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暴君的女人 第七章
    一早,佟寶兒仍如平常一樣,背著她的背包,趕搭地鐵上班。

    出了地鐵站,走過兩個街口,來到雜志社的大樓,佟寶兒習慣性地先往大樓裡的電梯前望了眼,考慮著該不該跟擠沙丁魚一樣的去搭擁擠的電梯,還是要爬樓梯上樓。爬樓梯吧!

    很快她就作出了決定,正准備跨出腳步往前走,眼前卻倏地閃出二條人影,那人張開雙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溫管管小姐?”是阿康,昨晚他奉命調查她每日大約幾點上班。

    佟寶兒嚇了一跳,大大地呼出一口氣。

    還好她有先見之明,每天上班前都先躲到周婉婉的住處變裝,否則像現在一樣的突發狀況,肯定會害她露馬腳。

    “是你……”佟寶兒一眼就認出了阿康,但又想起自己狗仔的身分,目前的小狗仔佟寶兒只跟阿康有過一面之緣,甚至連交談都沒有,於是她趕緊改口:“你是誰呀?你怎麼認識我?”

    阿康看著她,忽然覺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兒見過。

    他呆呆的看了她一會兒,突然想起杜凡的交代,怕被責罵,只好笑自己神經質。

    “是這樣的,管管小姐,我家杜爺想見你。”

    應該是昨天才見過她,所以才會對她有熟識感吧!

    “杜爺?誰是杜爺呀?”佟寶兒很上戲,也演得高興。

    阿康以為她真不記得了。“管管小姐,杜爺就是你昨天跟拍的對象,在香港人人稱他為暴君的杜爺呀!”

    “喔!”佟寶兒故意拉長了尾音,然後裝出一臉驚恐的模樣,“他不是說好要放過我了嗎?怎麼又來找我麻煩?”

    “不是、不是、不是……”見她誤解,阿康趕緊解釋。“是這樣的,我們杜爺有些話想跟管管小姐你說,所以請……”

    他的一手指向前方,就在不遠處,停了一部黑色寶馬750房車。

    “他在車上?”佟寶兒問。

    “是的,杜爺想見你。”阿康看了她一眼,眸光拉向停在前方的車子。

    “為什麼?”該不是昨天扒她的衣服不過癮,今天真的想來強暴她吧?

    “這……”

    說實在的,他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從沒見過這樣失控的杜爺。

    “他想找我麻煩嗎?”佟寶兒瞇起了眼,打量著黑色房車。

    阿康連忙陪笑,“我想不是的,雖然我也沒搞清楚杜爺一早急著找你做什麼,但我想,絕對絕對不會是要找你麻煩。”

    如果要找她麻煩,派他們這些手下或小嘍羅出面即可。

    “是這樣嗎?”佟寶兒故意懷疑地一哼,“好吧!我去見他。”

    反正逃也逃不掉,不如就去看看,他到底要干嘛。

    佟寶兒來到車邊,杜凡座位邊的車窗剛好緩緩降下。

    “上車。”他眉結仍是緊蹙著,但聲線平穩,看不出心裡在想些什麼。

    寶兒先看看阿康,再看看自己,然後緩緩抬起一手來,用手指指向自己,“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上車?去哪?

    “還有別人嗎?”杜凡將眸光拉向她,熾熱程度不減昨日。

    佟寶兒咬了下嘴唇,“當然有,你的手下不也是人?”

    杜凡不得不承認,她很會挑起他的脾氣,但他卻該死的特別在意她。

    才親過她兩回,她的影像就回蕩於他的腦海,時常不自覺跳出來考驗他的自制力。

    “你是希望我下車去將你給扛上車,讓你成為這一帶上班族眾所注目的焦點,還是自己乖乖地上車來?”

