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狂愛 第五章
    無法承受不去愛靳龍的痛,無法面對不能生育就要永遠失去靳龍的苦,褚珞寧可永遠昏迷,不要醒來。

    她能感覺靳龍日夜守護著她,能感覺靳龍粗大卻溫柔的手珍惜地愛撫她,甚至一直聽到他愛的呼喚。她於是狠下心要負了雲奕,就算成為人人唾棄的婊子,她就是不能不愛靳龍,就是要靳龍永遠只狂愛她一人。

    就這樣,昏迷了一個半月的褚珞終於蘇醒。

    然而,迎接她的卻只有三魔君靳爵代靳龍傳達的無情話語,「要不是我老媽下令,讓妳在帝國別墅靜養,直到妳康復才能送妳回家,妳早就被我二哥攆走了。我二哥也用不著因太厭惡見到妳,而發誓死也不踏進島上一步。女人,妳快把身子養好,好滾人!」

    靳龍已經不要她了!靳龍已經厭惡她了!這跟要她去死有何差別呢!

    而今早,醫生宣布她已經完全康復了,也等於告訴她她該離開了。她要永遠走出靳龍的生命了,天啊,她好想一死了之。

    不,她不要!她要靳龍狂愛她,她更要與靳龍相愛到死。這是她未曾有過的濃烈的愛,和對雲奕的愛截然不同。也許這時她才算是真正的愛過。可是她的子宮已受到傷害,她還讓秘武藍圖外流,她根本不配愛靳龍啊!她該怎麼做呢?天啊,快告訴地,她該怎麼做呢?快告訴她啊!

    這時電話響起,她順手拿起話筒,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雲奕!」

    「別叫我,我楚雲奕這輩子都不會再愛妳了。」電話另一頭的楚雲奕冷酷地說:「這決心到我死都不會改變,所以不管妳願不願意,我都要和妳解除婚約!」

    「我知道,我沒資格當楚太太,但是雲奕,我希望你能原諒我,當然不是現在,我只求有一天,你能原諒我對你造成的傷害。」

    「這問題,我不想給妳任何答復。」楚雲奕冷漠地說:「我打電話給妳的第二件事是,褚伯父待我不薄,而我人在國外,無法趕到醫院去探望他,所以請妳幫我跟伯父問聲好。」

    「醫院?我爹地現在人在醫院?」她霎時忘了兒女私情的苦,緊張地問道:「我爹地他怎麼了?」

    「妳突然受傷入院,他受到過度刺激,所以再次腦溢血。」

    「可是姑姑說,爹地不知道我受傷的事啊!」她醒來就趕緊和姑姑聯絡過了。「她說爹地到中國大陸去觀光,為什麼姑姑要騙我?」

    「也許因為妳也受了傷……」

    褚珞根本聽不下去了,徑自掛了電話,沖下床,飛奔要去見父親,然而卻撞進厚實的肉牆,惹得她幾聲痛哼。幸好對方抱住她,她才免於跌個四腳朝天

    下一秒,褚珞渾身僵直。這魅惑人心的男性氣味,這惹人心悸的體熱,這擾人心亂的觸感,這緊緊抱住她的人是靳龍!靳龍親自來攆她走了!她的心霎時被一把捏碎般,怎知她的唇卻被靳龍灼熱的吻住。

    他的舌熾熱饑渴地探進她口中挑逗,手急切的將她衣物褪去……

    一波波淹沒他們的熾狂高潮襲來,再慢慢平歇。

    她癱軟在他懷裡,他輕撫她紅通通的汗濕柔膚。

    「我有沒有弄痛妳?弄傷妳?」他疼惜地問道。剛剛的結合是無法形容的激烈。

    「沒有!」她羞答答地答道。

    他撫上她腹部手術的疤痕,她舉槍傷害自己的那一幕再次浮現腦海,那窒息的痛楚與恐懼籠罩住他。他將她抱得好緊、好緊,生怕失去她。「以後不許妳再傷害自己——」

    「我得馬上趕到醫院看我父親!」「傷」字讓褚珞想起住院的父親。她猛地將他推開,轉身就要下床。

    靳龍快一步攬住她的腰,將她摟進懷裡,粗聲咒罵,「干!與妳接觸的人,我一一三令五申,甚至對媒體施壓封鎖消息,無非就是怕影響妳康復的狀況,是哪個人活得不耐煩,竟敢向妳透露這消息?」

