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別跑 第七章
    「凌銳!你立刻到我這兒來一下!」

    接到叔叔怒氣沖沖的電話,就算再不情願,凌銳也只能勉強敷衍一下,開車到凌氏的總部。

    秘書小姐認得他,還未來得及按電話通報,凌銳已經推門走了進去。

    凌世鈞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臉色從未有過的陰沉。凌銳覺得有點兒好笑,吊兒郎當的往桌子前面的轉椅裡一坐,一手支著臉問:「怎麼了,叔叔?」

    凌世鈞深吸了口氣,躑躅了一下措辭,才開口:「我問你,你找到顧家明瞭?」

    凌銳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誰?顧家明是誰?」

    「你還裝傻?!」凌世鈞一拍桌子站起來,「你以為沒人知道嗎?告訴你,外面都傳開了,說你在家裡養了個男人!」

    這回凌銳是真的愣了,他沒想到流言傳的這麼快,而且傳的這麼不堪。

    「我知道那些流言有失實的地方。」凌世鈞踱到凌銳面前,「你不是把他養在家裡,而是把他軟禁起來了。」

    凌銳見無法否認,眼珠轉了轉,露出無辜的笑容:「叔叔,別說的這麼難聽,我只是在街上遇到很久不見的姐夫和小外甥,請他們到家裡住一陣子而已,有什麼不對嗎?」

    「小銳,你這個說辭騙的了別人,可騙不了我!」凌世鈞深深看著自己的侄子,「我知道你心裡恨顧家明,你不可能這麼友善的對待他!」

    「人是會變的,已經過去十年了不是嗎?」凌銳迎著對方的目光,面色不改,「不相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顧家明,看看他是不是自願住在我那裡。」

    凌世鈞見凌銳堂而皇之的說謊,真的有點兒動氣了:「我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脅迫他,但是我知道,如果沒有迫不得已的原因,顧家明決不可能靠近凌家半步!」

    凌銳的眼睛中劃過一絲疑惑:「叔叔怎麼這麼肯定?叔叔後來也見過他嗎?」

    凌世鈞意識到自己的失言,慌亂的掩飾:「自然沒有,我只是想,如果他真要找凌家,不會等這麼多年。」

    「也就是說,這些都是叔叔的推測嘍?」凌銳攤開手,「那麼顧家明現在找來也沒什麼不對,他當初欺騙姐姐,不也是看中凌家的錢嗎?」

    「那就給他錢,打發他走人!」凌世鈞幾乎是吼出來的。

    「叔叔以前不是一直勸我,不要找顧家明尋仇嗎,怎麼忽然變了?」凌銳撲哧一聲笑出來,「變得比我還無情。」

    凌世鈞啞口無言。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學校通知我去領報名表呢。」凌銳說著,轉身要走,被凌世鈞拉住。

    「小銳,不管你怎麼狡辯,我心裡都很清楚,你是要報復顧家明。」凌世鈞苦口婆心的勸,「可是感情的事情是很難講對與錯的,你姐姐愛那個男人,她一定不希望你傷害她愛的人,所以,給他錢,讓他走。」

    「叔叔你誤會了,我和姐夫相處的真的很融洽,真的。」凌銳很平靜的說著,下意識的扭了下胳膊,擺脫對方的手。

    凌世鈞毫無辦法的看著凌銳離開,臉上寫滿了憂慮。

    ——姐姐是被騙的!如果不是顧家明,姐姐又怎麼會死於難產?!如果不是他,爸爸和媽媽又怎麼會因為悲傷過度而出車禍?!

    凌銳憤憤的想著,腳下狠踩油門,蘭博基尼呼嘯著衝進學校大門,把站在門口的警衛嚇出一身冷汗。

    從教務主任那裡拿到報名表出來,就在走廊裡遇到了上次被自己收拾的很慘的「三劍客」。

    真是冤家路窄!

