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是皇后命 第六章
    黎國皇宮中盛大國宴上,美女穿著火辣,在貴客面前極盡所能的搔首弄姿,舞動著撩人的軀體,希望能博得貴客歡心,因為就怕這神情嚇人的君主一個不滿意,只要點個頭,她們小命就不保了。

    但要論膽戰心驚,非黎王莫屬了,他偷瞄著一臉寒霜的中原皇帝,心裡七上八下,圓滾的身材甚至在瞧見中原皇帝掃他一眼時,心驚的抖縮了一陣。

    原想利用此次中原皇帝來訪的機會,修補先前他們助逆黨叛國的錯誤,重新建立兩國關係,以維持黎國的長治久安,哪知年輕皇帝才進入國境就遇刺,這不就表明了這刺客與他脫不了關係?這不白之冤,讓他得忍受貴客的怒氣,甚至敢怒不敢言,只能尊嚴盡失的當個陪笑的哈巴狗。

    「中原皇帝,本王此次設的筵席您還滿意吧?」黎王涎著笑,緊緊張張的問。

    裘翊辭一臉的冷漠。「勉強。」他不假辭色的送出兩個字,完全不給他面子。

    他只顧著回身伺候著身旁的皇后,一會為她拭汗,一會親自為她餵食,這溫柔多情的模樣讓在座的女人都嫉妒得抓狂。

    黎王碰了一鼻子灰,只得惱在心上、笑在面上,苦笑以對。

    查總管見狀,低笑不已。皇上怒火未消,已連著兩次回絕了黎王的致歉,若非另有顧慮,早就拂袖而去,說不定一怒之下還發兵將黎國搗個碎爛,這會肯移駕出席夜宴,還不是因為受黎王天天呈來的討饒書、求情書給擾得受不了,這才勉為其難的帶著皇后出席這場名為致歉的無聊晏會。

    所以想當然耳,黎王又怎能討得到好臉色看?

    「中原皇帝,本王有一事相問。」厚著臉皮,黎王也一定要將裘翊辭的注意力拉回,有件事非要問個明白。

    「何事?」他總算正眼瞧黎王一眼了。

    「本王想問問長子瓜爾佳的下落,他不是一道與您一起返國嗎?怎麼至今仍不見瓜爾佳的人?」

    裘翊辭威俊的面龐微沉。「瓜爾佳是你的兒子,失蹤了卻來找朕要人,朕可不是保母,要負責看顧你那未斷奶的長子。」

    黎王漲紅了臉,不敢反駁。

    「父王,你擔心什麼?瓜爾佳說不定已與中原皇帝說好,要聯手反父王你,這會正假冒失蹤,回頭就要攻其不備了,父王你要小心。」黎王的二子鄂爾泰驟然出現,他生得孔武有力,若與其兄瓜爾佳相較,瓜爾加還顯得斯文多了。

    「鄂爾泰,你在中原皇帝面前胡說什麼?還不給我閉嘴!」黎王怕得罪裘翊辭,趕緊斥聲。

    「兒臣沒有說錯,這中原皇帝來意不善,父王你卻誠惶誠恐的待他如上賓,小心成了人家的俎上肉還不自知。」

    「你這小子!」黎王惱火。

    「俎上肉是嗎?你父王喚你鄂爾泰,你也是黎王的兒子?」

    香隱突然起身,目光流盼之處引來陣陣驚艷的抽氣聲,就連鄂爾泰見到都紅了耳根子,哪來的絕世佳人?這等艷色他生平僅見,霎時目不轉睛的瞧傻了。

    「鄂爾泰?」她細綿的聲音再喚一聲。

    「呃……姑娘好美,你是……」明知失態,但一對上她的芙蓉面容,這三魂七魄立即就少了兩魂六魄。

    「混帳!這位是中原皇帝的皇后,你不得放肆!」黎王心急的怒斥。想不到這向來最不好色的兒子,一見到別人的皇后,口水竟涎成這模樣,丟人現眼!

    「你是皇后?」他驚愕不信,就他的情報顯示,這中原皇帝的妃子一堆,但唯獨沒有立過後,而眼前這位美艷絕倫的女子,竟會是皇后?!

