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女退散 第八章
    早上八點,瑋瑋進入兒童房。

    「寶貝,起床嘍!」她溫柔地親親女兒的臉頰。「該起來嘍!告訴你喔,叔叔要帶我們一起去遊樂園玩,你想不想去啊?」

    平常瑋瑋都要花好久的時間才能把女兒叫醒,而且小傢伙還有嚴重的起床氣,剛起床時都會臭著一張臉,但此刻,雅雅卻突然睜開雙眼直坐起來,興奮地問著──

    「真的嗎?真的嗎?媽咪,你是說貓咪叔叔要帶我們一起去遊樂園玩嗎?」

    瑋瑋笑道:「不可以叫人家貓咪叔叔,叔叔名叫賀瀚霆,你應該稱呼他為賀叔叔。」

    「哇哇∼∼萬歲、萬歲、萬萬歲∼∼」黎芯雅快樂地歡呼,一把掀開棉被,衝向浴室。「我要快點刷牙洗臉!我可以跟賀叔叔出去玩了,太棒了、太棒了!媽咪,我要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喔!」

    看到女兒無比雀躍的表情,瑋瑋也笑了,笑容裡卻揉入更多的無奈。其實這本來就是雅雅該得的,她應該有一個愛她的父親,她的童年不該缺乏父親的關愛。

    瑋瑋認真考慮著要把姑姑的話與雅雅的身世告訴賀瀚霆,但……他會相信嗎?

    倘若他對他們是不是兄妹這件事仍存有疑慮,那對雅雅將會是非常大的傷害。

    瑋瑋知道,她一定要很謹慎地處理這件事才行。

    三人快快樂樂地前往兒童樂園,賀瀚霆陪雅雅玩遍所有她可以玩的遊戲,雅雅左手牽著媽咪,右手牽著賀叔叔,又蹦又跳,笑聲響徹雲霄,一整天下來笑容都沒有停過,像是最快樂的小天使般。

    他們玩得很開心,不過,吃晚餐時卻發生了一些爭執。

    出了兒童樂園之後,賀瀚霆帶她們到一家餐廳用餐,原本氣氛很融洽,但因為雅雅又嚴重挑食了,所以瑋瑋忍不住發了脾氣。

    「雅雅,你不可以這樣,把這些食物吃下去。」瑋瑋指著她盤子裡的青菜和紅蘿蔔。「快點吃。」

    「不要!」雅雅恐懼地望著紅蘿蔔。「我最討厭紅蘿蔔了,也討厭蔬菜!媽咪,我不要吃!」

    「不行!」瑋瑋臉色鐵青。「你每次都嚴重偏食,這樣對身體不好,快點吃下去!」

    「不要!」

    「那這個魚呢?鮭魚你也不吃?雅雅,你再這麼任性,我真的要生氣了!」

    「我不要!」雅雅扁扁嘴,準備要哭了。「我不要吃魚!雅雅討厭魚,也討厭紅蘿蔔!」

    瑋瑋氣得七竅生煙,其實,她根本不想在外頭罵小孩,但女兒的偏食狀況實在太嚴重了,倘若不是愛她,她何必這麼辛苦地想要矯正她的壞習慣呢?

    「我不要!不吃不吃!」雅雅耍賴了,開始嚎啕大哭。

    鄰座皆投來好奇的目光,瑋瑋更生氣了。

    一旁的賀瀚霆見狀,趕緊出面緩頰,一把抱起雅雅,哄道:「雅雅,乖喔,叔叔疼疼你,不哭不哭。叔叔知道紅蘿蔔有點難吃,不過,其實你都不知道一個小秘密,紅蘿蔔其實是海裡來的紅色小船喔!」

    「啊?」雅雅好奇地望著他,眼淚總算止住了。「小船?紅蘿蔔是小船?」

    「對啊!很特別吧?這個秘密我只告訴你喔!」賀瀚霆笑咪咪地以叉子叉起紅蘿蔔。「假如紅蘿蔔是小船,那麼,雅雅的小嘴巴就是可愛的港口喔!來來來,小船要入港了,港口請打開,讓小船停進來!」