    凌銳翻了個白眼,逕直走過去。

    「三劍客」也看見了凌銳,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互相看了看。

    「旁邊就是教務處,怕什麼!」趙尚志給兩個同伴打氣。

    「對哦對哦!」李明奎和周啟航跟著點頭,挺起胸脯,「這次一定要報一箭之仇!」

    看著凌銳走近,趙尚志壯著膽子迎上去:「好久不見了啊,嘿嘿。」

    凌銳停下腳步,皺起眉:「讓開!別擋我的路!」

    「唷!」趙尚志臉色變了變,但沒敢動手,向兩個朋友求助。

    周啟航轉了轉眼珠,不懷好意的問:「你這麼急,是趕著回家吧?」

    凌銳有些不解的看向他:「關你什麼事!」

    「嘿嘿嘿嘿,聽說你那個姐夫現在住你家?」李明奎一臉下流的笑,「著急回去見他吧?」

    「可不是嘛,當初你姐姐不是為他大肚子嘛,你和你姐姐長的這麼像,他也湊合用了吧?」趙尚志也跟著說。

    「你們想死是不是!」凌銳的臉刷的一下變得煞白,握緊拳頭揮過去。

    趙尚志早有防備,往旁邊一躲,跟著三個人就大叫起來:「凌銳打人啦,老師!老師!」

    教務主任聽見喧嘩,拉開門一看,見凌銳正揪著趙尚志的衣領,忙跑過去拉架:「凌銳!你幹什麼!快放手!」

    「你滾開!」凌銳根本不聽,回手就是一拳,正打在教務主任的臉上。

    教務主任按住被打碎的眼鏡,氣急敗壞的大吼:「凌銳!你敢公然在學校打架!還敢打老師!我要處分你!」

    「隨你便!」凌銳毫不在乎,手下一點都不軟。

    眼見趙尚志在凌銳腳下嚎叫,卻誰也不能近身,教務主任也慌了神,忙跑回辦公室去打電話:「保安!保安!快上來!」

    當跑上樓來的兩個保安把凌銳架開的時候,趙尚志已經滿臉是血,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凌銳!你從現在開始停學一個月!立刻離開學校!」教務主任氣的抓狂。

    凌銳咬著牙,用力甩開兩個保安,頭也不回的走了。

    李明奎和周啟航這才敢站出來,惡毒的甩著閒話:

    「長一張女人臉,說不定心理也是女人呢!」

    「當心點兒,別像你姐姐一樣搞大肚子了,哈哈哈哈!」

    教導主任瞪了他倆一眼:「你們兩個也住口!」

    家明剛把一份番茄炒蛋從鍋裡盛出來,聽見大門光噹一聲響,便朝外喊了一聲:「快洗手去,準備吃飯嘍!」

    話音剛落,就見凌銳一聲不吭的闖進廚房。

    家明沒注意到他鐵青的臉色,將手邊的盤子遞過去:「幫我端出——」

    話音未落,盤子已經被凌銳猛的砸到地上,番茄汁濺在白色的牆壁上,像血一樣。

    家明愣愣的看著地上還在滾的盤子,還沒弄明白凌銳是哪根筋不對,就被抓住衣領往外拖。

    「你怎麼了!放開我啊!」家明被勒得氣都喘不上來。

    小安已經繫好圍嘴,坐桌邊等著爸爸來餵飯,看見爸爸以一個奇怪的姿勢出來,便跑過來:「爸爸,吃飯丫。」

    「走開!」凌銳吼了一句,一把推開他。

    小安踉蹌兩步,一屁股坐到地上,咧了咧嘴,哇哇大哭起來。

    「喂!你怎麼對孩子動手?!」家明有點急了。

    凌銳不吭聲,硬把他拖進自己房間裡,反手鎖上門。

    家明摔得骨頭都快散架了,正要站起來,卻被凌銳一腳踩在背上,爬也爬不起來。

    「究竟怎麼了啊?」家明臉貼著地板,仍然一頭霧水。

    凌銳惡狠狠的盯了一會兒,突然蹲下來,用一隻膝蓋仍壓住他的背,一手去扯他的褲子。

    「哇!你!你!」家明感到對方的動作,忽然意識到凌銳的意圖,腦袋都昏了。

    之前的還不算什麼,可這次就太過火了吧!

