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縱意人生 正文 584 八九月發生的事
    午夜的比華利山永遠是那麼幽靜,盛夏時節的草坪上清涼無比,洛杉磯的氣候很宜人,海洋上的風帶來陣陣涼爽之意,讓半躺在沙灘椅上思考的安然舒服得想要呻吟。

    安然的確需要冷靜一下,男人總是要為自己的衝動去彌補,自己對安吉麗娜該怎麼辦,這是一個問題。

    當然,安然並不會覺得自己和安吉麗娜方纔的交融是多大的負擔,他是一個強者,沒有人會因為知道他擁有幾個女朋友而表示驚訝。身為一個掌握著成百上千美女命運的傳媒大亨,和旗下的女明星發生點什麼太正常了。他有這個資格,有讓地球上絕大部分人認同他去佔有更多美女的資格。

    這是一個正常的社會,物競天擇的社會,從動物進化而來的人類習慣對強者放縱和尊崇,在潛意識中默認強者可以佔有更多的資源,反而對需要扶助的弱者加以約束,見不得比自己更差的人多取一分一毫。這就是殘酷的法則,不會因為人的意志而轉移,所謂的道德總是存在於同情和憐憫之上,雖已經不僅限於同情和憐憫。

    安然曾經也幻想過有朝一日能夠天下為公,所有人都能享受絕對的公平,可惜到了今天,他自己就站在世界巔峰的時候,這才明白自己原本的想法是多麼的不切實際。只要人還有私慾和貪念,人人平等這個詞就是不可能實現的,與其夢想從天上掉下來的平等,倒不如努力的向上爬,走到更高的台階上更現實,雖然這種可能在現代中國來說一樣很渺小,但比前者的絕望來說,切合實際得多。

    無論是在美國還是中國,要從本質上來說都是一般無二的,強者壟斷資源,弱者只能在底層艱辛的努力。唯一有所不同的是,大洋彼岸那個國度的人們可以看見通往天空的道路,如果經過努力外加一點運氣的話,他們可以從平地攀上白雲端俯視大地;而在這個五千年的古老土地上,通天的道路已經被空中的人們攔腰斬斷,在地面上的永遠只能仰望,往上爬的結局只能是在半途中失望而回。

    安然不後悔和安吉麗娜今晚的歡愉,他只是在考慮後面該怎麼去做,繼續做朋友當然是不現實的,一旦跨越了某個尺度,男女之間便永回不到從前。

    「安然。」是林安卉的聲音。安然回頭,林安卉披著件外套走了過來。

    「怎麼還不睡,遇見什麼事了?」林安卉臉上有些蒼白,這段時間的工作太忙碌了。安然站起身,走過去小聲的憐惜道:「你出來做什麼,白天忙了一天,晚上該早點休息。」

    「我還沒睡呢,你後天就走了,我怎麼會不等你回來?」林安卉輕笑,拉著安然的走又坐下,全身縮在愛人的懷中,仿若一個最精緻的娃娃,一絲也沒有白天那種揮斥方遒的女強人風範。

    「唉……」安然歎了口氣,心中的沉重愈發多了一分。

    「怎麼了,晚上約了誰,這麼晚才回來?」林安卉聳了聳鼻子,忽然又問道:「是女人,這是女人的香水味,讓我猜猜是誰。」

    「不用猜,是安琪。」安然把林安卉往懷中抱緊了些,主動的坦白道:「她原本明天要結婚,昨天我收到請柬,今天去和她見了個面。」

    「不止見面吧,你身上的香水味很重。」林安卉趴下身在安然的頸脖間嗅了嗅,繼而再往下聞聞胸口:「你們之間似乎發生了什麼超友誼的事情,你確定她明天會結婚?」

    「嗯,我……」安然又歎了口氣。他不知道該怎麼對自己的女人說這種事情,隱瞞是肯定不會的,可要直白的說出口卻也很難。

    「不說這些,」林安卉搖搖頭,把話題扯開,又有哪個女人希望聽見男人說別的女人?林安卉早準備好了和別人一起分享愛人是不錯,可她還沒有強悍到願意在屬於自己的時間裡談論別的女人。「你後天回國,要不要和我一起先去曼谷?」

    「曼谷?」安然心思一動:「你親自過去主持?」

    「嗯,我還是自己親自去一趟的好些,現在國際游資大部分都在日本,我擔心索羅斯的力量未必足夠。月初日本人給了泰國政府45億美元貸款,加上他們原本就有的120億外匯儲備,而你的計劃是要在一周之內讓泰銖貶值七層,以此拉動整個東南亞貨幣的大幅貶值,斬斷日本資金的外逃後路。我如果不親自到場的話,恐怕會有不小的難度。」

