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紂王之傲嘯封神 正文 第一百八十五章 菡芝西來
    狼也先暗暗叫苦,只得急忙召集軍隊,出城迎擊。雖然犬戎軍勇悍異常,訓練有素,但由於先前軍心已亂,又是倉皇迎戰,自然是無法抵擋,最後敗軍退入城中,堅守不出。由於闔山城十分堅固,犬戎主力並未太多折損,商軍雖勝一場,但要一舉想攻下闔山城,卻難以做到。而張紫星並不想讓己方有過大的傷亡,所以也不強攻。

    至於能隨意變化的冰雪,要從闔山城脫出簡直是易如反掌。

    雖然這一場夜戰算是大獲全勝,但張紫星心情反而愈發沉重,因為從冰雪得到的情報來看:聖人,就來要了!

    聖人絕不可力敵,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又不得不敵。那麼誰能力敵聖人?唯有聖人而已。

    張紫星思考一夜,終於做出了一個決定。

    第二天,在闔山城嚴防戒備的狼也先忽然接到一個意外的消息:昨晚獲勝的敵軍不僅沒有前來叫戰或攻城,反而盡數撤回了西岐城!

    狼也先和不動道人都是大覺意外,不管怎麼說,闔山城的危機是暫時解除了。

    西岐城行宮之中,妲己依然在沉睡之中,而張紫星則在正殿與孔宣、袁洪緊急商議,佈置事務,忽有內侍來報:「外有一女道,自稱金鰲島菡芝仙,欲請陛下准國師出來一見。」菡芝仙怎麼來了?張紫星吃了一驚,瞥見袁洪臉上的笑意,當即橫了他一眼,袁洪嘿嘿一笑。知趣地拉著孔宣外出迴避。

    張紫星想了想,讓內侍宣菡芝仙入殿相見。

    菡芝仙走入大殿,就見天子之處似乎迷濛一片,只能隱隱看出身形,無法看清真面貌。只道是什麼防止刺客的法寶,也不介意,遠遠地打了個稽首:「貧道見過陛下。」

    張紫星已與菡芝仙多日不見,期間都是書信來往。見她那清麗的面容。心中也有些激動,說道:「道者既是金鰲島仙女,為何來此?」

    菡芝仙答道:「貧道與國師逍遙子有舊,得知國師隨陛下西征。特來相助。請問國師現在何處?貧道欲與他一見。」

    原來菡芝仙是擔心這個「逍遙子」西征有失,特意趕來幫忙地。張紫星心中升起一股溫馨,下令左右退下,關上殿門。

    菡芝仙眉頭微皺,對這關門走人的舉動暗暗警惕:傳聞天子寵信妲己後,漸漸荒廢朝政,喜好女色,莫非是對自己起了那非分之想?哼。本仙子也不是那等任人擺佈的凡俗女子,若敢有何歹心,縱是天子,也要他吃個大虧。

    就在菡芝仙提聚力量,準備發難時,那天子的聲音忽然變得異常耳熟起來:「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不是讓你在金鰲島等我嗎?為什麼要來此地?「

    菡芝仙只覺腦中「轟」的一聲,簡直無法相信自己地耳朵。此時就見那天子一步步從迷濛中走出,來到自己跟前。而她原本提聚起來防備的力量早已不知飛散到哪裡去了。那第一句話,正是逍遙子西行之前給自己信中的原句!

    是的,正是這副帶著英武之氣地面孔!雖然當初在金鰲島只是驚鴻一瞥,卻讓她銘記在了心頭,怪不得他說有太多的秘密與苦衷。林雷原來他竟然是……

    「是不是不習慣我這張臉?」張紫星見她呆立不語。啟動超腦,陡然裝備上魔凱。面上也換成了那副平凡有刀疤的樣子,苦笑道:「菡芝,這樣看著是不是順眼了些?」

    菡芝仙抬起頭來,露出惱色:「陛下,你坐擁天下,後宮有佳麗無數,何苦還要尋我這等方外之人開心?我這便回金鰲島,再也不會見你一面!」

    張紫星恢復真面貌,一把抓住菡芝仙的手,不由分說地將她摟住,菡芝仙大吃一驚,也顧不得什麼道術法力,只是本能地拚命掙扎。

    「菡芝,你若這樣離去,我終此一生都將寢食難安,陷入痛苦之中……我在信中已說得相當明白,這次西征返回後,當向你說明一切真相,並請你成為我地正式道侶,不料你竟然親自來了西岐,我又是驚訝,又是歡喜。」