    她款款走向他。「你覺得我不像皇后嗎?」她擰著眉頭,連這擰眉的樣子都叫人怦然心動。

    「不是的,只是你太美了。」他又一次忍不住的說。

    她輕笑,上下審視了他一圈。「你說皇上來意不善,我倒覺得你們也不懷好意,聽說咱們才入黎國國境就遭到亂石襲擊,這麼大一個巨石饗宴,還真是別開生面啊!」嬌媚的目光不變,但這語氣可就令人發寒了。

    裘翊辭低笑,這丫頭人雖失憶了,不過這有仇必報的性子一點也沒變。

    「這個……我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鄂爾泰目光飄向一旁,心虛的說。

    「那如果這個時候亂石再飛舞一次……是不是就會有人想起什麼來了?」說完袖帶向空中一拋,打斷了梁軸,登時天崩地裂,整個屋頂屋簷紛飛,碎石落了一地,所有人落荒逃竄。

    好個性情暴烈的女子!眾人驚異。

    黎王臉色發青,鄂爾泰則是驚得一臉怒容。

    她盈盈秋水的將目光拋向他。「希望這樣有助於讓你想起一些事。」她立於亂石斷瓦之中,笑容旖旎萬端,美麗得令人驚心動魄。

    好個蛇蠍美人!鄂爾泰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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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你是誰?」裘翊辭瞪著寢室內穿著輕薄妖艷的女人,這人不是香隱,卻坐在屬於香隱的床上。

    「奴家嬌嬌,是黎王派我來伺候您的。」這名嬌嬌女,艷麗無雙,粉衣短夾,露著肚臍,渾圓的腰身不盈一握,雙眼滿是誘惑。

    原來如此!他一陣冷笑,想必這女子便是全黎國第一的美女了,黎王無計可施,竟打算獻上美女來求饒?

    「下去吧,咱們皇上不需要你伺候。」查總管察言觀色,揣摩上意,主動出聲驅趕。

    「不成,黎王有令,今兒個奴家若不能好好服侍您,回去可要受盡皮肉之苦了,皇上,您忍心我這細皮嫩肉受到絲毫毀傷嗎?」嬌嬌柳枝款擺的下了榻走向他,主動獻上雙峰,驕傲的挺向他的胸膛。

    他挑眉。「放肆!」

    她雖心驚,但對自己的容貌身材卻極有信心,不信有男人可以拒絕得了她的誘惑,乾脆大膽的將濡濕的舌尖游移向他堅毅的側頸,還發出如夢似幻的淫聲。

    這等香艷誘惑,卻只讓他臉色越來越沉,並無一絲興奮的模樣,她暗惱,這怎麼可能?她的魅力往往所向披靡,就算他是皇帝,也不過是個男人,怎抗拒得了她的誘惑?

    裘翊辭清雋的臉龐異常陰沉。「還不給朕滾——」

    「皇上!」驀地,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

    他身子微僵,隨即又恢復自若。「香隱。」

    帶著寒霜的瞳眸正凝盯著他。「我打擾了你嗎?」

    「沒有——」她從不為這種事產生情緒的,直覺地,他只含笑對著摯愛。

    「沒有?因為身為皇后,這種事理當司空見慣?」她眼神閃耀著異樣的光芒,似乎冒出了幾簇火光。

    他蹙眉,她……生氣了?

    「香隱,朕只是——」

    「你只是風流慣了,你只是見一個愛一個,你只是忘了這寢殿是屬於我的!」她突然美目含憤,咄咄逼人的瞪著他,他竟公然的在她的寢殿裡與女人調情!

    他怔了怔,她怎麼了?這不像平常的她,如果是平常的她……

    啊!她失憶了,連性子也變了?不管如何,他可不希望她誤會,趕忙解釋說:「朕沒有——」

    「你是誰?」她打斷他的話,盯向他懷裡的人。

    他一驚,猶如被抓奸在床一般,慌亂的趕緊將嬌嬌推離一丈之遙,嬌嬌差點跌跤的登時傻眼,她當然知道眼前出現的絕色是誰,但想不到堂堂一個至尊皇帝竟然懼內?

    若非親眼所見,誰信?

