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縱意人生 正文 028 笑語
    「你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有花?」

    安然不自覺的擦擦臉,難道自己臉上有什麼髒東西?

    「撲哧」

    董青輕笑,目光這才下垂,看著李軍老師給他們寫好的作文意見。還有幾天就要去省城參加比賽了,李軍更加的忙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年得到了校長的青睞,才幾年教齡的年輕老師已經在代理初二年級主任的職務。

    「」

    安然心神一蕩,青澀少女的面容說不出的俏麗,那夕陽照耀下的髮絲微微擺動著,環繞著金黃色的光芒,長長的睫毛抖動,眼神偶爾往這邊瞟上一眼,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看著我幹嘛,我的臉上有花?」董青的詰問著。

    幾十秒鐘之前自己的原話,被女孩用來反問自己,頓時噎住男孩的喉嚨。安然臉色微紅,挺直腰桿左右看看,用最無辜的眼神回應著:「你是在問我嗎?」

    「哼!」

    董青別過頭去,裝出最冷漠的表情,以示自己不想再理睬這種痞賴之徒,可惜那抑制不住的笑紋,無法隱藏內心的喜悅。

    掛在辦公室牆壁上的鍾滴滴答答的走著,窗外放學的喧囂逐漸的消散,夕陽的影子緩緩在辦公桌上移動,漸行漸遠爬出窗堎。

    初冬的黃昏校園,瀰漫著塵土飛揚的味道,卻又是如此的清新。

    「喂!」

    「嗯?」

    安然沒有轉頭,依舊雙手托著下巴看著窗外,數著那些堅強不屈殘存在樹梢的黃葉。

    「你就是來這裡發呆的啊,李老師的點評你都不看一下,還有幾天就要去比賽了。」

    「謝謝啦,我回家之後會看的。」

    「哼哼。」

    董青連續發出兩個重音,表達著自己一片好意被如此輕描淡寫忽視之後的不滿。

    安然微笑,女孩子們為什麼總是喜歡用鼻音來表達情感呢?人真是奇妙的動物,男人的鼻音和女人的鼻音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尤其是美女的,根本讓你無從生氣。

    辦公室裡再一次安靜下來,兩個孩子並排坐在窗邊,一個癡癡看著窗外,一個低頭看著手中的本子,偶爾不經意的瞄上一眼身邊的人,一切是如此的靜謐協調。

    「嗯?」

    安然的眼睛忽然聚焦在操場中央,那兒有一個藍色的身影正行走在空曠之中。

    「水藍?怎麼她這麼晚才回家。」

    望著那個孤單的身影,安然的心跳有些加劇,原本以為已經遺忘的過去,瞬間清晰的展現在眼前。無數次在她身後小心的凝望,無數次聽見她的聲音裝作無意的碰巧遇見

    前生、今世,自己能否找回自己的夢想,能否圓滿二十年的期望,安然不知道該怎麼做,是和過去劃清界限,還是追尋往日的足跡。

    忽然耳邊一個聲音響起,董青似乎在歎息著:「那是水藍嗎?」

    「嗯,好像是。」

    「她是你們班長吧。」

    「你認識她?」

    「咱們學校有人不認識她嗎?」

    安然疑惑的轉頭:「為什麼這麼說,她很出名嗎?」

    初一的女生,就算是期中全校第一很多人認識她,也不該有董青說的這麼誇張才是。

    董青看了他一眼,她的眼睛很漂亮,漆黑的眼眸格外黑白分明,和大部分人深棕色的眸子都有些不同。

    「水藍是今年初一的第一名,誰不知道?」

    「你說期中考試?」

    「切!看來你還真是是升初中考試的全市第一,你還和她一個班呢,這都不知道。嗯,她期中考試也是第一?那你第幾?」

    安然無語,這個小妮子記得住幾個月前的考試成績,卻不知道一周前張榜公佈的成績。

    「她當然是第一了。」

    「嗯,想想也是她第一,聽說她不喜歡和別人說話,是不是真的?」

    女人也許都有八卦情節,從十歲到七十歲。董青好奇的問著安然,臉上露出興奮的表情。

    「嗯」

    安然一邊看著水藍的背影消失在學校門口,一面輕輕的搖頭:「說不清,我和她不熟。」

    「你們不是一個班的嘛,怎麼會不知道?」

    安然哂笑,故作鄙視的說道:「一個班那麼多人,我為什麼就要知道她。」

    安然當然知道水藍的性格,可他會承認嗎?

