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奴試用期 第六章
    聞人桀重新打下一份「三天賣身契」,內容很簡單,就是她即刻起正式成為他的奴隸,任由他免費差遣兼試用三天,合約期間內,她只有服從,不得有任何異議。

    羽柔字體瀟灑的簽下這一紙三天賣身契。

    「簽好了!」賣身契往桌上一丟,鋼筆也隨手撒在桌面。

    「很好,契約從即日起生效,所以,你隨時都要做好被差遣和試用的準備。」

    合約壹式兩份,羽柔和聞人桀各執一張。

    聞人桀明知這是一張無效的合約——就算雙方是在很確切的情況下,經過同意並協議所簽定的合約,日後若告上法庭,也會因無效而被駁回,然,他最後還是簽了,感覺好像一場鬧劇,連他自己都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是個市儈的商人,殺頭生意有人做,賠本生意無人做,既然如此,他怎會變得這麼糊塗?卻糊塗得很開心?

    「是!」五根小蓮指緊扣一起,羽柔精神抖擻的做出行軍禮。

    聞人桀充滿電力的黑眸上下打量著她,「還等什麼?奴隸,還不快過來伺候本大爺。」

    「哦?怎麼伺候?」羽柔傻兮兮的不知如何反應。

    「你想通過這三天考驗,拿到一億對嗎?」聞人桀高大俊朗的身子往後壓,椅背馬上隨著他的重量往後傾,兩條長腿順勢晾到書桌上。

    一億兩字讓羽柔的眼兒亮起來了,瞬間變成蠟筆小新的雙眼,用著柔死人不償命的聲音,不住的點頭說:「對啊、對啊!」

    從來沒有過奴隸經驗的她,居然為了這幾個臭錢,如此卑躬屈膝的成為他的小女奴,讓他免費差遣兼試用三天。

    「嗯!很好,過來。」聞人桀好不威風的對她下令,氣定神閒的用長指對她勾了勾,示意短腿的她走快一點。

    「喔!」羽柔萬分緊張的走到他右手邊,乖乖立正站好,等待他發號施令,「聞先生,我來了。」

    「我腿酸,抓龍會不會?」他拍拍大腿。

    「不會。」羽柔很誠實的回答。

    他瞇起精銳的黑瞳,眸光一轉,緩緩投入她眼底,「什麼?不會?」

    「啊?」羽柔呆呆的看著他,好半晌,呆掉的腦子才忽然開竅似的猛點頭,「會!我是說,我很會抓龍。」

    「那還愣著?」聞人桀的雙眼很不悅的把她從頭到腳兜了一圈,大爺氣派展露無遺。

    「喔喔喔!馬上抓。」羽柔連忙把雙手搭上聞人桀的腿上,滿臉通紅的盯著他的俊容,雙手很溫柔的揉著他的肌肉,一面討好的問:「聞先生,力道夠嗎?舒服嗎?」

    聞人桀全身放鬆,最後索性把眼閉上,盡情享受當大爺的滋味,「手的勁道不夠,嗯……大力一點,再大力一點……不錯,有舒服的感覺了……很不賴,手勁到了。」

    「是嗎?那這樣呢?有沒有更舒服了?」羽柔見他俊容上露出滿意的表情,興奮到快不行,雙手使勁的抓,只為了把自己表現得更好,做個討主子喜歡的小奴隸。

    「有,繼續抓。」聞人桀真想抓住她的小手,然後把她擁進懷裡,因為她這副乖巧又可愛的模樣令他十分滿意。

    「好!」羽柔好賣力的求表現,上工第一天,絕對不能馬虎,她按摩著他的小腿,可愈抓她的心就愈跳愈快,心愈跳愈快,她就愈抓愈大力。

    聞人桀見她如此可愛,心裡愛憐不已,「好了,夠了。」

    「真的這樣就夠了嗎?」

    她抓得正起勁呢!他忽然要她罷手,她還不太願意,因為他的小腿捏起來很舒服,讓人一抓就上癮。

    「是的,夠了。」

    「還有其他吩咐嗎?聞先生。」

    「有,我要你——」聞人桀的視線落在她嬌俏的臉上。

    「你要我?」她用力嚥下口腔裡的唾液,一顆心劇烈的卜通卜通狂跳。

    「我的話還沒說完,不要亂打岔。」

    「喔!抱歉,請繼續。」

    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下了一道命令,「我要你……把衣服給脫了。」

    「什麼?脫衣服?」羽柔驚駭的尖叫出聲,像是忽然聽到一件很驚世駭俗的事。

    雖然她很樂意以身相許——誰教她對他一見鍾情,再見傾心——可是,脫衣服……三級跳的進展會不會太快了啊?