    「嘻嘻∼∼」雅雅破涕為笑,很配合地張開嘴巴,「啊」的一聲,真的讓賀瀚霆把紅蘿蔔放入她的嘴裡。

    「嗯……」味道還是怪怪的,雅雅皺皺眉頭,想要把紅蘿蔔吐出來。

    賀瀚霆立即阻止道:「不可以喔!如果港口不收小船,那小船就要漂到大海上了,那樣會好可憐喔!快,加油加油,雅雅快點把小船吃下去!」

    在賀瀚霆的鼓勵下,雅雅真的努力地咀嚼起紅蘿蔔,並將它吃下去。嗯……雖然味道還是不太好,不過,好像也沒有她想像中的難吃,而且,這樣跟叔叔玩遊戲好好玩喔!

    賀瀚霆又挾起另一片紅蘿蔔,笑吟吟地哄著。「來來來,港口今天的生意特別好喔!小船又要進港了,港口請打開!」

    「啊∼∼」

    雅雅乖乖地張開嘴,紅蘿蔔和青菜都順利地一一送入嘴裡。

    瑋瑋在一旁默默看著,百感交集。唉∼∼她突然覺得自己對女兒好像太嚴苛了?她怎麼從來沒有想過要用這種可愛的方式來矯正雅雅的偏食呢?她只會一味地責罵她。可憐的女兒,她只有四歲啊!

    瑋瑋越想越難過。是的,她好愛好愛女兒,愛得掏心掏肺,愛到可以為她付出性命。但,單親媽媽有多辛苦,那個孩子就有多辛苦。瑋瑋知道,這四年來,她所承受的壓力會在不知不覺中轉嫁到女兒身上。可憐的孩子,她一定也承受了很多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痛苦和憂愁……

    回家之後,瑋瑋幫女兒洗澡,雅雅瘋了一天也累了,一洗完澡就乖乖上床睡覺了。

    瑋瑋走出兒童房,看到賀瀚霆在廚房煮咖啡,一臉微笑地望著她。「要不要喝一杯?我會幫你加很多牛奶,不會失眠的。對了,不加糖,對吧?」

    「好。」瑋瑋微笑回他。他還記得她喝咖啡的習慣,她喜歡加好多好多牛奶,卻不加糖。

    兩入圍著餐桌坐下,賀瀚霆擔憂地看著她。「你怎麼了,看起來心事重重的?吃晚餐的時候你的臉上就沒有笑容,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我不該自以為是地哄騙雅雅吃紅蘿蔔嗎?」

    「不是這樣的,你好意幫我矯正雅雅偏食的習慣,我怎麼會怪你呢?」瑋瑋搖頭,幽幽地道:「我只是深深覺得,自己是個很失敗的母親。這四年來,我一直很努力地照顧女兒,以為自己可以給她最好的生活,但我卻沒有發現到,自己常在不知不覺中,把生活上的壓力轉嫁給了雅雅。她只有四歲,還是個似懂非懂的小娃娃,我卻強迫她要懂事,要求她加快腳步地成長,她一定覺得很辛苦……」

    她越講越難過,眼眶都紅了。「可憐的孩子,她不該承受這麼多壓力的,我真是個不及格的母親,我讓雅雅失去了笑容……」

    「不,不要這樣說你自己。」賀瀚霆握住她的手,正色道:「瑋瑋,你已經做得夠好了。雅雅看起來是那麼的健康活潑,你一定付出好多的心血來養育她。獨自撫養一個孩的艱苦不是外人可以想像的,遇到困難和遭受委屈時,你沒有人可以商量,也沒有人可以幫你分擔養育孩子的重責大任。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相信我,你是一個很棒的母親,雅雅過得很幸福。」

    瑋瑋聽著,一顆心卻更加酸楚。她努力深呼吸想止住淚水,但才一吸氣,滿溢的淚水就奪眶而出了。他的聲音好溫柔,給予她好大好大的勇氣,她好渴望撲入他的懷裡,盡情地痛哭,盡情地訴說她這幾年來的辛酸和委屈。