    菡芝仙感覺到他身上強烈的男子氣息,似又有些熟悉,不由回想起被他抱過的兩次情形,尤其是第二次在陰陽鏡下捨命相救,心中一軟,沒有再掙扎。原來她對逍遙子就頗有情意,那一番書信來往後,更加確定了逍遙子的心意,一顆心早已落在了他的身上,今日雖然驚訝,更多的還是歡喜。

    「你不是有眾多妃子嗎?還有那個什麼艷妃妲己,你為了她,荒廢政事,幾乎連江山都不要了,為何還來想我這等庸脂俗粉?」菡芝仙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地說了一句。

    張紫星感覺著她凹凸有致的誘人軀體,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起來,說道:「我一共僅有六位妃子,其中皇后與楊妃自壽王時就有,黃妃乃先帝賜婚,月妃乃東征時所娶,睿妃乃丞相之女,亦為我知己,雖然這些妻子地姻緣有些是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但我在心中卻是以真情待之,一視同仁。對我而言,她們並非什麼妃子,而是我的妻子,我也非天子,而是她們的夫君。既為我妻,當是我鍾愛一生的珍寶。如今我不僅要你做我的雙修道侶,也要你做我的妻子,廝守一生,永不離棄的妻子。」

    菡芝仙曾聽彩雲仙子和彩雲女童說過逍遙子有幾位雙修道侶之事,如今才明白這句話的真意,面上不由羞紅。她心中雖然意動,口中卻說道:「那麼妲己呢?你不是最寵愛於她嗎,怎麼沒聽你提到?」

    「妲己?告訴你吧,我可以為你。為那幾位妻子捨棄江山,卻不包括妲己。」張紫星有些不捨地鬆開懷抱,拉著她的手來到寢宮,「你且看,那便是妲己。」

    菡芝仙一看。床榻之上正睡著一個女子,細看那容貌,不由暗讚:艷妃妲己果然名不虛傳,就連睡著了。都如此美麗,若論姿色,就連自己都有所不如。然而菡芝仙並非凡人,當即便覺察出妲己身上的異樣地法力波動。脫口問道:「莫非是何法寶使她沉睡?」

    張紫星點了點頭,拉著菡芝仙走了出去,將前因後果簡略地說了一遍。菡芝仙心下震驚,才明白原來天子一直表面故作糊塗,迷惑聖人,背地卻以逍遙子地身份百般策劃,四處行事。

    「菡芝,此番殺劫凶險。前途未卜,我也不知自己最終是否能倖免,」張紫星與她面對面,雙手相握,「不知……你可願意與我一同面對?」

    菡芝仙只覺千百年來,心跳得從未向今天這麼厲害,就連多年的修為都無法壓制,當即滿面羞色,低垂著頭,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兩下。

    張紫星大喜。「趁機」一把又將她摟入懷裡。由於兩人之間的關係已經挑明,菡芝仙再沒有掙扎,而是十分溫順地接受著他有力的擁抱。兩人相擁一陣,低聲說些情話,一時間儘是說不清地柔情蜜意。

    張紫星雖然高興。但心中始終記得西方教地大事。當即讓菡芝仙先回金鰲島,待這次西征結束後。一定會立刻去島上,將她接回朝歌,長相廝守。

    菡芝仙來西岐本是擔心逍遙子的安危,特來相助,如今知他身份,更不肯離去,張紫星想到西方教聖人將至,生恐菡芝仙有失,好說歹說,方才勸得她答應回金鰲島。

    臨別時,菡芝仙忽然想到一事,說道:「有一人近日來到金鰲島上,此人好生可惡,我幾乎想出手殺之。」

    張紫星一問緣由,才知道,有一個男子,自稱東海散仙,正四處尋訪命中有緣之人,意欲雙修。在見過菡芝仙地美色後,當即展開了追求,與歡喜使者那種強搶惡要不同,此人用的都是一些沒有惡意地手段,如送鮮花、送禮物,找話題搭訕等,極盡關懷討好。只要菡芝仙一作怒色,當即知趣離開,絕不糾纏。

    金鰲島群仙知道菡芝仙心中只有逍遙子一人,存心看熱鬧,並不勸阻,反而有好事者故意替那人出些餿主意,最後那人自然是吃盡苦頭,狼狽而走,但第二日又會鍥而不捨地前來。

    張紫星知道那些「道友」都是閒來無事之輩,平日嘻嘻哈哈,只想生出什麼事來,有這種熱鬧可看自是不會放過。當然,若是大事,這些天君們也絕不會含糊。

    就在他暗罵「誤交損友」時,菡芝仙說出了那可惡男子的名字,讓某人大為暴汗——敖丙。居然是那個被他收作記名弟子的敖丙!

