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 正文 第四百三十八章 激戰萬仙陣
    火雲陣中,巖漿翻滾,熱浪滔天,普通仙人縱使多望幾眼,也會覺得灼痛。

    赤精子身上的道袍隱隱發出紫光來,手中握定水火神鋒,額間還是不免有細汗沁出。但那位赤松子依然是面色如常,毫不半點炎熱之象。

    赤松子知道赤精子與羅宣有舊,不好出手,當下一擺水玉仙劍,主動朝羅宣攻去。這下正中羅宣下懷,兩把飛煙劍紅光大盛,與赤松子戰在一起。

    這邊火靈聖母知道赤精子在闡教名頭甚響,不敢小覷,飛身躍起,一指赤精子,背上太阿劍脫鞘而出,朝赤精子飛縱而去。赤精子識得太阿劍的厲害,趕緊將手中水火神鋒一分為二,化作一藍一紅兩道光芒,與太阿劍糾纏在一起。

    四人捉對廝殺,一時難分難解,劉環手中小旗連連搖動,念動咒語,那旗化作紅灰飛散,整個火雲陣都了起來,溫度漸漸上升了一個驚人的程度。

    火靈聖母與羅宣在這環境之中,自是如魚得水,赤精子縱有紫綬仙衣護體,卻也難免汗流浹背。太阿劍在質地上要勝過水火神鋒,更得陣中真火之力相助,雖是以一敵二,卻將水火神鋒的攻勢漸漸壓制了下來。

    而那赤松子雖名不見經傳,但一身修為卻甚是了得,在如此炎熱的環境下,居然連汗珠都沒落一滴,而那水玉仙劍晶瑩剔透,散發淡淡的寒氣,羅宣在這種環境下與之戰了一陣,依然感覺對方劍上傳來的涼意。

    羅宣虛晃一劍,朝後倒飛,在途中拿出法寶五龍輪。猛地劈面打來。那五龍輪金光閃閃。外有五條火龍環繞。借著火雲陣的威力,甚是絢目。赤松子手中現出一條籐鞭來,甩向五龍輪,那籐鞭看似尋常,卻不受五條火龍的灼燒之力,頓時將那輪繞住,收了回來,輕輕落在赤松子手中。

    羅宣大怒。又拿出神弓萬裡起雲煙,也不需箭矢,張弓射來。赤松子在羅宣拿出萬裡起雲煙時就已做出反應,那籐鞭化作一面籐牌,護住身體。萬裡起雲煙上那含著五昧真火的無形火矢凌空飛來,射中籐牌,卻無法穿透而過,只在籐牌上燃燒一陣,又消失不見。

    就在此時。赤松子忽然覺得周圍熾熱難當,就見一群渾身火焰地烏鴉不知何時已出現在身旁,將他包圍了起來。原來,羅宣在以萬裡起雲煙射出火矢後,又迅速拿出萬鴉壺來。對著赤松子施展開來。那群火鴉銜著五昧真火。圍繞著赤松子迅速地旋轉起來,中央地赤松子果然禁受不住如此地火焰之力。猛地焚燒了起來。

    羅宣見赤松子終於被五昧真火所焚燒,暗松了一口氣。然而讓他吃驚的事情發生了,赤松子渾身冒火,居然若無其事,反而以那仙劍將火鴉斬去不少。羅宣曾以此火雲陣會過能御火的迦樓羅、身懷玄水之力的五部淨居天王與玄兵真人等一干能人,卻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完全不畏火焰的對手。這赤松子修為並不見得高過前面那些人,卻身具異能,引火自焚,竟若無其事。

    羅宣雖然心中驚訝,但手中卻是絲毫不停歇,將照天印祭起,凌空朝下擊向赤松子。赤松子不提防,被擊個正著,自空中跌落在地。羅宣正要以照天印再攻,忽見赤松子口一張,吐出兩塊晶瑩的白玉來,化作兩個一模一樣的赤松子。三個赤松子如穿花繞樹一般,踏著不同的方位,組成一個陣勢,朝羅宣攻來,也分不清哪個是真身。

    羅宣怒喝一聲,現出三頭六臂之形來,各持法寶武器。羅宣地武藝十分了得,力敵三人,居然絲毫不落下風。

    另一邊,火靈聖母在劉環施術的輔助下,將太阿劍化作萬千紅光,與那熔漿一道,朝赤精子襲來。赤精子雖然修為還要略勝赤松子,但御火之能卻要遠遜,全憑仙力與八卦紫綬仙衣的妙用維持,幾次想要施展陰陽鏡,但由於火靈聖母攻得甚緊,一時騰不出手來。面對著這可怕的“熔漿劍氣”,赤精子不敢怠慢,連忙施展出元始天尊親傳的防御神通,一拍頭頂,一朵慶雲現出,腳下則被一朵金托起,懸浮空中。

