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頭 八
    殷衛覺得自己被肖野傳染了,那種令人鄙視的萬年欲望男的症狀居然也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都做過一次了,長胳膊長腿仍全都纏住了肖野,身體儼然已經不受控制了,拼命拼命扭著就往他身上蹭。不光在肖野身上點著了一把火,更生怕燒得不夠旺似的,呼哧呼哧的直往過添柴扇風。

    肖野轟的一下子就不行了。

    抓住殷衛肩頭,硬扳著把他翻了個個兒,扯開剛剛沒來得及脫徹底的背心,露出大片溜滑溜滑的後背,啃舐的親吻順勢落了下去。隨著“嗚……”的一聲動物般的低喘,沒等肖野動手,富有彈性的渾圓臀部就自覺地翹高起來。

    肖野不用勁地照著翹起來的小屁股就是一巴掌,笑罵道:

    “他媽的浪成這德行!”

    殷衛反手扇了肖野一耳摑,“啪”的一聲,清脆透亮。

    “……不干就滾!”

    肖野沒怒,只是咧開嘴巴笑笑著想三年不見,這小王八蛋果然長進不少。

    “干!子彈都上膛了,干嗎不干哪你說是不?”

    跟語言同步,肖野抓著殷衛骨感十足的胯骨朝自己用力一拽,火燙堅硬的巨大便盡根沒入了。

    兩個人似乎都很喜歡這種像野獸一樣交媾的體位,一經接觸,欲望就迅速的亢奮起來。

    肖野拉扯著殷衛的頭發扭過他的臉,粗魯的動作扯得肖野滿手都是烏黑的發絲,瞧見那小王八蛋一臉不爽表情的咬著牙吸氣,趕緊賠過去一個笑臉。深諳“時間是不可浪費的!”這一真理的肖野在笑容還沒有完全綻開的時候就已經低下頭,立馬又是啃又是咬的肖氏親吻便落上了殷衛的唇。

    久別重逢的兩只小獸幾乎做了整夜,最後殷衛扛不住了,半是昏半是困的睡了過去,只剩肖野一個仍保持清醒的家伙嘿咻嘿咻的持續努力耕耘中。

    迷迷糊糊中身體被翻來覆去折騰的殷衛想不通只不過比自己高一點點壯一點點的肖野怎麼會有恐怖到極點的超強體力,難道被壓在底下的果真比較耗費體力嗎?打了個呵欠翻身繼續睡,心裡琢磨著要不哪天試一試在上面。

    安安穩穩睡了一大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了,大學翹課是極為普遍的事情,殷衛甚至早已忘掉了還得上課的事情,只是為渾身酸痛得怎麼也起不了身而感到苦惱。

    混沌的神志慢慢變得清晰,殷衛這才覺出不對勁來——開著暖風的臥室倒一點不冷,可是怎麼覺得怎麼像自己正光著身子沒蓋被子,空氣直接接觸皮膚,不大舒服。

    疑惑地張大眼睛,一個黑沉沉的炮筒正跟眼前不住晃悠,嚇了一跳,然後定睛看時,才瞧清楚原來是相機的鏡頭。松一口氣之余又覺得不對,耳邊“卡嚓卡嚓”的聲響大作,隨即一張燦爛的笑臉伴隨著熟悉的腔調出現在自己眼前。

    “嗨,醒啦。昨兒個搞得你很爽吧!”

    ……混蛋!

    一個枕頭砸了過去。——如果不是輕輕一動就會把某個使用過度的部位扯得生疼,那麼砸過去的就不僅僅是一個枕頭這麼簡單了,平心而論,殷衛的狠腳一踹是極具殺傷力的。

    不躲不閃的肖野笑嘻嘻抱住摔到臉上的枕頭。

    “這麼大火氣?昨夜裡不是幫你弄過了麼,怎麼,沒洩夠?”

    望著橫眉怒對瞪圓了眼睛的殷衛,越瞧越覺得可愛的不得了,肖野俯下身子“吧唧”一口親了他的額頭。

    “好了,還能起來不?用我抱你嗎?”

    殷衛逞強地拍開肖野好心伸過來的大手,十分緩慢地坐了起來。瞟了一眼肖野手裡的相機,忍不住開口:

    “你干嗎呢?”

    大清早就抱著相機轉悠……有病。

    肖野露出一個賊兮兮的笑,揚揚手裡的寶貝。

    “嘻……好東西都在裡面呢!”

    殷衛不明所以的望他。

    “比如說某個赤裸裸光溜溜的小王八蛋啦,我都拍下來了!”