    靳龍就那麼巴不得她快好起來滾人嗎?褚珞泫然欲泣地垂下眼瞼。「是雲奕打電話來告訴我的!」

    「干!那卒仔無法接受妳,就是因為不夠愛妳。干,他竟敢還來招惹妳!媽的,我馬上派人砍死他!」他捨不得她再受到傷害,但最怕她被奪走。行動派的他馬上拿起話筒欲聯絡打手,她飛快地拉住他的手制上。

    「你有什麼權利砍死他?」在你得知我無法生育時,你不也立即拋棄了我。她在心中補上這兩句。

    靳龍激動地反箝住她的手臂,拉她入懷。「干!就憑妳是我龍魔君愛的女人,我龍魔君要的女人,就永遠只屬於我龍魔君一人,誰敢來招惹妳,我就砍死誰!」

    原來靳龍還狂愛著她!自蘇醒以來,她的心沒像此時這般感動又甜蜜。但是靳爵為什麼要說謊?而靳龍為什麼還……「我已無法生育了,為什麼你還要我?」

    「那一槍並沒使妳無法生育,只是受孕機率將降低!」

    「多低?」她屏息以待。》

    「大約百分之五。」

    「這跟無法生育有什麼差別呢?」她不要!她要替靳龍生寶寶啊!她不要這樣!褚珞悲痛欲絕的心想。

    「干,沒有孩子我也不在乎!世上我只在乎妳,只要妳!」他深情的宣誓,「從我第一眼看到妳,我就決定要妳一輩子,即使妳騙我妳已婚,甚至後來誤以為妳和那卒仔已有夫妻之實,我要妳、愛妳的心一刻都不曾動搖,我甚至可以發誓,到我死這份心意都不會變。珞,我愛妳,我用心、用生命深愛著妳。」

    靳龍的狂愛熾情感動她的心,但她只能用淚光閃爍的眸子傾訴。

    她也愛他啊,深深地愛著他!但她還不配對他說愛。她要他等著,等她將外流至威爾斯總裁手中的秘武藍圖給毀掉,屆時她一定坦蕩蕩對他訴說真情愛。現在她只能用心語傾愛,希望他能感覺到它。

    她那動人的神韻,像是在對他訴說「她愛他,深愛著他」,他渴望再狂野的愛她……

    見褚珞安好的睡在身旁,他的意識才落回現實。

    她舉槍傷害自己、她痛聲的指責、她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的情景,又造訪他的夢境了,那將永遠失去她的滅頂之痛又狠狠地找上他。現在不抱她、不吻她,他會死掉!

    他立即覆上她的嬌軀,唇舌熾熱地吻著她,大而溫柔的手狂烈地愛撫她,惹得褚珞激情地扭動吟哦。

    他高張的欲望突然如被淋了整夜的冬雪,倏地冰凍了。

    威脅她開口說愛他,威脅她主動獻身,還不是要慰藉他那顆愛得孤寂的心。可是,他強忍著欲望,苦等了好幾個晚上,她仍不屈服。

    愛得癡狂卻寂寥欲絕的心怎能了?

    媽的!他龍魔君要是男人的話,就一定要她說愛他才踫她!靳龍立即翻身離開她,換上外出服,離開臥室。

    房門一合上,褚珞的星眸緩緩睜開,嬌軀因靳龍方才的撫摸而顫抖不已。

    她尚未毀掉外流至威爾斯總裁手中的秘武藍圖,所以她還不配對靳龍獻身,還不配對靳龍傾愛。已禁欲多日的靳龍終是忍不住來碰她,但他怎捨得中途罷手呢?這麼晚了,他急著上那兒去呢?

    關心靳龍,褚珞來到落地窗前往下看,在車庫前捕捉到勒龍的身影。勒龍和李芝坐在跑車上,她身子掛在他身上,小手游走在他的大腿,說話的唇幾乎與他的相貼。

    褚珞的一顆心如被木棍狠擊,她痛得無法呼吸,滾熱的淚珠滑落雙頰。

    騙子!靳龍是個大騙子!他根本不是在等她自動獻身,他只是不想浪費精子!說什麼只愛她!說什麼只在乎她!說什麼不在乎沒有寶寶!騙子!大騙子!

