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為你 26夜的星空
    晚上覃為並沒有打電話過來,妞妞也忘性大,看了會電視就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才接到電話,他說家裡有客人,不出來玩了。

    唉……真沒勁。跑到樓下跟一一嘉宇聊了會兒天,還是無聊。回家睡

    了個午睡,被電話吵醒,一個鯉魚打挺起來抓起話筒。「喂喂啊?」

    「是我!整天喂喂長喂喂短,重色輕友的傢伙。」

    「你啊。」是謝晨,她失望地坐到地上。「什麼事?」

    「同學聚會,快過來,葉子他們都在。」

    「真的?在哪兒你等著我。」

    葉子幾個同學初中時跟她玩得好,畢業後考的中專,算起來有一年沒

    見面了。妞妞急忙換了鞋子,剛出門又轉回來給覃為打電話。

    「那你去吧,結束了跟我說一聲。」

    「不知道到什麼時候,明天再打吧?」

    覃為沉默了一會。「我想見你。」

    「那我不去了。」

    「沒事,玩得高興點,記得多晚都給我電話。」

    「嗯。我掛了。」

    「妞……」

    她忙又把話筒貼到耳邊。「什麼事?」

    「一定記得打電話,十二點行,一兩點也行。我等你。」

    心裡忽地軟了一下。「我記得。」

    「妞……」

    「你老叫我幹嘛?」

    他呵呵笑。「想叫。掛了啊。」

    他今天有點奇怪……心裡有疑問,妞妞跟同學聚會也沒玩得太忘形,

    天一黑就貓抓似的難熬。所幸男生們酒量不佳,十幾個人兩箱啤酒都沒喝

    完就趴下了,躺在包廂裡攤屍。幾個女生早早走了,她又堅持了半個鐘頭

    才跟謝晨一起撤退。

    覃為下了車就看見小丫頭坐在大廳跟人聊天,腦袋扭向大門這邊,發

    現他時雙眼發亮立即站起來。他加快步子迎上去。

    「這麼快!」

    「開車來的。」聞到她身上的淡淡酒味,「喝酒了?」

    妞妞忙掐著食指一小截。「就一點點,半杯。」

    「你自己開車來的?」謝晨朝門外看了看,好像不大相信他的技術。

    「怕什麼,有我在呢。」妞妞一手挽起她胳膊一手挽起覃為,「走吧。」

    謝晨看得吃吃笑。「姐姐啊你就不怕被人看見?」

    「死不承認。」兩人異口同聲。

    先送謝晨回家,車子拐個彎朝相反的方向駛去。身邊唧唧喳喳的聲量

    漸漸放低,扭頭一看,副駕駛室的小丫頭已經睡著了,張著小嘴打呼嚕。

    覃為輕笑一聲,俯身細細吻她。

    「癢……」妞妞揮開臉上的毛毛蟲。睜開眼,對上一雙亮晶晶的眸子。

    「到家了。」

    貼著玻璃往外看,車子停在車庫裡。「到你家啦?」

    「嗯。」他繞過車頭牽她下車,指指牆邊的山地車。「來,我搭你玩

    一會。」

    「幹嘛不騎車接我?」

    「想早點見到你。」

    「肉麻。」妞妞臉紅紅地跳上後架,兩條胳膊緊緊纏在他腰間。「這

    麼晚了也不急著這時候,以後有的是時間搭我。」

    「妞……」聲音突然啞下來,「我怕沒時間了。」

    「什麼?」她沒聽見。

    「我說好久沒帶過你了。」他提高音量。

    山地車直接衝下草坪,繞著小樓騎了好幾圈。妞妞把耳朵貼在他後背,

    聽到沉穩的心跳,咚咚,咚咚。「你爸在家嗎?」突然想起這個大問題,

    趕緊把手挪開。

    「不在。」他鬆開一隻手摸索她的臉。

    兩隻小手又纏到他腰間。「瞎子摸象。」她吃吃笑,鼻子在他手心拱

    來拱去。

    手指帶著淡淡的煙味慢慢撫過她的眉她的眼,翹翹的鼻頭,柔軟的嘴

    唇,小巧的下巴,一遍又一遍彷彿摸不夠似的。

    「你洗手了嗎?」她煞風景地問。

    他笑出聲。「沒。」

    呸呸……不講衛生!

