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宋 第一卷 第431章 懦夫挑起的戰爭,歸蠢貨指揮
    第431章懦夫挑起的戰爭,歸蠢貨指揮

    宣和二年初冬,宋軍自汴梁城出發,童貫蔡攸攜帶西軍十五萬,匯合河北大軍二十萬,抵達雄村。是夜,雄村地震,帥府廳內龜蛇橫行。膽小如鼠的蔡攸見此景象嚇得臉無血色,他問童貫:天意不吉祥啊,這可如何是好?

    童貫安慰道:別擔心,我命在我不在天,你就等著親熱陛下那兩個愛姬。

    冬十一月,天降大雪,數十日不止。童貫、蔡攸在風雪中召開軍事會議,召集種師道、楊可世、折可存等大將商議進兵。當他說到打算進攻遼國時,眾將大嘩。種師道老將軍詫異的說:「種某奉皇謅旨,只說是巡邊保民,未聽說有進攻遼國之令。」

    童貫不耐煩的說:「本相奉陛下密旨,以眺望邊境之名,行聯金滅遼之實。政事堂政令已發,大軍如今已集結,箭在弦,不得不發爾?」

    種師道回身看著楊可世、折可存姚興仲、劉光世等人,問:「爾等出京之前,可曾知道是要攻遼?」

    眾將躬身回答:「不知!」

    種師道緊問一句:「那麼,爾等可準備了攻遼軍械?」

    眾將對種師道如此恭敬,讓童貫大怒,這群人一點沒有組織觀念,忘了在場的誰是老大。童貫憤憤然插話:「我南征北戰,所到之處無不披靡,卻不知道攻遼需要什麼特殊的軍械?」

    種師道張了半天嘴,吃驚的說:「遼人難道不是住在城池裡?既要攻遼,全軍怎會輕裝……老夫未曾見到隨軍攜帶的攻城器械。」

    童貫冷笑的回答:「北地之民渴望王師久矣,大軍一到必望風景從……再說,金人也將從背面進攻,如今遼國已經空虛,我等要什麼攻城器械——我們還需要攻城嗎?」

    種師道也怒了,大聲回答:「現在的情形就像是強盜進入鄰居家中我們不去相救,反而與強盜合夥分搶鄰居財物,居然還指望別人熱烈歡迎你來打劫,人世間可曾有這樣的傻子?」

    種師道百戰餘生,他一發威,童貫立刻覺得一股寒流從尾椎骨生頭的,他覺得自己再要強幾句嘴,沒準這武夫一怒要吐他一口吐沫童貫一晃神,想起了自己的法寶,連忙回身取聖旨,但因為動作過於慌亂,竟將聖旨碰倒在地面,卷軸骨碌碌滾倒種師道腳下種師道站立原地,輕蔑地看著童貫。

    去種師道腳下揀聖旨有點掉價,童貫猶豫著,這時候蔡攸大氣也不敢出心說:媽媽呀這武夫真粗魯。

    楊可世打圓場,趕緊去種師道腳下撿起聖旨,恭敬地遞給童貫,童貫接到自家法寶,頓時覺得一股暖流湧心頭腰不酸了背不痛了,吃嘛嘛香。他立起身來,神情嚴肅地展開聖旨,宣讀皇御制謅曰:「王師北,旨為弔民伐罪恢復漢唐故土。燕地故民必將漿壺以迎,宜開諭聖德,不許妄殺……人一騎!」

    說罷,童貫手持聖旨,俯身對種師道言:「明日校閱,還請老將軍騎蹦馬在陣地前巡閱,以鼓勵三軍士氣!」

    種師道沉默片刻,問:「將軍們皆不知此戰攻遼,士卒可曾知道此行不是巡邊,是開啟攻遼大戰?」

    童貫噎了一下,馬說:「種老將軍騎馬在軍前走一趟,士卒們就都知道了?」

    種師道翹起鬍子,決然回答:「老夫老了,不忍見青壯子弟無知送死。」

    童貫只覺得火腦門……但他一見種師道怒髮衝冠,馬又把這口氣悄悄嚥回去。而一旁的副帥蔡攸,見到童貫憋著氣坐回座位,精神一緩,忽覺腳下一片濕潤,悄悄一模,發覺自己剛才一放鬆,竟然尿褲子了。

    蔡攸正想掩飾,只聽頭童貫憋著氣發令了:兵法云:「兵伐謀」,這場戰爭必須打成戰爭史的經典。為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至高境界遣使勸降遼國新皇帝耶律淳,告訴他別做皇帝了,來我們這疙瘩享受「被代表」。

    童貫這一命令發佈,種師道像看白癡一樣看著童呃……接下來,輪到耶律淳想看白癡一樣看童貫使者了,耶律淳覺得很鬱悶,俺雖然打不過金國,可你大宋也不能派這樣一個腦殘過來跟我鬥心眼,趙佶,你太欺負人了!