    脫衣服是言情小說裡面常有的場景嘛!而上床的第一個步驟是營造浪漫氣氛,接下來接吻,最後才由男主角慢慢的把女主角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剝個精光……天知道她有多麼的緊張,此刻她的心卜通卜通的彷彿隨時都可能跳出胸口,現在忽然要她脫衣服……嗚嗚……不知所措的羽柔,那張看起來粉嫩的秀麗臉孔一下子就漲成了蘋果紅。

    「你不脫衣服,怎麼勾引我?」

    「什麼?勾引你?」以為聽錯了,羽柔再一次失控的大叫。

    「如果你連這一關都過不了,那我可以很坦白的跟你說,你去看A片觀摩,對你一點幫助也沒有。」聞人桀氣定神閒的發表著高見。

    「能不能先不要?因為我不懂得怎麼做,我還是……」羽柔的小臉硬是擠出一抹過度勉強的微笑,抬起密長的眼睫,卻迎視到他嚴厲的眼,嚇得她馬上硬著頭皮說:「對不起,我……好吧!我馬上脫就是了。」

    羽柔抖著戰慄到快不行的小手,解開胸前的第一顆鈕扣。

    她穿的是黑色的皮衣,胸前有一整排的小鈕扣,想要一顆顆的解開,是要費一點小小工夫的,加上她緊張,在準備解放第二顆鈕扣時,才發現她的手已經抖到沒辦法繼續動作。

    她不知費了多少力氣,才解開第二顆鈕扣,此時她已然滿頭大汗。

    一陣冰冷的空氣吹進她微開的胸口,她不禁打了一個哆嗦,等到她的肌膚適應了寒冷,她低頭能透過衣領瞧見自己的酥胸時,那張美麗的俏臉,瞬下漲得跟熟透的蘋果沒什麼兩樣了。

    「砰!」羽柔倏地反身拉開書房的門,整個人如箭般衝出書房,再用力把門關上。

    她蜷縮在門邊角落,嬌小瘦削的身子不停瑟瑟發抖著,臉上的神情活像被人逼著做一件世上最可怕的壞事似的,一顆心更彷彿隨時都可能跳出胸口。

    「這是做奴隸的該有的態度嗎?看來你還需要好好的調教一下。」

    羽柔的頭上傳來聞人桀略顯低沉卻富磁性的性厭嗓音。

    抬起紅通通的小臉,羽柔神情哀怨的看著他,「聞先生,我……我還不太適應奴隸的生活,我、我先做好心理建設,好嗎?」

    嗚嗚……人家身材不好,還叫人家脫衣服,她必須要花費很長的時間去催眠自己有一副好身材,才有勇氣把衣服脫下!

    聞人桀俊臉一沉,看得出他已經很不高興了,卻沒有開口逼她回去把衣服脫了。

    「可以給我一點時間嗎?」羽柔試圖說服他改變主意。

    「我們沒有很多的時間,別忘了,你只賣給我三天。」他不悅的回答。

    喔!對,可是她要怎樣才鼓得起勇氣,在他面前把衣服脫下呢?

    「呃……不然晚一點我再脫,好嗎?」

    「多晚?」他平靜的問道。

    羽柔低下頭,慌張的啃咬著自己纖細的十根手指頭,猶豫了半天,才找到遺失的勇氣,把心裡話緩緩從小嘴裡逸出。

    「十二點以後,好不好?」

    她現在很緊張,要當他的面把自己脫個精光,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氣,要是她緊張到這三天什麼事都不會做,他肯定不會把錢借給她。

    「嗶嗶!」書房裡桌上的話機倏地晌起。

    聞人桀懶得動,用下巴努了努書房方向,丟下命令,「去接。」

    「喔!」羽柔低著頭,不好意思抬頭迎視他的眼,慌亂的跳起來,轉身奔進房裡把電話接起。

    「喂!我是羽柔,喔……好。」掛上電話,她回頭,小聲的說:「聞先生,開飯了。」

    「嗯!」他肚子餓了,決定下樓去用餐。

    他走沒兩步,忽然停下,旋過身.挑眉看著還滿臉通紅的小女人。

    見她一臉懺悔又似乎很懊惱的模樣,他有些於心不忍,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邪妄和霸道。

