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變苛男 第四章
    十年前

    唇畔掛著一抹甜笑,一個嬌小的身影踩著輕巧的步伐悄悄的接近雙手不斷在公文上飛舞的男子。

    三步、兩步、一步……夕顏倏地伸出手,正想將雙手罩上那雙魔魅的眼,可那雙眼的主人已經更快一步的轉過身來。

    當天真無邪的雙眸對上隱含無奈笑意的瞳,夕顏想要做怪的手便這麼僵在半空中。

    「傻氣的娃兒,又想做怪了嗎?」低沉好聽的嗓音流瀉,東方向晚溫柔的笑意讓夕顏的臉驀地一紅。

    「我才沒有!」詭計沒有達成,夕顏有些不服的腳一跺,桃紅般的雙頰微微的鼓起。「我只是看你忙得昏天暗地,好心的來看看你罷了。」

    好一陣子沒瞧見他,高二的生活讓她幾乎整天都處於考試、補習的壓力中。

    她答應過已經移民美國的爸媽,只要沒有考上高中,就得離開台灣去美國和爸媽還有哥哥一起生活。

    所以她很努力的想要考上大學,很努力的想要留在台灣,因為……

    夕顏抬眼瞧了正含笑望著自己的東方向晚,雙頰誘人的紅暈更深了。

    一份被悄悄隱藏在心底的愛芽,正是她願意忍受孤單,獨自留在台灣的真正原因。

    「怎麼一直瞧著我,難不成我變帥了!」見夕顏一雙眼一瞬也不瞬的望著自己,東方向晚打趣的說道。

    因為跳級,所以年方二十一便自研究所畢業的他,已經開始進入自家的集團實習,他的父親為了及早將事業交捧給他,現在很多企畫案都交給他處理。

    所以他很忙,忙到幾乎沒有什麼時間去照顧眼前這個幾乎親如小妹的女孩,倒是她總是不忘一個禮拜來看他一次。

    「你才沒有變俊,還變老了。」夕顏皺了皺鼻頭,用著嫌棄般的語氣說道。

    昔日飛揚的裝扮被一襲正式且英挺的西裝給取代,原本溫文無害的笑容現在總覺得好像多了一些算計,以往總是顯然凌亂勁帥的頭全被染回黑色,除了眉心的一總頭髮滑落,讓他多了絲年輕的感覺之外,其餘的都已完全改變。

    呵!不過是一年的時間罷了,顯然她心儀的男人已經正逐漸踏人社會的這個大染缸,而她仍是一個天真無邪的學生。

    「小丫頭,你倒是懂得嫌棄人。」對於夕顏明顯可見的嫌棄與批評,東方向晚不以為意。

    他的大掌親呢的往她的頭頂上一罩,像是小小的懲罰似的故意揉亂她的短髮。

    看他嘴角含笑的望著自己,夕顏的心口—熱,只覺得方才進來時那股橫亙在她和他之間的無形距離倏地消失。

    這樣的感動讓她幾乎將隱藏在心底的愛意說出,但她知道還不是時候,於是她笑著掙扎,企圖將自己的頭弄出東方向晚的手掌。

    「喂!人家只是實活實說,你別濫用私刑。」用力了好一會,卻依然無法拯救出自己,夕顏嘟著嘴,指控著說。

    看著夕顏嬌俏可人的模樣,東方向晚也跟著玩心大起,更加牢牢地定住自己的手掌。

    「我就愛看你這小猴子跳來跳去的模樣,怎樣?」

    他向來懂得惹夕顏生氣,這次也不例外,只不過一句簡單的話,就惹得夕顏哇哇大叫。

    一個淑女被說成小猴子,夕顏怎麼忍得下這口氣?只見她狠瞪了東方向晚一眼,然後嘖罵,「欺負一個女人,你算是什麼大男人啊?」

    「小鬼,你懂得什麼是女人、什麼是男人啊?別裝小大人了。」終於覺得玩夠了,東方向晚大發慈悲的放過夕顏已成烏窩的頭,修長的食指再次使壞的輕捏著她俏挺的鼻稱。

    「誰說我不懂!」討厭他每次都把自己看成一個小女孩似的,夕顏的臉色頓時難看得可以。

    「呵!」真的生氣了呢!

