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火神 正文 第三十章 囂張的血衣派
    第三十章囂張的血衣派

    雷聲倏忽而來,又倏忽而止——

    那一層層的烏雲自然也跟著消散,滿天的烏雲說散就散,那些跑得遠遠的找地方避雨的眾人除了想哭還是想哭。

    特別是那些自報名處最近的地方拚命擠逃出來的人們,恨不得給自己來幾巴掌,當他們瞧見丹鼎派的眾人順利完成報名之後施施然的離開,更是想撞牆的心都有了。

    「周侗,怪不得掌教讓你當領隊,你果然有一套!」

    別的人心思反應慢了一拍,並沒有怎麼看出其中的奧妙,但經常和外人打交道負責派中外部事務清閒真人卻是最先回味過來,一個勁的沖周侗直豎大拇指。

    清閒真人這麼一稱讚,眾人才紛紛的醒悟,敢情周侗剛剛不是在修煉,而是在弄鬼搞出那麼大的動靜好方便報名,明白之後眾人也是暗暗咋舌,心說這從後山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那麼大的雷聲也是說弄起來就弄起來了。

    經過這麼一出,丹鼎派的眾人對於周侗的信心更足了,這對於即將參加十大門派的爭奪戰的他們無疑是一件好事。

    周侗卻不以為意,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怪不得他這樣的神情,如果說花費了這麼多的真元力量連這麼一點小事情都解決不了,可不是會壞了清五行雷訣這麼厲害的法訣的名頭。

    不可避免的,周侗的心中還是小小的得意了一把。

    他不是因為自己在丹鼎派眾人跟前露了一小手,而是在整個修真界眾多的大小門派前展示了一點丹鼎派的實力,雖然這樣做無疑會暴露出一些實力,但能夠提前把丹鼎派的名氣樹立起來,也是值得這樣做。

    畢竟在這之前,別人親近丹鼎派都是因為煉丹方面的特殊原因,並沒有誰認為丹鼎派在實力面有爭奪十大門派的可能。

    現在不一樣了,展示出這樣恐怖的雷法,哪怕是沒有全部完成,還是足以讓人感受到如今的丹鼎派的深厚底蘊,這種扯別人的大旗作虎皮的事情,周侗做得一點都帶不臉紅的。

    不過妒忌丹鼎派這樣出風頭表現的人也不是沒有,只是大多數人覺得沒有必要去計較這樣的事情,有力氣還是留到十大門派的爭奪戰再說。

    更不要說大多數人還不能夠肯定,剛剛那麼恐怖的雷聲會是丹鼎派的人弄出來的。

    當然例外也是有的,這其中便有被氣瘋了頭的血衣派,他們打生打死的擠了半天外搭晚站了一夜才佔到第一的位置,眼看就要登記了卻被周侗這樣弄了一手,別人不能夠肯定是丹鼎派做的好事,但血衣派的人管不了這麼多,誰搶在他們的前面就是敵人。

    眼瞧著丹鼎派輕鬆的報名完畢即將離去之時,血衣派的人再也按捺不住,非常惱火的衝出來攔住了去路。

    「站住!聽見沒有,你們給我站住!」

    偏偏丹鼎派的眾人在周侗的帶領之下,面對血衣派二百多號人的攔截視而不見,這自然讓只想像征性找下麻煩的血衣派眾人徹底的惱火起來,他們的臉色完全變了,一個個暗中鼓動著真元力量,血紅色的長袍無風自動,大有一言不合立即來場混戰的模樣。

    近乎實質化的殺氣奔湧而出,血衣派如其名,向來是在殺戮之中成長起來的,雖然他們的對手一般都是魔修中人,但別的修真者惹了他們,一樣的照殺無誤。

    也因為這樣,很少有修真者敢招惹他們,養成了血衣派這些人等自高自大的脾氣,儘管他們還不是十大修真門派之一。

    這種明顯的敵意的行為,自然是非常過火的挑釁,要說以周侗的性子是不可能忍耐的,但考慮到身後的一百多名同門的安危,他卻不得不勉強忍耐。

    於是周侗站住了,並且一揮手示意大伙也停下來,他要看看血衣派的這些人到底想做什麼。

    他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心,除非血衣派這些人真的動手,不管對方怎麼的用言語挑撥,他是絕對不能夠動手的,在這樣的眾目睽睽之下,他可不想再暴露自己的真正底牌,白虎不出則已,一出來就得讓丹鼎派在真正的爭奪戰得到好處。

    「這位朋,你我素不相識,不知道你叫住我們有什麼見教?」

    周侗勉強壓著怒火,不讓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把白虎催動了出來,虧得他把鍛心訣已然修煉到了相當的高度,不然被血衣派的人這樣囂張的對待,怕是早就爆發了。