    張紫星哭笑不得,搞了半天,是他自己收的好徒弟,居然打師母地主意去了!要知道,那敖丙追女的招式都是得他傳授,追求女仙的「任務」也是他交給敖丙的,這某非是傳說中的「因果循環」?

    菡芝仙一聽此事緣由,也是一陣無語。張紫星咬牙切齒,當即給那「不肖弟子」寫了一封親筆信,說明「逍遙子」是他的兄弟,也就是敖丙的師叔,而菡芝仙與逍遙子是道侶關係,並將敖丙痛罵了一番,讓他另覓「目標」。

    菡芝仙看得掩口而笑,張紫星眼見她美色動人,忍不住湊上前去,在她唇上親了一口,菡芝仙躲閃不及,被他摟住,一番唇舌鏖戰,結結實實地被奪取了初吻。

    親吻過後,菡芝仙連耳根都紅透了,搶過書信,匆匆駕起清風而去。

    張紫星回味著唇齒的餘香,感覺自己又充滿了動力,心中原本因為聖人事件而產生地不安也大為減弱。他將孔宣和袁洪再次召來,再三交代了一番。特別是提醒孔宣,一定不要貿然出頭,畢竟,原書中准提降服孔宣的情節一直是他最擔心的事情。在交代完一切後,他也不騎龍馬,逕直駕遁光朝天外飛去。

    三仙島上,碧霄正躺在玉床上,無聊地聽著已經有些膩味的音樂,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自那人上次告知西征後,便中斷了聯絡,對於每天都與他煲電話粥的碧霄來說,彷彿生活中忽然缺少了什麼關鍵的東西,心中空空的,相當不舒服,什麼事都提不起興趣來,包括多年來習慣的修煉。

    原本與他聊天的時候,為什麼不覺得他有這麼重要?碧霄暗歎了一聲,關掉了那音樂,隨手一揚,那播放器輕輕地落在了前方地玉桌上。

    一個聲音在門口響了起來。「妹妹,你近來為何變得如此模樣了?連修煉都定不下心來?」

    碧霄閉著眼睛也知道,這正是那位大姐雲霄。雖然雲霄上面還有個哥哥趙公明,但碧霄就喜歡叫雲霄大姐,管趙公明叫大兄,久而久之,瓊霄也跟著她這樣稱呼了,讓雲霄好一陣無奈。

    碧霄翻了個身,也懶得起來,看了雲霄一眼,說道:「大姐,我自有主意,勿要擔

    雲霄搖搖頭,說道:「你我乃親姐妹,在這三仙島上已經有數萬年,若論情意,比羅浮洞的大兄還要深厚,我怎可眼見你如此消沉?」

    碧霄露出奇怪的神色:「這如何叫消沉?只不過有些心事未明而已。」

    雲霄歎道:「師尊當年曾言,你我三姐妹俱有情劫,若是無法渡過,終身當難成大道,莫非你忘了嗎?」

    「我怎會忘記?」碧霄坐了起來,正視著雲霄,問道:「大姐當如何對待此劫?」

    雲霄不假思索,答道:「清心寡慾,不惹塵事。如水中石板,光如明鏡,任那流波隨身而過,卻無分毫粘滯。」

    碧霄搖了搖頭,說道:「縱使你心作明鏡,滑身而過,終是不敢直面,依然是一種逃避。既是命中之劫,當避無可避,何不主動面對,或許能從劫中得悟。」

    雲霄不料碧霄有此回答,當即沉默了下來,半晌,方才問了一句:「若是不悟呢?」

    「不悟無妨,」碧霄微微一笑:「無悔即可。」

    雲霄心中一震,未及回答,忽然剛才被碧霄關掉的通訊器自動發出一陣悅耳的歌聲,碧霄精神一振,整個人頓時彈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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