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碴秘書 第五章
    花蘋兒不願意接受夏澤野的幫助,一破一跛吃力的上樓,還好在一樓樓梯轉角處,遇到了正好要下樓的江祈恩。

    "蘋兒!"江祈恩驚訝地看著她受傷的腳。"你的腳怎麼了?"

    今天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現在怎會

    "幫我一把吧,我好的祈恩。"現在她整個人真的又累又餓了。

    方纔,夏澤野雖然有帶她去吃消夜,但在他丟出了那麼具震撼力的提議之後,她哪還吃得下呢? 所以,就又餓著肚子回來,還勉強自己移動扭傷的腳,一個階梯一個階梯地上樓。

    江祈恩趕緊過來攙住她。"蘋兒呀,你"

    今天稍早回來的時候,她聽魚容說,花蘋兒被她的老闆接走,兩人一同出席宴會去了,結果竟成了這模樣!

    該不是兩人一言不和,在車上打了起來,蘋兒瘋狂跳車,所以

    "我的腳扭傷了。"而且也快餓死了!

    "原來。"江祈恩吐吐舌頭,攙著花蘋兒,兩人一步一步往樓上走。

    還好、還好,她還以為蘋兒跟華夏的總裁大人開打了。

    "對了,我聽魚容說,你是和你的那位花心蘿蔔總裁一同去出席晚宴,怎麼會扭傷腳呢?還有,你都扭傷腳了,他怎麼沒送你回來?!"

    這樣的男人,真是一點也不可取。

    "他有送我回來。"是她執意不想讓他抱著上樓。

    一想到若讓魚容見到夏澤野抱著她上樓,可能會說出什麼話,花蘋兒的臉都綠了,哪還有勇氣讓夏澤野抱她上去。

    "這樣啊?"

    都已經將人給送回來了,又為什麼不將人給送上樓呢?

    江祈恩不解地偏頭想了下,邊攙著花蘋兒,兩人一個階梯一個階梯,吃力的往上爬。

    "魚容在樓上對吧?"花蘋兒突然問。

    "嗯。"祈恩點點頭。

    花蘋兒吁出一口氣。"還好!"

    她果然做了明智決定,雖然現在爬樓梯爬得累的要死,但總比一會兒上樓後,讓魚容那張嘴說得羞愧的一頭撞死來得好。

    "什麼?"祈恩覺得蘋兒今晚神神秘秘地,淨說些她聽不懂的話。

    "沒有。"花蘋兒微勾嘴角笑紋,"祈恩呀,怎麼說,我還是覺得你最好了,感覺我們就像親姊妹一樣。"

    可惜現實生活中,她永遠無法體會有姊妹的感覺,因為家住在南部的花蘋兒,是家中的獨生女,而且由大學起就北上就讀,除了過年過節才有機會返鄉,其他時間大都在工作。

    "我也是這麼覺得。"江祈恩給予一記最燦爛的笑,待笑容收起,兩人已來到住處的門口。

    花蘋兒本想掏出鑰匙開門,但江祈恩已早一步伸手按了電鈐。

    "祈恩,你又忘了帶鑰匙嗎?"沒等幾分鐘,門後就傳來魚容的聲音,接著門由裡頭打開,魚容出現在門後。

    先看看祈恩,再看看被攙著的花蘋兒。

    "你怎麼了?跟你的花心蘿蔔總裁打架了嗎?"

    花蘋兒翻翻白眼。果然如自己所想的一樣,魚容的魚嘴裡果然是吐不出

    "蘋兒扭傷腳了。"祈恩代花蘋兒回答。

    很讓人意外,魚容倚過身來,幫忙攙住花蘋兒的另一邊。

    "你們家夏澤野呢?你跟他一同出去,你受傷,他卻放任你自己一個人上來,還是不是個男人呀!"

    花蘋兒很詫異地盯著她瞧,眨了眨眼。

    只見魚容反腳將門踢上,接著嘮嘮叨叨地說:"你應該讓他抱你上樓的!"

    拜託,跛腳還硬撐著爬了幾個樓層。

    花蘋兒更驚訝地看著她。

    "拜託,花瓶,你傻啦?"見她雙眼轉也不轉,魚容抬起一手來,掐掐花蘋兒的臉頰。

    很意外地,花蘋兒沒像以往一樣,反射地抬手打掉她的手,反而是用一種激動的、充滿感性的眸光看著她。

    "魚容"她還以為魚容會嘲笑她,沒想到不僅沒有,還這麼關心她。

    她好慚愧喔!