    他是一個字接一個字蹦出來的,牙齒咬得格格作響,他卻只能夠盡量的壓抑。

    周侗不停的提醒自己,現在還不是真正囂張猖狂的時候,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這樣的人,前提是自己在這一次的十大修真門派的爭奪戰走得更遠。

    在外人看來,周侗卻是面無表情一副無風無雨的冷靜情形,這讓血衣派的眾人愈發的覺得羞惱。

    血衣派說話的人正是此次血衣派大隊人馬中功力最厲害的一位長老,他的名字其實在整個修真界都赫赫有名,號稱血浮圖,可以想像這樣的人得是屠殺了多少的敵人才能夠得到一個這樣血腥的稱號。

    血浮圖本來以為自己這麼一走出來,丹鼎派的這個年輕人至少要恭恭敬敬的行禮,如果知情識趣一些,再靠個罪則是更加讓血浮圖臉生光多少也有化解這一次的糾葛的可能,但周侗哪裡認識什麼血浮圖,本身又是盡量的忍耐落在血浮圖的眼中就成為了一種挑釁。

    「大膽,你連鼎鼎大名的血浮圖前輩都不認識,還好意思帶著丹鼎派出來行走?」

    血浮圖臉的肌肉一抽一抽的,但他還是不至於厚著臉皮責怪周侗怎麼認識自己,可他身邊的人卻是清楚血浮圖的想法,立即就一個年輕的血衣派弟子竄過來,幾乎是指著周侗的鼻子喝罵。

    這完全是就是赤裸裸的挑釁,而且還是沒有任何掩飾的那種,且不說周侗自己,以清明真人為首的丹鼎派一眾人等的臉色全變了。

    太狂妄了,即使血浮圖在整個修真界再怎麼的有名,也比不周侗的大哥虯髯尊者這個十大高手之一,居然有人敢這樣的欺負到丹鼎派的頭,大伙都是怒氣湧,一個個把眼睛瞪得溜圓,同時作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雖然在人數面佔著劣勢,可在場的丹鼎派眾人卻沒有一個孬種,哪怕是經常處理外部事務向來圓滑清閒真人也是咬牙切齒的掐動了御劍法訣。

    哈哈!

    雙方一觸即發,周侗卻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大笑起來,眼睛裡面彷彿根本沒有瞧見面前劍拔弩張的一幕。

    這一笑,倒是讓雙方情緒高度緊張的眾人都是一楞,大家都想不通,現在這樣的情形有什麼好笑的地方,難道說周侗還以為血衣派以血浮圖為首的這些人是在隨便開玩笑不成,在修真界向來就是你殺我我殺死並沒有太多道理講的地方。

    血浮圖也不明白,他本來不想問這一句,卻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怒聲道:「你笑什麼?」

    問了一聲,血浮圖才發現自己的氣勢洩了太多,本來蓄積了那麼久的怒火雖然沒有完全的消融,但至少是熄滅了不少,這就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的一拳打在了空處很有一種無力感。

    即使這樣,血浮圖也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周侗,他非得好好的折辱下眼前的傢伙,他腦子裡面都盤算了好幾種方式來讓人痛不欲生的。

    「我笑什麼和你有關係,白癡!」

    周侗冷冷的回話,卻是讓血浮圖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他想像不到,居然還有這樣大膽的人敢這樣的辱罵自己,難道眼前的人腦子有問題不成。

    血浮圖非常懷疑這一點,可被人這樣的當頭痛罵,他不可能再在這裡傻站著,悶哼一聲便示意手下前動手。

    他不是不親自想動手,可被周侗這麼一罵他要是立即過去動手,一則是有以大壓小的嫌疑,二則是顯得他太沒有城府,所以心念電轉之下,他就讓自己身後的一個手下過去。

    這名血衣派的弟子年紀和周侗差不多,最多就是三十下,可身濃厚的血腥氣息簡直讓人發暈,血浮圖一點也不懷疑,自己的弟子可以輕鬆的擊倒周侗,不說直接殺死周侗,至少也會讓周侗十天半個月沒有辦法和人動手。

    「血衣派,血滴子,請賜教!」

    青年只說了九個字,然後就是暴風驟雨般的襲擊,他並沒有使用什麼華麗的飛劍,只是把一柄長劍捏在手裡,放出丈許的劍光朝著周侗那邊狠狠劈下。

    他甚至都不給周侗有拒絕動手的機會,本來還想著再拖延一下時間讓自己的真元力量恢復到最佳狀態的周侗只有硬著頭皮應戰,別人都殺到了跟前還傻傻的呆著,那絕對不是周侗願意去做的。

    所以周侗連名字都懶得報一個,直接的和血滴子來了一個以攻對攻。

    當然,他也沒有御劍攻擊,甚至連巨闕都沒有催動出來,只晃動著一雙肉掌,就這樣赤手空拳的和對方斗在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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