    肖野炫耀似的說著,然後彎下腰,跟坐在床上的殷衛臉對臉,帶有幾分認真和嚴肅地威脅道:

    “你丫要是敢甩開我,我就把這卷照片貼滿你們學校。”

    “……呿。”

    好半天殷衛才轉開視線,沒再搭理肖野,深吸著氣作好下床的准備。

    肖野急了,捏著殷衛的下巴擺正了他的臉,目不斜視地盯緊了他的眼。

    “喂!你聽懂了沒有?別以為我不敢,告訴你……你小子要是敢瞎轉念頭甩開我,我就……”

    殷衛大不耐煩地白了他一眼。

    “煩不煩!?我又不是你,做不出來那種一聲不吭就跑掉的缺德事!”

    大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肖野嘟嘟囔囔的說:

    “能不能別再提那件事了?憋了整整三年……我心裡已經夠熬糟的了……”

    殷衛白眼一翻,只知道發情的混帳東西!不再理他,徑自下床,可腰軟腿軟得站都站不穩當。

    肖野趕緊把手裡的相機扔床上,抓著殷衛溜滑的腰,一把把他扛起來就往浴室走去。一邊走一邊軟言軟語的說:

    “乖,別鬧。又不是外人,瞎逞強個什麼勁!”

    不知道是這句話起了作用還是已經沒了力氣掙動的緣故,總之殷衛十分老實的巴住肖野的肩膀,大頭朝下的姿勢弄得一張小臉沒多久就憋了個透紅。

    肖野很快在雜志社找了份工作,憑借在英國學了三年的經歷以及他本身漫天吹侃灌誰誰暈的本事,一個月就從試用員工轉為正式員工,攝影記者兼職編輯,笑臉迎人加上玩命似的勤奮,連總編見了他都笑呵呵的拍著肩膀說“好好干,小肖,前途無量吶!”

    其實肖野的本性是那種吊兒郎當什麼都不放心上,吃上頓的時候從不考慮下一頓,跟勤奮倆字沾不上半點邊,說好聽點是瀟灑,難聽點就是天生的痞胚子一個。找到正經工作也應該是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鍾的混日子,連他自己也沒想到居然會玩了命的勤奮上了。

    都是因為殷衛呆頭呆腦的那句話!

    ——“那兩三年以後呢?”

    說真的,挺驚訝的,那個好象什麼都不在乎的小子竟會問出這麼句話!

    當時眼睛立馬就酸得發脹的肖野特豪情壯志的想,得,就沖他這句話,拼了命也得把這小王八蛋安置的穩當了。

    太了解殷衛了,木口木面的那小子從來就搞不好人際關系,連和自己呆在一塊的時候話都說不上幾句——兩個人不是各干各的事互不打擾,就是啃來啃去的直往床上摔。估摸著他也就是跟游泳館裡那一池子水糾纏一輩子了。一直游到游不動了為止。

    有時候肖野甚至會想,倘若沒有自己,那小子恐怕會孤單一輩子吧,就算有女人跟他結婚也仍然是獨自一人的感覺——這樣的想法並沒有摻雜什麼看不起或是嘲諷的心情在內,然而正是因為他完全以了解殷衛的旁觀者的角度去思考,所以想著想著才會覺得心髒被揪得分外的疼了。

    不過同時又會因為“對那小子來說,肖野這個人不管怎麼討厭、怎麼惹他生氣,都是一個很特殊的沒辦法忽略掉的存在”,從而使心情一下子激蕩起來,十分雀躍的恨不得能立馬奔到他身邊去。

    想著,肖野臉上頓時掛滿了美滋滋的笑,看得一旁跟他搭檔的老資歷前輩忍不住打趣道:

    “瞧瞧!笑得這叫一個酸——想小情人兒了吧!?”

    “……呵呵。”

    明明在心裡都已經想象著把“小情人兒”扒了個精光之後吃干抹淨了,肖野還是裝出一副涉世不深的小青年模樣,特靦腆的朝前輩笑了笑,帶點不好意思的說:

    “我們……高中就在一塊了……”

    唱作俱佳的表演令肖野在雜志社裡“癡情大男孩的形象”徹底的深入人心,贏得了眾人好一番贊歎。女人們更是把他視為新好男人的典范,雙眼閃著夢幻的光芒說:

    “好叫人羨慕哦!好幸福的女孩哦!”

    渾身雞皮疙瘩亂冒的肖野想幸好我他媽找的不是女人!

    “小肖!”

    搭檔拍拍他的肩。

    “走,跟我采新聞去!”

    “好叻!”

    特爽快的應了聲,亮閃閃的笑容朵朵開放,肖野利落地收拾好東西,跟著前輩往外走去。

    偶一般是寫到七七八八,覺得差不多不會成坑的時候偶才貼上來的……呵呵,大概明天應該就能完結了……這兩天有點累……有點偷懶……汗…………

    30號的版聚~~耶~~終於等到了~~~粉興奮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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