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揚蝴蝶袖 第五章
    努力就有好收穫,大風大浪不用怕。

    要怎麼收穫,就要先怎麼栽。

    嗚嗚,這些先賢聖哲說的真是太有道理了,果然,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人們不願意做的事。

    只要努力,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彩蝶臉上掛著感動的淚水,看著鏡子裡穿著無袖上衣的自己。

    無袖……無袖耶!沒想到她這輩子居然會有穿無袖衣服的一天。半個月的瘦身體操做下來,她的手臂終於有一點小小的改善,雖然只有一點點而已,不過她已經覺得很高興了。雖然還沒有瘦到可以穿細肩帶的地步,不過穿起無袖已經算是勉強可以看了。

    看到自己的蝴蝶袖有點變小,她像是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一絲希望的曙光,哇哈哈,也許假以時日,她手臂的肥肉就可以完全消失,讓她成為一個全身上下比例都很標準的骨感美女!

    「小姐,這件衣服還可以吧?」服飾店的店員在一旁親切的問著。

    「嗯,當然可以,我決定就要這一件了。」彩蝶滿意的點點頭,迅速的低頭自皮包中取出錢來,交給那名店員。「小姐,不用包了,我想要直接穿。」

    「好,謝謝光臨。」

    走出服飾店,彩蝶,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任璽的影子。

    雖然還要再一個星期才要去他那邊,不過她已經有一點等不及了,畢竟對她的瘦手臂大業來說,他也可以算是一個功不可沒的大功臣,她想馬上讓他看看她美美的手臂。

    搞不清楚心頭那股衝動是為何而來,反正她就是很想、很想要馬上讓他看到。依著心頭那股衝動,她往中醫診所的方向大步邁去。

    沒一會兒,總算來到中醫診所的門前,現在是兩點半,診所還要半個小時才會開門。

    「看來我是來早了。」看到診所緊閉的大門,她有點小懊惱的翻了個白眼。

    看來只好先找個地方殺殺時間,不然天氣這麼熱,死等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想到這裡,彩蝶認命的轉過身,打算找間涼快的店先窩著。

    「任醫生,你打算什麼時候回韓國?」驀地,小小聲且不甚標準的中文突然傳人了她的耳中,她因為那充滿異國腔調中文裡的「任醫生」三個字而回過頭。

    他在診所裡嗎?想到這裡,她直覺的回過頭,偷偷的掀開診所鐵門的投信口,想看看任璽是不是真的在裡面。

    賓果!他果然已經回來了!

    透過小小的投信口,她看見任璽正站在診所的櫃檯邊,一旁還有一位陌生的長髮女子。

    「任……」她本來想開口大喊他的名字好叫他幫她開門,不過想想他正在和人家說話,於是到了嘴邊的叫喊又至吞了回去。

    等一下好了,等他和那個女生說完話再叫他。她朝裡面繼續偷偷窺視,一方面是想看他何時請完話好叫人,一方面其實是很想知道他和那個漂亮的女生說什麼。

    「我有說過我要回去嗎?」冷冷的表情,冷冷的語氣。任璽一臉不耐煩的回答。

    「你不回去嗎?!為什麼不回去?你在韓國做得很好不是嗎?還是你在韓國有什麼問題,我可以叫我爹地幫你解決。」雖然四聲不分的中文,不過仔細聽還是可以勉強猜出那個女孩到底在說些什麼。

    彩蝶的眉頭越聽越緊蹙,不知怎麼的,她就是很不喜歡任璽和那個女生太接近,尤其那個女生好像一直要叫他去韓國。

    他為什麼要去韓國?韓國的中醫界非常廣泛嗎?

    「我覺得我在這裡也很好。」他淡淡的回答,很明顯的並不太想去搭理那個女生。

    說的好啊!聽到這裡,彩蝶的唇角忍不住輕輕的上揚。

    「你在這裡有什麼好的?你是整形醫生又不是中醫師,怎麼可以成天待在這裡?我本來以為你是來台灣開業,所以才想說就算在台灣動刀也可以,只要幫我執行手術的醫生是你就好了。沒想到你不但沒有開整形診所,居然還跑到這間中醫診所來了……」

    什麼?!整形醫生?!聽到那個女孩的話,彩蝶的眼睛忍不住的睜大。她沒聽錯吧?

