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頭 五
    架著自己的那個人終於停下了腳步。

    掀開棉被,饒是知道肖野不可能帶自己去什麼好地方的殷衛面對著幽黑一片的小樹林,還是忍不住呆楞了足足三秒。

    泛白的曖昧月光透著樹枝的縫隙灑了一地一身,滿耳朵都是樹葉被風吹得嘩啦啦不住喧嘩的聲響,晚風悠蕩著吹過裸露在外的皮膚,還沒顧得上感受初秋的涼意,殷衛就已經被正欲火焚身的肖野扯進懷裡,灼熱的吻瘋狂地落了滿臉……

    短促的一聲慘叫過後,感覺有些羞恥的殷衛把臉整個埋進肖野的肩窩,又蹭呀蹭的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這才不動換了。

    咧大了嘴巴無聲的笑了一下,肖野握著殷衛勁瘦的細腰劇烈地搖動起來,然後聽見疼痛的吸氣聲夾雜著嗚咽的低吟從自己懷裡飄蕩出來,於是很好心情地胡亂揉了揉殷衛柔軟的頭發,又低下頭去親親他光滑的脖頸,那種隱隱泛著月白的膚色怎麼看怎麼叫人心搖神馳……

    張口拿牙齒細細地磨來磨去,肖野正玩得起勁,就覺得自己頸項上突如其來的一陣刺痛,頓時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午夜的長空。

    第二天一大早,肖野是帶著一頭一身的蚊子包踏進宿捨的。

    狼狽的裹著棉被出現在其他人面前的肖野一臉又尷尬又惱火的神情,第一眼掃向殷衛的床鋪——空空如也,頓時口氣不順的問:

    “殷衛跑哪兒去了?!”

    宿捨裡的其他人一愣之後都不約而同“呵呵”的笑起來,其中一個拍拍肖野的肩頭:

    “沒關系,哥們放心吧,夢游據說是能治好的。”

    臉色逐漸有發青趨勢的肖野瞪圓了眼睛:

    “我他媽問你殷衛呢!?那王八蛋躲哪兒去了!……再說了,誰告訴你我夢游來著!?”

    “殷衛說的呀。早上起來沒瞧見你,他說你有夢游的毛病,估計大夜裡又犯了。——他現在大概去食堂吃早飯了吧。”

    ……這他媽的小王八蛋!

    肖野惡狠狠地將被子用力摔到床上撒氣,胡亂往身上摸了幾把風油精就開始換衣服。

    “你還真行,夢游也不忘把被子帶上,今兒個殷衛啞著嗓子說話,八成就是昨夜裡沒被子蓋,著涼了。”

    他著涼?——活該!

    夜裡被那小王八蛋撩撥得做了一遍又一遍,最後累得不知什麼時候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小樹林裡就剩下自己一個人,半裹著棉被靠在樹下。那個拿身體勾引著自己做了不記得多少遍的小王八蛋早已連個影兒都找不到了。

    被拋下的不快纏繞在渾身上下,肖野恨不得立馬將他抓到眼前劈裡啪啦的大卸八塊!

    換好了衣服就直沖食堂,途中撞歪了好幾撥人,說“抱歉”幾乎快說成習慣的肖野覺得自己的頭發都被怒氣頂得沖天了。

    好容易擠進了食堂,隔著老遠一眼就瞧見那個小王八蛋正捧著饅頭一口一口的啃,眼巴巴的朝不遠處盛粥的地方瞟了一眼又一眼,可終究也只是有氣無力地垮著肩膀繼續啃饅頭。

    萎靡不振的模樣看得肖野一下子沒了底氣,沖天的頭發也緊跟著耷拉下來。

    ……著涼了啊,雖說他的確活該吧,可這麼干瞧著,還是叫人有一點點的不落忍。

    顯得有些苦惱的肖野抓了抓頭皮,滿臉不甘不願的朝盛粥的地方蹭過去,一口氣盛了兩碗。

    一碗粥“叭”的一下重重擱到低頭啃饅頭的小王八蛋面前,嚇了他一跳。

    不由分說就抓過殷衛的爪子,高於正常體溫的熱度令他微微皺起了眉頭,下一秒已經把勺塞進燙燙的小爪子裡。

    “趕緊給我吃!”