    "這傢伙怎麼了?"看著她的眸光,魚容渾身竄起雞皮疙瘩,轉向江祈恩問。

    祈恩笑著搖搖頭,表示並不知情。

    "我很好,謝謝你。"花蘋兒一手緊緊握住魚容的,眸光仍然燦爛,似有星星閃動。

    "沒事就好,不用謝我。"

    話才說完,魚容忽然想起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急忙忙對著江祈恩使了個眼色,兩人合力將花蘋兒攙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

    "我告訴你們喔,新商機、新商機。"魚容雀躍地說。

    "什麼新商機?"花蘋兒和江祈恩齊聲問。

    "都是花瓶之前的一段話,給我的靈感。"轉過來,魚容抱住花蘋兒的臉,在她額頭上一親。

    花蘋兒被親得莫名其妙,直聲嚷嚷,"噁心死了、噁心死了!"邊喊還邊擦拭魚容可能留下的口水。

    魚容瞪了她一眼,突然神神秘秘地說:"我今晚就賺到一萬二千元喔!"

    "什麼?"

    花蘋兒和江祈恩又齊聲發出驚歎,然後一致地用可疑的眸光看著魚容。

    花蘋兒早祈恩一步開口:"魚容,你該不會是"是去跟人家做什麼見不得光的交易吧?

    "你在想什麼呀!"魚容用一指直戳她的額頭。"我呀,只是幫我家的老闆換了個喝水用的杯子,然後將他的杯子放到網路上去拍賣,然後就大豐收啦!"

    "你是說"花蘋兒尖叫,如果不是腳踝受傷,她甚至會由沙發上跳起來。"我之前閒聊的時候,說出了我聽到公司有許多女人,對於那個花心大蘿蔔用過的東西,大感興趣的事?"

    "對!"魚容朝著她一點頭,所以她如法炮製,拿了她家老闆的東西來賣。

    "你賣了、你賣了,對不對?真卑鄙,這點子是我想出來的耶,我都還沒做,居然就被你給捷足先登!"可恨呀,可恨!

    花蘋兒哇哇叫,可惜腳傷,無法跺腳。

    "啊?"江祈恩被她們兩人的話給嚇住。"你們、你們"

    她們居然把腦筋動到自己老闆身上,以老闆使用過的東西當噱頭,放到網路上去讓人競標?!

    "生意很好做喔!"魚容綻開難得的燦爛笑容。

    "真的嗎?"花蘋兒早就躍躍欲試了。

    "你們"唉,這兩個女人想錢想瘋了嗎?江祈恩真是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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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澤野一早進到辦公室,就發現辦公桌上的水杯被換了個新的,花色看來清爽淡雅,一定價值不菲。

    挑了挑眉,他放下公事包,將身上西裝脫下,走過去打開一旁的壁櫃,將西裝給掛進去,繞回辦公桌邊,他輕按了下電話的內線按鍵。

    "『花瓶',進來一下。"他對著話機說。

    不到兩分鐘,花蘋兒已推開總裁室的門,出現在夏澤野的辦公室裡。

    "總裁有事?"

    那家武術館的藥膏真的挺好用的,不過就貼了一夜,腳踝已消腫了不少,雖還無法像從前一樣健步如飛,但也可以不再拄著枴杖了。

    "你的腳好點了嗎?"

    看她走起路來還微跛著,夏澤野忍不住為她擔心起來。

    "今天早上已經好很多了,謝謝總裁的關心。"花蘋兒難得在夏澤野面前眉開眼笑。

    當然了,她還有另一件事情得向他道謝。

    謝謝他大方提供他使用過的瓷杯,百分之百可以讓她在網站上賣出上萬的價錢!

    "以後,沒有第三者在時,你可以不用叫我總裁。"她的笑容令他的心口一顫。

    花蘋兒不解地看著他,"你以前不是"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夏澤野說,眸光拉回到她的俏臉上,"過來坐下吧!"他指了指辦公桌前的椅子。

    花蘋兒一跛一跛地走了幾步,聽話的在椅子上坐下。

    見她難得聽話,夏澤野的心情大好。

    "昨天我提的事,你考慮得如何?"