    東方向晚好笑的看著她孩子氣的臉龐,搖了搖頭,然後鞠躬做出貴族的紳士樣,說道:「美麗的淑女,有機會能請你吃個晚餐嗎?」

    「這……」夕顏只手撐著下頷,故意考慮著。「我考慮、考慮。」

    「嗟!傻氣的娃還真當自己是個小姐呢!」東方向晚又好氣又好笑的一揚嘴角,然後一手攬過夕顏,不給她考慮的機會,便將她帶出辦公室。

    進行他們一週一次的晚餐之約。

    ∞   ∞   ∞

    優揚的樂聲配合著輕淺的刀叉碰撞聲,夕顏單手支著頭,像是完全沒有食慾似的拿叉子撥卉看盤中的食物。

    「怎麼啦?精神那麼不好?」瞧著她一臉無精打采,東方向晚忍不住放下手中的刀叉,姿態優雅的拿起平攤在膝上的白巾拭了拭嘴角後,關心的問。

    像是沒聽到他的話似的,夕顏甚至連抬頭看他一眼都沒有,只是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手還是不斷的荼毒著那些早已分不清是肉是菜的食物。

    突然間,一隻大掌罩下,制住她無意識的舉動,夕顏這才回神。「咦?」

    「怎麼突然發起呆?這裡的東西不好吃嗎?」就像是個兄長似的,他親切的關心著。

    「沒什麼。」依然是懶洋洋的音調,夕顏否認東方向晚的猜測。「東西很好吃啊!」

    怎麼說這裡也是一家號稱六星級的餐廳,做出來的餐自然是色香味俱全,若是她再賺棄這裡的食物,那麼只怕她會害大廚傷心到跳樓。

    「那是身體不舒服?」很自然的,東方向晚將半個身子橫過桌面,然後伸手撫上夕顏的額。

    「呃……向晚哥,你別這樣,別人在看—了。」終究是個十七歲的小女生,在敏感的發現幾道朝他們射來的目光後,她便開始侷促難安起來。

    「怕什麼,哥哥疼妹妹難道還怕人家拿來說嗎?」狂妄不羈的反駁著夕顏的不安,在確定她並沒有發燒後,他安心的收回手。「又沒有發燒,怎麼精神這麼差?傻氣的娃,你到底是怎麼了?」

    東方向晚關心的詢問著,可夕顏原本猶有血氣的臉龐在聽見他哥哥妹妹的論調時,微微的泛白。

    「沒什麼,只不過太累了,所以沒什麼精神。」隨意找個借口開脫,她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是啊!台灣的高中真不是人讀的,就不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非要留在這兒參加聯考,到時要是真的擠不進那扇窄門,我看你要怎麼辦?」

    東方向晚一臉不懂她在想什麼的表情,著實讓她的心又更疼上幾分,但她仍強顏歡笑,似真似假的說。

    「我想留在這兒,因為這兒有你啊,」

    「呵!你這個傻娃就是嘴甜,難怪我疼你。」當地只是在撒嬌,東方向晚也沒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輕鬆的道。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說了,可惜人家不相信,夕顏嘟著嘴,「人家是真的捨不得你嘛!」

    「傻娃,有什麼好捨不得的?美國和台灣又不是多遠的距離,一下子就能飛到了,你這樣單獨和陳媽留在台灣,我和你的家人才真是不放心。」

    「遠是不遠,可是就……見不著你。」這句話的最後幾個字,夕顏幾乎是含在嘴裡咕噥說出來,所以東方向晚並沒有聽清楚。

    「你說什麼?」他含笑問。  

    「我說……」夕顏正在思考著要不要趁這個機會把自己的心意說清楚,可是正要開口,突然一記女聲加入他們之間的對話。

    「怎麼這麼巧?東方先生也來這兒吃飯?」原本獨屬於他們兩人的空間莫名其妙的加入第三者。

    而這個第三者不但有著天使般的臉孔,更有著魔鬼般的身材,最令夕顏生氣的是她一走過來便毫不客氣的坐下來,甚至還主動的移動椅子,往東方向晚的身邊靠過去。

    「向晚哥,她是誰?」那個女人的出現讓東方向晚原先專注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全都移到她身上,夕顏連忙出聲問道,想要捉回他的注意力。