    那太阿劍氣融合熔漿氣勢洶洶地潑濺而來,赤精子身穿仙衣,上有慶雲、下有金蓮花,那熔漿一時奈何不得。但赤精子心知肚明,由於火雲陣陣法之妙,這驚人的真火之力當無窮無盡,若是再這樣被動下去,不僅慶雲蓮花無法持久,就連那邊的赤松子也有落敗的可能。

    赤精子看出催動陣法威力的關鍵之人在那劉環,當下催動腳下金蓮花,裝作躲避太阿劍地模樣,漸漸朝劉環的方向移去。

    火靈聖母見赤精子防御得嚴密,暗忖這慶雲蓮花須防不得近身之擊,當即使出殺手鑭來,大喝道:“赤精子!”

    赤精子忙凝神看來,卻覺金光刺目,竟然無法睜開眼睛。火靈聖母頭頂的金冠放出三、四十丈的耀眼的金光,將其罩在其中,朝赤精子快速飛來。當時對付迦樓羅時,這金霞冠就曾發揮過奇效,但那時火靈聖母並未出全力,如今面對著赤精子這樣經驗老到、道行深厚地知名金仙,自是威力全開,有心出奇制勝。

    赤精子被那金光所懾,就算是以仙力運出天眼都無法可視,心中不由駭然。此時赤精子就覺胸前地紫綬仙衣一陣顫動,似是遭受了某種強烈的沖擊,知道火靈聖母借著金霞冠光芒刺目地機會發動突襲,當下拿出陰陽鏡來,朝四周亂晃。

    火靈聖母沒料到太阿劍刺中赤精子居然無法奏效,又連刺幾劍,均無法攻破八卦紫綬仙衣的防御,不提防被那陰陽鏡晃中,大叫一聲,自從中跌落下來。金霞冠也摔出老遠。失去了光芒。

    劉環一見火靈聖母失機。大吃一驚,連忙仗劍飛來。赤精子一早就留意劉環了,方才故意接近,就是為了先滅掉這個引發五昧真火之力地關鍵敵人,只是碰巧之下,才先將火靈聖母晃倒。眼見劉環主動來攻,正中赤精子下懷,陰陽鏡再次晃去。劉環方才見到火靈聖母自金光中莫名倒下。心中也有幾分警惕,見赤精子施展鏡光,急運仙力,強行朝下墜去,險險避過那要命的白光,卻不料赤精子暗暗將水火神鋒施出,一紅一藍兩道光芒射出,將仙力正竭的劉環貫穿而過,隨後又不放心地補上一道鏡光。

    劉環的身體直墜而下。一頭載入了那熔漿火海之中,由於失去了仙力地護持,普通地仙體無法抵擋那等可怕地溫度,當即化作飛灰。那沖向赤精子的飛劍“叮”一聲,半途跌落在地上。

    劉環的修為和戰斗力本是火雲陣中最弱的一人。主要的作用還是以小旗催動和激發火雲陣的五昧真火之力。使得作戰的環境更利於火靈聖母與羅宣發揮力量,如今劉環一死。那陣法頓時失去了主持,真火之力大為減弱。

    羅宣正以三頭六臂神通大戰赤松子。赤松子仗著不畏真火之能,先前一直搶得先手壓制羅宣,但沒想到,這一分身圍攻,反而激發了羅宣的戰意。羅宣以三頭六臂之能,大戰三個赤松子,才一段時間,竟占了上風。赤松子被那飛煙劍以奇玄殺法連刺中數下,被劍刺中地赤松子可不能如對火焰那般免疫,身上的道袍開始滲出血跡來。

    就在此時,火雲陣的熱度忽然降低了下來,緊接著一陣輕爆聲,大陣開始動蕩起來,頂上頓時透出一束束光芒,穿透那霧氣,落在陣中。那滿地的熔漿在這光芒的照射下,紅光漸漸黯淡,開始迅速固化,原本炎熱、令人窒息的火雲陣,頓時變得涼爽起來。

    羅宣知道是劉環所守的陣眼被敵人破壞,不由大震。此時赤精子手持陰陽鏡與水火神鋒走了過來,說道:“道友,如今火雲陣已被我二人所破,念在往日之交,你且就此離去。下次若再在陣中相逢,休要怪我不念舊情。”

    羅宣看了一眼倒在遠處的火靈聖母,又看了看劉環跌落在地的仙劍,眼睛頓作通紅之色,施照天印打來,大罵道:“你破我火雲陣,又連壞我兩友,我焉能獨自逃生!赤精子,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誓不與你俱生!”