    寶兒知道,這個男人一向說到做到。咬一咬牙,狠狠地瞪著他一會兒,最終她還是選擇屈服。

    “上車就上車,誰怕誰呀?”她知道,若不上車,他肯定真會下車來將她給扛上車。

    “阿康,幫溫小姐開車門。”杜凡坐在後座說。

    “管管小姐,請。”站在一旁的阿康動作迅速,幫佟寶兒拉開後座車門。

    寶兒看了他一眼,又往車內的杜凡看了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低身坐上車。

    見她一上車,阿康連忙關上車門,坐進前座,示意身旁的駕駛將車開上路。

    “你找我做什麼?”未免自己露出馬腳,佟寶兒想速戰速決。

    杜凡不語,看著前座的手下。

    “喂,你別以為不說話就可以,我的時間可寶貴了,你快說,你找我做什麼?”

    若是大家閨秀的佟寶兒,絕對不敢這樣跟他說話,不覺地,佟寶兒很滿意起目前的自己。

    杜凡看了她一眼,仍不語,一手拍拍前方駕駛。“找個沒人的地方停一下。”

    找沒人的地方?該不是想……

    “喂,你想殺人滅口嗎?”不會吧?他昨天明明說要放了她!

    睞了她一眼,杜凡覺得好笑。“怎麼?你怕?”

    方才不是一副凶巴巴,像只小母老虎的模樣嗎?變臉跟翻書一樣快,真讓他歎為觀止。

    “怕……”佟寶兒咬了咬嘴唇,“誰不怕死?”

    她還真坦白!

    杜凡凝睇著她,黑眸中的溫度又加深了些,“放心,我不會殺你,也不會強暴你。”

    “那你……”

    佟寶兒不喜歡他現在看著她的模樣,那黑瞳過於湛亮,閃著熒熒火光,似要吞噬了她一樣。

    “等一會兒車停下,我會告訴你,我想跟你說的話。”意思是,要她別再追問。

    “你們都下車去等我,沒我的允許,誰也不准上車。”車在港邊的一處停車場停妥,杜凡就對著手下下達命令。

    沒人敢反駁或質疑他的話,包括阿康在內,所有人都迅速開車門下車,轉身將車門推上。

    但,他們全圍在車邊,為安全考量,不敢離開車子太遠。

    看著安靜的車內只剩下兩人,佟寶兒終於忍不住地問:“現在大家都下車了,你有什麼話想說,可以說了吧?”

    “我希望你當我的女人!”

    杜凡一開口,就是一句爆發力十足的話,震懾得佟寶兒整個人呆掉,一時片刻找不到聲音來回答。

    “我要你當我的女人!”他看著她,眸光一樣炙熱,又說了一遍。

    晃晃腦袋,佟寶兒乍醒了過來,“你在說什麼瘋話?”

    她大聲地斥責,真想跳起來罵他、揍他、咬他、槌他。

    “我像瘋子嗎?”他再認真不過。

    “是不像。不過有些瘋子從外表上是看不出來的!”咬了咬牙,佟寶兒氣不過,伸出一手,用手指戳他。

    然而,經過長期的體能訓練和從未停頓過打拳,杜凡的胸肌自是堅硬無比,戳痛的反而是她的手指。

    “你說我是瘋子?”他就說,她絕對有引爆他脾氣的能力。

    “是呀!我就是說你,要不你想怎樣?”一手擦腰,佟寶兒反瞪回去。

    她是在向他挑戰吧?這個女人實在欠缺教訓!而他絕對會好好地馴服她,讓她知道,他絕對能對她怎麼樣。

    “我想怎樣?”杜凡的唇角突兀地飄起一抹笑,隨著笑容的消失,他閃電般地出手,一手攔緊她的腰,一手勾掌住她的後腦,灼熱熱的吻彌天蓋地的覆了下來。

    先咬咬她不聽話、喜歡頂嘴的紅唇,幾番私磨、吸吮後,他撬開她的唇,舌頭長驅直入,更深切地品嘗她。

    “唔唔唔……”