    瞪一眼反應開始變得遲鈍的殷衛,肖野狂沒好氣地說。

    病弱的小王八蛋沖肖野眨巴眨巴眼睛才明白過來似的握緊勺柄,抿著嘴嘗了一口就不給面子的把勺擱進碗裡不吃了。

    肖野橫眉怒對。

    “你倒是接著吃呀!”

    白了他一眼,殷衛繼續小口地啃饅頭:

    “燙。”

    朝天翻著白眼的肖野終於完完全全地確認了,跟殷衛呆一塊,自己絕對就是活受罪——而且還是上趕著去找罪受的那種!

    把自己的那碗放到一邊,肖野端起殷衛的這一碗,在殷衛一眨一眨的疑惑眼神中,發洩似的用力挖一滿勺,放到嘴邊吹了又吹,這才筆直地送向殷衛的嘴邊。

    “啊——,張嘴!”

    ……雖然十分鄙視這樣的自己,但肖野還是樂天地想,以後如果找不到活干的話,還可以去應征保父之類的工作……

    而燒得迷迷糊糊的殷衛終於在眨了幾下眼睛之後面無表情的“啊嗚”一口,咬住了送到嘴邊的勺子。

    一頓飯就在你來我往的喂飯中結束。不知道是發燒的緣故還是其他什麼原因,殷衛的臉蛋似乎紅得更厲害了。

    事後教練蕭馭南曾經以一種近乎於痛哭流涕的誇張表情拍著肖野的肩膀說:“原來肖野同學這麼富於友愛精神啊,對於一直身為死對頭的殷衛同學,能夠疼惜到這種程度……真是叫人感動啊!”趕忙打著哈哈應付過去的肖野琢磨著明明挺正常的誇人的話,怎麼從蕭教練嘴裡轉一圈出來,就徹底變了個味兒呢……聽得讓人那叫一個寒啊!

    早飯後,肖野很無奈的半抱半摟地把死活非要去訓練不可的殷衛弄到了游泳館。

    教練蕭馭南摸了摸殷衛著手火燙的腦門,叫隨隊的醫師給他開了點退燒藥之後就打發他回宿捨歇著去了。然後召集全體說著訓練計劃沒幾句,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一拍腦瓜,滿口“你你你!”的朝肖野指了過去。

    “我?”

    肖野滿臉疑問的站在所有人的目光中。

    “沒錯,你!今兒你不用訓練了,照看殷衛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我?照看他?”

    肖野明顯有點犯傻。

    “你聽不懂人話是怎麼的啊?趕緊的趕緊的,沒工夫跟你這兒閒扯,快去!用不著太細心太體貼的,就做到你大早上給他喂粥的程度就可以了,去吧!”

    臉頓時就黑了大半的肖野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一聲不吭的掉頭跑回宿捨。

    而其他人的地獄訓練正式開始。

    肖野跑掉後,別的教練也曾私下向總教練蕭馭南提出過異議,覺得一個大男孩理所當然具備了自己照顧自己的能力,沒必要特別再找一個過去照看。對此,蕭馭南的回答是這樣的:

    “呵,那種男人的問題啊,就得交給他們倆自己去解決!”

    所有聽到這句話的人都一頭霧水,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總教練的意思。

    宿捨的門虛掩著,輕輕推開,肖野瞟向床鋪的第一眼就看到殷衛一頭栽倒似的趴在床上不安穩的睡著。又皺又髒的棉被被毫不留情的一腳踹到地上,桌子上散落著大盒小盒的退燒藥,顯然,病懨懨的殷衛完全缺乏自己照顧自己的能力,只知道遵從動物的本能,餓了就吃,累了難受了就睡。而此時又累又難受但卻不餓的殷衛,自然會選擇躺倒在床的大睡特睡而順手把藥片扔到一邊。

