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的榮耀 第二部 第九十四章 絞肉機(下)
    晚上十點,經過一番休整的日軍終於開始了他們的攻擊。為了確保攻擊的力度,伊東政喜吸取了剛才失敗的教訓,從自己的防線上東拼西湊了四個大隊的兵力,集中了自己能夠集中的火炮,包括20野炮、10門山炮、8步兵炮還有亂七八糟的迫擊炮和擲彈筒等等。總之,伊東政喜把他能夠集中的炮兵都給搜刮來了。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如果不盡快拿下陣地,那麼自己的小命就非常有可能不保,部隊剛一準備停當,他就立刻命令攻擊。

    原本漆黑的夜空忽然出現了無數個亮點,很快那些小小的亮點逐漸擴大,變成一個個白色的光球。在那些光球的照耀下原本黑漆漆的土地被照得如同白晝一般,接著日軍的火炮開始發言。各種各樣大大小小的炮彈從各個不同口徑的炮口中飛了出去。瞬間,中國軍隊的陣地上騰起了無數的火柱。為了保證炮擊的質量和準確度,日軍採取了密集炮火覆蓋一個地區的戰法,也就是在一個地區,在一段時間內,採用最大限度的炮火覆蓋從而能夠獲得最大限度的殺傷。當然所有的戰術都有缺點,而這種戰術的缺點也很明顯,那就是太耗費時間和彈藥了。

    一個小時後,日軍的炮擊停止,然後步兵開始衝鋒。士兵以中隊為戰術單位。排成一列列橫地散兵線,在中隊長的帶領下,往中國守軍的陣地慢慢的走去。一邊走,他們一邊朝中國軍隊的陣地上開槍。乘著這個機會,日軍的重機槍分隊和擲彈筒分隊也慢慢的趕上了隊伍,他們是為自己的部隊提供火力支援地,不過由於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所以必須得跟著部隊走一段距離之後才能進行火力支援。

    「排長!敵人摸上來了!」正在外面觀察的上士周釋文大聲的叫著自己的排長。聲音十分的急促。

    「知道了!」聽了自己士兵的叫喚,一個長著花白鬍子地老頭沒頭沒腦的答應了一句,不過他並沒有動,而是不停的吮吸叼在嘴裡還在燃燒的香煙,點點的火星不時的照亮出他滿臉皺紋的臉,洗的發灰的軍裝。上面還有不少黑糊糊的泥巴,頭上扣著一頂同樣地灰白色的圓頂帽,領子口上地少尉領章左邊的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如果不是手裡握著一把德國產地盒子炮和他身上斜挎著的一個牛皮製成的地圖包,也許沒有人會把這個邋遢的老頭和一個堂堂中央軍的少尉排長聯繫在一起。站在他對面的周釋文則是穿著非常的整齊,一聲草灰色的軍裝,錚亮地皮帶,掛在皮帶上的牛皮子彈包、水壺、防毒面具和手榴彈包都一應俱全。加上腦袋上扣著地M35鋼盔,怎麼看怎麼比那個所謂的邋遢排長顯得有氣勢。不過這個時候,這個帥氣的上士班長卻如同一個木樁一樣站在那個老頭面前發著呆,從不停顫動的嘴唇看來他顯得十分的緊張。

    「娃子!不要著急!」那個邋遢排長大聲的教育自己的手下。然後又重重的吸了一口香煙,這才說到。「鬼子距離我們還遠著呢。五百米的距離,就是衝鋒還要走上個五分鐘。如果我們過早的進入陣地。就會給鬼子的小炮打到,你知道麼?」說到這裡他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繼續吸了一口香煙。這個時候,日軍的一枚炮彈落在了距離他們只有十米左右的地方。聽著這個呼嘯聲,周釋文大聲喊道:「臥倒!敵人炮擊!」接著他還順帶猛地撲倒在地上。

    「娃子!你幹什麼呢你?」那個排長大馬金刀的站在對方的面前,「如果炮彈能夠打中這裡,我們是沒有辦法做反應的!」說到這裡他用皮靴重重的踢了周釋文的屁股一下,然後開口說到:「敵人接近了。準備進入陣地!」聽了自己長官的命令之後,周釋文不得不急急忙忙的從濕漉漉的泥地裡爬了出來。剛才自己那麼用力的一撲。讓自己的那身新衣服變成了大花臉,想到這裡他不禁的搖了搖頭。自己一個中央陸軍學院畢業的正牌軍校生,竟然被一個邋遢的老頭嘲笑,真的讓他感到十分的鬱悶。不過現在他也知道並不是發牢騷的時候,日軍的步兵已經逼近了這裡,再有幾分鐘就要和他們街上火了。於是他也急急忙忙的衝自己的手下招了招手:「三班進入陣地!」很快這支五十多人的部隊就快速的進入了陣地

