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顏亂羽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寶貝兒~~
    看來,我還是讓他消失比較好。」

    則天在甲某人說完許久後,說出了這句話,他決定讓夜熙蕾的丈夫在見到夜熙蕾前,就消失,神不知鬼不覺。甲某人笑而不語,那輕揚的笑容,幾分神秘,幾分詭詐。

    夜晚,又是那張長長的餐桌,夜熙蕾坐在昨晚的原位上,魔主坐在她右側的正座盯著她瞧,甲某人就優哉游哉坐在夜熙蕾的左側。

    夜熙蕾無視則天火熱的視線,轉頭問甲某人:「師傅,他為什麼總戴著面具?」

    侍將山珍海味搬上了桌,甲某人單手支臉,看了則天一眼,懶懶地說:「他對自己的臉不滿意,所以遮起來。」

    則天積極地去扯夜熙蕾隨意放在桌上的手:「為什麼你不直接問我?」

    夜熙蕾收回手繼續無視他,依舊問甲某人:「難道是因為太醜?」

    「不是不是!」則天匆匆將椅子挪到夜熙蕾身邊,夜熙蕾依舊看著甲某人,甲某人笑了笑:「不,是他太追求完美。」

    「對對對。」則天挨到夜熙蕾身旁,她抽了抽眉角,冷冷道:「別過來。」

    則天立刻不再向前,而是單手支臉開心地看著她的側臉。

    在夜熙蕾左右兩側。兩個男人。都是單手支臉。看著她一個人。只是一個美男子地視線。就足以讓人臉紅心跳。更別說兩個。

    甲某人越來越覺得有趣。對夜熙蕾勾勾手指。她立刻湊近耳朵。則天也要湊上來。被她冷冷一瞪。立刻退回原位。

    甲某人雙手摀住夜熙蕾地耳朵。低聲說道:「他不是要給你魔力?你只要再增加一千年地法力。就能對抗他地讀心術。」

    立時。夜熙蕾雙眸圓睜。銀瞳閃閃亮。

    「現在有我地法力在。他聽不到我們說什麼。所以。美人。你該知道怎麼做。」甲某人悄聲說完。退回原位。單手支臉隔著夜熙蕾對則天詭笑。

    則天那張笑臉面具偷偷湊到夜熙蕾臉邊:「你們在說什麼?」

    夜熙蕾下意識回頭,立時,唇瓣擦過他的面具,那雙藏在面具下的眼睛,狡猾地閃爍,夜熙蕾抽眉,將他推開:「離我遠點!」

    「為什麼?你馬上就是我地女人了,一界之後。」則天要去拉夜熙蕾的手,忽然,甲某人的手伸了過來,搶先一步覆在夜熙蕾地手上,則天便就這樣握住了甲某人的手,隨即,甲某人反握住他的手,則天面具下地眼睛,開始變得黯沉。

    甲某人笑道:「乖徒兒,師傅要與魔主親熱一下。」

    「是!」夜熙蕾當即起身和甲某人換座。則天想起身,但被甲某人摁著手,無法動彈,有心力,但礙於夜熙蕾在場,他可不想讓夜熙蕾火大。

    「來來來。」甲某人便卡在了則天和夜熙蕾之間,親熱地攬過則天的肩,「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喝一杯如何?」

    則天立刻抽回手,別開臉,憤憤說道:「麻煩!」

    甲某人輕笑,招招手,讓侍女們給他和則天倒酒。

    夜熙蕾便在一邊問:「那你最滿意的臉是怎樣的?」

    則天立時回頭,雙眸地怒氣立時被喜悅取代:「是天青。」

    「噗!」甲某人剛剛喝到嘴裡的酒就噴了出來,則天笑瞇瞇地撫拍甲某人後背:「難怪她喜歡噴,原來是跟你這個師傅學的。」

    甲某人的臉立刻拉長。

    坐在甲某人身邊的夜熙蕾一挑眉,斜著眼睛看甲某人因為咳嗽而漲紅的臉,則天這麼說是故意地,還是真心的?她收回目光,如果是真心地,那追求完美的則天認為最滿意地臉,定然是俊美地無可挑剔,那又會是一張怎樣的臉?

    則天隔著甲某人拉長脖子:「寶貝兒,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咳!」幸好夜熙蕾沒吃東西,不然也要噴了,這都要娶她了,還不知道她名字。她匆匆喝了一口濃湯,淡淡說道:「夜熙蕾。」

    「夜熙蕾……夜熙蕾……夜熙蕾……」則天開心地不斷重複,甲某人抽著眉角冷冷道:「叫一遍就夠了,你慎不慎人。」

    則天不高興地搖頭:「不行,我要把寶貝地名字刻在心裡,一輩子都不忘記。」

    「咻∼」不知為何,宮殿裡吹來一陣冷風,凍的甲某人和夜熙蕾同時一個哆嗦。

    「寶貝兒,你冷?來人,去把朱雀羽衣拿來。」則天說完,開心地往甲某人後背一趴,溫柔地說道,「寶貝兒,這朱雀羽衣魔界只有一件,穿上便不再畏懼寒冷,更可以穿梭火海之中,連三味真火都不怕……」