    歎了口氣,肖野從上鋪自己的床上抽下來一床被子,把殷衛的外衣脫掉再罩上棉被,邊邊角角都細心的塞得嚴實。找不到體溫計只好拿嘴唇試了試殷衛腦門的溫度,然後坐到床邊的肖野開始研究起桌子上大盒小盒的藥。

    記得以前自己發高燒的時候,都是吃一種速溶沖劑,雖然苦得齜牙咧嘴,但是特別管事,裹著被子發一身汗就退燒了。

    努力回憶自己不多的發燒經驗,肖野最終揀出一包叫做“柴胡”速溶沖劑,去水房打了點開水給殷衛沖上。

    等待藥汁轉溫的時間裡,肖野一直在打量著玻璃杯裡深褐色的液體。過了一會,不大放心的肖野又輕輕抿了一點點,頓時就苦得開始齜牙咧嘴的發誓這藥絕對是他記憶中的那種!

    於是他轉身搖醒了殷衛。

    “起來吃藥!”

    從殷衛的後脖頸穿過的胳膊拉起了他的上身,抱著他斜靠在自己胸前,肖野一手端藥,一手輕拍著殷衛的臉蛋,逐漸喚回他散亂的神志。

    “乖,啊——,張嘴。”

    病懨懨的殷衛十分聽話的張開了嘴巴。而他的唇間若隱若現的小舌頭則令肖野恨不得就這樣一口吻住,追逐著他的舌頭不住吸吮……

    強自按捺住不合時宜的念頭,肖野將玻璃杯湊到他的嘴邊。

    只抿了一小口,就苦得整張小臉幾乎都皺成一團的殷衛一下子閉緊了嘴巴,任憑肖野說什麼也死活不肯再喝。

    沒什麼耐性可言的肖野在稍稍的好言勸過幾句之後就不耐煩再婆婆媽媽地哄下去,惡聲惡氣地沖病弱的殷衛低吼:

    “張嘴,趕緊給我喝!”

    說話的同時,肖野捏緊了殷衛的鼻子,等他憋不住氣終於張開嘴的時候,生生的把一杯苦哈哈的藥汁盡數灌了下去,嗆得殷衛小臉憋得透紅,“吭吭吭”的咳個不停。

    殷衛早就燒得神志混沌分不清楚東南西北了,此時被凶相畢露的肖野一嚇,立馬哼哼唧唧的委屈著一張小臉頗為幽怨地一下一下的瞪向肖野。

    沒了往日半點陰沉相的殷衛看得肖野一愣一愣的,發愁著“他該不會是燒糊塗了吧?”而正不知如何事好,就覺得兩只滾燙滾燙的臂膊繞呀繞的纏上了自己的脖頸,又狠狠地愣了一把,然後聽見一個啞啞的嗓子鬧別扭似的說了什麼“要苦一起苦!”,還沒能有所反應,滿鼻子滿嘴的就都是澀澀的苦味了。

    ——真他媽的叫人惡心!

    一句咒罵湧到嘴邊,半途而廢的沒能真正形成聲音,肖野抓著殷衛的頭發扭了個身壓著他倒在床上,卷著殷衛的小舌頭用力吸吮了兩下,頓時覺得似乎沒有想象中那麼苦了而細細密密地繼續親吻下去。

    “熱……”

    接吻的間隙,嘟嘟囔囔的不停喊熱的殷衛欲求不滿似的使勁撕扯著肖野的衣服,實在沒辦法了,肖野也只好索性脫得光溜溜的,和同樣光溜溜的殷衛坦裎相對。剛剛俯下身子,就被一具高熱的軀體不留縫隙地糾纏住了,長胳膊在頸項上繞得緊緊的,而那兩條大長腿則勾上了自己的腰,還貪涼的隔不了多一會就扭動著稍稍換個位置。

    額頭上很快滲出汗水的肖野忍不住低咒:

    “連病了也他媽的能浪成這樣……”

