

    這個事實迫使他面對自己可能存在的脆弱之處,讓他有種前所宋有的「受傷」的感覺……特別是想到她當時撂話攆人的那付德行,金昊尊的心頭更是悶到了極點!

    雖然他的確害怕她會食髓知味而死命糾纏,可也無法接受在這種情事之後,被人當成蒼蠅一股地急著揮趕!

    大家不都說女人做那種事都是加入感情成分居多?所以她應該是喜歡他的,所以才會跟他……該死!金昊尊很快意識到自己已經陷入某種混亂。

    他在計較個啥?又在希望什麼結果?計較她是不是喜歡自己,然後呢?

    一旦被她愛上了,那……想到她骨子裡強勢燃燒的那把烈焰,他迷失的思維速速更正路線。

    轟轟烈烈的愛情不是他生活的主題,而這個女人也絕對不是他應該招惹的!

    與其將整個事件聯想到她的「搏感情」,他想他還是選擇當她是一時「發情」比較好。

    而他,不過就是她宣洩慾望的道具……但這個結論對他來說顯然一樣糟,就這一念之間,他這個超級保鏢又淪為大小姐的玩偶了。

    就在他思量著如何繼續奉陪玩下去,沒想到她又有了意外之舉,居然來個包袱「款一款」,然後「落跑」?

    躲在暗處的他,還特別觀察到匆促張羅歸程事宜的過程當中,她那驚惶的眼神不時留意張望著什麼。她在怕什麼?怕他的出現嗎?

    一想到她臉上那種避之唯恐不及的表情,金昊尊感覺好嘔!而更惱人的是,看著她回家之後馬上專注投入工作,他卻無法回歸「正常作業」!

    他發現自己居然無法理直氣壯地前去索費,就算神不知鬼不覺,投有人知道那一夜發生的事,可他自個兒心裡有數,他已經嚴重違反「職業」道德,「侵犯」了保護標的,又怎麼昧著良心去找僱主拿錢呢?

    可他能不做出結帳的動作嗎?個人損失一筆收入,心痛自然不在話下,最頭痛的還是義父崔黔那邊無法交代。

    追根究柢起來,難保那番「失節」的情事不會就此爆光,義父若是知曉肯定無法收拾。

    自八歲那年被領養開始,義父就一心栽培他成為最優秀的特動人員,除了送他去美國接受嚴謹的特殊體能訓練,也一再告誡他「忍」

    字為上。

    「忍」人之所不能忍,排除任何足以破壞完美行動的因素,這其中也包括美色。

    而破除誘因的方法就是去面對,獲得紆解的慾望自然會失去反彈的破壞力,所以他向來是被允許任何放浪狂歡的,不論對象是誰,義父也從來不過問,只要不違反「行規」。

    而這次,他卻犯了戒條,因為對像不對!

    沒想到那該死的小妞居然把他當成玩具玩過即甩,而且還甩得徹底乾淨:那麼,他索取這玩樂過程的代價也是合情合理的噦?

    索性把心一橫,然後拿錢交差了事?念頭思索醞釀之中,金昊尊眼皮逐漸沉重地閉合……一覺醒來,發現已是午後時分,重新開啟關閉數日的手機,馬上看見塞爆的末接來電,而且全部來自崔倩倩。

    這丫頭還真是盡本分,比她老爹崔黔更像個討債鬼!

    金昊尊搖頭失笑,卻在聆聽了最後一通留言之後,笑容頓失。

    「金老大,帳目有這麼難算嗎?等你太久了,又聯絡不上你,所以老爹不耐煩了,他讓我今天直接過去金龍企業找衛子曦,至少約定的數字得先入帳,你放心,明細部分會先跟他說好,等你算清楚了再補上去。」

    崔倩倩要直接找上門討債去?金昊尊愣了愣,然後馬上回神,正想回個電話制止崔倩倩的行動,手機卻搶先響起。

    「阿金,你的電話終於通了!」韋擎向來沉穩的聲音略為變調,有著不尋常的焦切。

    「發生什麼事了?」金昊尊心裡有著不妙的預感。

    「子曦剛才打電話給我,說有個女孩自稱是你的經紀人跑去要錢,他一時聯絡不上你,只好找我想確認她的身份,可惜我一無所知,但那女孩又很堅持,所以現在情況有點糟……還好終於聯絡上你了,你是不是應該露個臉解決一下呢?」

    「嗯!我明白了」掛掉電話,金昊尊下一秒鐘已經往外衝出。

    他飛快抵達金龍企業,還來不及跨入總裁辦公室,卻在門口撞見了一抹窈窕身影。

    「啊?」衛子瑤定晴一望,馬上發出無法隱忍的驚呼。

    「嗯?」在這兒可能撞見她,這點他並小意外:可是她那副快昏倒的模樣,就讓他狠狠皺起眉了。有必要這副見鬼的表情嗎?

    「你……你是……」他居然這麼神直接找上門來?衛子瑤因為過度驚愕,一時犯起口吃,「你你你……你來做什麼?」

    「當然是來要錢的啊!」另一道女聲適時加入。

    衛予瑤快速掉頭,發現了一個陌生的年輕女孩。

    個頭箅是嬌小,長相也頗為清秀,只是身材稍顯豐腴,兩隻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紅咚咚的兩頰因誇張表情而鼓得更加圓潤。

    此刻,女孩看到男人,表情興奮極了。「老大,你來得正好,那事情就簡單多了,可以一次把帳算清楚。」

    「什麼事情?算什麼帳?」衛子瑤眉尖微微隱顫,目光駐留在女孩親密地勾住男人臂彎的手臂。

    「就是衛子……」崔倩倩說到一半,微微瞇了眼,然後露出恍然的欣喜表情,放開金昊尊,直接走向衛子瑤。

    「我認出你是誰了!我看過你的照片,你是衛子瑤,那就直接找你收錢也一樣,反正使用者付費。」

    「倩倩——」金昊尊沉聲想制止什麼,卻領受了衛子瑤狠狠一記白眼。

    倩倩?就是這女孩的名字?看來他們有著一定程度的熟稔,而他們之間交遞的古怪神色,讓頓時有種局外人感覺的衛子瑤心頭隱約有點不舒服。

    「什麼使用者付費?你又是誰?憑什麼找我收錢?我欠了你什麼嗎?」

    衛子瑤的聲音開始僵硬。

    「哇!就說嘛,老大你看見了沒?這不是想賴帳是什麼?」一時激動的崔倩倩衝著衛子瑤憤慨說道:「你居然敢說自己沒欠什麼?你以為離開度假村後,他為你所做的事情就可以不算數了嗎?」

    「你……什麼意思?你是說你……還有他是來跟我收錢的?就為了……」

    他為她所做的「事」?衛子瑤想到那一夜,一張臉倏地漲紅,又在轉眼問即刻明白。

    「使用者」付費?哦!不……這還有天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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