    「她是黎王——」一向呼風喚雨的他,很難得讓人看到這般驚慌的表情。

    「我在問她呢,皇上。」香隱慵懶的說著,笑意卻未傳到眼底。

    他登時闔上嘴,想來也只有她能給他排頭吃。

    香隱蓮步輕栘,髮絲在空中畫出一道冰冷的弧線,目光調向嬌嬌。

    第一次這麼近看見皇后,嬌嬌立時感到一窒,這女人妖艷不可言喻,連自己這黎國第一美人在她身旁一站都黯然失色,甚至不由自主的躬身行禮,「奴……奴才嬌嬌,見過皇后。」她抖著聲道。

    「人如其名,嬌媚啊!」香隱漾著似笑非笑的神情,瞧著她衣不蔽體的模樣,登時煙硝味四起。

    「皇……皇后……」嬌嬌益發緊張。

    「是黎王派你來的?」她心裡有數,直接問。

    「是……」

    「嗯。」她頷首,瞧向了皇上,見他似乎沉冤得雪般鬆了一口氣,她扯了扯嘴角再問,「你碰了皇上了?」

    「我……」嬌嬌嚇得說不出話來。

    「用你的身子碰的?」這股妒婦的氣勢讓眾人不寒而慄。

    「嗯——」

    「碰了我的男人,那就該死!」

    話才說完,袖帶已然射出,捲上嬌嬌暴露的腰身,再一扯,伴隨著淒厲尖叫聲,她被拋出了殿外,重重落地,登時牙齒斷落,血流如注,慘不忍睹。

    「皇后?」查總管駭然。皇后從不曾對皇上寵幸過的女人動粗,更何況,這女人不過是企圖色誘皇上,並未得逞,僅是如此,皇后她……這算是大發雷霆了……吃醋了吧?

    再瞧向皇上,見他臉上竟帶著笑,一個深不可測的詭笑……

    皇上這是……在暗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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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宮內殿裡——

    「香隱,你告訴我,咱們在金宮待著也有七、八天了,我瞧你的外傷也好得差……差不多可以行房了,皇上這幾天有沒有碰你?」毛威龍模樣囂張的橫躺在豹紋軟榻上,一面啃著黎國名產金柿一面說。

    「沒有。」香隱搖首。

    「這就糟了!」她將柿子核隨手一丟,雙眉擰成八字型。

    「糟了?」

    「小妞,你說,她這是不是糟了?」毛威龍目光瞧向同樣皺眉的洪小妞。

    「這男人要是不碰你,只意味著一件事,那就表示他對你沒興趣。」洪小妞以過來人的姿態說。

    「然後呢?」香隱側著頭問,這兩人有趣得緊,自稱是她的親暱手帕交,一天到晚對著她東扯西扯,比如她欠她們數千銀兩要她盡速還債啦,要不然就說她與皇上這把柴火是她們燒旺的,要她知恩圖報,別吃了果子忘記樹之類莫名其妙的話,不過扯了這麼多渾話,就屬今天的話題最有趣了。

    「然後?然後就是你失寵了,你難道不知道?」毛威龍死命的搖著頭,一副她不知死活的模樣。

    「失寵?」香隱不住失笑。越說越有趣了呢!

    「喏,要知道你雖生得美艷動人,但以色事人能得幾時好?不久皇上就會厭倦你了,不,說不定這會已經厭倦你了,你居然還沒有一點危機意識,你還是女人不是?」毛威龍居然數落起她來。

    「可是皇上依舊對我溫柔有加,我不像已經失寵的樣子。」香隱道,想起那日她打傷黎王送來的嬌嬌,皇上不僅沒惱她,還低聲下氣的安撫她,千方百計要讓她息怒,想來她似乎還沒失寵。

    「那你就不知道了,男人都一個樣,對女人向來甜言蜜語,但心底是不是這麼想的可就不一定了。」毛威龍一副老經驗的模樣。

    「是嗎?」香隱頷首。

    「喂,我當你是自家姊妹這才提點你,皇上後宮佳麗無數,近來最常聽到的就是蓮妃跟彤妃,尤其這個蓮妃已經搶先生下皇子,對你威脅最大,你雖貴為皇后,統領六宮,但若生不出個蛋來,一樣是個屁,早晚成為廢後!」毛威龍煞有其事的說。

    這時的殿外,三個男人正鬼鬼祟祟的趴在那兒偷聽。

    「她們在胡說什麼?香隱怎可能成為朕的廢後?簡直胡說八道,搬弄是非!不行,朕要進去罵人!」裘翊辭發怒的要衝進去阻止她們挑撥離間。

    「你等等,聽聽她們後來怎麼說。」裘償謙拉住他。

    「是啊,別急,今兒個咱們碰巧聽到女人們的談話,說不定這會威龍與小妞的無厘頭瞎扯,會讓香隱突然茅塞頓開的接受你呢。」湛青也道。

    香隱雖失憶,卻對皇上是她的夫君這件事始終帶著懷疑,冰冷的態度讓皇上遲遲不敢越雷池一步,所以這夫妻義務至今仍遙遙無期,這會無意中聽見幾個女人談及生兒育女,這倒是個好機會,運氣好的話,也許能讓香隱接受自己的身份,那麼皇上也才有機會與她有進一步的發展。