    董青揚了揚光滑的臉頰,一副鬼才信你的表情,心裡卻是有些歡愉:「好啦,李老師怎麼還不回來啊,都4點半了。」

    放學已經快半個小時了,操場上只剩下稀稀拉拉的小貓三兩隻還在玩耍著,就連教師辦公室也空空蕩蕩,只有他們兩個可憐兮兮的坐著。

    與此同時,江南市南面千里之外的香港半山住宅區,兩個在香港算得上知名人物正熱切的交談著,談論的話題卻是一個年僅十一歲的內地男孩,嗯,就快要十二歲了。

    「許大老闆,你看我才剛下飛機呢,怎麼喘口氣的時間都不給我?」

    「黃生,抱歉,我真是太激動了。你看看這些,我昨天剛剛收到的,哈哈!」

    黃沾狐疑的接過一打厚厚的樂譜,能讓馳名香江的娛樂傳媒界大亨許鎮濤先生開心成這樣,肯定不是簡單的東西。

    「嗯嗯?」

    草草翻過一遍,黃沾的臉色也有些通紅起來,這是他興奮的徵召。

    「你這幾天就收到這麼多好歌?不簡單啊,看來許老闆即將財運亨通,旗下的歌手們時來運轉啊。」

    「這是哪幾個名家所做?你用了多大的代價把別人的心血一網打盡的,老實交代哦。」黃沾和許鎮濤是慣熟的,說話並沒有多顧忌。

    「黃生猜猜看,這些都是一個人寫的,你覺得哪位有這麼大的手筆?」

    許鎮濤心情極好,銀河唱片這兩年旗下的歌手大部分都很低迷,眼睜睜的看著老對手們將亞洲的各大音樂獎項囊括懷中,而自己公司卻顆粒無收。雖然說一個唱片公司的低迷對他事業的影響並不大,他手中的電視台、電影公司紅火得很,可這關係到私人面子問題,當然也有鈔票問題。誰也不喜歡自己的投資失敗不是?

    許大亨哈哈而笑:「今年,將是銀河音像的翻身年,我期待著想看看他們今年的臉色,哈哈!」

    黃沾無奈的搖頭:「你這個小氣鬼,不就是三月金曲獎頒獎典禮上他們笑話了你們公司歌手幾句嗎,你就能從年初記到年底?」

    「對了,」黃沾急忙把話題又收了回來:「這些歌究竟是誰寫的?首首都是好歌,曲曲堪稱經典啊,我實在想不出誰有這麼大的手筆,是不是哪位壓箱底的東西都被你挖出來了。」

    許鎮濤故作神秘一笑,壓低了聲音指指北面:「黃生難道就忘記不久前的事情了?」

    黃沾一愣,隨即搖頭:「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是說那個孩子?」

    「為什麼不可能?」許鎮濤有些奇怪,黃沾不是很看好那個孩子的天賦嗎,怎麼現在又不相信他能寫出這些東西。

    「那個孩子的確天賦驚人,你要說這裡面有部分是他的手筆我絕對相信,可要全部是他寫的,我不敢相信這個事實。這才多久?」

    黃沾反問道:「我離開香港才一周的時間,我離開之後你才派人北上的吧。這來回內地起碼三五天,而且你昨天就收到這些樂譜,豈不是說那孩子只用了一兩天的功夫就寫了這麼多好歌,可能嗎?」

    隨著黃沾的話音落下,房間裡安靜下來,許久許鎮濤才回答道:「黃生,別說你不敢相信,我自己其實也不敢相信,但是這是真的,千真萬確!」

    「那個叫安然的孩子只用半天,準確的說是兩個小時!」許鎮濤抖了抖樂譜。「兩個小時啊,就寫出這麼多好歌,誰敢相信?但是這是真的,方同和張學友,還有張律師親眼所見,不由得我不相信,這個世界真的有生而知之者。」

    「真的?」

    「真的。」

    黃沾沉默,他知道許鎮濤不可能騙他,也沒有任何的必要騙他。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我很想見見這個天才,可以讓全亞洲的音樂人慚愧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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