    哼!不過是個胸大無腦的女人!夕顏心裡有些不是滋味的想著。

    「傻娃,這是明盛集團的羅敏萱羅小姐。」雙眸沒有自那美艷的女人身上移開半分,他眼神裡有令夕顏極度不悅的迷戀。

    該死的,向晚哥怎麼能夠像是看到蜂蜜的蜜蜂一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人家偉大的胸部瞧,活脫脫像個大色狼。

    這樣的發現讓夕顏的胸口極度的不舒服,而那個羅敏萱甚至還示威性的瞪了她一眼,彷彿是在嘲笑她的幼稚無知。

    夕顏氣得全身幾乎要發起抖來,向晚哥是她的,他怎麼可以將眼光放在別的女人身上?

    「呵!」彷彿是看透了夕顏憤怒的情緒,羅敏萱輕蔑的輕笑一聲,當她發現東方向晚的注意力並沒有全部放在自己身上時,她不動聲色的將素細的手掌爬上他偉岸的胸膛。

    「怎麼,東方先生吃起嫩草來了嗎?」她的語氣帶著一絲嬌軟,聽似取笑,但她眸光中流轉的儘是認真。

    「哈!」彷彿是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似的,東方向晚大笑一聲,伸手來回的指向自己和夕顏,「你以為我和她?」

    「是小情人嘍!」羅敏萱理所當然的說,雙手已經有漸漸下滑的趨勢,她甚至不在乎夕顏那瞠大的眼正在瞪著她的手。

    「拜託!我可沒有那麼變態,夕顏對我來說就像是一個妹妹,你可別胡亂將自己邪惡的思想套在她身上。」

    東方向晚的話讓夕顏原就勉強維持的臉色頓時垮下幾分,她難堪心痛,可這些他全都沒有發現,只是自顧自的和羅敏置調笑。

    「真的是這樣嗎?是我錯看她剛剛看你的眼光?」羅敏萱故作疑惑的問,看來東方向晚是真的不知道此刻正顯得侷促的小女生正傾心於他。

    嘿,好玩!她一向看不起這種像是溫室裡花朵的嬌嬌女,忍不住地,她惡劣的想要傷害她。

    更何況東方向晚是一條大魚,雖然才初出茅廬,沒有商場上男人的精明幹練,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他,自然有著令全天下女人都傾心的條件——財富、權勢和無可挑剔的俊逸。

    「你別亂開玩笑,夕顏會不高興。」羅敏萱的話東方向晚顯然沒有放在心上,將它當成玩笑聽聽就算了,但見夕顏的臉色有些不自然,於是好心的勸誡。

    「哦!」羅敏萱誇張的伸手遮住自己的嘴,臉上的表情從愉悅變成自責。「我倒忘了,她只是個十七歲的小女生,禁不起我們這些大人之間的玩笑。」

    一句話輕易的將夕顏排除在外,聽到這裡,夕顏再也無法忍耐下去。

    只手緊握著水杯,內心裡充斥著一股想要拿這杯水狠狠朝羅敏萱淋下去的衝動。

    但終究在東方向晚關心的注視下,她什麼也沒做,只能做個不戰而逃的落敗士兵,「向晚哥,你和她聊吧,我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先回去了。」

    「小傻娃,你不舒服,怎麼不早說,我送你回去吧!」怎麼說也是自己疼人心坎的小妹妹,東方向晚一聽到夕顏不舒服,臉上立時佈滿關心。

    「不用了。」這個拒絕來得有些急切和突兀,莫名的令東方向晚皺起劍眉。

    「夕顏……」他還待要說什麼,但羅敏萱的手已經往下爬至他的褲襠,微微的用力一捏,然後嬌媚的說:「她已經不小了,難不成你還怕她迷路,我們待會兒不是還有事要做。」

    「是啊,我會平安到家的。」匆匆撂下這句話,夕顏旋即轉身,用著像在逃命的速度,疾走在回家的路上。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東方向晚顯然有些不能接受她這種近乎沒有禮貌的行為,深思的眸光跟著往她離去的方向掃去。