    安然點點頭,林安卉說的沒錯,自從他的計劃改變之後,單憑著索羅斯的力量已經很難完成了。要掀起整個亞洲的金融危機,最重要的就是先摧毀東南亞的正常金融體系,而要做到這個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打倒泰銖。只要泰銖一垮,整個東南亞各國的貨幣體系必然受到波及,然後輻射到整個亞洲。

    「我就不去了,我出現在曼谷,影響很不好。明年會有事情要做,我不好公開的出面。你別忘了我的身份,我可是印尼人。」安然笑笑,他需要考慮的不只有這次亞洲風暴的成功,更有籌備了這麼多年的大事。

    「為什麼,我們都很奇怪,你為什麼要移民到印尼去,是為了太平洋礦業公司麼?」這個疑問一直都有,不止是林安卉不能理解,只要是和安然熟識的人都很好奇他的想法。移民去印尼這種莫名其妙的國度,對安然這種身份的人來說顯得格外的荒謬。

    「這個……當時隨便選的,正好太平洋礦業集團成立,就選了那兒。」安然含糊的答著,這個原因是無法對任何人述說的,任何人都不行。

    林安卉沒有再追問下去,安然不願意說自然有他自己的理由,聰明的女人是不會盤根究底的。「那我們一起先飛香港,然後再各自轉機?」女人希望能和愛人盡量的多相處一陣,這一次分別之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再見之期又將是數月之後了。不過令她欣慰的是,兩人之間已經快要結束這種牛郎織女的牽掛,因為再過一個學期,安然就將要結束他類似隱居般的生活,兩個人便可朝夕相處了。

    「好,我們先一起去香港。」安然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下來,原本準備直接從洛杉磯飛去上海的旅程立時作廢。

    「夜深了,我們去休息吧。」女人輕聲說道。是的,夜已然很深,是該睡覺的時刻了。

    「嗯,」安然抱著女人站起來:「明天你還要去上班?」

    「要去的,公司還有許多事情要處理,這次在泰國需要呆上大概一周的時間,等到不會出現變數才能回來。」林安卉不比安然的清閒,她每天需要處理的事物非常之多。

    1997年的**月相交之時,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情,在好萊塢,某個婚禮在即將舉行的前夕臨時被取消。在香港,一個年輕人匆匆的經過,未作停留便直接搭乘飛往內地的航班離開;在曼谷,一個美女漫步走下普通的波音747班機,在機場迎接她的車隊剛一離開,泰國總理立刻便在總理府內召集內閣所有成員們召開緊急會議。

    安吉麗娜的婚禮被取消,在好萊塢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震動,她還只是一個略有些名氣的小明星,遠比不上將來的影響力。而那位米勒先生也和安吉麗娜差不多,兩位名不見經傳的小明星的結合,引不起更願意去追逐大牌們生活中任何一個細節的狗仔們的興趣。但是林安卉在曼谷的出現,則是完全不同。林安卉一直都是媒體的寵兒,一個女人幾年間在原本只屬於男人的領域中走上巔峰,本就是件無比吸引眼球的事情,再加上這個女人的如玉容顏和年輕得讓人嫉妒的年紀,更令她受到無數的追捧。

    從香港到曼谷,林安卉走得很陽光,坦然將自己的微笑暴露在鏡頭之下,難得一次沒有刻意避開趨之若鶩各路記者的追逐,這讓一直無法追蹤到她行程的記者們興奮異常,在發現林安卉此行的目的地是曼谷之後,記者們更是快要瘋狂了。泰國、曼谷,若是平時林安卉前往,人們會以為是去度假或者開會,而剛剛從金融危機的陰影中脫離出來的此刻,日本還處在狂躁氣氛中的此刻,金融女神瑟琳娜小姐忽然準備前往東南亞金融風暴的中心曼谷,這其中的深意不由得人們不會去想。

    她為什麼在這個時候前往泰國,去曼谷是公務還是私事,在日元還在火熱上揚未來基金尚未撤離日本,這一波金融狂潮還未曲終人散之時,瑟琳娜前往曼谷旅行的概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計,那麼就是說她這次去曼谷,是為了公事!

    公事!

    飛快的將林安卉泰國之行目的分析透徹的媒體們像是看見了紅色的鬥牛,像是看見無上美味的鷹鳩,爆發出最高的效率,最短的時間裡把這個能夠引起關注的消息在自家的銀幕報紙上展示出來。兩個小時的飛行,林安卉乘坐的飛機還在機場上空沒能降落,無數的長槍短跑就已經對準了安全出口。而在泰國總理府門外,也有不少媒體記者在門口徘徊,他們很想知道,當泰國政府的高官們知道瑟琳娜即將抵達,會是怎樣的反應。

    站在總理府三樓辦公室厚厚的窗簾之內,差瓦立緊皺著眉頭看著外面躁動的媒體記者們,臉上冷峻寒冰。他剛剛才接到消息,那個東南亞每一個國家這幾個月最害怕的女人,忽然毫無徵兆的出現了,出現在曼谷國際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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