    佟寶兒掙扎著抓他、踢他、打他、槌他都無效,他執意吻她,頑強地要給予她一切,帶領著她一同翱翔於激情的境界。

    他的吻越趨激烈,她的反抗卻漸漸地緩和了下來,意志薄弱。

    終於,她的槌打、踢抓,漸漸被低低的呻吟所取代。她的雙手首先叛離,有了自我意識的纏上他,像籐蔓一樣的纏繞在他的頸項上。

    兩人吻得更激情、更熾烈,杜凡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寬大的一掌罩上了她胸前的柔軟,另一手則將她拉坐到雙腿上,順著她曼妙腰線,掀開她的衣擺往上探尋。

    “當我的女人,如何?”他粗喘著在她的耳邊說。

    他的聲音似兩道疾雷,轟地一聲,一下子敲醒了陶陶然的佟寶兒。

    她的手倏地由他的頸項上移開,反手啪地一聲,甩給了他一巴掌。

    “我、我……是不會當你的女人的!”這一巴掌不僅打怔了他,連她自己都大大嚇了一跳。

    然而,她絕對不道歉,因為他對她所做的事,實在太過分了。

    “你!”

    杜凡瞠眸怒視,若換作是其他人,他早一拳打爆她的臉,或是干脆一槍打爆她的頭,命手下將人給拖去填海,無奈是她,讓他又氣又無法釋懷的女人。

    “說吧!你要什麼條件,盡管開出來,只要你答應做我的女人,我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她居然膽大得敢動手呼他巴掌,心中雖然氣憤難當,但轉念一想,就是因為她夠大膽,他才會對她另眼相看,若她沒這般膽大,他也許就看不上她!

    聽他的話,佟寶兒更氣了,氣得幾乎全身發抖。

    “條並?什麼條件呢?給我錢?給我珠寶?給我房子?還是給我你一輩子給不起的承諾?”

    “你……”她未免太不識好歹!

    佟寶兒半點也不畏懼,柔亮的一對眼瞳,灼灼地瞪著他。“我是不會答應當你的女人的,死都不顯意答應,因為你根本給不起我想要的東西。”

    說著,她從他的腿上滑下,低頭整好自己的衣衫,伸出手去開車門。

    杜凡怎麼可能讓她逃離,壯臂一伸,由身後抱緊了她。

    “別對我說你對我沒感覺,我感覺出來了,你跟我是同一類型的人,你受我的吸引,就如我受你的吸引一樣。”

    “那又怎樣?”佟寶兒推推他,轉回身來。“就算我也強烈的想要你,又怎樣?”

    杜凡的眸光炙烈,似欲吞噬了她,“既然我們彼此吸引,為何你不願意跟我在一起?”

    “我說過,你給不起我想要的東西!”她吼了回去。

    他發覺,他不僅深受這頭小母獅所吸引,甚至恨不得能一直占有她。

    “你不說,怎知我給不起?”

    佟寶兒已經厭惡極了繼續與他糾纏,再這樣無止境的對話下去,她會瘋掉。

    “你想聽是嗎?好,我說,如果你真那麼想要我的話,那就讓我當杜夫人,能夠名正言順地跟你在一起!”

    “這……”杜凡整個人怔住。

    他什麼都能答應她,唯獨這點……

    他和佟寶兒的婚姻是建立在兩家的仇恨上,他豈會不知太叔公的用意呢?表面上提出拆祠堂的難題,實則是為了化解仇恨,看能不能夠由新一代的聯姻,消彌掉幾代的仇視。

    萬一他真跟佟寶兒離婚,那麼佟、杜兩家的仇怨勢必結得更深,恐怕會永世無法化解。

    看出他的遲疑,寶兒不知該笑還是哭。“怎樣?你沒辦法答應我,對吧?”