    赤精子頭現慶雲,擋住照天印。羅宣奮起神威,渾身冒出本命火焰,拼著兩敗俱傷,兩把飛煙劍將兩個赤松子穿胸而過,自己也被那水玉仙劍重創。赤精子見同伴受損,無法再留手,將陰陽鏡對著羅宣一晃,白光閃過,羅宣當即栽倒,本命火焰也漸漸熄滅。

    被飛煙劍貫穿地兩個赤松子白光一閃,化作兩顆晶瑩的白玉,“卡”一聲,碎裂開來,原來只是分身而已。此時火雲陣中的高溫褪去,赤松子一直平靜的面色反而變得赤紅起來,身上倒噴出熾熱的氣流,迫得赤精子一時無法靠近。

    好一陣過後,赤松子才恢復了正常,只是面色白得厲害,說道:“好厲害地五昧真火,我以水玉之力壓抑許久,終是無法化解,若是道友再晚些毀去了陣眼,只怕我無法再支撐下去。”

    赤精子贊道:“道兄過謙了,你以水玉之力成道,得道極早,在神農時入世,曾有雨師之稱,能入真火自燒,安然無恙。若非道兄喜好逍遙,淡泊虛名,早就揚名於世,遠勝我等。今日火雲陣幸有道友在,否則無人可克制那羅宣地真火之力。”

    說到羅宣,赤精子不免長歎一聲,赤松子知他心情,安慰幾句,兩人一同回到兩教聚集之地。

    火雲陣曾敗兩教好手多人,此番告破令兩教門人揚眉吐氣,算是一個不錯的開門紅,士氣也振奮了不少。

    但另外地幾隊人馬卻遇到了不小的困難,大多數都是敗北而回,幸存者不過一、兩人而已。此番眾人地注意力都落在了最後一隊人的身上。

    這一隊是西方教門人,而他們的目標,正是瘟黃陣。

    由於截教謹慎地緣故,均不敢再托大。此次副陣地破陣人數也大多被限制了下來。如原本地火雲陣是主持三人。限五人,後改成最低的限三人。唯有這瘟黃陣不同,依然是“主持八人,限十六人”,端的十分狂傲。

    進入瘟黃陣的,是西方教軍荼利明王、滿善車王、五部淨居天王、長耳定光仙及十二名阿金剛護法力士,共十六人。

    燃燈道人在第一次破陣時,曾以迦樓羅為代價。故意遣老仇人慈航真人去主陣送死,還引得接引與准提發生爭辯,後接引吩咐燃燈道人,一切以萬仙陣大局為重,派系斗爭與個人私怨皆當放下。燃燈道人受命後,果然有所改變,沒有再刻意為難准提一系的門人或是與自己有怨之人。如今所遣的這些人中,軍荼利明王乃准提座下最信任之人,滿善車王與五部淨居天王乃中立的苦修之士。而新降的長耳定光仙則是接引一系地門人,顯得不偏不倚,另旁人無話可說。

    事實上,燃燈還是用了一點心計,接引道人曾秘囑:長耳定光仙此人與西方教有礙。不可留之。對於接引道人的吩咐。燃燈道人自是心中有數:當初長耳定光仙攜元始天尊的手書來投時,教主就曾有猶豫。想必是長耳定光仙那“有礙”的緣故。但本著西方教廣納良材的宗旨,又不好拒人千裡之外。故而收入門下。此番萬仙陣,正好作為犧牲品前往破陣,就算在這副陣中能僥幸得免,少時主陣中,亦有送其“上路”之法。

    長耳定光仙既是犧牲品,那麼准提門下最信任的軍荼利明王被燃燈道人派出的意圖有值得推敲了,不過此番既是教主接引有秘囑在先,而破陣的人選表面上又看不出什麼端倪,所以燃燈道人也有恃無恐。

    此時,西方教的十六人已通報姓名,進入瘟黃陣。

    那瘟黃陣中黃煙彌漫,隱有陰風吹來,透露出透心地寒意,頂上漂浮著一朵朵黑雲,整個大陣散發出一股奇異的氣息,這氣息無聲無息,卻令眾人心頭煩惡難當。

    由於情況未明,十二名阿金剛護法力士圍成一圈,將軍荼利明王、滿善車王、五部淨居天王和長耳定光仙四人護在當中,小心地朝前行進著。此時陣中一個聲音響起:“長耳定光仙!你這個無恥叛逆,居然還有臉來我瘟黃陣送死!”