    像現在這樣多好?兩人相處的氣氛挺融洽,他不用每天氣得半死,她也不用對他大吼大叫地。

    "昨天的"花蘋兒想起了他的提議。

    都怪魚容,昨夜她一回去,就抓著她哇啦哇啦地談論著網拍的事,害她一時忘了這件一度將她給嚇傻的事。

    "如何?"夏澤野挑挑眉。

    "我"

    想起了夏爸和夏媽的交代,花蘋兒覺得於心難安,但若換個方式想,如果她可以提出一些要求的話,夏澤野的提議,或許也會是個不錯的法子。

    "想我答應也可以,但我有條件。"

    想想當初夏爸和夏媽會聘請她到華夏來任職,就是想藉由她來管管夏澤野過於複雜的私生活,所以,即使方法不同,只要能達到一樣的目的,應該就不算違背了她對夏爸和夏媽的承諾。

    "什麼條件?"他也很想知道,她會開出什麼條件。

    "我"花蘋兒清清嗓子,不知自己莫名其妙的緊張什麼,"我的條件是,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也請你答應,在與我交往的這段時間,我的意思是雖然我們只是假的男女朋友,但請你也一樣要尊重我。 所以,在我當你的假女朋友的這段時間內,你不可以跟其他的女人有往來。"

    呼,終於說完,她大大吁出一口氣,有鬆了口氣的感覺。

    抬起臉來與他對視,花蘋兒想著接下來他可能會有的激聲抗議。

    然而,沒有。夏澤野很爽快地答應了。

    "可以,你的要求很合理。"這樣的話,他的父母才會相信他們正在交往。

    "什麼?"花蘋兒吃驚地望著他,很意外他的回答。

    合理個屁啦!他至少咆哮幾聲,別像現在一樣輕輕鬆鬆地答應,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答應你的要求。"攤攤雙手,夏澤野看著她,不介意再說一次。

    他答應,但她後悔了,行不行?

    花蘋兒重重地一歎。"我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喔,你真的得跟那些女人們劃清界線。"

    "好!"夏澤野這一回承諾得更快。

    花蘋兒看著他,嘴巴動了動,讓人聽不出來是罵了什麼,或僅是單純地碎碎念。

    "今天就開始嗎?"

    她不信他可以馬上跟他的星期一、二、三、四、五、六、日的女朋友,每個都斷盡。

    "當然。"衝著她一笑,夏澤野揚揚眉。"反正接下來的一兩個月內,我也得忙上海的那個新開發案,所以等一下剛好可以撥電話給那些女人們,跟她們說拜拜。"

    看著他一副自信滿滿的模樣,花蘋兒歎了口氣,搖搖頭。

    "隨便你,總之,等你擺平了那些女人之後,再來談我們的事。"

    "說定的事,不能反悔。"夏澤野強調。

    "我知道。"懶得再與他聊下去,花蘋兒乾脆直接問:"你找我進來還有事嗎?如果沒有,我要出去了。"

    話一說完,她起身就想走。

    "等一下。"夏澤野喚住她,起身離開座位,來到她面前。

    "為了預先練習、熟悉我們之間的關係,以後只有我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你就直接喊我的名字。"

    花蘋兒轉回身來,睜大眼,直勾勾地看著他。

    不管是喊他澤野或是野,都令她覺得超級奇怪,彷彿那呼喚聲一滑出喉頭,她全身雞皮疙瘩就會一粒一粒地冒出來Say Hello。

    "怎樣?"

    夏澤野的身高高出她許多,站在她的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讓她有藏不住的壓迫感。

    "可不可以不要直接喊你的名字?"反正兩人只是假裝而已,假的也真不了,不是嗎?

    "不行,"對於這一點,他也不明白,為何自己要這般堅持。"如果你不直接喊我的名字,就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別說我爸媽了,可能連東日都騙不了。"

    "關江東日什麼事?"花蘋兒細思,如果江東日也誤以為她和夏澤野是男女朋友,那麼,有沒有可能,這個消息會傳得全華夏都知道?

    屆時,她會成為華夏裡所有女性的全民公敵!

    想到這兒,花蘋兒大大地嚇了跳,用雙手搗著嘴。

    "這只是個舉例。"看她搗著嘴的模樣,夏澤野不覺地看得有點入神。

    說實在,他以前從不覺得她也有可愛的一面。

    "我能後悔嗎?"她抬起頭來與他對望。

    如果可以,她現在已經後悔了。

    "不行。"他笑道。

    花蘋兒癟著嘴。"既然沒有後悔的權利,那我還能說什麼?"

    現在她有誤上賊船的感覺,只希望他這個掌舵手可千萬別將船給開去撞冰山,害她船沉人亡。

    夏澤野很滿意她的識時務,"既然什麼都不能說的話,那現在就喊一聲我的名字來聽聽。"

    喊你的大頭鬼啦!

