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化狂醫在異界 第四卷 第二十四章 流氓運動員
    鳴的雷聲過後,緊隨而下的就是傾盆大雨,雨水又開世界。

    滴答的雨水徹底匯聚在街道上,潺潺的朝著低處流溢,四通八達的雨水,就這樣流入了那條原本清澈的城河中,那條原本一塵不染的河道,瞬間注入外來的雨水,河道裡的魚,興許已經在這急流而起的水流之中逆游,又或是順流而下,這是魚的選擇。

    清涼的雨水落下,打濕了士兵們的盔甲,緩緩從盔甲滲透裡面的布衣。

    圍攏的士兵依然在前赴後繼的往前面衝,滴答的雨水讓的他們有些壓抑,更多的是他們的手更為抓緊那把賴以戰鬥的兵器。

    後面的士兵是看不見前面的戰況,當然不知道前面圍捕的那個通緝犯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麼厲害。

    而前面的士兵,卻完全被那一幕幕震撼住了,任由再大的雨水,也無法洗滌消除他們的緊張與惶恐。

    蓬!啪啦幾聲,隨即,幾個士兵從空中倒飛了出去,手裡抓著的兵器無一不斷成兩截,後面的士兵挺著長槍,圍攏著中間那個牛頭人,腳下儘是雨水緣故踐踏而成的爛泥,但,他們依然目光專注的盯著眼前的那個牛頭人,手裡的兵器絲毫不敢鬆懈半分。

    吼!一聲怒吼,吉賽雙眼通紅,巨大的牛頭甩了甩,脖子的棕毛跟著牛角的雨水就被甩飛了出去,渾身燃燒起一團紅色的火焰,雨水落到火焰地之上。隨即被燒成了水氣。

    「攻!」圍成圓圈的長槍士兵在一聲口令之後,全部吶喊驅除心理的恐懼,舉起手裡的黑色鐵槍朝著這個力量驚人的牛頭人刺過去。

    吉賽自然注意到了,牛頭一側,滿目的憤怒,他心裡很憤怒,至少不是因為他們攻擊要抓葉翔,而是這群侍衛儼然不把它當成一個人,而是一頭牛。地面粗細的繩條,無一不是被它手裡的巨斧劃成數段,抓牛,勒脖!這是他們惹鬧吉賽的原因,

    鋒利暗淡地長槍齊刷刷的在雨中朝著他刺過來,他甚至還清楚的看見了每一把槍頭上沾染的雨水,估計捅到自己,興許那些透明的雨水就會帶上一絲紅。

    巨斧在雨水之中旋轉著。轉速之快,還有那霸道力量,空中的豆狀的雨點徹底被他的那把斧頭拍地啪啪細聲灑落。

    一陣兵器的交觸聲,數截槍頭被砍斷,那些鐵槍桿被他的大手一抓,一拉,隨即一個旋風腿,又是四五個士兵光榮叫嚷著飛了出去。外面的人群迅速的讓開,空中的士兵詛咒的啪啦摔了個狗啃屎。

    當著吉賽解決這些長槍兵的時候,外面地士兵迅速的舉起長達一米多的巨盾。密集地將他困在中央,四周攏起的盾陣讓他有些猶豫不敢大意。

    刷,一塊盾牌後面飛出一條鐵鏈,喀啦!將他的手扣住了,那粗大的鐵鏈憤怒讓他叫吼就要舉起巨斧辟斷。可是四周的盾牌就在此刻同時地飛出數道鐵鏈環扣,將他的四肢給扣住了,一隻手起碼扣了兩條鐵鏈。

