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臥龍助理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三百三十九章 誰家女兒
    第三百三十九章誰家女兒

    今天是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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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葛亮一向沉穩內斂,機謀於心,今天當著皇帝與諸臣的面,卻難得這般慷慨激昂一回。

    眾人的情緒,被他這一句話調動了起來,大殿上沉寂的氣氛立時被打破,諸臣皆一躍而起,紛紛聲言請劉備發兵出戰。

    龍座上的劉備自然也是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要說這天下間誰能令劉備忌憚,那就唯有曹操一人了,想當初自己被他從徐州趕到河北,從河北趕到汝南,又從汝南趕到荊州……自己的一輩子,就是躲避曹操的歷史。

    即使是自己如今坐擁四州之地,即使數次擊敗了曹操,但每一次的交手,他都無不對曹操保持著十二分的戒心,生怕一招棋錯,又給曹操打回原形。

    但是現在,這個一輩子的宿敵,突然之間變成了植物人,彷彿一下子失去了對手一般,此刻的劉備,心中不禁也湧起了幾分「獨孤求敗」的傲然之情。

    這時,龐統也道:「曹操半死不活,曹丕這小子的才能遠遜其父,如今魏國上下必是人心不穩,這個時候正是我們滅魏的大好時機呀,陛下,此等良機若不取,天必咎之」

    法正跟著道:「潼關一役,魏軍損失慘重,雖其國力依然雄厚,但短時間內也難以彌補兵員的巨大損失。若此時能與東吳約定夾攻魏國,則我聯盟的實力,將大大超過新敗的魏國,滅魏之戰必能成功,請陛下無需再遲疑。」

    這些個重臣們一個接一個,爭先恐後的勸劉備發兵,好像是爭著要在這件大事的決策上留下自己的足跡,以免在將來滅魏的勞功簿上,不能濃重的書寫上一筆。

    作為右大司馬的方紹,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落了別人之後,於是他也說道:「陛下,此時確是滅魏之良機。不過,曹操雖無法視事,但魏國良將謀臣尚不可勝數,曹丕此人雖然才不及其父,但若其真能重用這些舊臣,採取堅守不戰的方針,我軍倒不見得能夠速滅魏國。」

    在別人都激昂振奮的時候,方紹卻反而保持了冷靜,劉備便道:「那依中正之計,此番滅魏,朕當如何用兵?」

    方紹不緊不慢道:「用兵的大略,自然是先前商議過多番的先取并州,再吞河北之策。不過,臣以為,想要在短時間內滅魏,我們就不能光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最關鍵的應是誘使曹丕以其主力與我軍決戰,只要能殲滅魏軍有生力量,莫說是并州河北,就算是中原之地,同樣是輕易可下。」

    方紹的戰爭觀自然是很超前的,他深知魏國人口眾多,經濟與軍事潛力巨大,如果將戰爭的重點放在攻城略地上,那麼勢必就會陷入長期的攻守拉距之中,這樣的話,比拚的就是雙方的綜合國力,日久消耗下去,僅有四個偏狹貧瘠之州的大漢,顯然不是魏國的對手。

    所以,只有以決戰的方式,迅速的消滅魏軍主力,使之來不及將國內的經濟與人口優勢轉化為軍事力量之時,已經覆沒於漢軍的絕對優勢之下。

    方紹的主張,包括劉備在內的眾人,都深以為然。

    這時,諸葛亮道:「誠如中正之計,臣以為,陛下當派一員大將進駐弘農郡,大張旗鼓的開設屯田,以營造出一副準備以弘農郡為跳板,進攻許洛等中原腹地的假象,如此一來,則可將魏軍吸引至洛陽一線,為我軍突然進攻并州減輕阻力。」

    龐統也馬上道:「并州的腹心在於太原郡,而由河東郡進攻太原,必先取中間的平陽郡。臣以為,介時我大軍可突入平陽郡,佔據險要,掃蕩周圍之縣,再對其治所平陽城圍而不攻。到時候,曹丕為保得太原門戶不失,必然會親率大軍前來救援平陽,到那個時候,我軍正好與之在平陽附近決戰,一舉殲滅魏軍主力。」