    “沒錯。”杜凡回過神來,與她的目光相銜,“除了這件事之外,我什麼都能答應你。”

    寶兒笑了,笑得有點激狂,“很抱歉,其他的,我一概不稀罕。”

    “你……”杜凡板著臉孔,咬著牙。

    “不用瞪我,其實我早知道你結婚的消息,你可別忘了,我是只小狗仔,小狗仔雖小,但也是狗仔,我們的消息可特別靈通。”

    “……”杜凡瞪著她,沉默不語。

    與他互望了眼,佟寶兒用力推開他,轉身去開門。“就這樣了,我自己會想辦法回去,再見!”

    見他沒出手挽留她,她倒也走得瀟灑,但在下車前,又停頓了下。

    “我更正方才說的再見,我們最好一輩子都別再見!”

    她下了車,砰地一聲甩上車門,昂首闊步地往前走。

    身後的杜凡突地按下電動車窗,“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別想我會放過你,你當定了我杜凡的女人!”

    “你說什麼?你和杜凡……”周婉婉驚訝得幾乎尖叫,目瞪口呆的看著佟寶兒。

    “你別一副這麼驚訝的樣子好不好?”寶兒見她誇張的模樣,搖頭一歎,伸過來一根手指,直戳她的腦袋。

    拜托!她也很煩,所以才會在離開杜凡之後,沒進雜志社,就跑到辦公室來找她。

    “他跟你接吻,而且還直嚷著你當定了他的女人,這樣還不夠讓人驚訝?”周婉婉抓住她調皮搗蛋的手指,反手就往她的腦袋敲了一記,賞給她一顆大爆栗。

    佟寶兒疼得皺起了臉,“喂!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暴力?”

    “跟某人學的。”周婉婉由辦公桌後站起,雙手投腰的繞出桌後,站到寶兒身旁打量她,“何況,現在是非常時期,使用暴力,一點也不為過。”

    “非常時期?”什麼非常時期?佟寶兒看著她,眨了貶眼。

    “我的暴力當然是被你所傳染,至於非常時期,現在事關我的至交好友生死存亡,你說,是不是非常時期?”

    佟寶兒看著她,啐了聲。“婉婉,你會不會太誇張的一點?”

    “怎麼會?再誇張也比不過你的天天變裝。”停頓了下,周婉婉想到了另一重點,突地伸來一手,抓起寶兒的雙手,捧到面前,“說,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杜凡了?”

    她突來的問題,問得寶兒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只好以三目代過:“你少發神經了!”

    不過,回答得越簡單、越快速,越會讓人看出她的心虛。

    周婉婉怎會不懂得她的心事,若不夠了解她,就不配稱手帕交了。

    “寶兒,你心虛喔!”

    “心虛?我哪有啦?”拍了她的臉蛋一下,佟寶兒轉身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

    “都這麼明顯了,還說沒有。”周婉婉碎碎念地跟過來,在沙發的扶手坐下,然後曖昧地將整個身子倚在寶兒身上。“就算真喜歡上他又怎樣?女人喜歡男人是天經地義,何況是老婆喜歡自己的老公。”

    “周婉婉!”佟寶兒喊了聲,嘟起了嘴瞪她。

    “好好、好,我的好大小姐,我不說、不說,總行了吧!”周婉婉誇張的舉雙手投降。“不過……寶兒呀,別怪我這個好友沒提醒你,像杜凡這種男人,一定自視甚高,自傲且自信,萬一讓他知道你騙他,甚至把他要得團團轉,後果會如何?你最好先想清楚。”

    “……”佟寶兒一時找不到話回應周婉婉。

    這些事,她都想過了,要不,在杜家時也不會成天提心吊膽,就怕被看破手腳。

    “不如這樣吧!”周婉婉坐直身子,理性而冷靜地提出看法。“你不是說杜凡他很喜歡你嗎?那干脆直接跟他坦白,將前因後果都跟他說。”

    “說什麼?”