    是的,她也曾經彷徨過,雅雅剛出生時抵抗力不好,常常發高燒,那時她常無助地抱著女兒在醫院裡流淚,渴望有個肩膀可以讓她們母女倆依靠。

    她的淚水紛紛墜下。「不,我不是個稱職的好媽媽,我沒有把女兒照顧好,她應該得到更多的關愛,她應該擁有更快樂的童年……」

    「瑋瑋,看著我。」賀瀚霆捧起她淚漣漣的臉蛋,眸光堅若磐石,聲音沉穩地道:「你是最棒的母親!倘若沒有你,雅雅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你已經給予她你所能付出的一切了。」

    他心疼地輕撫她纖細的肩膀。「不可以再責怪自己,你做得夠多了。我看得出雅雅很幸福,她唯一缺少的,只是一個父親。」

    他深邃的黑眸直直望入她的眼底,再次說道:「告訴我,我是雅雅的父親,對吧。」這句話沒有疑問,他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事實上,賀瀚霆一見到芯雅,就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熟悉感,那是只有血親才會擁有的感覺。再加上他不相信瑋瑋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接受別的男人,甚至懷上別的男人的骨肉,因此,他強烈地相信自己就是芯雅的生父。

    淚眼模糊的瑋瑋沒有料到他會拋出這句話,僅能傻傻地看著他。

    「對,我知道一定是。」賀瀚霆苦笑著,笑容裡有太多自責。「天啊,比起你,我才是一個最該受到責罰的父親。我讓雅雅生下來,卻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還讓你一個人獨自撫養我們的孩子。瑋瑋,我的瑋瑋……這幾年你一定受了好多好多的苦,對不起、對不起……」

    他把她緊緊摟入懷裡,哽咽地道歉。「是我的錯,我不該讓你離開我的,對不起……」憐惜地輕撫她的秀髮、她的臉頰,他真不敢想像,這些年來她到底吃了多少苦頭?身為單親媽媽,她一定獨自吞下好多委屈。

    瑋瑋噙著淚水望著他。「別再說對不起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決定。發現懷有身孕時,我就決定要獨自生下孩子,我沒有通知你,所以你根本不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

    她望著賀瀚霆,緩緩說出自己去找姑姑的那一段往事,包括姑姑提出的證據──所有她酷似父親、絕對是父親親骨肉的證據。

    說完,她忐忑不安地看著他。「你的心底仍有疑慮嗎?你是否仍然害怕……我們兩個可能會有血緣關係?」這一個問題對她很重要。

    賀瀚霆正色望著她,思索半晌後堅定地開口。「我相信。因為你是如此堅信我們的愛情沒有任何罪惡,所以,我也相信。瑋瑋,我真的很糟糕,我居然讓你一個人扛起那麼大的苦痛。」

    「可是,你說你父親彌留時,一直強調要你把我當妹妹般照顧,你覺得他的遺言有特殊的涵義……」

    賀瀚霆歎息。「沒錯,這個疑惑始終牢牢地盤踞在我心底,畢竟那是我父親最後的遺言,再加上他曾經是你母親的初戀情人,所以我無法不做更進一步的聯想。但,聽到你姑姑的分析,還有她提出的證據後,我相信,那都是因為父親深愛著你母親的緣故。在愛屋及烏的狀況下,父親也深愛著你,即使你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依舊牽掛你,害怕你在他離世之後無依無靠,是以,他才會一再叮囑我這個兒子要好好照顧你,對你不離不棄。」

    他的眼神澄澈堅定,不再有任何疑惑了。「其實,父親只是一番好意,他一定沒有料到,那句遺言會對我們兩人造成這麼大的痛苦,讓我們分離五年,還讓我差點看不到最可愛的女兒。」

    瑋瑋的淚水瘋狂掉落,感覺心底那座牢房終於被打開了,曾經緊緊困住她靈魂的鐵煉終於松落、被消滅,她終於可以擺脫那可怕的陰影,可以撲入心愛男人的懷抱了。

    捧起瑋瑋的臉,心疼地拭去上頭的淚珠,賀瀚霆緩緩地道:「瑋瑋,我鄭重地發誓,往後我絕不會再讓你吃任何苦頭了。這五年虧欠你跟女兒的,我一定會好好補償,好好地疼愛你們。可憐的瑋瑋,對不起……」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她的淚水掉落在他的手臂上,臉上卻揚起絕美的笑靨。「我等了五年,為的不是想聽這一句話。也許你可以說點別的,讓我心情變好。」好幸福、好幸福,這一刻,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好幸福,她已經了無遺憾了。她相信天上的繼父和母親一定正微笑地看著這一幕,並為他們的愛情獻上滿滿的祝一順。