    要說十八軍是土木工程軍可一點不含糊。從奪取陣地到修復陣地他們一共只花了兩個小時的時間,還特別設置了連環地堡群和隱蔽的機槍射擊口,步兵的塹壕也加深加寬了不少,還有個別的重點地域還設置了鐵絲網和地雷。總之,現在的防禦體系比之一開始中國軍隊乃至日本軍隊都要堅固許多,當然日軍並不知道。在他們看來,中國軍隊的防禦也就如此。畢竟雙方的陣地戰打了那麼多時間了,中國軍隊都是單純的在兩百米範圍內用機槍防禦,也就只會用那麼幾招。到時候只要自己的擲彈筒手壓制住對方的機槍就可以了。

    於是日軍大搖大擺的擺出一副散兵線攻擊的陣勢。他們只是想要引誘中國軍隊的機槍射擊,從而為自己的炮兵和擲彈筒確認目標。不過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前進到距離對方陣地兩百米了,但是對方的機槍仍然沒有做任何的動作。看到這個情況,帶隊的日軍中隊長感到十分的困惑。既然已經到了這麼一個地步,自己的部隊不上也得上了。於是他把指揮刀重重一揮,士兵們看到這個信號,嚎叫的往上衝去。

    「機槍手準備!」看到黑壓壓的鬼子擺出各種各樣的奇怪姿勢往這裡衝過來,周釋文明顯感覺到壓力。他大聲的命令自己的手下做好一切的戰鬥準備。他身邊的兩個機槍手拉開了ZB26機槍的槍栓,打開了保險。「預備!」看到敵人已經距離自己這裡只有不到一百五十米的距離的時候,周釋文輕聲的叫了起來。同時他的手慢慢的往上舉,他們這個兵

    著自己老大的雙手。只要這雙手一落下去,他們手I就會一起開火。

    「你幹什麼?」周釋文正準備重重的放下手臂讓自己的士兵開火的時候,他高舉的手臂被人從後面死死的拽住了。周釋文立刻回頭,不過他看到是自己的老大,那個邋遢排長正拉著自己的手臂。看到這個情況,周釋文急忙解釋道:「排長,我準備叫他們射擊壓制敵人的火力!」

    「胡鬧!」聽了對方的解釋之後,那個邋遢排長一邊大聲的罵了一聲,然後重重的給了對方一個巴掌,「你沒有看到人家後面的擲彈筒和重機槍麼?告訴你,小鬼子的擲彈筒打的特別准,現在開槍不是往對方的圈套裡送麼?」說到這裡他丟給對方一個塑料封皮的本子,然後說到,「聽說你是中央軍校的畢業生?那麼你會測量目標距離了?」

    「報告!我會學過目標測距和指認坐標!」周釋文向對方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大聲的說到。「那麼好!給我把坐標告訴炮兵部隊,打他娘的***!」那個排長大聲的罵道。

    很快中國軍隊的陣地後面響起了一聲聲尖嘯聲,那是中國炮兵正在對日軍的步兵進行攔阻射擊,很快那些炮彈準確的落在了日軍的散兵線中,不少日軍如同草地裡的兔子一般被無情的彈雨打翻。不過他們仍然保持了良好地隊形向前猛衝。畢竟對於他們這些參加過無數次戰鬥的老兵來說,對方的距離越近的話自己也就越危險。擺脫這種危險的唯一方法確是繼續的攻擊,這樣自己才能夠活命。於是士兵們繼續的賣力的叫著往前衝鋒。一百米、七十米、五十米,對方地塹壕在他們的眼裡越來越近,但是對方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沒有一點動靜。看到這個情況所有在衝鋒的日軍都知道,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因為對方不是被自己的大炮嚇跑了,就是躲在附近準備對著自己開槍。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前面地一點有點不太切合實際。後面的一種的可能性非常的大。如果他們再往前走,一定會遭到對方的攻擊。

    此時,日軍的猶豫給了中國軍隊一個很好的機會。距離在三十米範圍內,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閉著眼睛都能打著對方。「開槍!開槍!」那個邋遢排長一邊大聲的吼道,一邊重重的推了推還在旁邊數格子地周釋文。很快。全排六挺ZB26機槍開始掃射起來,接著其他的士兵開始扣動自己武器地扳機,子彈如同狂風一般朝那些日本鬼子的身上掃去。僅僅半分鐘,日軍就倒下了數十人,看到這種情況,日軍知道自己無法取得勝利,於是便慌忙地撤退了。