    但即使如此,她仍愛死了這個大騙子!她仍愛他愛得瘋狂啊!她褚珞是個愛上魔君的笨女人!

    每夜,褚珞總是用哭紅的眼目送靳龍去偷歡,然後獨守空閨,被熊熊妒火灼燒得無法成眠。直到凌晨靳龍回到她身邊,她才能入睡。等她一覺醒來都下午了,床上又只剩她孤零零一人。

    她已成功聯機進入遠景的機密檔案散發病毒,將秘武藍圖永遠摧毀,所以她大可向靳龍獻身說愛,用不著受這些折磨。但她要愛到死的男人卻不忠實,她賭一口氣,死都不對他獻身,不對他說愛。

    兩餐沒吃,褚珞已饑腸轆轆,她下樓想吃些點心,前腳才踏進飯廳便僵在原地,臉色刷白。

    李芝跨坐在靳龍的大腿上,靳龍的手由她洋裝的領口伸入,肆無忌憚的探索。

    「快!龍,快啊!我快受不了了,龍!」李芝頭往後仰,發出淫蕩的尖叫聲。

    這對淫蕩的狗男女欺人太甚了!夜夜夜狂她忍了,但大白天就這般淫浪,她實在是……

    「啪!啪!」兩聲火辣辣的摑掌聲乍然響起。

    手腕處傳來的疼痛令褚珞回過神來,她摑巴掌的手被靳爵箝住,他還贊歎地吹個口哨。

    李芝怒視著她,手撫著發疼的臉頰,僕人們張口結舌。

    褚珞的眼神最後落在靳龍的臉上,他印有五指紅印的臉頰微微抽搐,太陽穴處更是青筋暴凸。

    誰教他光天化日之下偷腥,被打活該!他允諾只愛她褚珞,他這輩子就不能偷腥。褚珞背脊挺直,回以譴責的目光

    「哦喔!」靳爵的揶揄化解了兩人怒眸對峙。「我把冰塊倒進李芝的衣服裡捉弄她,她請求二哥幫她把冰塊拿出來,二哥才把手伸進去。這樣妳就狠狠摑他們巴掌,要是他們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狂野,妳鐵定馬上將二哥去勢,向李芝潑王水。哎呀,女人的妒火真不是普通可怕喲!」

    妒火!剛剛被那麼一摑,靳龍發火都來不及了,哪有心想那麼多!還好有靳爵這小子點醒。

    他倏地將褚珞一把拉進懷裡,捧住她的臉猛親,還狂喜道:「哦,珞,妳在吃醋!妳愛上我,吃醋才出手打人。哦,珞愛上我了!」

    天,她褚珞儼如慘遭遺棄的怨婦,既善嫉、又惡毒,她真想立即消失在地平線上。於是地猛力推開他,旋身就跑。

    急促的腳步聲猶如索命鈴聲在她身後窮追不捨,褚珞只有將步伐加快,再加快……但在她奔回臥房的樓梯間,靳龍已追上她。他將她撲向牆,用強碩的胸膛壓住她,讓她動都動不了。

    「快說妳愛我啊,珞!」

    「我不愛你!我一點都不愛你!」剛剛才目睹她要愛到死的男人對別的女人動手動腳,現在要她馬上開口說愛,還不如一刀殺了她

    「干!妳愛我!妳就是因為愛我,才會妒火狂燒,才會摑我巴掌!