    老耶連交談都失去興趣,直接將使者推出去斬首,隨即下令在燕京城集結……民夫!

    這時候,遼國的情況確實不好,燕京城幾乎成了空城。遼將耶律大石募集了一萬難民一多數是漢民——湊合成一支烏合之眾,交給奚干指揮,前去迎戰宋軍。

    這樣的民間自衛隊,烏合之眾,集結起來頗費工夫,在此期間,童貫獲知了自家使者被老耶斬首,猶不甘心……既然層路線走不通,咱走中下層總可以了?總會有人覺得「被代表」是一種幸福……於是,童貫頓兵邊境,四處派人遊說遼國豪伸。

    他首先找到的是易村豪強史成,讓人傳話給史成,令其立刻想辦法劫持當地知縣,獻城投降。城破之日,不僅史家財產可以得到保障,朝廷還另有官職賞呃……其實史成也覺得童貫很白癡,同樣沒興趣跟使者交談,他也照舊「喀嚓」,斬下了使者的腦袋。

    邊境邊的童貫想破腦門也搞不明白,這些契丹人是不是腦殘了?遼國都到這地步了,怎麼還不讓我們進去「代表」他們的利益?要知道一旦你「被代表」,立馬比美國「好五倍」……你說這些人怎就不願「被幸福」呢?

    童貫徹夜難眠地想了一個月,四十萬大軍陪他坐在邊境一起思考。一個月後童貫終於發覺:很可能那些遼人嫌棄自己的懸賞不夠豐厚、承諾不夠莊重權威……於是,他命令馬政之子馬擴攜帶道君皇帝的親筆謅,招降遼國的各級將領,答應他們:如果獻座縣城,那麼就讓你做縣長;假如獻座州,那麼就讓你做村長。假如能獻出遼國,沒說的遼國國主就是您的了……至於信不信,由你!

    童貫有權利任命遼國國主嗎?」……遼國人都不信。導致童貫又吆喝了一個月,四十萬大軍陪著他坐在邊境,日日夜夜苦盼遼人趕過來哭著喊著來要求「被代表」,結果,楞沒一個人理睬……童貫有點生氣了:這是給你們臉你們不要臉,那就別怪本太監翻臉了宣和二年十二月末,童貫命令種師道:大軍越過邊境攻擊沿線訂國城市!

    種師道告知以「沒有攻城器械」童貫舉著聖旨嚴責:陛下嚴令「不許妄殺一人一騎……」,咱要攻城器械做什麼?那不是傷害遼國百姓的感情,煽動宋遼對立情持……嗎?

    官大一級壓死人,種師道無奈領軍跨過宋遼邊境一他管不了陝西兵將,只好密令自家子侄以及折家將領,收攏好河北的軍隊勢頭不好,趕緊跑路。

    跨過邊境的宋軍士兵神情懈怠,河北兵時刻準備丟下同伴跑路;陝西兵剛打完方臘,辛苦血戰一場核准的首級數目卻遭到朝廷削減三分之二至今朝廷還沒發獎金……那筆錢已被道君皇帝挪用慶祝自己生日。剛剛洗完征塵的陝西兵一方面覺得自己是被蒙騙來到遼國邊境的,另一方面覺得宋遼和睦百餘年,最近人家招災惹禍了,咱們卻要乘火打劫,突然來攻打這麼一個和睦鄰居真是抹不開面子。

    在這種情況下,再加頭有命令不許戰鬥,於是,整個大宋北方精銳變成了「宋遼邊境旅遊團」。

    不巧,宋軍與蘭溝甸裝耶律大石的烏合之眾沒想到對方的軍隊沒有歡迎宋軍,他們對宋軍舞起了刀命……先鋒楊可世丟棄軍械輜重,一路狂逃,在他身後,精銳宋軍的屍體沿路鋪向白溝。隨後,遼國烏合之眾撿起宋軍在蘭溝甸丟棄的刀槍鎧甲以及霹靂彈,在白溝追了驚疑不定的楊可世。

    宋軍再敗!