    行得通嗎?佟寶兒懷疑,若可以,現在她便不會頭腦發疼,懊惱得一個頭兩個大。

    “說你怕他知道你是小狗仔,然後跟你家族那一大群老頑固一樣,反對讓你當狗仔,所以才會說謊騙他,而且還天天非常委屈地跑到我這兒換裝,將自己一對美麗的眼貼成一大一小的單眼皮,把眉毛勾勒得似毛毛蟲一樣濃黑,還有……”

    “Stop!”看她還想繼續往不說,概有不吐不快的興致,佟寶兒眨了眨眼,仰望天花板一歎。“我已能想像,當我這樣告訴他時,他會如一座爆發的活火山,直接一拳把我打到天邊,或是干脆用手指把我給掐死或捏死!”

    “這……”周婉婉的眼皮跳動,“你開玩笑的吧?應該沒這麼嚴重吧?”

    “你沒見過他發火的樣子,否則你就會知道,我說得一點都不假,他暴君的稱號,取得還真是該死的貼切。”

    佟寶兒邊說著,無力的合上了眼皮。

    “那怎麼辦?”周婉婉開始為好友擔心了起來。

    怎麼辦?她也不知道呀!

    “走一步是一步嘍!”佟寶兒有些無奈的說。

    “可是寶兒,你不是說他要你當他的女人?他的女人,指的絕對不是妻子,既然不是妻子的話,那就是……”

    “情婦”兩個字閃過周婉婉腦海,她先尖口叫了聲,然後開始哈哈狂笑起來。

    “喂,周婉婉,你笑什麼?”她誇張的笑聲惹惱了佟寶兒,氣得寶兒用雙手去捧住她的臉。

    周婉婉吸了吸氣,終於止住笑。“我是笑,妻子也是你,情婦也是你,你一人分飾兩個角色,可把暴君一人給全占了。”

    佟寶兒故裝凶惡,狠狠地瞪她,“不理你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是、是。”周婉婉一手攬住佟寶兒的肩,將腦袋倚I生寶兒的肩窩。

    “說真的,寶兒,如果你真的喜歡上了杜凡,也決定跟他在一起,那麼這事你真的得好好處理。”

    “嗯。”不再開玩笑,佟寶兒咕噥地應了聲。

    “你呀!最好是再聰明一點,保持著平日裡的精明能干,尤其是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可沒人能為你分憂解勞了。”

    “你要去哪?”

    周婉婉沒回答,而是先折回辦公桌旁,由抽屜裡取出一副鑰匙,走回寶兒身旁,將鑰匙交到她手中。

    “我得去趟台灣,最近一個委托商要求我幫忙他,做一個新產品上市前的市調分析。”

    “要去多久?”

    “大概一、兩個月吧!”周婉婉望著寶兒笑笑,“怎樣?捨不得我啦?”

    “你少臭美!”寶兒朝著她吐了吐舌頭。

    周婉婉搖頭笑著批評,“真是沒氣質的女人!唉……也只有你們佟家的那一票老人家,才會被你耍,看不出你的真性情。”

    “什麼我們佟家,杜凡不也一樣沒看出。”該說得意嗎?佟寶兒是有那麼一點。

    “是、是,大小姐,所以在下我對於你的雙重性格,只能說甘拜下風,好嗎?”周婉婉略停頓了下,接著說:“所以,大小姐,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下,我不在的這一、兩個月中,麻煩你到我的公寓去喂我家的小花,還有,幫我的花花草草澆水。”

    這正是她會教出鑰匙的原因。

    佟寶兒低頭看了眼掌中鑰匙,“我能說不嗎?你這個女人。”

    “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周婉婉跳過來,抱住她。

    “只要你家的小花別一直纏在我身旁咪咪叫就好。”小花是周婉婉養的一只小花貓。

    “是、是,我的……”

    “我的大小姐。”佟寶兒謂皮地截去了周婉婉的話,然後,兩人相視一笑。

    “寶兒,我的手機有申請漫游,若有事,可以隨時撥電話給我。”周婉婉說。

    “嗯。”佟寶兒點了下腦袋,“什麼時候走?”

    “等等就要離開了。”

    “那……我送你去機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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