    「小姐,請問你在我診所門口做什麼啊?」好聽的男嗓音在此時突然插入,偷聽到一半的彩蝶回過頭,正好和剛吃完午餐的童巳為四日交接。  

    「丁小姐,你是有什麼急事嗎?」童巳為一眼便認出這個在診所前鬼鬼祟祟的人,就是讓任璽甘心跑來診所裡冒充中醫師的女孩。他說她的手臂又軟又有彈性,只可惜那個傢伙一直看得緊,讓他沒那個福分可以親手摸摸那雙傳說中的蝴蝶袖。

    「啊,不……沒什麼。」看到童巳為回來,她作賊心虛的連忙搖搖頭退到一邊。

    「我們診所還有半個小時才會開門喔,還是你有什麼急事需要我幫忙的?」童巳為依然是一臉和藹可親的問著,蝴蝶袖美眉看起來臉色很糟,他相信她應該是有什麼事。

    「那個……任璽他是不是中醫師?」她遲疑的皺了下眉頭,還是把壓在心底的問題給問出口了。

    「啊?!這……」聽到她的問題,童巳為愣了下。事情都已經那麼久了,他們又瞞得那麼好,他一直以為蝴蝶袖美眉應該不會知道的才是,她是從哪裡聽到這個消息的?!

    「怎麼樣?」看到他有點為難的臉色,她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看來這果然是真的,沒想到她居然被騙了,像個傻瓜似的,找個整形醫生做針灸減肥……

    他們那時是怎麼看她的?!是不是一邊幫她看診,一邊嘲笑著她的無知與愚蠢?

    「任璽他是個醫生沒錯。」童巳為為難的皺著眉頭,有點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於是他用了一個十分有技巧的回答。

    「你放心,我都懂,只是他念的是西醫不是中醫。」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不要掉下難堪的淚水來。

    她怎那麼笨啊,居然把西醫當中醫看,還得意揚揚的覺得這醫生真是不錯,讓她的手臂變瘦了。

    忍不往心口那股逐漸泛開的酸意與怨念,她用力的撫去眼角忍不住流出的淚珠,下一刻,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街頭的另一個方向奔去。

    「丁小姐,你等等,聽我說!」童巳為見情況不對,本想喚回她好好解釋一番,沒想到她個子小跑得卻很快,沒一會兒便失去了蹤影。

    啊啊,這下慘了。

    童巳為心底暗暗叫苦,蝴蝶袖小姐知道真相已經飛了,這下任璽不扒了他的皮才叫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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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傻瓜。

    她真的是宇宙世界無敵超級大傻瓜。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彩蝶整個人趴在床上,淚水忍不住決堤。

    或許有人覺得這不過是一件小事,只是看錯醫生被人騙了而已,可是不管怎麼樣,她就是覺得很傷心、很難過而且很難堪,她居然沒有發現幫她做按摩的是個整形醫生,難怪他從來不幫她做針灸減肥,只是一直幫她按摩,而且還是一邊吃麻薯一邊按!

    在那些她去就診的日子裡,他不知道是怎麼看待傻傻的一心一意覺得一定可以瘦手臂的她?還有在編那些謊言時,他是不是也一邊偷笑她笨一邊說哩?

    想到這裡,她的眼淚掉得更凶了。晶瑩的淚珠一顆一顆的自臉頰滑落,她一邊哭一邊努力的深呼吸,試圖平復自己胸口那股痛意。

    她不可以哭的,再哭下去哥哥們下班回來時會發現。已經一個下午曠職沒去上班了,欣倫一定會藉機在那邊扯她的後腿和組長說她的壞話,嗚嗚,她得振作一點才可以,哥哥們看到她哭得這麼凶一定會發現有什麼不對勁的……

    耳邊傳來陣陣手機的鈴響,彩蝶瞄了下來電顯示,隨即迅速的按下關機鍵。是那個死豬頭任璽打的。

    像是接力似的,家裡的電話也在下一刻馬上響起,她這一次做得更絕,直接把電話線拔掉。

    她發誓,以後再也不去了,再也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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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彩蝶,起床了。小豬仔,晚飯已經煮好了,今天上班有這麼累嗎?讓你衣服也沒換的直接倒頭就睡。」

    一陣嘮叨伴隨著在她臉上的輕輕拍擊,讓陷入熟睡狀態的彩蝶忍不住眉頭緊蹙。

    閔文哥好吵喔,虧他個長這麼高,看起來那麼陽剛,婆婆媽媽的程度竟比在美國的老媽還要恐怖十倍。

    「小豬仔,起來了。煜武哥已經煮好飯等著了……」丁閔文依舊不放棄的輕拍著彩蝶的臉頰。

    下一刻,被吵得受不了的彩蝶總算迷迷濛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丁閔文那張飽含關懷的臉。