    花蘋兒真想這樣跟他說,無奈之前自己將條件開得太快,已經答應了當他的假女友,現在也唯能仰天歎息了。

    "澤野。"花蘋兒喊得心不甘情不願,只想快快走人,免得一會兒後雞皮疙瘩爬滿身。

    "我聽得不大清楚。"挑挑眉,夏澤野故意刁難。

    想想,真是好笑,過往他所遇到的女人,不管跟他交往過,或僅有一面之緣的,莫不以能直呼他的名字而感到心喜若狂,只有眼前這個花瓶喊得心不甘情不願,好似他的名字會咬人。

    花蘋兒翻臉瞪他,非常用力的瞪。

    "你聽到了也好,沒聽到也罷,我只喊一次,方才喊過了,所以不會再喊了!"

    她說完話,轉身一跛一跛地就朝外走。

    "花瓶。"夏澤野又開口喚她。

    很奇怪,以前他最討厭她目中無人的態度,但今天看來,卻覺得她怪性格,有著說不出的迷人魅力。

    "幹什麼?"花蘋兒停下腳步,二度轉回身來。

    這次他最好有重大理由,否則她已經很想撕下腳踝上的藥布,用力地丟向他。

    與她對看了一會兒,夏澤野忽然唇瓣微掀地說:"謝謝。"

    他指的是她今天幫他換了桌上杯子一事。

    "謝?"他謝她什麼?花蘋兒呆住了幾秒。

    "謝謝你幫我換了新茶杯。"他低聲地說著,轉了個身,走回辦公桌 後,坐下繼續工作。

    "啊?"

    花蘋兒張著嘴巴,一會兒合上,然後又張開,來來回回幾次,想出聲對他說話,卻又忍不住將聲音給全吞回喉嚨裡。

    如果讓這個男人知道,她幫他把杯子換掉,是為了拿他用過的杯子到網路上拍賣,還會不會謝她?

    依她看來,扒她一層皮還比較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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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照著夏澤野的說法,既然她是他的女友,那麼以後上下班就應該由他接送。

    花蘋兒是很想拒絕,但換個方向想,以後上下班都有免費的車子可搭,似乎也挺不錯,就無所謂了。

    不過,有一點很糟。當夏澤野一忙起來,天天加班的時候,她也得跟著加班陪他,這就有點說不過去,簡直在浪費她的生命。

    "喂,我可以先走了嗎?"

    又一次地,她由座位上起身,進到他的辦公室裡,站在他的辦公桌前,雙手叉腰地問。

    會不會太誇張了點?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三十五分了,距離她該下班的時間,已經過了整整四個小時。

    花蘋兒抬起手來,將手腕往前推,讓坐在辦公桌後的夏澤野能看看她表上的指針。

    "再等我一下吧,我就快好了,等一會兒我將手上的設計圖畫到一個段落,我們就一起走,今晚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夏澤野看都沒抬起頭來看她一眼,繼續忙著手上的工作。

    "夏、澤、野。"花蘋兒站在辦公桌前瞪他。

    問題是,她不想跟他去任何地方,現在只想回家、好好吃個飯、洗個澡,然後上床睡覺。

    "澤野。"他終於抬起頭來看她,不過是為了糾正她的稱呼。

    "我、想、回、家!"花蘋兒翻翻白眼,誰管他夏澤野還是澤野!

    與她對視了幾秒,他不在意地輕輕一哼,低頭繼續做著他手上的工作。

    "就委屈一回如何?我跟你保證,今晚我帶你去的地方,絕對會讓你值回票價。"

    什麼委屈一回?

    "拜託,夏澤野,我已經不只委屈一回了好嗎?這個星期七天,你至少加班了四天,而我就跟你耗了四夭,今天是第五天了,你竟然還要我留下來繼續瞎耗?!我可是個女人耶,你難道一點也不知道,女人的青春有限嗎?"

    他頭抬也沒抬,忙著手上工作,淡淡地開口:"沒辦法呀,下星期我要跟東日一同去趙上海,所以該做完的事,不得不在這個星期完成。"

    "你要去上海?"

    怎麼沒聽他提過?她這個秘書也算是失職了,!

    "臨時決定的。"他的雙手在設計圖上忙碌著。"怎麼?捨不得我離開?"

    "拜託!"花蘋兒哼了聲。"我們之間又沒什麼,好嗎?不要老是說得好像我們之間真有什麼!"

    "你拒絕的真直接呀!"夏澤野一歎,手邊工作剛好到一段落,他抬起臉來,隔著辦公桌大剌剌地凝睇著她。

    過了一會兒,他收拾好桌面的東西,捲起桌上的圖,放到一旁空著的圖卷中,拿起公事包。

    "好了,我們走吧!"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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