    臥龍鳳雛這倆人,一個從政治上,一個從軍事上,迅速的對方紹的建議做了補充,一套行之有效的滅魏方案就此形成。

    劉備心中又是振奮,又是欣喜,當即板定決定了滅魏的大計。

    這個時候,在今日的議事中表現不太顯眼的法正,忽然又道:「陛下,臣以為,此番滅魏之戰,令東吳出兵牽制其東南之兵是必不可少的,臣以為當派一名得力的使臣,再次出使東吳,說服吳公出兵兩淮。」

    方紹聽到「吳公」二字時,差點就笑出聲來,心想孫權你小子還不如直接稱王算了,稱什麼「蜈公」,搞笑麼。

    笑歸笑,方紹這時卻擔心法正這小子,又是想藉著結好東吳的機會,趁機把自己給支走,遂是搶先道:「孝直所言極是,臣有一個人選,足以擔此重任。」

    劉備便問是誰,方紹遂道:「此人姓鄧名芝字伯苗,現下官任尚書郎,臣薦此人出使東吳,必有所獲。」

    眾人都以為方紹會推薦常常出使東吳的費禕,卻沒想到這一回他換了一個不太出名的鄧芝。

    方紹卻是另有其意,一則是避免被法正算計,二來他也知鄧芝是一個難得的人才,故而藉機推薦,試圖將其收攬於麾下。

    此時的鄧芝,官任尚書郎,跟他同級別的尚書郎共有六人,只不過是個六百石的小朝官而已,若是其能獲得出使東吳的機會,並有所斬獲的話,回國之後陞官加爵自是不在話下。

    法正卻道:「這個鄧伯苗我亦有所聽聞,他固然是有幾分才華,只是東吳的政策,向來是騎牆觀望,想要說服其出兵並非一件易事,怕是還得一位經驗豐富之輩出使才穩妥些。」

    方紹呵呵笑道:「孝直不要忘了,東吳之所以總是騎牆觀望,無非是畏於曹操之雄,魏國之強。如今潼關一役魏軍死傷慘重,軍事實力大受打擊,而其國內帝位交替,亦是人心動盪,這不僅僅對於我們來說是天賜良機,對於東吳來說,更電腦*訪問2~58oo。是難得的機會。故而我認為,東吳這一次會擔心我們獨吞滅魏的果實,必然會爭著搶著要出兵,與我們爭搶魏國之地。所以說,以鄧伯苗之才,足以勝任。」

    方紹此一言是有理有據,只說得法正無言以辯,遂只好默認了方紹的推薦,劉備遂騰的站起,欣然道:「好吧,就依中正之薦,朕詔令鄧伯苗出使東吳,與孫仲謀約以兩路出兵,共滅曹魏」

    …………

    滅魏大計定下,滅魏的各項準備便緊鑼密鼓的展開。

    劉備先是令車騎將軍張飛出鎮弘農郡,在黃河南岸各縣,大開屯田,並派細作進入魏軍,大肆散佈漢軍將進攻許洛的謠言。

    與此同時,荊州方面的關羽軍團劉備的密詔,也開始調集糧草,集結士卒,營造出一副準備與張飛遙相呼應,一起把中原大地鬧個天翻地覆的假象。

    而在營造佯攻中原的假象之時,益州、隴西、漢中之兵,卻是一小批一小批,不動聲色的暗中向關中一帶集結。

    按照計劃,漢軍將在春耕播種之後,向魏國發起致命的進攻,並在秋收之前結束第一階段的戰爭,以盡量減輕給當年的糧食生產帶來不利影響。

    這幾年來,戰爭時斷時續,幾乎沒有停止過。方紹知道不久之後,大戰又起,所以便在這難得的間隙之期,抽出了大量的時間來在家中陪老婆孩子。

    倆兒子轉眼間也快三歲了,說起來方紹這個做父親的還真是有點慚愧,兒子長這麼大,他這當爹的陪他們的時間卻少得可憐。幸得諸葛蓉孫尚香都是名門之後,一個教他們習文,一個教他們習武,兩個兒子成長得倒也順當。