    凌銳拽了幾下沒拽下來,才想起應該從前面解開皮帶才行,便抓起家明的頭髮,硬把他的頭轉向自己:「你想不想挨揍?」

    「不想……」家明答得很乾脆。

    「你自己把褲子解開!」

    「……」

    「快點!」凌銳反手就是一個耳光。

    「你、你冷靜點兒,聽我說,咱們倆都是男人,而且都不是同性戀者,你這麼做是毀了自己,等你清醒之後肯定會後悔的。」家明盡量的放慢聲音,希望能喚起凌銳的理智,「如果你真的這麼恨我,可以用別的方法,比如揍我一頓……」

    「……」聽了家明的話,凌銳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陰惻惻的笑起來,抓著家明頭髮的手又用力抬了抬,「看來你是寧可挨揍,也不願意被我上啊?嗯?」

    「那當然,誰願意被同性……」話說一半,家明就後悔了。

    很明顯,這句話無疑是一劑催化劑,更堅定了對方強上自己的決心。

    「被同性壓倒是一件很恥辱的事吧?就算是你這個無賴,也會覺得恥辱吧?」凌銳咬牙切齒的說,「只要能羞辱你,我就很樂意干!快點兒解開!」

    家明知道躲不過去了,他嘗過凌銳的厲害,知道自己絕對不是對手,與其被揍以後被上,還不如識相些。

    顫抖著解開皮帶和拉鏈,家明覺得自己的心像被踏上一隻巨大的腳,狠狠的踐踏、踩碾著。

    身為男人卻要被男人壓在身下,任誰都會覺得悲哀和恥辱,他顧家明也是人,也是男人啊!

    「你在哭?」凌銳發現家明臉上的淚痕,神經質的咯咯笑起來,忽然鬆開了手。

    有那麼一念間,家明以為凌銳要放過他了,可是凌銳卻提出更尖利的要求:「你給我自己趴到床上去,撅起你的屁股,求我干你!」

    「你……」家明瞪著他,不敢相信面前這個人就是那個他曾認為很善良的凌銳,「你別欺人太甚了!」

    「你最好想清楚!」凌銳指了指房門,「聽見小安的聲音嗎?如果你還想見他,就按我說的做!」

    ——這不是凌銳,是被惡魔佔據了靈魂的軀殼!

    家明聽著門外隱隱傳來的哭聲,再不說什麼,站起身,脫掉褲子,默不作聲的跪趴到床上。

    小安是他在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他願為這個孩子犧牲一切。

    凌銳冷眼看著家明的一舉一動,那決然的神情讓他有些許的動搖,可是耳邊響起「三劍客」那刺耳的嘲笑聲,卻在一瞬間又奪去了他的理智——這才是他的心魔。

    凌銳甩甩頭,走到顧家明的身後,心裡告誡自己。

    ——凌銳啊凌銳,千萬不要被顧家明感動,小安是他的孩子,無論他付出什麼,都只是因為那孩子身上流著他的血而已!

    拉開拉鏈,凌銳用手再分身上摩擦了幾下,讓它硬到可以插入……

    許久,那淋漓的亢奮才漸漸退去,他從床上爬起來,幾乎立刻被家明的慘狀驚呆了。

    床單上一大片血,家明的臉色卻呈一種灰白色,失神盯著天花板。凌銳一屁股坐到床上,後悲倚靠著牆,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傑作。

    片刻,家明回過神來來,感到自己身上的重負沒有了,動了動發麻的手和腳——

    總算結束了……

    奇怪的是,他現在腦袋空空,既沒有悲哀也沒有憤慨,只是想著小安也許還在門外哭。

    凌銳看著家明上半身才剛勉強抬起三十度角,突然又直挺挺的倒下去,眼睛緊閉,嚇了一大跳,慌忙撲過去,用力拍他的臉:"喂喂!你醒醒!快睜開眼睛!別嚇我啊!"