    「那是你該打!你口口聲聲說只要我幫你生寶寶,說永遠只愛我,結果這些日子,你連吻都不吻我,更別說和我做愛了!」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滑落雙頰,她不甘心地捶打他肩頭。「夜夜只顧著和那女人偷歡,現在更變本加厲,在大白天就這樣淫亂!」這樣傷我的心!她在心底加上這句。「你這色魔!該打!你該打啦!我要打死你啦!」

    「哦,上天明鑒啊!」他輕柔地為她拭去淚珠,額與她的輕抵。她落淚,他心疼,那更洋溢狂喜。「我就是太愛妳,才執著要掠奪妳的愛,要妳親口說愛我才碰妳。而且自從愛上妳,現在我已脫胎換骨,我是只跟心愛的女人做愛,只渴望心愛的女人的專情男,我絕不可能去碰李芝的。珞,妳真的愛上我了,要不然妳不會哭得這麼悲傷!」

    「我不愛你!你這個大騙子的話我再也不信了!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你走開啦……」她激烈地要推開他,腳還猛踢他的小腿

    生怕她傷了自己,靳龍依了她,退開一步,怎知反而害她踢了個空,身子失去平衡,直跌下樓。他奮不顧身地趨前,拚了命地護著她,自己當底滾下階梯。

    見靳龍痛得蹙緊眉,褚珞捧住他臉頰,緊張得手都顫抖起來。「龍,你忍著點!我去叫醫生!來人啊!快來人!」

    靳龍卻扣住她的後頸,拉下她,攫住她的唇,吻去她的緊張和擔憂。

    珞的一舉一動都表明她深愛著他,不過剛烈的個性讓她對愛不坦白。

    嗯,他馬上就要她坦白!

    他不捨的結束這深吻,抱起她,大步邁向臥房。她只能用激情渙散的眸子,傻傻地盯著他。

    「現在是勾引我期限的最後三分鍾,三分鍾一過,妳沒引誘我,那妳這輩子都別想見妳父親了。快勾引我吧!珞。」

    想到勾引他後,他會如何狂野的要她,褚珞全身發燙,心兒怦怦亂跳,但沒忘了嬌嗔的反駁,「不公平!當初你並沒定下期限。」

    「現在不是定了嗎?」他無賴的說。

    「你耍賴!」

    「妳沒得選擇!」

    這時,靳龍已抱她進臥房。他坐上貴妃椅,褚珞親暱地跨坐在他大腿上……

    感覺她一陣一陣的緊縮,知道她快達到高潮,靳龍誘惑她說:「珞,說妳愛我,說妳愛我啊!」

    「不要!」她已相信他,要不然不會熱情的獻身,但是要她說愛,可要稍待片刻,誰教他讓她哭了那麼多個夜晚,她當然要折磨一下他,才對得起自己。

    「好啊!看妳說不說!」他故意停下沖刺,還緊扣住她的腰,讓她無法動搖。

    「龍……」她亟欲瘋扛的擺動,好攀登上更高的歡愉,因而不斷嬌喚他

    「說不說愛我啊?嗯,說不說啊?」

    「龍,我愛你!我愛你!」她當然說了,她才不會笨得連自己都折磨進去呢!

    「哦,珞,我要狂野地愛妳,愛妳整整七天七夜,一刻也不讓妳離開我的懷抱!」他瘋狂地挺頂起來。

    褚珞傾身,拱出玫瑰蓓蕾讓靳龍狂野的吸吮,嘴上時而狂亂的吶喊,時而嗚咽呢喃他的名,她的愛。

    「哦,龍,我愛你,我愛你……」

    遠景密室裡,威爾斯和安東尼爾兄弟倆正商討秘武一事

    「依靳龍的才智,秘武藍圖二和三一定早完成了,褚珞那女人是死了啊!一點動靜都沒!」威爾斯怒氣沖沖。

    「沒錯!她是死了!她鐵定被辣手摧花的靳龍給搞得爽死了!才會一直不肯行動。」

    「媽的!那留她有何屁用!馬上干掉她,我立即派人接手!」

    「別搞費時費力、又沒貢獻的商業間諜戰了,既然要做,咱們就來個『一勞永逸』!

    「一勞永逸?怎麼說?」

    「將靳龍那武器天才給『網羅』來,並且建個大規模的兵工廠,靳龍研發,咱們來制造,屆時咱們就有走私不完的自制槍械。這不叫一勞永逸,要叫什麼呢?」

    「哦,了解!」威爾斯贊同的邪笑著。

    「那,一過後,潛入兵工廠,將秘武一搜刮一空,大把的鈔票就要進我們口袋了。」

    「還有,」兩人異口同聲地說:「將褚珞滅口,才算處理得干淨俐落!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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