    這日,在看過他們用木劍,跟著孫尚香有模有樣的學過一套劍法之後,方紹便將他們收到跟前,撫著他們的小腦袋,笑呵呵道:「阿炎、阿悠,你們這劍法練得好啊,為父我有一樣東西獎勵給你們。」

    倆小子一聽有獎,立刻便樂乎起來,方紹遂將他花了一個上午做成的禮物拿了出來。

    那是一副跳棋。

    作為一個後來人,方紹深知在幼時開發孩子智力多樣化發展的重要性,諸葛蓉固然可以教他們一些詩書禮儀,但在方紹看來,智力的開發,靠背誦詩書顯然是不全面的,開發他們邏輯思維的能力更重要。

    方紹琢磨了半天,只有這跳棋,既能開發他們的邏輯思維能力,又不會超過他們現階段年齡的承受水平,而且跳棋這東西,也不會像軍棋什麼的引起別人的怪異的好奇心。

    方紹將棋子擺好,耐心的解釋了規則,又親自演示了幾盤。他的這倆兒子著實聰明,一教就會,過不得半個時辰,倆小傢伙便興致勃勃的對戰起來。

    方紹在旁看了許久,卻是看出點門道來。要說他倆兒子,長子方炎的腦袋瓜反應極快,起子之時不假思索,痛快的很,總能下出很古怪出人意料的步子來。而次子方悠呢,每下一步棋,都要慢吞吞的想上好久,但下出來的棋招卻相當的沉穩,每每都能對付過去他哥哥那奇招怪步,兩小傢伙下了幾盤,倒是互相有輸贏不分勝負。

    邊上的孫尚香看到他們父子和諧的樣子,心情也是跟著十分的欣慰,忽然間她想起了什麼重要之事,便找了個理由,將方紹拉到一旁。

    「夫君,我有一借特別重要的事跟你講?」孫尚香顯得心事重重。

    「什麼事夫人儘管說。」

    孫尚香瞅了瞅四下無人,卻才歎道:「是關於阿玉的事情。你也知道,阿玉這幾年漸漸長大,眼看著已經到了嫁人的年齡,她總也不能跟著她母親一輩子吧。」

    「我還當是什麼大事呢。」方紹笑道:「這容易的很,趕明我替阿玉物色一位如意郎君便是了。」

    孫尚香搖頭道:「哪有這麼容易。夫君你想啊,阿清她們母女跟著我們,隱姓埋名的,又不好報出自家身份,將來嫁人的時候,人家問起阿玉來歷門第,卻當如何說與人家中。」

    孫尚香的話倒是提醒了方紹,要知周玉好歹是周瑜的女兒,所嫁之夫,自然也要門第相當。但眼下的情況卻是,周玉無法透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這樣的話,那些豪門大族,自然不會娶這樣一個來歷不名的女子,但若是尋常人家,又怕委屈了周玉。

    「嗯,這件事還確實挺麻煩的,當初怎麼就沒想這麼多呢。」方紹一時間也有點不該如何是好。

    這時,孫尚香卻似早有準備一般,笑道:「夫君莫愁,我倒是有一個辦法。」

    方紹一怔,問她有什麼辦法,孫尚香附耳低語了一番,方紹聽罷哼了一聲,笑瞇瞇道:「夫人啊,這般計策,你可想不出來,你老實說,是不是小喬夫人出的此計?」

    孫尚香見瞞不過丈夫,只得吐了吐舌頭,歎道:「都讓你猜到了,唉,其實就是阿清姐姐出的主意,她也是沒辦法,我覺得這個辦法也可以。」

    方紹思索再三,覺得這計策雖然有點荒唐,不過倒也勉強可糊弄過去,周玉的終身大事,自己總不能不管,如今看來,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方紹遂是佯裝為難,「這件事啊,實在是讓為夫很頭疼啊,不過看在夫人你的面子上,也只好冒險一試了。」