    「彩蝶,你的眼睛怎麼腫成這樣?臉上的妝也都花了,你難道不知道睡覺前要先卸妝嗎?」

    丁閔文的聲音傳人她還有些渾沌的思緒中,隨即記憶慢慢的回籠,她記起了今天下午發現的事,也想起自己在床上哭了一下午,然後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沒什麼,應該是被蚊子叮才會腫成這樣吧。」她雲淡風清的淡淡帶過,哭一哭,心情好像好過一點了。

    「喔,是這樣嗎?」神經大條的他沒注意到她慢慢有點黯淡的眼神,百分之兩百的相信著她所說的每一句話。「那快點去洗把臉換套衣服,煜武哥已經煮好飯在下面等著了。」

    「喔。」呼,那麼用力的哭,她覺得好像已經耗盡了全身體力,肚子真的是挺餓的。「我馬上就下去吃。」

    結果那一晚,不知是不是真的太餓還是丁煜武煮得太好吃,彩蝶足足吃了三碗公滿滿的飯,外加吃了一大堆的菜和水果。

    然後當天半夜,她就因為不明原因的劇烈腹痛而緊急送醫院。

    是急性腸胃炎。

    真是夠倒霉的,她不過就因為晚上吃了多一點點……好吧,她承認,其實是多吃了很多,所以半夜就像多了一打小鹿在她的胃裡亂跳亂撞,而且又是狂拉又是狂吐,難過的她只好半夜跑去敲哥哥的房門,結果被兩個嚇得半死的哥哥連忙送到醫院。

    嗚嗚,好痛,真的是好痛好痛喔。

    想到當時肚子劇烈翻攪的疼痛感覺,她就忍不住微微一縮,如果是一般的生病就罷了,那也頂多是無力的躺在床上靜靜的承受著痛苦,但是急性腸胃炎就不同了,明明就已經痛到快沒力了,卻還得撐起身子狂跑廁所邊拉邊吐。

    那真的是太恐怖了,讓人絕對不會有想要再來一次的經驗。

    折騰了整整一夜,甫從醫院回來的彩蝶無力的癱軟在床上,連一絲移動的力氣都沒有。

    「你還好吧?」守在她的床邊,丁煜武—臉關心的問。「哥有煮一點稀飯,你要不要吃一些?今天早上和中午你都說不想吃東西,現在都已經晚上了,你多少吃一點吧。」

    一碗香噴噴熱騰騰的粥就這樣端到她的眼前,照理說這麼久沒有進食,她應該會覺得飢腸轆轆很想吃東西才對,可是經過昨晚那一陣折騰,既使經過了休養,她還是覺得很沒力,而且完全沒有任何一點點的胃口。

    「我不想吃。」她皺著眉頭,一臉厭惡的搖了搖頭。「我不要,我現在聞到食物的味道就想吐。」光聞到食物的味道她就覺得噁心。

    「這樣怎麼可以,你已經整天都沒有吃東西了。」聽到她的話,丁閔文皺著眉忍不住的大叫。

    「人家我有打點滴了。」她可憐兮兮的皺著小臉回道。「我不管,反正我就是不想吃啦,一、兩天不吃飯也不會死人,你們不用管我這麼多啦。」不管怎麼樣,她就是不吃啦!

    「彩蝶……」丁煜武一臉擔憂的看著她。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腸胃炎,可是看妹妹這樣一整天都不吃東西,他和閔文可是擔心得要命。「你這樣不吃東西,等一下空腹吃藥會傷胃。」不管怎麼樣,他還是希望她多少吃一點。

    「醫生有開胃藥給我。」聞到肉粥的味道太久,她忍不住的乾嘔了一下。

    看到她這個樣子他連忙把肉粥端到遠遠的地方,怕她聞到那個味道會再覺得噁心。

    「好吧,那你肚子餓時記得要說,我再把粥熱一熱給你吃。」丁煜武深歎了一口氣,終究還是妥協了。

    「嗯。」聽到他的話,她高興的點了點頭,終於可以不用被逼著吃飯了!「我就知道煜武哥最好了。」她還記得要對哥哥甜言蜜語一下。

    看到她這個樣子,兩個大男人忍不住的搖了搖頭,相偕走出她的房間,來到客廳坐下。

    「她那樣不要緊吧?」看到那個平日活蹦亂跳的小妹變成這副病懨懨的模樣,丁閔文就是覺得不習慣,心裡頭悶悶的,有幾分心疼與不捨。

    「應該吧,醫生說好好休息就沒事的。」丁煜武淡淡的應了一聲,嘴巴裡雖然這麼說,可是緊皺的眉頭卻一刻也沒松過,然後他起身到電視旁的矮櫃裡取出了一包香煙,從半年前他決定戒煙起,他已經很久都沒抽煙了。