    「排長!」周釋文遞給對方一根香煙,然後開口說到,「你怎麼知道日本人的戰法的?」

    「呵呵!」那個排長把香煙湊到自己的鼻子面前聞了聞,然後說到。「因為我和他們在這裡打過!不過在6年前!」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遠處的日軍陣地然後說到:「當時他們就是這樣讓我的一個班的弟兄全完蛋了……」

    從當天晚上10點到第二天的凌晨六點。日軍第101師團對18軍地陣地進行了十三次反覆的衝擊,其中聯隊級別地衝鋒就進行了六次。但是他們根本無法撼動18軍的防線,反而在整個攻擊中損失了大約5700。

    遭到如此大的損失,101師團長伊東政喜中將終於知道如果單憑借自己的力量是無法撼動對方的防禦的,他不得不向自己的老大松井石根求援。畢竟現在如果再拖下去的話,對自己更加沒有什麼好處。聽了伊東政喜的描述之後,松井石根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這支戰鬥力強悍的支那軍隊的出現也讓其感到事情有點不尋常,於是他立刻讓伊東政喜弄明白究竟他遇到的是哪支部隊。不過,那個伊東政喜卻給他一個很奇怪的答案。那就是他也不知道自己面對的是支那軍隊的哪支部隊。聽到這個消息松井石根有點想把這個白癡一刀劈了的舉動,但是現在他偏偏還不能這麼做。因為這個傢伙的老爸是什麼華族,好像還和天皇沾親帶故。想到這裡他不禁的搖了搖頭,接著他作出了如下的部署:第101師團再次調往自己的左翼以接替原先換防的114團,同時第3團調往中路接替101師團準備和第16師團一起再次進行攻擊。此外,他還從自己的預備隊中抽調出18師團的一個旅團加強到第16團的正面,這下子18的正面一下子集中了對方兩個師團一個旅團一共8多人的部隊。形勢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此外松井石根還對負責指揮攻擊的第16師團的師團長中島今朝吾中將下達了死命令,命令他們於10月2之前拿下楊行。

    這支來自京都的師團在1905年7月被編成,編成立即被派往了當時的滿州參加日俄戰爭,但是,由於一個月後日俄的議和條約被簽訂,第16師團一槍未放。不過日軍的參謀本部還是把這支部隊留在滿州駐屯,並且於1919年、1929年、1934三次,每次二年在滿州駐屯。1937年7月,抗日戰爭全面爆發後,第16師團被動員並投入到華北前線尾修造中將),參加了牙子河沿岸的戰鬥。但是由於日軍在上海方向的吃緊,這支部隊於9月25乘船到達了上海被編入了上海方面軍。當然,在這個戰鬥之前,這支部隊並沒有經過什麼高強度的戰鬥,他們更多的是在側翼進行一些掩護作戰行動。這當然和他們來上海參戰晚有關。不過如果按照武器配備來說,這支部隊的武器裝備則是數一數二的。這可能和其是關東軍有關吧,除了兩個旅團,一個炮兵聯隊的12門120農炮和36門75MM野炮之外,這個師團還配屬一個野戰重gt;鶴重炮聯隊,編製有24門150MM重炮,是日本上海派遣軍唯一的一個重型師團。而這個時候,松井石根也有理由把這支部隊

    關鍵的戰場。

    負責指揮這場戰鬥的中島今朝吾中將也不是一個吃素的主兒。這位1915年日本陸軍大學第三名畢業的傢伙校留學,並且以觀察員身份參加過法國的西線戰鬥,所以對塹壕戰十分的瞭解。他來到前沿陣地以後,並沒有立刻讓自己的部隊展開攻擊,相反他派出幾個偵察部隊,對中國軍隊的防禦進行了詳細的偵察,並且確定了中國軍隊的重點防禦方向,同時自己也制定了所謂的攻擊的重點。10月1日,中島今朝吾開始發動了第一次攻擊。和日軍以往的戰術不同,中島今朝吾並沒有使用日軍原先對付塹壕戰的戰術——波浪式的人海攻擊,而是採用了以中隊為單位的突擊戰術。不過這種中隊的突擊並不是中島今朝吾的主要目的,他的主要目的則是吸引中國軍隊的火炮的射擊。因為,他在研究了101師團和其他進攻師團的戰報之後發現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中國軍隊在防守的時候更加依賴火炮,特別是重型榴彈炮和山炮。而這種情況在以往的東亞是沒有過的,所以中島今朝吾準備來個將計就計,那就是派出一支中等規模的部隊反覆的出擊以引誘中國軍隊的炮兵開火,接著再採取所謂的彈道追蹤和利用空中定位的戰術,偵測出對方的炮兵陣地,用自己的重炮部隊給對方以打擊。