    「可是……好吧,朕就再忍一下,但是她們最好別再說出讓朕想殺人的話!」裘翊辭勉強按捺下怒火,繼續聽下去。

    「瞧瞧我,就是生下了個胖兒子,才讓我婆婆樂得闔不攏嘴,一掃過去對我的成見,如今更對我疼愛有加了,喏,再說小妞好了,她現在大著肚子,你瞧湛青多寶貝她,多捨不得她喲!」毛威龍由軟榻上坐直身,志得意滿極了。

    「可是皇上不碰我,我又能如何?」香隱興味的問。

    「不碰你是吧?這事問我就成了,我家相公就是叫我給誘上床失身的。」洪小妞立即驕傲的道。

    「喔?怎麼做?」香隱更覺有趣了。原來自己也喜歡聽八卦呢!

    「想當初在未嫁我相公前,我呢,愛女色勝於男色,根本瞧不上相公精壯的體魄,不過後來經過湛府管家的一言驚醒夢中人,這才知道自家相公冷落不得,一不小心可就會成了下堂婦,於是我半夜摸上相公的床,起先相公耍娘們脾氣,與我嘔氣,偏不從,我一惱之下,索性將他的衣物剝個精光,先來個強吻,再來個強騎上背,接著再——」

    「你這是霸王硬上弓了?」香隱睜大眼睛。

    「霸王硬上弓就霸王硬上弓,師姊說,女人嘛,就是要有魄力,瞧我這四個月的身孕,不就是這麼來的!」洪小妞得意的拍著微凸的肚子。「而且這之後呢,相公嘗到了甜頭,現在只要一見我就血脈債張,熱情得很,每天脫得精光就等我臨幸了……」

    「……」

    「別攔我,讓我先進去封了這丫頭的嘴!」這回換湛青怒氣衝天的要衝進去,卻叫裘翊辭與裘償謙給攔住了。

    「等等,她只是比喻罷了,你也別惱了。」裘償謙說,嘖嘖!真可憐,一個大男人竟被女人霸王硬上弓。

    「是啊,你這一進去不就破功了。」裘翊辭也陪笑阻止。

    洪小妞還真敢講,連這男女床第私事,都可以講得這麼大言不慚的,難怪湛青會惱火。

    「哼!」為了皇上,他忍!回去再找這丫頭算帳!

    另一頭,女人之間的對話依舊持續著。

    「所以說,要誘惑男人實在再簡單不過了,就說我吧,生得是嬌艷如花,沒有幾個男人禁得住我的誘惑。」毛威龍一副了得的模樣。「但是我這人貞節得很,不會做出對不住相公的事情……不過,人總是有某方面特殊需求的,尤其當相公不在時……香隱,難道你沒渴望過有個男人猶如暖呼呼的抱枕般,讓你抱著入睡?」她挑眉問,表情可是十足的曖昧。

    香隱簡直失笑。「目前為止還沒有。」

    「沒有?那你就不知道這抱枕有多好用,也就難怪你不知道廢物利用了。」

    「廢物利用?」

    「一個現成男人在身邊,也不知道下手,要知道男人在床上,除了床第之事,你還得創造他的附加價值,否則就算是貴為皇上,也形同廢物。」

    「皇上是廢物?」這可是她第一次聽說。

    「你又不抱不親,放著不用不是當廢物是什麼?」毛威龍兩手一拍的說。

    「照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

    「自然是有道理才對你說的,而且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毛威龍突然小聲的說起話來。

    「什麼秘密?」香隱跟著好奇起來。

    「我不妨告訴你,我睡覺時沒有男人睡不著,這可是叫我那死鬼抱枕相公給養成的,只要少了他的胸膛我就夜不成眠,但偏偏他又經常奉皇令離家辦事,這不在家的時候可要我的命了,少了抱枕不能入睡,你知道我怎麼著?」