    長耳定光仙知道瘟黃陣乃九龍島煉氣士呂岳所設,壯著膽子喝道:“我與西方教有緣,自當隨緣而行。呂岳,休得逞口舌之利,有膽子速速現身出來一戰!”

    話音剛落,就見前方黃霧撥開,現出八個人來。

    當中一人穿大紅袍服,面如藍靛,發似砂,三目圓睜,正是呂岳。身旁有五名道人,俱是相貌凶惡,另有兩名魁梧的壯漢。

    那五名道人乃呂岳的好友與門人,分別是陳庚、李平與周信、李奇、楊文輝。而那兩名魁梧的壯漢外表地皮膚藍綠相間,顯得十分詭異,只是不見跟隨呂岳學藝地鄭倫。

    呂岳叫道:“我瘟黃陣玄妙無比,又豈是你這等叛逆所能盡知?今日爾等逞能入我瘟黃陣,自尋死路,當怨不得我。”

    軍荼利明王指揮阿哞金剛力士朝呂岳幾人迅速圍去,喝道:“休要說大話!雙方斗法,各憑修為,今日我等既破陣而來,自是要見個分明。”

    呂岳見金剛力士沖來,冷笑一聲,一揮手,那黃霧繚繞,遮住眾人身形。待到金剛力士沖近,撥開霧氣時,八人已不見蹤影。

    滿善車王說道:“明王,這霧氣令人煩悶,想是含有異毒,我等當以金身之力護體,以免受害。”

    軍荼利明王點點頭,頭頂現出八臂法身,手中拿著金剛杵、寶輪、三叉戟等法器,那法身化作一道金光覆蓋在軍荼利明王的身體表面,滲透而入,隱隱泛出金色來。滿善車王與五部淨居天王也各施金身化金光護體,阿哞金剛力士則催動密咒之力,全身呈現出古銅色。只有長耳定光仙在西方教時日太短,又被教主所忌,故而未曾習得此術,只能運出清仙訣暗暗防護。

    此時陣中忽然出現兩個巨大魁梧地身影,足有數丈高,如參天巨木一般,移動著沉重的步履,手持巨刀,朝眾人踏來。十二名阿哞金剛力士急忙迎上前去。這金剛力士也有變化神通,將身形變大,圍住兩人。這十余名巨漢就在陣中硬碰硬地大戰起來,聲勢十分驚人,下面地軍荼利明王等人倒似成了配角。

    阿哞金剛力士的身體堅硬無比,而具力大無窮,為西方教教主座下的護法力士,然而,那兩名巨漢的力量,還要猶勝金剛力士,就算身體被金剛力士的法器擊中,也能迅速恢復,反而是那些身體堅硬的阿哞金剛力士,被那巨刀劃中後,居然出現了傷口,而且還無法自愈。兩名巨漢以寡敵眾,竟穩占了上風。

    這兩名巨漢正是先前呂岳身邊的兩個壯漢,當是施展了某種神通,才將身形變得如此巨大。那巨刀上似有一股奇異的力量,久而久之,中刀的金剛力士俱是面泛綠氣,身軟力乏,有不少已變回原本大小,跌坐在地,體表的古銅色黯淡下來,似是無力再戰。

    滿善車王見勢不妙,手一揮,一顆泛著白光的珠子飛上半空,圍著兩人旋轉起來,兩人身上頓時被珠子所包裹的光芒所覆蓋。這珠子喚作迷塵珠,有大幻之力,能使人魂魄動搖,受諸多幻象所擾,無法脫離。

    當初滿善車王就是施展這迷塵珠,將天魂陣中的秦完與姚賓迷惑,使秦天君與姚天君將滿善車王看成了原本的十天君道友,故而在關鍵時刻猶豫了下來,連擅長招魂的姚賓都沒不例外。滿善車王趁機下殺手,將秦完、姚賓殺死,最終破得天魂陣。

    如今滿善車王故技重施,企圖以迷塵珠迷惑那兩名巨漢。哪知那珠子轉了半天,巨漢連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更加凶戾地進攻起來。滿善車王哪裡知道,這兩名巨漢是被呂岳煉制的毒魔,等若是人形劇毒兵器,根本就沒有魂魄,所以他這樣不啻對牛彈琴,白白耗費了一通仙力。

    就在此時,一聲清亮的鍾聲響起,周圍跌倒的金剛力士又站起身來,不同的是,這些金剛力士原本堅毅的表情顯得呆滯了不少,而眼眸則隱隱泛出一種詭異的綠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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