    盾牌拉開。那些長槍的士兵又奮不顧身地衝了過來,眼見長槍就要捅中自己,吉賽怒吼一聲,大手一扯,啪啷數聲,那些鐵環硬生生的就被他霸道的勁道給扯斷了。

    握起的拳頭朝著那撲過來的士兵橫砸過去,喀啦幾聲,那些士兵穿戴的盔甲竟然就這樣被吉賽給拍的凹了下去,連人給砸飛了出去。

    但,行動不便的他,解決了要害的地方,大腿還是被長槍給穿過,痛的這個牛頭人仰頭大吼。

    天空的雨水依舊在嚦嚦的越下越大,越下越密集,落下的雨水卻不能澆熄這個牛頭人的怒火,四肢的鐵鏈被他大力一掙,全數斷裂。

    一拳砸斷那長槍,殘留的槍頭被他硬生生的拔了出來,其間還飛射出鮮紅的血水,灑了一地,泥濘的地面渾濁水灘又多了一抹觸目驚心的紅。

    吼!對著四周的人群張嘴咆哮,憤怒的表情猙獰十足,四周的士兵持著長槍轉移著腳步,卻沒有人敢上前,彷彿怕惹怒了這個憤怒的戰神。

    吉賽那粗壯的牛腿對著地面就是一震,轟!那泥濘不堪的地面頓時被它那腿注入地面的力道全震的晃動了起來,隨即蓬的一聲,地面炸盪開來,空中落下的雨水也被這勁道的火焰掀的翻滾而起,在空中形成一個半圓球的水幕。

    雨水在空中靜止的那一刻,透過清晰的雨水,可以看見,那張泥濘不堪的地面,此刻取而代之的是一層宛如蜘蛛網的龜裂,以吉賽為中心點,半徑十米的戰士竟然被他全震的飛翻了出去,一地的盾牌武器就這樣被震脫手,近一百多的士兵就這樣被他的戰爭踐踏給摧殘掉了。

    靜止的雨水又瞬間嘩啦的落了下去,層層的雨水疊加起來,自然大上了許多,那龜裂的地面又瞬間流滿了渾濁的污水,地面又再次邊的泥濘不堪起來。

    「九階……哈哈……哈哈……」吉賽沒來由的狂笑了起來,猙獰放肆的笑聲讓的那些士兵不敢越前一步。

    雨水滴答無情的打濕了葉翔的頭髮,雨水順著成撮的頭髮滑落衣服,但,他的皮膚卻絲絲的在冒著一種霧氣,就像是水滴到了被燒的滾燙的鐵皮上一般。

    雨水順著他的身體,緩緩朝著那兩個變異的龍爪滑落,清澈的雨水洗滌而落的卻是絲絲的血水,兩隻龍爪滴落的是沾染的血水。

    葉翔面無表情,只有冷漠,嗜殺的意念徹底讓他變了一個人。

    嘩啦的雨水洗滌著四周,遍佈的屍體讓的那些遠處對峙的士兵不敢上前,而這些死去的士兵。無一不是盔甲破碎,肢體,肝臟,腦漿澆注成了一副噁心又血腥地場地。

    默然的表情,就像一個從地獄裡走出來的修羅。

    而他不遠處,那些士兵完全在恐懼的叫囂著,那是一條黑色的巨龍。

    舒爾德從來沒有想過,這條龍的物理防禦是如此的恐怖,刀槍不入。惟有,惟有他們空中騎士的魔法攻擊了。

    很快,他就下令,讓的所有地空中士兵遊走,朝著這條巨龍攻擊。

    天空的兩位獅鷲騎士,手裡的雷電之錘發出的雷電擊中了這條虐待著那些步兵的黑龍,黑龍的龍背徹底燃燒起了一圈黑煙。

    而,甩掉手裡的些玩具一般的小人。一道鄙視地目光回頭一望,天空那兩個獅鷲騎士嚇的差點錘子脫手。

    「知不知道……我黑龍同學最恨什麼?」黑龍轉過龐大的身軀望著天空的一拳「蒼蠅」問道。

    「佈陣!」舒爾德抬手命道,龍鷹騎士迅速的在空中列成三隊,長長的騎士槍列舉對準了地面的那條黑龍,沉默之中,只有大雨的雨水在澆注他們那恐懼顫抖地身體。

    黑龍緩緩拍打巨大的肉翼飛起來,呼呼的扇,雨水。也被這翅膀扇飛出去了不少,而,令眼前這陣隊裡地空中騎士感到詭異的是這條龍似乎在笑。而且,還是那種玩味十足的笑容,就像,你踩進了他的陰謀圈裡了。

    「嗯,我忽然想原諒你們了!嗯。只要統統到我們老闆面前,跪下,然後脫掉褲子在帝都集體裸奔三圈。我就不虐待你們了……」黑龍微笑著說道。

    「哼!」舒爾德冷笑一聲,有誰會信一條龍的話?