    盯著微張的迷茫眼眸,肖野放棄抵抗似的歎著氣湊過去親了眼角一口,立刻就招來了與體溫相同火熱的回應。

    好象有點不受自我控制了,肖野隱約的想,這樣抱他,似乎不再是單純的征服那麼簡單了。

    沒有做到最後,只是彼此兩相纏繞著親吻與摩擦就足以達到高潮,出了一身汗的殷衛喘息著漸漸睡熟,而想起來收拾一下的肖野卻依然被殷衛纏得緊緊,於是也只好就著抱住殷衛的姿勢翻了個身,伸長手臂扯過掛在床頭的毛巾,給懷裡的病弱小孩抹一把汗。

    前夜沒有睡好的肖野躺著躺著就不知不覺的睡過去了,睡了好久,朦朦朧朧間覺得似乎有人正死盯著自己,被打擾到的不快令他一下子張開了雙眼,頓時一張趴伏在自己胸口的面無表情的臉就這麼沒半點征兆地映進了自己的視野。

    嚇了一大跳。

    很快反應過來那是殷衛,同時也迅速壓抑下想要丟臉的喊叫出來的沖動,肖野跟殷衛大眼瞪小眼了好一陣子,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呃,感覺好點了嗎?”

    像是沒話找話。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好象除了跟殷衛吵架打架以及作愛之外,就再沒有什麼可稱之為交流的交流了。所以相對無言也是有情可原。……肖野胡思亂想中。

    “……嗯。”

    肖野順手摸了一把殷衛的額頭,雖然溫度仍不大正常,倒已經不像之前那麼滾燙了。再瞟一眼依舊無表情的殷衛,肖野不由得帶點遺憾的想,要是他能一直像剛才那樣燒得又浪又騷就好了。可是再望望這樣面無表情的殷衛,肖野又忍不住修正一下剛剛的想法,陰沉的殷衛……也不是不可愛……

    想著想著,肖野不由自主地湊過去朝“可愛”的殷衛嘴巴上啃了一大口,自然而然換來仍然病弱中的小王八蛋沒什麼力道的一巴掌——不偏不倚地正好拍在臉上。

    被打了的肖野卻咧大了嘴巴,莫名其妙的笑得歡實。

    “……呿。”

    瞪了半天也不見對方笑容收斂,殷衛白了他一眼之後,才不甘不願地轉開了視線。

    ……隱約覺得彼此之間的關系有了些細微的改變,但兩個人誰也不肯說什麼,要強與高傲的性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更是生怕鹵莽地打碎掉這薄薄的一層曖昧之後,就再也剩不下什麼了。

    在隊員們結束訓練回到宿捨前,肖野及時地收拾好了隱約蕩漾著情色味道的寢室。然後穿好衣服從新躺回床上,抱住殷衛的身體,賴著死活不肯離開半步。

    陸續回來的隊員沒覺得這樣窩在一起的兩個人之間有什麼不對勁,只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問肖野:

    “你跟他靠這麼近,不怕被傳染嗎?”

    回答他的是肖野摟著殷衛脖子更近的湊了湊的舉動,以及很理所當然的指著殷衛說:

    “怎麼可能傳染!我身體比他健壯得多了,哪像他,只不過一個晚上而已,就燒成這德行……”

    結果被殷衛拿腳跟狠狠地踢了他小腿一下,疼得臉部肌肉都開始扭曲的肖野仍止不住“嘿嘿”的傻笑起來。

    得知殷衛的體質天生畏寒,稍微著涼一點都會引發高燒,肖野便再不敢大半夜的拽著他跑小樹林裡“解決問題”了。能忍則忍的肖野每天夜裡也只是像抱個娃娃一樣抱著殷衛睡一整夜,以確保次日能以飽滿的精力應付地獄式的集中訓練。