    算了,等一會再打個電話去歐陽家.看看她到家了沒,順便問問她今晚是怎麼了。

    「怎麼臉色變得這麼難看?難不成你和她不是兄妹之間的關係?」

    不甘被人冷落,想她羅敏萱在商場上是出了名的冰山美人,如今她既然主動來招惹東方向晚,就斷不接受被人忽略的結局。

    「你別亂說話!」羅敏萱的話成功的拉回了他的注意力,只見他唇角掛上一抹俊逸的笑容,開始專心的投入這場成人之間的遊戲。「她這青澀的小妮子怎麼比得上你這個成熟的女人呢?」

    「那今晚?」羅敏萱挑戰似的揚起了眉,顯然是在對他下著戰帖。

    「當然不能讓寂寞專美於前嘍!」東方向晚曖昧的說道,反手握住羅敏萱在他身上點火的手。「只不過地點不能在這兒,我沒有習慣收門票表演。」

    「那簡單!」,美麗的丹鳳眼微微上揚,顯然對於這樣的對話很滿意。「到我那兒去?」

    「嗯!」東方向晚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進入公司挑大樑好一段日子,這樣的事他也碰了不少,他已經從最初的極端排斥,到可以充份的享受這種各取所需的娛樂。

    反正,女人嘛!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嗎?

    ∞   ∞   ∞

    踏著忿忿的步伐,夕顏在心裡不斷低咒著東方向晚和那個該死的羅敏萱。

    好好的一個約會晚餐被弄得像是一場鬧劇,就連她好不容易終於鼓起勇氣想要脫口而出的愛意也跟著無疾而終。

    可惡! 

    夕顏憤怒的踢著路上一隻鋁罐,像是將它們當成那個色迷迷的東方向晚,還有那個忝不知恥的羅敏萱。

    突然間,就在快要到家門口時,夕顏聽到一陣輕嗤聲,讓她疑惑的左顧右盼。

    「是誰在那兒裝神弄鬼,快出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此刻的她沒有半點害怕,有的只是極端的憤怒,因為那輕嗤聲彷彿是在嘲弄她似的,就像羅敏萱一般。

    但回應她的卻只有微風掃過枝葉的吱嘎聲,於是夕顏再次舉步,繼續踢著那只鋁罐。

    「啪踏、啪踏……」

    當這聲音清晰的傳人她的耳膜,才剛往前走的她立刻又僵直的停下腳步,因為這回她聽的是一連串清晰的腳步聲。

    「到底是誰?快給我滾出來!」夕顏的視線定在路邊的黑暗處,她看了家門口一眼,估計自己目前和家門口的距離不到五百公尺,如果她要逃的話,或許還有一絲機會。

    於是她想也不想的拔腿就跑,可是人才跑沒有兒步,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拖住,她反射性的回頭一看,心頓時涼了一半。

    因為捉住她的那個人長得就是一臉壞人樣,眸裹不但有著邪惡,還摻雜著淫慾目光。

    「你……你……想幹什麼?」倒抽了口氣,極度的驚恐讓她幾乎說不出一句話來。

    「小姑娘,你說呢?」那個人不答反問,甚至開始以極大的力量將她往路旁的草叢扯去。

    「救命啊!救命啊!」拚命的掙扎,但隨著愈來愈接近草叢,她知道等在那兒的會是什麼樣的命運,於是她連忙大聲求救。

    歹徒顯然沒有料到像她這樣嬌小的女學生會有呼救的勇氣,只見他心一慌,連串的三字經全出口,雙手緊握成拳的往她纖細的身上招呼。

    一陣劇烈的疼痛讓夕顏幾乎要暈死過去,惟一支持她的只是浮在腦海中的那張含笑俊容。

    於是她想也沒想的,拼著最後的力氣,用力的往那惡徒的胯下一踹,那人沒有料到在他的毒打下,夕顏還有力氣反擊,所以被踢個正著。  

    夕顏捉住這個機會,連忙起身奔向數百公尺之外的家,她拼了命的按著門鈴,而原本還不想放棄她這塊美肉的惡徒,在追了幾步之後,看見她已按了門鈴,見情勢不對,不願冒險的忙不迭溜了。

