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縱意人生 正文 072 過年
    歲之朝、月之朝、日之朝合起來叫做三朝,這一天就是正月初一,俗稱大年初一。

    春節已經有三四千年的歷史了,原為農曆的元旦,即人們通常說的過年,它起源於殷商時期年頭歲尾的祭神祭祖活動。

    古代的新年並不叫春節,而是隨著時間的變遷不斷的變化稱呼:元日、新年、正旦、歲首、三元等等。真正把農曆新年叫做春節,那已經是辛亥革命之後的事情了。

    1911年辛亥革命後,南京臨時政府為了順應農時和便於統計,規定在民間使用夏歷,在政府機關、廠礦、學校和團體中實行公歷,以公歷的元月一日為「元旦」,農曆的正月初一稱「春節」。

    「辟辟啪啪」的鞭炮聲從中午開始響起,在城市的各個角落此起彼伏一直到晚上六七點鐘都還未停歇下來,整個江南市瀰漫著硝煙的味道,這個硝煙裡夾帶的是濃濃的喜意。

    家家戶戶的團圓日,歡聲笑語沿著大街小巷一路行去隨處可聽,一盞盞明亮的燈火照亮房屋廳堂,一張張紅紅的笑臉在酒杯後映照得喜氣洋洋。火紅的春聯、倒貼的福字,閃亮崩光的爆竹,這一切都帶給辛苦了一年的人們最大的快樂。

    「安然,咱們也放爆竹吃年夜飯。」

    安樹樂呵呵的把兒子從房間裡喊出來,肩上抗著一盤萬響鞭炮。今年的春節過的格外舒心,搬了新房子,家裡條件變好了,這些都是懂事的兒子帶來的,所以年夜飯前的鞭炮安樹決定讓兒子來點。

    安然也是開心的,上輩子他欠父母太多太多,這一世終於是能還回一些。只要父母的臉上能夠總能洋溢著笑容,就算是再辛苦男孩都不介意。何況他現在辛苦嗎?怎麼看都沒有辛苦的樣子,日子過的是不要太舒服。

    「你來點。」安樹遞過來一根香,今年咱們家你最累。

    「嘿嘿,」安然傻笑著接過來,小心的靠近引線。

    安樹一瞪眼:「用得著這麼小心嗎?不就是點個爆竹,看你怕成這樣。」

    安然在父親的眼裡已經是大人了,能夠成為頂樑柱的男子漢點個爆竹都要這麼縮手縮腳?安然對父親的話置若罔聞,照樣手指快速的一伸一縮,直到第三次才算讓粗粗的引線蹦出火花。

    「啪啪崩崩」

    長串的巨響連續不斷,星火在地上亂跳,爆竹在空中炸響。院子門大大的敞開著,一團團火光照耀在父子身上。

    安樹拉著兒子回到院裡:「兒子,這麼大的人了,可不能這麼膽小啊!」

    父親有點恨鐵不成鋼,男孩子的膽子咋這麼小?安然只是笑,卻不回答老爸的話,他對鞭炮有一種內心的畏懼,這種畏懼並不是天生的,而是在17歲的那年,被鞭炮炸傷了手之後的心悸。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安然不是變態人物,即使是重生了,也照樣是個懼寒怕冷的小人物。在他17歲時,也就是五年後的新年,一枚被稱為「魚雷」的鞭炮重創了他的手指。聽著這個名字就能知道,這個鞭炮應該屬於重型武器,這樣的鞭炮在手裡爆炸的結果,安然同學的左手拇指和食指一個月不聽使喚。

    安樹教育著兒子,希望他能有一些男子漢的膽量,男孩只是笑而不答,不說心理陰影問題,這麼大了他對放鞭炮也失去了興趣。至於說膽量這種東西,和敢不敢放鞭炮有什麼直接關係?

    「好了好了,吃飯啦!」

    衛蘭在廚房裡呼喚著:「你們爺倆趕快來幫忙端菜,開飯了。」

    男孩嘿嘿一笑跑進廚房,父親無奈的放棄了說教,多麼難得的機會啊,可惜今天是大年夜。安樹已經快半年沒能教育一下自己的兒子了,安然的懂事和賺錢能力,給自家老爸很大的壓力。

    年夜飯是一年最豐盛的晚餐,七盤八碗滿滿當當一張桌子擺滿,一家三口喜樂融融圍坐著。在過年的日子裡,無論是在大街上還是商場,廣播中電視裡都只有兩個字:喜慶。

    一年到頭忙碌下來,中國人難得的真正拋開工作放下包袱,這個節日也許在今天的中國來說,古老的傳承意義已經不太合用,變成了人們放鬆自己,閤家團圓的節日。

    吃罷了年夜飯,吃得太飽的安然捂著肚子拎著父親遞過來的塑料袋出了門。外面的街道早就是銀蛇狂舞火焰騰飛,家家戶戶都有大人孩子出來放焰火。今年家裡收入不少,算得上衣食無憂,過年的時候不放點焰火怎說得過去?