    「走開!」甲某人用力起身,

    從後背上趕下,誰知則天又趴到桌上,跟夜熙蕾繼兒,以後我的東西就是你的,你的東西……你也沒什麼好東西,反正只要你想要的,除了神界,我都給你弄來……」

    甲某人再往前傾身,則天再次倒身向後:「還有啊,如果你那個誰願意,我可以留他下來,但是,他只能做男寵,如果他不願意,我就給他錢,我不會殺他的,他是你喜歡的人,殺了他你一定會不開心……」

    「喂,你渴了沒。」甲某人拿起酒杯擋住則天的臉,則天厭煩地推搡:「別煩我,我在跟寶貝兒說正事。」

    「你惡不噁心,沒看見你寶貝兒都凍僵了嗎。」

    則天仔細一看,可不,夜熙蕾一動不動,就像被寒冰封凍。

    甲某人將酒杯塞到則天手裡:「我徒弟不喜歡寶貝兒這種肉麻的稱呼,還有,你總要給她時間,不然,她會嚇跑的!」甲某人將最後三個字說得異常響亮,看似是站在則天一邊,幫他博得夜熙蕾的好感。

    聽罷他的話,則天感覺到自己的確過於急切,就在這時,侍女拿來了朱雀羽衣,說是羽衣,其實羽毛已經製成羽線,然後用這極其罕有的羽線製成了一件紅色的披衣。

    則天當即離座,甲某人的視線也隨之而動,只見他從侍女手中接過羽衣,輕輕地蓋在了呆滯的夜熙蕾的身上,雙手環過她的脖頸,將銀色的褡褳細緻地一根根扣起,那專注認真的神情,讓甲某人擰緊了雙眉,眸中劃過深深的憂慮。

    為夜熙蕾穿完羽衣後,則天蹲在她的身旁,雙手托腮甜蜜地凝視她,時不時出一聲滿足的感歎,那熱切的視線,和一聲聲感歎,讓甲某人的雙眉,越抽越緊,他霍然起身,身後的椅子出一聲與地面刮擦的刺耳的響聲,他很生氣,但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生氣,他怔怔地站在原地,雙眸竟是不知不覺恢復了天青色,視線雖然凝滯,但他此刻卻心亂如麻。

    「怎麼了?」忽然,則天如同鬼魅般站到了他的身後,附到他的耳邊,這句「怎麼了」,似是關心,但那輕柔地帶著一分醉沙的聲音,卻蠱惑著人心。

    甲某人青色的瞳仁瞬間收縮一下,恢復了普通的黑色。他坐回原位,端起酒杯,唇角一勾,帶出一聲自嘲的輕笑:「沒什麼。」隨即,甜酒入喉,卻刺痛了他的心肺。

    則天悠悠飄回了自己的座位,夜熙蕾在此刻,才一點一點挪動她的椅子,遠離這兩個人,然後開始悶頭吃飯,目不斜視。

    「原來有些人口不對心吶。」則天端著酒杯,面具後的眸光閃爍,隱含笑意。

    甲某人斜睨了他一眼,冷笑:「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哎呀呀,所以我最討厭你們這些神仙,自以為是,還不對自己坦白。不像我們,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我們可以為心愛的人死,也可以讓憎恨的人生不如死,怎樣?不如來我魔界,不然你做神仙早晚會憋出內傷的。」則天邊說,還邊摸甲某人的胸口,每一次,都正正好好按壓在他的傷口上。

    甲某人抽著眉,拿開他的手,笑道:「多謝你的藥,我現在感覺好多了,不知你何時去除我的封印?」

    笑臉的面具在燭光下滑過一道道橘黃的光芒,則天手中的酒杯撞上他的,「叮!」出一聲清脆的響聲:「當然是等我和寶貝兒成親完畢,你可是她的師傅,算是她娘家人,自然要為我們證婚。」

    「切。」一聲嗤笑從甲某人唇中出。

    「有些人就是可憐,要嚴守天規,師徒不可相戀,神妖更不可相戀,有夫之婦愈加不可……」則天輕飄飄的話語吹入甲某人的耳朵,甲某人別開臉躲避他唇中帶著酒香的熱氣,「你看看我,還不是成了?我們魔族不擇手段是天經地義,我們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但是你們就得憋著,哈哈哈……」

    他在他身邊仰天大笑,甲某人撫額隨意地看向身邊的夜熙蕾,卻現她已經不知何時挪到了長桌的遙遠的盡頭。

    「啊!寶貝兒怎麼躲那麼遠了,寶貝兒∼」則天當即就要飛奔到她寶貝兒的身邊,甲某人立刻將他拖住:「回來,喝酒,否則別想讓我證婚。」

    「你可憐,我同情你。」則天面具的笑臉多了一分得意。唰,面具少了一半,露出一張嫣紅的薄唇,薄唇帶著勾,似乎無論何時,都帶著一絲迷人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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