    「怎麼著?」這會洪小妞可是比香隱還好奇,因為連她也不知道師姊是怎麼解決這個問題的。

    「找一個聲音很像相公的男人,為防他對我起色心,讓我做出對不起相公的事,我先將他五花大綁兼蒙面的綁在床柱旁,要他對著我打呼,然後我再抱著枕頭充當我男人,就這樣一夜聽著打呼聲,抱著枕頭入睡到天明……」

    「……」冒著冷汗的兩個男人對望了一眼,立即採取行動——拉住裘償謙。

    「讓我進去,這回我非將她吊起來把屁股打花不可,你們放手!」裘償謙努力要扯開拉著他的手。

    「償謙,你鎮定點,威龍說不定是開玩笑的,你也知道這丫頭喜歡吹噓,不一定真有其事。」慘啊,老婆居然讓男人進房對著她打呼……湛青忙打圓場,雖然他很希望毛威龍這臭丫頭受到教訓,但這時候為了皇上,說什麼也得暫時隱忍。

    誰叫他們是皇上的好兄弟!

    「對對,這事還是先查清楚的好。」裘翊辭乾笑,想不到這毛威龍竟背著償謙做出這等子事,難怪償謙會抓狂了。

    襄償謙臉色發青兼發臭。「我知道了。」他會用力……仔細……查清楚的!

    殿內的女人們沒察覺外面的騷動,仍兀自聊著。

    「你們說這麼多,重點是什麼?」香隱終於忍不住啼笑皆非的問。

    「敢情說了半天你還不懂?重點就是,你最好趁這次出訪黎國沒有其他女人跟你搶男人的機會,趕緊色誘皇上,最好能夠一舉藍田種玉成功,那麼你以後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毛威龍簡直可以用苦口婆心來形容。

    「就是啊,男人的體魄你非嘗不可,否則可要悔恨終生了……要不,如果你不喜歡皇上,可以先找其他男人試試,這一試上癮後,說不定你就會知道如何搞大肚子了。」洪小妞說。

    「沒錯沒錯,小妞說的一點都沒錯,不然找個人試抱一下好了。」毛威龍跟著敲邊鼓。

    「試抱一下,是嗎?」香隱臉色複雜,神情出奇的專注。

    殿外的三個男人表情更加複雜,好不容易才各自忍住了殺人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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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瞠目結舌,裘翊辭僵立當場不敢亂動。

    他他……他沒看錯吧?

    一進殿就瞧見美人衣著清涼、醉臥龍榻,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

    只見美人掀開朦朧醉眼,魔魅眸光審視的流轉向他。

    他確實有足以傲視群倫的長相,瘦削的俊顏散發君王的霸氣,濃眉之下閃爍威儀強硬的光芒……還有副得天獨厚的健壯體格……

    這正好如毛威龍所說,適合——藍田種玉!

    她朝他伸出蔥白玉指,勾了勾。

    「香隱……」她……這是在誘惑他嗎?

    他走近她,四周的氣氛越發燥熱,瀰漫著令人迷醉的馨香。

    莫非是毛威龍她們「閒聊」的話起了效用?

    她……開竅了!

    他心弦頓時緊繃。

    見他目光雖熾熱,但卻遲遲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香隱不禁凝眉深鎖,這個感覺刺刺麻麻,讓她極度不悅。

    「我是你的皇后不是嗎?你為何遲疑?還是……你是騙我的,我根本不是你的皇后?」她藕臂一撐,身子猛地坐起。

    裘翊辭倏地瞇眼。「你當然是朕唯一的皇后!」他毫不遲疑地投聲而出。

    話一落,她又軟下身子。「既然如此……」千嬌百媚的醉眸橫拋向他。

    他望入一對其實不帶一絲醉意的嬌媚黑眸。

    她是清醒的!怔忡了片刻,紊亂無章的思緒逐漸變得清明,像是想通了什麼,他開始微笑。

    沒錯,她是他的皇后,終於是他的皇后,終於名正言順的屬於他了,一股期待已久的燥熱渴望,讓他再也抑制不住地吻向她那誘人的頸窩,大手跋扈堅決的環向她的柳腰,緊緊的將她扣向自己,那樣的絕對、那樣的火熱、那樣的不容她抗拒

    在封住她的蜜唇前,狂熱的思緒翻攪著……這女人是他的,失憶的時候是他的,就算恢復記憶後,她會恨他、會怨他,他也決計不放手,決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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