    稍後,中軍劉光世敗於范村……、至此,陝西精銳,大宋西軍最後精銳十五萬,全體葬送。燕雲之地血流成河,百里之內,宋軍精銳士卒的屍體隨處可見。唯有種老將軍以自損威望為代價,完整地保存了北宋最後的十萬河北精銳。

    這是大宋最後的看家本錢,假如這支軍隊能完整地保護好,靖康之難就不會發生……可惜童貫與道君皇帝不肯放過他們。

    在遼國邊境的童貫與蔡攸,一聽說前軍敗了,立刻慌了神,連勝催促種師道護送他們返國,這兩位統帥拿出驚人的勇氣,日夜不停趕路,直到踏入宋國境內,方驚魂稍定……馬,童貫朝廷,聲稱:此戰之敗,罪不在他,在於種師道倚老賣老,不聽他的正確指揮,貽誤戰機,不堪重用……

    道君皇帝從善如流,下謅撤換種師道,並勒令種師道退休,其職務由河陽三城節度使、童貫心腹劉延慶來接替……大宋最後的二十萬精銳也歸其統領……處理完這件事,剛好,歷時六年興建的大宋皇家園林艮岳終於完工,道君皇帝心頭歡喜,便將北方的戰敗拋到一邊,專心去慶祝他家園林的成就了。

    宣和三年八月,大宋道君皇帝下令普天同慶一當然,不是慶祝大宋二十萬西軍士兵橫屍遼國,是慶祝艮岳建成。

    艮岳既是一座巨型園林建築,也是一座這時代整個地球獨一無二的巨型植物園、動物園。京城的官員與市井百姓得到恩賞,可以進入這座舉世無雙的園林欣賞皇家風景,外地的官員沒那個眼福,只好自家尋找另外的風景,比如海村的百姓可以遊覽玫瑰園,登村的百姓只好遊覽……黃縣碉樓群。

    道君皇帝花了六年興建一座舉世無雙的園林,時穿花了十個月興建了京東西路道路,以及登咐水城、船塢、庫房群,以及一些關鍵戰略位置的碉樓群。論說這些碉樓群沒啥看頭,道君皇帝興建園林力求精緻,時穿的急就章則只要求質量,大多數建築傻大笨粗,充滿了典型蘇俄風格,到目前為止,它的唯一看點就是:神秘與新奇。

    宣和二年末,艮岳的修建已經到了尾聲,三星班逐漸可以抽出人力來,時穿乾脆將他要興建的工程進行發包,以三星班為主力的建築匠班承包了絕大多數工程,稍後,魯大等人在京東西路廣招門徒,無數建築班子投靠到三星班門下,一時之間,魯大居然有了「魯班後人」的傳聞。

    在魯大等人的指點下,京東西路各大家族傳承的建築班,迅速獲得了磚石建築訣竅,隨後,各項工程全面展開,而許多三星班親手參與的建築,時穿是打著火藥儲存庫房,軍械庫,以及「驛路籌建指揮所」的名義修建的。其中後者一直是開放的,修路期間人來人往,一直是民夫協調、物資糧草調配指揮中心。而那些軍事建築則採取了全封閉施工。

    在這個時代,連蓬萊閣都是木質建築,突然出現一些巨石性建築,即使他們建築風格很粗糙,但也架不住人的好奇心作祟,更何況那些碉樓群確實風格獨特。

    這些風格特殊的碉樓最早是以民夫宿舍,廂軍住宅的名義建築的,十數萬民夫工地,總得給他們就近修建臨時宿舍,於是時穿拿出了碉樓圖紙,建議修建一群圓形碉堡式三層樓,佔地面積即小,容納空間還大。

    當然,有人接著質疑:既然是臨時宿舍,幹嘛修的如此牢固,不如隨便花幾個錢,搭幾個臨時窩棚,事後一拆除完事。但時穿緊接著反駁說:再小的錢也是錢,臨時搭就的窩棚,哪怕事後拆除,這筆錢也算浪費了,不如修的堅固點,等大路修好後,民夫撤離了,這些碉樓打包賣了,還能回收成本一沒準還能賺幾個錢呢。因為這是在官道邊,不管誰買下來,做茶寨旅舍,都是一項營生。

    修路造船用的都是從大家那裡募集的錢,雖然時穿擅長經營,已將船隊組織起來跑了數趟日本,賺回的錢除去購買硫磺後,總體算來不僅沒虧本,反而有盈利,但因為後來工程越鋪越大,資金量明顯不夠,故此時穿又兩次增發股份,直到最終募集了兩百五十萬貫。而第三次募集資金的時候,不僅京東東路的富商全部捲進去了,連汴梁城都由富商趕著馬車來京東東路衙門購買股份,如今大家都知道時穿定能賺錢,可大家也都被時穿花錢的凶狠嚇壞了。

    等到時穿一解釋這道理,股東們立刻明白了:看來是擋不住時大人花錢了。不過時大人說的話有道理,搭窩棚是小錢,可之後把窩——拆,這小錢白花了。但如果再多花點錢,修建一座永久性碉樓,這筆錢還能回來……那就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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