    他性感地微笑,緊摟住她。「嫁給我,讓我一生一世照顧你。我要給你一個最完美的婚禮,給你最幸福的人生!你願意嗎?」他的心情在飛揚,全身的細胞都在大聲歡唱,期待著最美妙的答覆。

    「願意,我願意……」瑋瑋哽咽地回答,撲入他懷裡,以熱烈的吻來傳遞她的愛、她永恆不變的真情。

    兩人的唇相遇了,靈魂也相依相偎,像是回到最溫暖的家,再也不分離了。

    曾經受過的苦此刻全融化在彼此的懷抱中,他們要相知相守一輩子。

    一輩子。

    三個月後,印尼,峇裡島。

    空氣中滿是雞蛋花和茉莉花的醉人香味,這座Villa位於峇裡島的海神廟附近,擁有全島公認最美麗的夕陽。庭園裡高大的椰子樹與傳統的典雅建築建構出浪漫的熱帶風情,不論你在Villa的任何一個角落,都可以聽到溫柔纏綿的海濤聲,讓人彷彿置身天堂,身心都可以得到完全的放鬆。

    飯店內部設有一座小巧精緻、由玻璃打造出來的教堂,玻璃屋彷彿飄蕩在蓮花池上,四周池水環繞、香氣瀰漫,波光粼粼的湖水閃耀著寶石般的光芒。教堂此刻正在舉行一場婚禮,豎琴與長笛協奏出曼妙動人的樂曲。

    受邀的賓客不多,但他們都是最關心新人的親朋好友。在聖樂的引領下,披著雪白婚紗的新娘緩緩地步上紅毯,走在新娘前方的,是一對好可愛的花童,他們提著裝滿玫瑰的花籃,笑得像天使一樣。

    「好可愛、好可愛喔!我從沒見過這麼可愛的花童!」

    「新娘子好漂亮喔,還有這麼漂亮的女兒當花童,真炫!」

    賓客紛紛讚歎著,拿出相機拍照,向桔湘見狀,好得意地偎著老公。「老公,你看我生的兒子多麼英俊,穿上西裝後更是一表人才、斯文俊秀,跟瑋瑋的寶貝女兒芯雅站在一起啊,簡直像是金童玉女呢!呵呵呵∼∼」

    一旁的雪寺羽音笑道:「對對,你的寶貝兒子最英俊!我看啊,你乾脆直接跟瑋瑋下聘,把她的寶貝女兒訂下來當未來的兒媳婦好了。」

    「咦?好點子耶!」桔湘笑得燦如春花。「芯雅長得又白又嫩又可愛,而且一副聰明伶俐的樣子,嘴巴又甜,如果她長大後肯嫁給我兒子,那真是太完美啦!這樣子,我們這票死黨還可以繼續當兒女親家,到老都可以黏在一起耶,多棒啊!」

    駱佩綺笑意盈盈。「就算不當兒女親家,我們這票死黨的感情也永遠不會變啊!我、羽音、桔湘還有瑋瑋,我們這四個女生永遠都是最好的手帕交,一輩子的麻吉。我常常告訴我的兒女,媽咪這一生除了最愛你們兩個和把拔之外,最幸運的就是擁有三個相親相愛的好姊妹呢!喔∼∼我今天真的太高興了,終於看到瑋瑋嫁給賀瀚霆,得到幸福的歸宿了。你們看聖壇前那對小倆口多麼深情地互望著彼此,根本不管證婚的牧師在說什麼,一心一意只想狂吻對方呢!呵呵呵,瑋瑋以後一定會很幸福。」