    可是家明任他搖晃,就是不醒。

    凌銳徹底慌了神,翻身下床,穿上衣褲,用床單和毯子把家明胡亂一裹,拖到地上。沒想到身材不高的家明,這時候卻死重死重的。凌銳好不容易把他拖到門口,已經累的滿頭大汗。

    打開防們,頭又大了兩圈——小安已經把客廳裡能推倒的東西全推倒了,正坐在一片狼籍中,大張著嘴巴,嗓子都哭啞了。

    凌銳顧不上管他,用力抱著家明走到走廊的電梯旁,才回去抱小安過來,幸好這時走廊上沒人。

    電梯來了,凌銳正奮力把家明塞進去,不防小安忽然啪嗒啪嗒的往走廊的另一頭跑去,他喊了幾聲沒作用,只好又丟下家明去追小安,累的焦頭爛額。

    被走廊裡的冷風一激,急忙猛的驚醒過來,感到有人正把用力拖他,不禁大叫:"不要棄屍啊,我還沒死!"

    凌銳給他嚇了一跳,鬆開手,鼻子都氣歪了:"誰要棄屍啊,我是要送你去醫院!"

    "去醫院?你為什麼不直接撥電話叫急救車?"

    "……我、我一著急就給忘了……"凌銳結結巴巴的回答。

    "嘶……"家明坐起來,下身一陣痛楚,倒吸了口冷氣,"不過幸好你沒有撥電話,你這樣子把我送進醫院,不招警察來才怪呢!"

    "那、那怎麼辦?"此時凌銳臉上的表情,跟一個六神無主的小孩沒有兩樣。

    "怎麼辦?回去啦!"家明撐著身體想站起來,試了幾次都沒成功,便伸出手,"別光看著,快拉我起來,等會兒有人來了就糟了!"

    "不行不行!"凌銳忙扶住他,焦急的說,"你傷的很嚴重,得去醫院!"

    "我沒事,擦點藥膏就好了。"

    "可你剛才都昏迷了!"

    "我是暈血啦,剛才猛的一下看見床單上那麼一大攤血,才昏的。"

    "……"

    "咦?你真行啊,一個人把我搬出這麼遠!"

    "……"

    "哇!不要鬆手啊!"

    "你自己爬回去吧!混蛋!"

    "小安啊……過來扶爸爸……"

    "噢噢噢噢,爸爸光屁股嘍!"

    "……"

    禍不單行,好不容易"挪"回凌銳公寓的門口,家明卻被裹住自己身體的床單絆了各嘴啃泥,把手肘摔脫臼了,痛的在地上齜牙咧嘴的滾。凌銳從小練跆拳道,對脫臼這種事見得很多,只一掰,就把錯位的骨頭正回去。可是家明這手臂還是腫了起來,凌銳別無選擇的把他背道床上,一肚子的氣。

    在藥房裡,凌銳再次遭遇尷尬,他不知道什麼藥專給"被男人硬上的男人"製造的。漲紅著臉跟藥房售貨員比劃半天,也沒說清楚到底是什麼病,最後買了一管痔瘡膏回家。

    家明只剩一隻手可以自如活動,費死力氣才把藥膏擠出來,誰知反手去塗藥的時候,一個不對,肩膀又扭傷,僵在那裡不能動彈。

    凌銳在旁邊看著直翻白眼:"沒建國像你這麼笨的!"

    家明渾身是傷,疼得哼哼唧唧:"一把老骨頭,經不住折騰啊,你別光是看,幫幫忙吧……"

    凌銳有潔癖,皺著眉說:"我不要,好髒!"

    家明氣的冒煙:"你剛才怎麼不嫌髒啊?"

    "……"

    "小安啊……來幫爸爸擦藥……"

    "小安要吃飯!小安要吃飯!"