    黑龍似乎看穿了這個騎士長地心思,急忙開口一副委屈的解釋道:「大哥,俺真的是一條地道地好龍,你要相信俺……雖然偶爾偷看過不少母龍洗澡……但我說話絕對算話!」

    「金色束縛!」舒爾德開口喝道,隨即前面的一排龍鷹嘴裡朝著黑龍噴出一條條金色線條,淡淡的光芒卻在樹道的匯聚之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網狀,將整個黑龍的全身給籠罩住了。

    而黑龍卻在撓腋下,似乎……在輕鬆的抓虱子,壓根就不把這束縛放在眼裡。

    舒爾德沉著臉,不管然後,這條龍,一定要幹掉!否則,就對不起帝國,對不起死去的戰士,對不起陛下!

    「獅鷲騎士隊!攻擊!」舒爾德喝道。

    瞬間,四面空中飛舞著的獅鷲驚叫一聲,無一不迅速的朝著那條捆束的黑龍飛過去,手裡的閃電無一不爭相恐後的砸下去。

    「上!」後面兩排龍鷹挺起長槍,準備攻擊黑龍的逆鱗。

    長槍統一撲過去,紮下去,就向蚊子要吃飯吸血一般,那條龍渾然不理,只有痛了才會喊出來,舒爾德心頭微微鬆了口氣,這條龍果然是在裝B!哼,SB龍一條……

    「殺!」一聲喝落,刺穿空中的雨水,傳到了每一個空中騎士的耳中。

    砰砰砰——幾道物體叫嚷的飛向了天邊遠處。

    舒爾德及一干空中騎士甚至沒看清楚怎麼回事,當他們轉過頭來一看,那條黑龍的束縛已經徹底不見了,而那條飛著的黑龍一隻爪子還抓著一根頭大柄小的棍子扛在肩膀上,那手還收在眼上,似乎在望著被拍飛出去的物體。

    「噢也,全壘打!安全上壘!」黑龍興奮的說了句。

    「你……你……這條卑鄙的龍渣!」舒爾德咬牙切齒,心下才知道這條龍之前是裝出受困的樣子,讓的一干騎士靠近。

    「唉!你們不考近點,這個棒球棍不夠長啊……」黑龍拿起那根所謂的大號棒球棍,還在另一隻爪子不斷的拍打著,態度十分的囂張,儼然一個流氓。

    不用說,舒爾德也猜的出,這棍子是出自那個伯爵大人之手,那什麼棒球棍更是聽頭沒聽過,更不知道他給這條黑龍打那麼大一根古怪的棍子到底幹什麼。

    舒爾德拿起一個哨子一吹,天空轟隆又響起數道機械木架運轉的聲音,接著,數道石塊從天空飛砸過來,顯然是要把黑龍砸成肉駝。

    可是……讓的一干騎士結舌張嘴的是,黑龍手裡的棍子利索揮舞而起,那些石塊被他硬生生的拍飛出去,嗯,就像恢復棍子拍飛棒球那樣,打完還收手回來作了個遠望的樣子。

    「突!」舒爾德惱怒大喝一聲,所有的騎士朝著這條黑龍發起了衝鋒。

    黑龍冷笑一聲,這正合他意,全過來。

    「今天我就學學拍蚊子,嗯,不對,這好像叫打狗棒法,也不對,應該是練棒球擊打……」黑龍嘀咕著,絲毫不將撲過來的那些長槍,雷電放在眼裡。

    雨,沙沙的伴隨雷聲在下,明亮的白天就要象變成了黑夜那麼朦朧黑暗。

    而遠處的步兵驚恐的與葉翔對峙著,但,讓他們更為震撼險些尿褲子的是遠處空中發生的那一幕。

    你有看見過一條龍象吃了春藥那麼猛嗎?

    這就是了。

    你見過一條龍瘋狂的拍蚊子很嗨的樣子嗎?

    這就是了。

    黑龍的棍子精準無比,越拍越興奮,空中騎士被拍飛出去,就像打死一隻隻惱人的蚊子那麼爽,甚至還在空中唱起了一首篡改的雙截棍,只是歌詞的雙截棍變成了棒球棍。

    運動式的打架,是黑龍同學的最愛,也是葉翔這個黑教練調教出來的流氓運動員。

    葉翔望著前面的一隊隊丟槍棄甲後撤退的士兵,笑了,那雙手又變回了人手,只是,右手依然在自信的摸著左手無名指的空間戒指,嘴角依然掛著一抹玩味自信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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