    「你不餓嗎?」

    她搖搖頭,不敢再看他一眼,「聞先生,我吃過泡麵了。」

    「那好吧!我先去用餐。」

    「聞先生,等一下。」她鼓起勇氣喊住他。

    「什麼事?」他打量著她。

    「你能不能替我準備一間房間?我想去洗個澡。我……我要把自己弄得很香,然後我……我會……我會試著扮演好奴隸的角色。」她努力克服住小女人的羞怯,垂著紅潤的臉,小聲的提出請求。

    他蹙眉。

    老實說,雖然他很期待她把衣服脫了,但是絕對不希望嚇壞她,如果因而把她嚇壞了,他寧可不和她上床。

    但他剛才的表現太過霸道和野蠻,給她一種她非做不可的霸氣。

    「好嗎?可以嗎?」羽柔見他沒回答,不禁又小聲的問了一遍。

    聞人桀抬頭望了三樓的樓台一眼,「我可以把浴室借你用……」

    「謝了,我馬上去!」

    他的活還沒講完,只見她將身子一旋,宛如火箭炮,咻的一聲,轉眼間她的人已消失在面前。

    他有點搞不懂這個小女人,她似乎很害怕。又似乎很希望自己能表現得很好。

    總之,女人矛盾的心態實在不是他一個太男人能懂,他只知道,情況已經在改變了。

    他現在表現出來的行為,和之前那種只為了關心一個吸引他的女人有些不同了。

    然而,他打心裡不喜歡這種感覺,他存心刁難她,想要讓她打退堂鼓,好再一次向自己證明,他不會為誰而心軟。

    *    *    *    *

    聞人桀回到臥房時,發現浴室還被佔用著,浴室裡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羽柔居然還沒洗好澡。

    他在沙發上燃起一根香煙,慢慢的吞雲吐霧著,熾熱的黑眸一瞬不瞬的緊盯著浴室的門,肌肉莫名硬了起來。

    天知道他的身體為何如此騷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看了一眼腕表,開始覺得事情有點兒不對勁。

    一個小時過去了,卻遲遲不見羽柔由浴室裡走出來。

    洗個澡也可以洗這麼久嗎?她會不會死在裡面了?

    他不禁有點擔心了。

    想到這裡,他再也按捺不住,他起身走到浴室前,用掌背拍了拍門。

    「喂!奴隸,你還要洗多久?」

    沒回應。

    他蹙眉,心裡愈來愈感不安,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用身體將門撞開。

    目光隨著水氣氤氳的一室,落到性厭得難以抗拒的嬌軀上。

    他看見她渾身赤裸的躺在熱水池裡,水龍頭上的熱水嘩啦啦的不斷往浴缸裡注入新的熱水,她則雙頰灼燙,柔潤雪白的粉腮上浮現困脂般的紅暈,一副快掛了的樣子。

    「唔……」她呻吟,這一聲證實她還活著。

    聞人桀撇開所有的疑慮,衝上前,一手掠過她腹部上的肌膚,一手繞過她的粉頸,心裡盡量不去想她的身體摸起來有多柔軟,雙手一施力,把她自浴缸裡橫抱起來。

    「晤!」涼意襲上她,顯然把已經睡著的羽柔給驚醒,她緩緩睜開眼睛。

    「你幹什麼?泡在浴缸裡不起來,你是睡死了還是怎樣?不怕掉進浴缸裡,把你給淹死嗎?」他吼道。

    左一句是死,右一句還是死,說的全是氣話,接著他用牙齒咬下一條干浴巾,抱著她離開浴室。

    「我……」她怎麼好意思向他傾訴她的困擾呢?

    而她的困擾就是她始終鼓不起勇氣走出這問浴室,因為她還沒想好要怎麼去誘惑他,所以就這樣睡著了,還作了一個很甜美的夢,夢裡有他和她,他們……羽柔臉紅的不敢再回昧下去,甜蜜的美夢讓她變得羞澀,柔軟的身子難為情的偎進他強壯的臂彎裡,發出像貓咪般的細微嬌吟。

    他把她扔進大床裡,在床邊坐下,伸手抽走干浴巾,擦拭她的身體,內心卻為掌心傳來的熱力而澎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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