    終於,像是過了牛世紀似的,家門開了,看到陳媽慈藹的容顏,心一鬆的夕顏便筆直的倒進陳媽的懷裡,惹來陳媽憂心的驚呼。

    ∞   ∞   ∞

    沿地散落的衣物,不斷迴盪在室內空間的呻吟讓人產生一種淫穢的感覺。

    兩具軀體的交纏,一個是微黝黑,另一個則是能教天下男性死而後已的白淨

    「天啊!」成熟且略帶沙啞的嗓音喃喃的低呼一聲,顯然還不能自方纔那種教人欲仙欲死的情緒中徹底的剝離。

    聽到羅敏萱的低呼,東方向晚像是習慣了似的一點兒也不驚訝,只是利落的翻起身,然後以著極為勁帥的姿勢斜靠在床頭,順手點上一根煙,然後充份的享受事後一根煙所帶來的滿足感。

    「為什麼你這麼厲害?」一隻白淨的纖手爬上他偉岸的胸膛,企圖奪回他全部的注意力,所以她毫不吝惜的誇讚。

    「你也不遑多讓,不是嗎?」夾帶著幾不可聞的譏諷。他朗聲一笑。

    待在公司這一年,這種事他看得多了,從一開始的略帶彆扭,到現在的談笑風生,他知道自己已經習慣商場上這樣淡薄的男女關係。

    被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男人這樣說,羅敏萱心中難免不悅,可是一想到他背後所代表的權勢和財富,她便立刻又將那份不悅給壓回心底,巧笑倩兮的說:「唉!你怎麼這麼說?我只不過是為了讓你高興,所以才沒了矜持,你可別真以為我那麼放蕩。」

    「我當然不會這樣以為。」東方向晚朗笑一聲,說出羅敏萱想聽的話。

    在他許可的範圍內,東方向晚可以容忍女人的做作和假仙,反正又礙不著他。

    「嗯,那就好。」滿意的點點頭,原本就攀上那偉岸胸膛的柔美更加的放肆,暗示著下一回合的歡樂。

    喝!看來他今天給自己找了個好伴侶,東方向晚在心中嗤笑一聲,然後正待翻身壓住她白皙的嬌軀時,震天的電話鈴聲劃破這一室的寧靜。

    看了看時間,東方向晚皺皺眉頭,這麼晚了,還有誰會打手機給他?

    毫不戀棧的起身,他光裸著勁瘦的軀體,然後精準的在衣服堆中找著手機。

    他看看手機上的號碼,原本怡然的臉色忽地大變,然後立時按下通話鍵。

    「喂!」東方向晚這才應了一聲,那邊就傳來連珠炮般的話語,愈聽他的臉色愈沉重,也愈鐵青。

    「該死的!」不等那方將所有的信息說完,他已忿忿的一把甩去手中的電話,然後二話不說的開始穿衣服。

    「怎麼?你要走了嗎?」看到他這樣,原本躺在床上準備再享雲雨之歡的羅敏萱心中略微不悅,但她卻不將情緒表現出來,只是姿態優雅的步至東方向晚的身邊,雙手忙不迭的攀上他偉岸的胸膛。

    「滾開!」一把揮去她癡纏的手,東方向晚人才穿好衣服,便立時往門口走去。

    「我期待我們下次的相會。」驕傲的聲音中已難掩憤怒,但羅敏萱仍選擇不讓自己的怒氣宣洩。

    「我現在有急事,下次我會補償你。」話一說完,東方向晚即開門離去,而氣憤的羅敏萱則將視線移至被摔在地上的電話。 

    她撿起來一瞧,隨意按了按,便已經知道破壞她好事的人是誰。  

    那個小女生的存在對她來說絕對是一種威脅!

    而凡是想要破壞她好事的人就是她的敵人,對待敵人她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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