    "我來!"凌銳實在看不下去,只好拿過藥膏來,還有些不放心的說,"喂,你可別放屁啊!"

    "不會啦!哇!你輕點兒啊!太重我真的會放屁的……"

    凌銳只好放輕了動作,他怕家明除了屁以外再弄出別的什麼東西來。

    一時間兩個人都不說話了。

    "喂……"凌銳忍不住問,"你現在是什麼感覺呢?"

    "有點涼。"

    "我是問你被別人壓在身下是什麼感覺!"

    "什麼別人,不就是你幹的嗎?"

    "我看你想再被上一次!"

    家明成摸了一會兒,輕輕的歎了口氣:"我知道你恨我,我若像你一樣這麼憎恨一個人,說不定會做的比你更過分。"

    "你恨過誰?"

    "一個也沒有。"

    凌銳哼了一聲,冷笑著說:"那是因為你根本就是一隻蟑螂。"

    家明也笑了:"如果我像你一樣既有鈔票又有空閒,大概會仔細想想恨誰。"

    "有的人是不可原諒的,比如你!"

    "你所看到的事實並不一定就是真的事實,在那黑與白之間,還有許多深深淺淺的灰。"

    "你的事實是什麼?"

    "事實是,我愛你姐姐。"

    "你說謊!"凌銳猛的站起來,摔上門出去。

    他覺得自己的心被一種莫名的感覺緊緊攫住——顧家明這個在他心裡存在了十年的男人,讓他的心惶惑不安。

    ◎◎◎   ◎◎◎   ◎◎◎

    隔了一天,凌銳帶著學校的"特別推薦表格"去大參加面試,合格表格是叔叔凌世均通過凌氏的關係弄到的,使凌銳作為"特優生"免試進入大,當然,這個面試也是走走形式而已。

    大是最著名的大學,凌銳的父親就畢業於此。凌銳並非追隨而來,他真的是因為喜歡這裡的籃球場,如果這個理由被家明知道,一定又有揍他一頓的衝動。

    "你就是凌銳?果然是個優秀的學生啊!"校長親自出面,拍拍他的肩膀,滿臉都是笑,信筆在表格上寫了"優秀"二字。

    凌銳心裡暗笑,還不是凌氏捐的那一大筆錢起的作用。

    "你父親當年也是位優秀的學生,來,我帶你去看看。"校長熱情的拉著他參觀榮譽室,指著一屋子的獎盃和錦旗逐一介紹,"瞧,那是凌先生帶領校足球隊獲得聯賽三連冠的獎盃,那個是他獲得國際辯論大賽的……"

    凌銳對於父親年輕時代的輝煌成果一點興趣也沒有,他隨手翻開一個厚厚的本子,看到裡面每頁都有一個學生的照片,下面還有密密麻麻的介紹。

    "呵呵,這些都是大歷年錄取的最高分學生,你看,凌先生也在裡面!"校長將凌世鴻的那頁翻出來。

    凌銳禮貌性的端詳了一下年輕的父親,便往後翻著,突然,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雖然是十年前的照片,但他仍然認出那是顧家明。

    仔細去看照片下的名字,果然沒錯,就是顧家明。

    校長見凌銳注意這一頁,便給他介紹:"這個學生也非常優秀啊,不但最高分考進來,而且每年都拿特等獎學金,可惜念到三年級的時候……"

    才說一半,校長便住了嘴,他想起顧家明是帶著凌家的小姐私奔的,

    凌銳默默的看著顧家明照片下面,那一長串優異的記錄,忽然從校長手裡抽回推薦表:"對不起,校長,我決定放棄推薦,按常規程序參加高考。"

    "呃?"

    "就是這樣,再見!"凌銳說著,轉身走了。

    校長一臉驚訝,一頭霧水。

    走出大校門,凌銳將手裡的表格揉成一團,塞進垃圾桶。

    父親的成績並不能激勵他,可是他不願輸給顧家明。如果連顧家明那個無賴都能考進來,那他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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