    「夫君你答應了,真是太好了,我替阿清姐姐謝謝你了。」孫尚香大喜之下,抱著方紹便親了一口。

    兩日後,一切如常。

    時當正午之時,方紹與兩位夫人,還有倆兒子正在用午飯,忽然阿山匆匆而來,說是外面有一個年輕的姑娘,聲稱是大司馬方紹的故人之後,千里迢迢的來投靠方紹。

    方紹便叫將那位姑娘請進來,過不多時,一位十五六歲,年輕貌美卻又形容落魄的少女被阿山帶了進來,這位姑娘,正是周玉。

    在場人的眾人,瞧著這少女,皆是一臉的奇惑。方紹上瞅瞅,下瞧瞧,疑道:「這位姑娘,我似乎不認識你呀。」

    周玉撲通的就跪伏在了方紹面前,哽咽說道:「方叔父,你不認識阿玉了嗎?」

    方紹吃了一驚,再次細細審視眼前這少女,半晌之後,驀的一臉恍惚,驚道:「你莫非是何勳,何子功的女兒不成?」

    周玉言大喜,忙是點頭應道:「叔父所言,正是家父。」

    方紹趕緊將周玉扶了起來,奇道:「阿玉侄女,你不在柴桑陪你父親,緣何會千里迢迢來到長安。」

    周玉便是泣泣唔唔的把原因說了一遍,說是他父親前幾年得罪了上峰,被貶官回家,心情鬱鬱,不久之前病故,臨終之前吩咐她來長安投靠方紹。

    方紹聽罷不由歎惜道:「何子功是個好人,只可惜上天不佑,好人難得好報呀。」

    這時,諸葛蓉不解道:「夫君,這個何子功是什麼?怎的從前從未聽你提起過?」

    「說來話長,這個何子功是柴桑的一名小吏,早年我出使東吳,曾在柴桑久居過一段時間,期間承蒙子功照顧,與他倒也頗為投緣。當年我離開之時,便對他說,將來若有什麼事,盡可來找我。卻沒想到一別多年,他竟然已經故去了。」

    方紹編得好一通的謊話,其實,這只不過是孫尚香與他合謀的計策而已,為得就是替周玉編一個假身份,這樣一來,便可名正言順的將她接入自己府中來照顧,如此的話,有自己這右大司馬罩著,將來何愁不能為周玉找一個身份地位匹配的如意郎君。

    他們演的這齣戲,騙得了別人,卻騙不了諸葛蓉。

    諸葛蓉聰慧過人,方紹把小喬母女養在身邊這麼多年,她如何能夠沒有察覺。其實經過多番暗中調查,諸葛蓉也得知了方紹與一對母女來往密切,只是那對母親一向行事低調,諸葛蓉也難以打聽出來她們的來歷和身份。

    不過,這周玉的容貌,諸葛蓉可是暗中見識過的,如今周玉一進門時,諸葛蓉便立刻認出,耐著性子的看他們演了這一齣戲,最後才弄明白,原來自己的丈夫,竟是想把這個少女養在府中。

    諸葛蓉雖然搞不清楚這少女與方紹究竟是什麼關係,但方紹編這等理由將之收入府中,多半是「心懷不軌」,自己豈能容忍。只是,人家編了這般堂皇的理由,自己若是公然反對的話,倒顯得沒有同情心。

    於是,諸葛蓉心念一動,便是主動攜起周玉的手,萬般憐惜的說道:「這位何姑娘小小年紀,便遭此尚親之痛,實在是可憐。夫君,既然方姑娘的父親是你的故友,那不若我們就多出些錢財,也好讓這何姑娘下半生衣食無憂了。」

    諸葛蓉這是想給了錢,打發她走人,間接的表明不想讓她入府。

    這時,孫尚香卻忙道:「這位何姑娘在長安舉目無親,我們可不能光出些錢財就算了。」

    諸葛蓉眉頭暗皺:「那依妹妹之見,又當如何?」

    孫尚香撫著周玉的臉龐,笑道:「我覺得呀,不如夫君就收養了她做養女,名正言順的接進咱們府中照顧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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