    中島今朝吾地戰術在一開始的情況下取得了不錯的效果。因為中國軍隊的炮兵不知道是計謀(其實這種看上去十分新穎的戰術根本無法判斷是否是計謀。)。於是設置在前沿的幾個炮兵陣地立刻予以開炮還擊。而這個時候,經過充分準備的日軍的火炮則在前線觀察哨和氣球監控和飛機地偵側下開始進行反壓制。這個時候日軍炮兵良好的素質得到了體現,特別是關東軍炮兵的高效訓練在這裡得到了完美的發揮,一發發炮彈準確的落到了部分中國軍隊的炮兵陣地上,瞬間造成了不少地損失。至少有兩個負責支援的炮兵連被日軍發現並且給予重創,不過好在重炮的配置比較深,日軍的火炮射程和威力都有限,所以對於重炮的威脅並不是很大。但是日軍這麼一搞。的確起到了很好的效果。至少中國的炮兵部隊不敢隨意的支援處於陣地上的步兵了,而趁著這個機會,中島今朝吾投入了兩個大隊地兵力,並且還集中了所有的師團步兵炮和迫擊炮。攻擊地重點則是十八軍的11師和60師地結合部——東街

    很快兩千多名日軍憑藉著火力和兵力的優勢,開始了他們的攻擊。而這次攻擊也和一開始日軍的戰術不同,沖在第一排的日軍一個大隊的士兵的裝備十分的奇怪。他們地身上都穿著一件用鐵製成的防彈衣。說老實話。這種類似於中世紀鎧甲地防彈衣的樣子的確十分的難看,除了胸前的那塊圓形的鋼板以外,他們的腹部到襠部也被另外一塊半圓形的鐵板保護住了,而這種奇怪的樣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海裡的生物龍蝦。所以很多人見到這個東西以後都不約而同的稱這個東西叫做龍蝦盔甲。

    雖然龍蝦盔甲的樣子醜陋,而且防禦力並不是非常的高。(3MM厚的盔甲不能防禦大口徑子彈和炮彈。只能防禦手榴彈破片和普通的步槍子彈)但是對於頭一次見到這種東西的中國軍隊來說,這種新式武器給他們的震撼還是比較大的。因為他們槍膛中發射的子彈根本不可能給予對方以多少殺傷,再加上日軍在這裡投入的步兵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所以經過半個小時的戰鬥,東街被日軍攻佔。接著日軍開始集中自己的兵力向距離東街僅僅3里處的楊行鎮中心,鎮政府發動了攻擊。

    一時間,楊行的局勢變得非常的危險。中島今朝吾開始派出以小隊為單位的小分隊開始往中國軍隊的側翼進行滲透。一個小隊的士兵甚至已經出現在距離孫立人和羅卓英指揮部僅僅五十米的地方,當然這支大膽的部隊最後被守衛部隊消滅。卻給所有人敲響了警鐘。很快一封封求援電報便通過無線電發給了在江灣的淞滬前敵指揮部裡。

    而此時季明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畢竟現在自己的手上沒有一兵一卒。於是他只得回復對方兩個字:「死守!」不過,這個時候中國軍隊的炮兵經過了一開始對敵人戰法的不適應之後很快恢復了過來。負責指揮的炮兵總監克萊因針對對方的戰術,立刻開始了反制。首先他採用了破壞對方的偵察系統的方法,請求空軍進行支援,讓空軍的戰鬥機對付日本人的氣球和水上偵察機,並且盡可能的破壞日軍艦隊的隊形,使其不能有效的對中國軍隊展開炮擊。同時他緊急啟動了第三套方案,這個方案的主體是把自己的炮兵部隊由原來的最小單位連。變成分隊,每個分隊兩門炮。這樣一來讓敵人炮兵反制的機會就大大的降低。至少不會讓日軍密集的火炮給一鍋端了,同時他還採取多點發炮攻擊同一個目標的戰術,也就是同時使用幾個陣地的火炮向一個目標發射炮彈的戰術。當然,這種戰術需要炮兵較高的素質,所以中國軍隊雖然經過了訓練,但是這種戰術的使用並不是十分的熟練。但是不熟練歸不熟練,日軍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奇怪的戰術,看著一發發炮彈從四面八方飛過來,著實讓日軍的士兵眼暈,而這個時候日軍想通過炮兵反壓制的戰術也因為對方的炮火太凌亂而作罷,不過中國軍隊的炮火則準確的打在日本軍隊的炮兵陣地上。這樣一來也就造成了日軍的混亂。很快,預定的反擊開始了。羅卓英投入了他手中的最後一個預備隊,黃維的67師和軍屬特務團。而由於克萊因和他率領的炮兵努力,所以這支生力軍的反擊得到很大的成功,10月2下午三時,黃維的部隊攻佔了原先丟失的東街。所有的陣地再度恢復了原先的態勢。

    雙方在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之後,戰鬥的天平再次回到了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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