    安然看著父親在焰火下樂呵呵的黑臉,心裡別提有多麼開心,自己總算是略微彌補了些前世對父母的愧疚。聽聞著街道上的歡歌笑語,老媽略略收拾一下房間也加入到父子倆的行列。

    鑽天鼠、旋地龍、彩珠筒、飛碟

    一朵朵奼紫嫣紅,一聲聲清脆悅耳!

    父親爽朗的笑聲和媽媽偶爾像少女般雀躍的拍掌叫好,和安然站在一旁微笑相對比,這個家庭顯得和不遠處的人們大為不同。兩個大孩子和一個貌似孩子的大人,完美的融和在「辟啪」聲永無止盡的新年夜晚。

    「爸、媽,我去接電話。」

    安然知會一聲,虧得他一直留心著家裡的動靜,這才能勉強聽見書房那邊傳來的電話鈴聲。

    「去吧,去吧。」衛蘭擺手打發走兒子,繼續和丈夫享受著過年的歡樂。

    「許先生新年快樂。」

    「張總編新年快樂。」

    「張大哥新年快樂。」

    「」

    安然嘴巴發麻的放下話筒,不記得這是第幾個拜年的電話,同樣的話重複很多遍不是很舒服的事情。屈指算算知道自己家電話的人都已經打過了,原以為不知道的也打過了,應該不會再有電話進來。

    現在做什麼好呢?安然習慣性的拿起筆然後放下,除夕之夜就不再寫作了,在這種日子還要工作,那也太對不起自己了。看電視吧,春節聯歡晚會快要開始了,這一道國人享用了幾十年的過年大餐與其說是享受節目,還不如說是享受全家人一起守歲的溫馨。

    「叮鈴鈴」

    男孩還沒走出房門,電話鈴及時的響起,把男孩的腳步拉了回來。

    「新年快樂,您哪位?」

    「安然,新年好。」

    男孩臉上泛起微笑,故作聽不出對面聲音:「還沒到新年呢,幹嘛要說新年好?對了,你到底是哪一位啊?」

    「你!死安然,呸呸,今天不能說那個字,安然,你真的聽不出我的聲音?我會生氣的!」

    電話的另一邊發起了最後通牒,男孩只有俯首投降。

    「哦~聽出來了,原來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董青美女。」

    「死樣,故意耍我。」董青的聲音說不出的甜,讓男孩心裡波瀾不已。

    「今天不能說那個字,你就忘記了?」安然打趣著。

    「好啊,你是故意氣我的是吧。你現在做什麼呢,年夜飯吃了沒?」女孩不再糾結於安然的玩笑,對於這種痞賴之徒,她一點也沒有,只能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感受著話語中的溫暖,安然終於收起了調笑:「吃過了,你呢?」

    「你猜!」董青使用了女孩們最擅長的伎倆,說完之後便忍不住咯咯直笑。她的心情很愉快,只要和安然在一起時便會忘記憂愁,即便是遠隔千里用電話聊天也是如此。

    「我猜啊你肯定在看電視。」安然用心聽了聽,聽筒了隱約有電視的聲音。

    「錯了錯了,我在房間裡看焰火呢,好漂亮啊。」董青說到後面,聲音愈發的小了些,恍若隔世。

    「是嗎?我們這外面也很多人放焰火,的確很漂亮。」

    「對了安然,你去香港有沒有給我買禮物?」

    「買了。」

    安然再一次撒謊了,他在香港哪有時間買禮物?不過這種謊言是必不可少的,只為了電話那邊女孩的喜悅也是應該。

    「是嗎?沒有騙我吧,告訴我是什麼?」董青果然開心了很多,聲音更加的溫柔了些。

    安然撓撓頭回道:「暫時保密,等下次見面的時候你就知道了。」他真的不想騙人的,只是這一時間不知道該送些什麼給董青好,從香港帶回來的東西不多但也不少,都是銀河音響給的紀念品,還有張學友等人送的有紀念意義的小飾品。比如說上次送給水藍的那個吊墜,便是「吻別」專輯破百萬張的紀念品,24K純金帶張學友親筆簽名的掛飾。

    「嘻嘻,好吧,等我回來之後再和你交換禮物,你不說我也先不告訴準備給你的是什麼禮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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