    「咦?電話線的頭怎麼掉了?我還正奇怪今天怎麼整天都沒電話這麼安靜,原來是這樣。」坐在沙發上的丁閔文發現電話線插頭脫落,這才把電話線接了回去。

    「大概是不小心碰掉的吧。」丁煜武點燃了香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層層飄揚的煙霧逐漸瀰漫著整個客廳,客廳裡持續醞釀著一股低迷的氣氛,就像那些煙味一樣,久久徘徊不去。

    X  X  X  X  X  X  

    該死的,居然敢給他關機。

    「還是打不通?」看著拿著手機臉色越來越臭的任璽,童巳為一臉陪笑的問著。

    隨著他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滴冷汗自童巳為的頰邊滑落。都是他不好,如果他有追到蝴蝶袖小姐就好了。自從知道事情曝光後、某人已經整整二十四個小時CaLL不到人,現在正處於抓狂的邊緣。

    「她的手機沒開。」額際浮著青筋,任璽忍住抓狂的衝動,表情越來越猙獰。「你說她是哭著離開的?」他咬牙切齒的第N次問著重複的問題。

    「是。」童巳為點了點頭。「我說……璽,你要不要就這樣算了啊?人家小姑娘發現了這種事情,一定會很生氣,我想一般人在這時候都不會想接電話了吧?」尤其發現自己被人家當「肉主」玩弄了好一陣子之後,不抓狂就不錯了,怎麼可能會想再去理那人。

    一陣凌人的目光馬上殺過來。

    「不……我是說,你要不要再試試?也許她晚一點就會接了。」見風轉舵遇險必閃向來是他的生活第一準則。

    唉……所以他說虧心事做多了,一定會得到報應的,他老早就叫任璽要趕快和人家說清楚、講明白,他一天到晚都偽裝成中醫師在那邊「把玩」人家的手臂,難怪事情曝光了以後人家會躲著不肯見人。

    任璽沉著一張臉,並沒有再說話,他知道自己不該欺騙她那麼久,一開始他其實只是好玩,但是到後來又擔心她知道真相,會轉而找其他醫生減掉那雙他最喜歡的手臂,那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事!

    他又拿起了手機,撥下另一組她在資料表上填的號碼。

    不一會兒,電話被接起,任璽的眉頭微微一挑,臉色總算變得好看些。

    「喂?」電話彼端傳來低沉穩重的男聲。

    「我找彩蝶。」任璽完全不拖泥帶水的直接說。

    聽到他的聲音,電話彼端的男聲沉寂了一下,「你哪裡找?」男子的聲音帶著幾分戒備與不善。

    任璽也清楚的感覺出對方對他的敵意。「這不關你的事,你叫她過來聽電話。」她家居然會有男人?他這時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沒問過她關於她家的事。

    「她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哪裡找?」對方似乎也不是好惹的角色,絲毫都不肯讓步。

    聞言任璽沉默了下,臉色越來越難看,他突然想起這麼久了,他居然都沒和她確認一下彼此關係的問題——他一直理所當然的把她視為他的,卻忘了把這點和她說清楚。

    「我叫任璽,是她的男友。現在可以叫她聽電話了嗎?」他還是報出了他認為的兩人關係。  

    「彩蝶她沒男友。」電話那頭的男聲回得又急又凶,明顯的對於他的回答很不爽。「我妹妹的男友,得我認定了才算,我們不歡迎有人胡說八道!還有,你少給我接近我妹妹!」語氣裡充滿了保護與威脅的意味。

    下一刻,電話被掛斷。

    聽著電話裡傳來掛斷後的短促嘟聲,任璽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從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被掛電話!