    覃為到廚房開冰箱拿喝的,妞妞甩了涼鞋光著腳丫樓上樓下亂轉。

    「這個要帶走嗎?」她站在他臥室門外指指裡面牆上的牛頭,「以前我最

    怕這個,現在一點都不怕了。」

    「喝嗎?」他揚揚手裡的雪碧。「你要喜歡什麼都給你。」

    「我喜歡你,把你裝袋子裡帶走吧。」蹦跳著下樓,站在樓梯口勾著

    他的脖子玩十字架。「過幾天你就走了,怎麼辦呀,連葡萄都沒吃到。」

    「現在還不能吃,酸。」那株葡萄在眾人的精心看護下茁壯成長,長

    了兩年終於結出了果,雖然不時被小鳥和別的小孩偷吃點。

    「等熟了我給你寄點過去。」

    「嗯。」他拉開易拉罐的環。

    「再等等不行嗎,好容易長葡萄了你又要走了……」她喃喃抱怨,就

    著他的手喝了兩口,嗆得鼻子發酸,直嗝氣。

    拇指抹去她眼角嗆出的淚,他把雪碧放一旁。「今晚別回去了,陪陪

    我。」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完小臉立即紅了,掩著嘴嘻嘻笑,眼珠子

    骨碌骨碌在他臉上搜了一圈。「喂餵你今天有點奇怪。」

    覃為摟緊她,下巴擱在她發頂。「我有話跟你說。」

    「什麼話?」

    「妞。」他抓過她的手按在左胸,聲音沉沉的從頭頂傳來,「你聽我

    說,我走了以後你要是覺得無聊,可以找別的男人。」

    她推開他就往大門跑。

    「去哪兒?」手一勾拉她回來。

    「放我下來!」她拍著腰間的大手,氣得眉毛鼻子皺成一團。「你不

    是說覺得無聊可以找別人嗎,我現在就覺得無聊。」

    「我後悔了。」他笑著拉她坐到沙發上,墨色的眸子直直望進她眼裡。

    脊樑一麻,妞妞蒙住他的眼。「別這麼看我。」難怪小說裡經常描寫

    男女主角對著對著眼就吻到一塊,原來是真的,她現在就想親他。

    拉下她的手,他的視線膠著在她臉上。「我給你唱歌。」

    腦袋馬上搖得像波浪鼓。「不要!」

    「我想唱給你聽。」覃為耐心哄道,把她的雙手握在掌心。「我從山

    中來,帶著蘭花草,種在校園中,希望花開早……」

    妞妞死命咬著唇,頂燈照耀下臉部肌肉輕輕顫抖著。

    「……好了不唱了。」再唱下去嘴巴都要咬破了。他也知道自己五音

    不全,低頭親親她的唇。「你說你想做什麼吧。」

    四下看了看,發現牆邊的櫥櫃裡放著不少酒。「我們喝酒吧?」

    「呃……一點點。」覃為走過去開了一瓶酒精濃度最低的葡萄酒,實

    在是怕這丫頭又發酒瘋。拿兩個杯子倒上一小半。「只准喝這些。」

    「好……嘉宇說你生日那天叫我們喝交杯酒,怎麼喝?」

    他刮刮她鼻子。「不臉紅啊?」

    「臉紅幹嘛,我們是要結婚的。」

    十幾歲的小姑娘說起結婚跟說上課一樣順嘴。他呵呵笑,舉起酒杯教

    她兩支胳膊纏在一起。

    她努起嘴去夠酒杯邊緣,眼角斜到牆上兩個影子,噗哧一聲笑了,一

    口酒全噴在他胸前,想也不想一把揪起衣服撩上去。

    心跳陡然停了一停,他啞聲問:「幹嘛?」

    「痛不痛?」食指輕按著胸口那道淺淺的疤痕。

    「不痛,都好了多久了。」

    「我就怕你痛。」反應過來他光裸著上身,她吃吃笑著一手摀住眼,

    又偷偷張開指縫,另一隻手在他小紅豆上按一下,跳到肚臍眼戳了戳。

    「硬硬的,跟女孩子不一樣。」

    覃為抓牢作亂的小手,眼前有迷戀不捨的小小梨渦,烏沉沉的眼睛照

    得他像被掐住喉嚨般喘不過氣來。血氣在四肢百骸迅速流竄,他的手心出

    汗,握住她的手在皮膚上慢慢滑動,啞聲教她:「這是男人的身體,當然

    跟你不一樣。」

    心臟咚咚地似乎就要跳出來,妞妞小心翼翼地勾住他的脖子,半是害

    怕半是新奇,合上眼惶恐無措。感覺身子騰空,然後被抱著上樓進房間躺

    到床上,吻在額頭落下,隨後是臉頰,嘴唇,下巴,沿著赤裸的脖頸游移

    至胸部。「喂喂……」她驚慌地睜開眼。

    「叫我名字。」他望進她眸子深處。

    「覃為……我怕……」

    他暖暖地笑:「別怕。你信我嗎,妞?」

    信,如果連他都不能相信,這世上還能相信誰?

    滿天的星星彷彿在頭頂閃爍,妞妞緊張而又期待地閉上眼。這種感覺

    從來沒有體驗過,他的手他的唇帶著燙人的溫度,像火,經過哪就燒到哪,

    身體像被拋進冷熱交替的水中,引發一陣陣的戰慄。她試探著伸手撫摸他

    的手臂他的背,他淌著汗鼓勵她,引導她摸索。呼吸愈加沉重,他失控地

    掐痛她的腰,緊繃之後突然放鬆。

    「怎麼了?」睜開眼不太明白他的反應。

    汗濕的臉上掠過一抹紅,覃為親親她的臉,拿毯子蓋住她,起身匆匆

    走進衛生間。不一會換了身衣服出來摟著她重新躺下。

    頭枕在他臂彎裡,她聽見他的心跳,咚咚咚雜亂急迫。「你,剛才…

    …」

    「別說話。」

    「我……」

    「噓……」唇落下來,以著從未有過的溫柔,鼻尖碰著鼻尖,睫毛刷

    著睫毛。

    她隔開一點距離,憋著笑戳他鼻子。「剛才你是不是……」記得生理

    課上老師稍微提過,該不是……啊,該不是……

    「睡覺!」他熄滅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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