    十天的集訓很快過去,各自回家休息三天便將迎來選拔賽。以學校來分配名額的選拔賽據說給了市一中兩個名額,三個人爭。

    以俞陌津天生極為出色的身體條件,進步神速,容不得肖野和殷衛小覷。如果再算上他頗為優秀的學習成績,恐怕早已被大學看上了吧。

    ……空閒的時候兩個人都不約而同轉著念頭想,所謂“對頭”的名號,終於在此時成為最切鑿的事實。

    不過被大運動量的訓練以及膩在一起的“啃咬”擠去了太多的空閒,沒空瞎想什麼的兩人的關系毫無變化——至少表面上如此。

    該干什麼還干什麼,吃睡幾乎都在一起的兩個人絲毫沒有把對方當作死對頭的覺悟,反而之間流轉的一種自成體系的氛圍越發的強烈起來。

    集訓結束,組織者租來一輛大旅游車載著他們回城。

    坐到同一排的兩個人差不多是車一開就閉起了眼睛呼呼大睡,殷衛的腦袋甚至三番五次地歪到肖野的肩頭砸醒了肖野。於是被打攪了睡眠極為不快的肖野索性抓著殷衛的頭發惡狠狠地把他的腦袋按到自己腿上。終於彼此平安地睡了一路。

    先下車的是肖野。

    迷迷糊糊地被教練從睡夢中搖醒,當然同時也吵醒了趴在肖野大腿上睡得正香的殷衛。急急忙忙就准備下車的肖野只顧著拿好自己的行李,以及趁沒人注意的時候朝殷衛的嘴巴上啃一口,打趣說:

    “祝你旗開得勝!——可不要故意輸給我喲!”

    然後就被催促著下了車。

    接著站在路邊定了定神才注意到自己大腿處濕了一小塊,很明顯是某人的口水漬。

    於是精神抖擻地沖著已經一溜煙的汽車尾氣豎起了中指:

    “Fuck you!”

    而殷衛則被肖野的最後那句話弄得不由自主的思緒翻騰了。

    ——“可不要故意輸給我喲!”

    充滿著戲謔的話語本來是不應該被當真的,可是因為這一句話而頭一次正視了兩人之間現在所處的真正的“對頭”關系,並且有點點想要“干脆輸給他吧!”的念頭正茁壯成長中,這可就不是什麼好兆頭了。

    如果輸掉了比賽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只是不能去那所絕對一流的重點大學而已,只要還能游泳,只要……(這一點殷衛冥思苦想好半天終於無表情地宣布暫時放棄),去哪所大學都沒有關系……吧?唯一會覺得遺憾的大概只有媽媽而已。

    盡管很為冒出諸如“放棄比賽”“放棄名額”之類軟弱想法的自己感到吃驚,可是,“不想跟那個人競爭”的心情始終占據著上風而讓自己無法輕易忽略。

    這種極為莫名其妙的心情一直繚繞糾纏著殷衛直到比賽的前一夜,終於轉變成為了“怎樣才能光明正大理所當然的放棄比賽呢?”這種更進一步的想法。

    躺平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的殷衛想,要是突然生病就好了。

    PS……

    恩^^

    有人問我干嗎老寫跟游泳有關的東西…………汗……這個啊……偶實在是很喜歡很喜歡游泳的男人…………那身材……口水口水…………棒得流口水流到抽筋……

    偶特喜歡那種超級男性化的家伙被OOXX……汗……嘿嘿……口水……

    說點閒話……

    偶一直喜歡一個游泳運動員(雖然她是女的…………)德國的,阿爾姆西克……漂亮的金色小飛魚啊啊……哭啊……她十二吧就出道了,好象是十四就拿世界錦標賽冠軍……我從特小就一直追著看她的比賽……哭……喜歡死了!!!!……當初瞧她干掉中國的楊文意的時候我是樂的狂興奮個不停…………現在二百米自由泳的世界記錄還是她的呢……真希望明年能瞧見她……

    那個那個索普知道吧,游中長自由泳的,他那個劃水效果超級棒的悠閒的姿勢簡直就是跟阿爾姆西克一個模子出來的……哭……一看他就想起她……所以不大待見他……汗……

    …………偶喜歡波波夫…………他絕對是適合被年下給攻了的那種!…………口水……

    還有荷蘭的霍根班德……絕對是一小攻!!

    ……………………完了…………我突然特想寫霍X波了……尤其前不久世界錦標賽50米自由泳上霍同學還輸給波同學了呢…………(小索是第三……奸笑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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