    「當然要幸福啊!」桔湘很篤定地說:「瑋瑋可以說是我們四個女生中最漂亮搶眼的,不過感情路卻走得最坎坷,吃了好多苦才跟賀瀚霆破鏡重圓,飛去拉斯維加斯註冊結婚,老天爺一定會在她往後的人生多多疼愛她,讓她變成超級幸福的女人的。呵呵∼∼說起來很有趣耶,五年前,你們一起去關島參加我的婚禮時,瑋瑋還一直抱怨自己身邊沒有好男人,追求她的都是爛桃花,事實證明她的身邊不是沒有好男人,而是她情有獨鍾,從頭到尾愛的就只有賀瀚霆。現在歷經波折,他們總算結為連理了,還擁有一個超級可愛的女兒,真是太好了。」

    駱佩綺笑得好開心。「這就叫姻緣天注定!繞了一大圈,這對有情人還是回到彼此的懷抱。瑋瑋今天真的太漂亮了,亮麗大方、明艷照人,簡直是我看過最美的新娘呢!哇∼∼酷酷酷∼∼新郎在親新娘子啦!我要拍照,老公,快來幫我們拍照!」

    聖壇前的新郎倌掀開新娘的美麗頭紗,獻上最深情的熱吻,親朋好友全都熱烈地歡呼、鼓噪著。「舌吻、舌吻!我們要看舌吻啦,再熱情一點!」

    大夥兒笑成一團,每個人都拿出相機拍下這最溫馨感人的一幕。

    羽音留在位置上沒上前湊熱鬧,牙醫老公溫柔地摟著她問:「怎麼啦?你剛才不是還嚷嚷著一定要跟瑋瑋多合照幾張嗎?大家都跑到前面去拍照了,你怎麼不去?」

    「我當然要拍照啊,不過……」羽音羞澀地偎向老公。「寶寶好像踢了我一下耶!」她已經懷孕五個月了,整個人氣色非常紅潤。

    「真的?」盧易恆喜悅地按住老婆大人微微隆起的小腹,笑得合不攏嘴。「心肝寶貝啊,把拔知道你要做運動,不過要輕一點,不可以把媽咪踢痛了喔!你如果把媽咪踢痛了,把拔可是會心疼的。老婆,會不會很痛?」他們是對很幸福的夫妻,已經育有一男一女,肚子裡的老三也是他們計劃中的,因為他們夫妻都很喜歡小孩,覺得孩子是上天的恩賜,因此打算要生三個寶寶,組成一個快樂的家庭。

    羽音笑著握住老公的手。「別緊張,我又不是第一次懷孕,不怕寶寶踢。嘻嘻,告訴你,瑋瑋也懷孕了喔,打算要給芯雅添個可愛的玩伴呢!昨天晚上我們四個姊妹淘擠在一個房間睡,她很高興地告訴我們,說她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了。看不出來吧?她穿起白紗禮服還是這麼修長苗條,呵呵。賀瀚霆也很高興,他真是一個超級幸運的男人,不但娶到如花美眷,擁有一個超級貼心的女兒,現在老婆大人的肚子裡還有一個愛情結晶呢!」

    她精神抖擻地起身拉著老公的手。「走,老公,我們也牽著我們家的寶貝去前面拍照,要多拍幾張喔!大家都說我懷孕後變得更漂亮呢!瑋瑋也是,你看她容光煥發,整個人洋溢著幸福的味道。我們這兩個孕婦的預產期只差兩個月,這真是太棒了!我才不要讓桔湘專美於前呢,我也要跟瑋瑋當兒女親家!將來,我兒子一定要去娶她的寶貝女兒,我要聽芯雅叫我一聲『媽』!哈哈哈∼∼」

    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羽音跟著老公擠向一對新人,四個感情宛如親姊妹的女生挽著各自的老公,對著鏡頭開懷大笑。

    新娘子的白紗飛揚,池裡的蓮花綻放得更嬌艷欲滴,雞蛋花的香味飄蕩在每個人的鼻端,令人心曠神怡。

    這裡是世外桃源峇裡島,不僅擁有最美麗清新的景色,還擁有滿滿的愛與幸福……

    【全書完】

    編註:

    ◆關於駱佩綺和雷尚嶙的愛情故事,請見採花645【愛女生一】《熟女真命苦》。

    ◆關於雪寺羽音和盧易恆的愛情故事,請見採花660【愛女生二】《天女闖情關》。

    ◆關於向桔湘和竇志濰的愛情故事,請見採花680【愛女生三】《嬌女當自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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