    「怎麼,找到她了嗎?」一旁的童巳為關心的問。

    任璽板著一張臉不發一語,只見他拿起了手機,用力的按下重複撥號鍵。

    電話被接起。「你他媽的敢再掛我電話試試看!」

    X  X  X  X  X  X

    吃不下、吃不下,還是吃不下。

    隨便扒了兩口便當,胃部就傳來一陣飽脹感。

    彩蝶苦著一張臉,看著眼前十分豐盛的便當,不管怎麼樣,她就是吃不下。

    一旁狼吞虎嚥吃著丁煜武「愛心便當」的音琪抬起頭,「又吃不下了?」她看著面有苦色的彩蝶問。

    「嗯,我飽了。」她點點頭,把便當整個拿到音琪面前。「都給你吃吧,這是你心愛的煜武哥做的,我知道你一定吃的下。」只要是任何和煜武哥有關的東西,她都會努力的占為已有,包括他做的便當。

    「那就謝了。」聽到她的話,音琪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這是煜武哥親手做的便當,就算她再怎麼飽,她也會努力把所有的東西全部吞進肚子裡。

    看到她一臉開心的模樣,彩蝶忍不住搖了搖頭。她實在是搞不懂,怎麼會有人為了愛做到這種地步呢?尤其煜武哥對她也從來沒給過任何好臉色,為什麼她對煜武哥會這麼的迷戀?

    「我知道煜武哥是一個很好的男人,可是你為什麼會這麼喜。歡他呢?」看著明明要減肥,卻又努力吃著便當的音琪,她忍不住問道。

    「因為你家的煜武哥是標準的三高男,而且不花心無不良嗜好,人又超帥,像這樣的好貨本來就不太多了。」她一臉你都不懂得他有多好的模樣。

    嗯,這些她瞭解,這樣的男人雖然不多,可是除了她哥以外應該還有其他男人有這種條件吧?

    看到她一臉疑惑的樣子,音琪喝了一口烏龍茶去去油膩,然後轉過頭來繼續說:「除此之外的重點是他很疼你,你的兩個哥哥疼你疼到心坎裡去,寶貝得要命。對妹妹都這麼好了,我相信他對所愛的女人一定會更加疼愛,所以我當然要努力成為他的女人嘍。」

    話……是這樣說的嗎?聽到她的話,彩蝶顯得有些錯愕,她一直以為她是盲目的狂追哥哥,原來她深謀遠慮的想了這麼多。

    愛……原來還是會有條件論的。要看清楚、想清楚對方的條件,以及他所可以給予自己的,才決定到底要不要去愛,原來愛情的背後,會有這麼多的現實。

    音琪沒有注意彩蝶發愣的反應,只見她吃完了便當,滿足的拍了拍圓滾滾的小腹。呼,煜武哥煮的東西真是好吃,害她最近不管怎麼減好像都減不下來,即使這一次她採用玫瑰蜜棗茶和啤酒酵母減肥法並行的策略,體重還是不減反增。

    想著想著,她的目光突然又慢慢飄到彩蝶身上,驀地,她突然像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叫出聲,「彩蝶……你的手臂……你的手臂居然變瘦了?!」

    原本圓潤潤還兼小下垂的肥手臂居然神奇的消失,只留下骨感十足的美麗線條。

    聽到她的尖叫,彩蝶這才回過神,「嗯,對啊,變瘦了。」之前她都還是穿有袖的衣服,所以音琪都沒注意到,今天天氣太熱所以穿了件細肩帶的衣服,不過後知後覺的音琪居然到中午才發現她的手臂瘦了。

    是的,經過了那場腸胃炎,弄到她到現在還是食慾不振,一直吃不下東西的結果就是她的體重下滑了四公斤,連蝴蝶袖也完全消下去,整個手臂成了她之前夢寐以求的骨感手臂。

    當然該瘦的瘦了,不過所有女人減肥後的苦惱她也有了——她的胸部整整小了一個CUP。

    「我的天啊,你居然真的辦到了!」看到彩蝶完美的手臂線條,音琪顯得很興奮。有霈儀和彩蝶這兩個例子,那她也一定可以瘦吧?「那家中醫診所還真有用廠她也一定要去試試!

    「嗯。」聽到她的話,彩蝶只是淡淡的點頭,那家診所是很有用沒錯,讓她受到太大打擊暴飲暴食得了腸胃炎,為此因禍得福的瘦了這麼多。

    不過關於這其中的點點滴滴,她並不想對音琪說,就讓她以為真的是那家診所有用好了,她不想讓音琪知道一直以來幫她看診的是整形醫生而不是中醫師,那種丟臉的傷心事她才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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