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劍至尊(全本) 第十三卷 第五章激戰月湖
    扶桑遙指海門東,俯瞰熊熊旭日紅。

    銀眼金華成色相,逼人爽氣散空進。

    今知妙誘應微會,翻訝遊蹤到此窮。

    故我凌虛超象外,振衣千仞響天風。

    後宮御花園「望月湖」。

    蒙面罩頭身穿「天殘門」黑色勁裝不暴露身份的張心寶,輕鬆地坐在右凳上;與十丈開外的白紗蒙面窈窕女子貂嬋,不約而同觀望即將的一場龍爭虎鬥。站立水面輕功絕臻不波之「哭面儒」與「毒王」侯威丞站在湖面突聳荷葉之上,看似不動如山分庭抗衡;但相形之下,後者氣勢對峙上露遜一籌。

    「毒王」侯威丞額頭見汗之狀況看來,雙方是經過一陣熱身較勁湖面翻白的艷彩鯉魚已經透出一點玄機,就是「哭面儒」不畏一毒伎倆。

    蒙面的張心寶身若游龍般突然現身涼亭時,右胸刺繡赤紅的一頭,代表「天殘門」的標幟異常醒目,再加上他效睨隕萬物有如死神氣勢;使得「哭面儒」產生無比的迫體威脅壓力,足踝履靴踩入水中,震盪出水波漣漪往外擴散。

    「毒王」候威丞卻神情一振驟生無比鬥志!然而暗生驚愕;除門主崔趙仲一副娘娘腔之外,本門並無一出場便能內息湛照,踢天促地叱的魁梧漢子這號人物?

    三丈外婀娜多姿的白紗蒙面武功高絕女子,又是那方助陣人馬!各人內心各自猜忌,不輕易先行動手。

    這微乎其微的表態動作,於雙方負隅頑抗戰況中一顯即隱。雙方劍拔弩張,氣氛瑟殺對峙中,好像各自等待什麼?

    突然之間,天空斗轉星移。晨曦初白,一道曙光穿雲破月激射這片大湖,在高手的目光中,照得景致歷歷清晰,無一物可以遁形。本無一絲風動吹皺湖面,搖曳蓮花翠荷的燥悶情況之下,自從曙光乍現這一刻,忽爾大風起兮雲飛揚,拂向「毒王」候威丞站立西邊之處,刮至東邊的「哭面儒」落腳水面處。

    侯威丞白眉一頭,面露得意殘酷陰笑,好像有通天的本領,能預知氣候變化,就等風向從背後吹來的這一霎間機會。

    他動手了!

    驚見,他右掌所掣的一根烏沉沉髑髏頭枴杖,輕點腳下綠荷,導出一道細微陰勁崩斷葉桿,踩踏這片綠荷滑行水面而出。氣勢凝沉踩御一片綠荷如梭迅捷的候威丞,竟然後端拖曳一道水波滾滾飆飛翻捲,漣漪擴散震盪湖面,又好似御風投身而去,令人驚歎!他的臉容變得異常冷酷,因知有本門不知名的絕世高手一旁掠陣兩限閃耀著強大自信,又透出深邃無邊,詭秘不可測的精芒,真叫敵人望之會感受這份陰險奸詐異采,實含著無比變幻難測之機,油然驟生莫名名其妙懍悸?而頓間喪失鬥志。

    候威丞雙臂緊握九尺長度的烏亮髑髏頭枴杖,毫無猶豫地摜臂向上而舉,人杖一體,化作一柱擎天之氣勢!

    一招力劈華山!

    把本該複雜的招式動作,串成一個簡單的整體,令人產生笨拙之感覺,橫過三文遠距離之間,幻作或劈或劃的連串姿式,更令人驚訝其中藏有鬼神莫測之變化,筆直地朝「哭面儒」射去!大風吹拂的這一刻,也是層曦曙光投射的這一剎那。站立東邊的「哭面儒」背向陽光,拖拽一道鉅極於天身影,含蓋十丈湖面,有如一頭龐然洪荒野獸,面對迎面而至的獵物,蓄勢以待!乍見,「哭面儒」翻袖露出雙掌,緩緩凝勁朝前推出之架勢。看似簡單無比的一掌!但是絕世高手如張心寶及貂嬋之輩,均看出其中實含參透天地造化的玄功蘊融裡面;卻是面對突然身法、步法巧妙至極臻之量變化的侯威遠,採取以靜制動,以拙破巧之策,打算硬撼誰料,當侯威丞踩御荷葉離雙方一丈距離,即將硬碰硬交鋒之際!

    「苦面儒」好似隱藏實力般,忽爾地,站立水面的身體往水中一沉,霎那間;突令觀戰的一男一女為之錯愕!

    同一時間!

    「哭面儒」亮晃晃的頭顱面具後頭,從東方破曉的那道耀目曙光一對人雙眼!可見其應變早已成竹在胸,為人十分的陰沉可怕;但是高手對招利用地物戰鬥,也屬無可厚非。

    侯威豈是一般平庸角色!去勢毫不稍有阻滯,卻能陡地揉身倒身一翻,瞬身踢飛足下這片綠荷葉,飆射而去,也阻隔突來的刺眼光乍見,他雙足點踩水面,依然攻擊不變,卻利用那片綠荷葉擋著「哭面儒」之視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反應之快,變招巧妙,實在令人叫絕!

    這一瞬間的互相爾虞我詐各別苗頭,又把雙方距離拉近五尺之內,更只有硬碰較勁!

    怎料,侯威丞陰毒至極,手中的髑髏頭一頭,其雙眼孔洞,卻噴射出一團毒霧,便把「哭面儒」整個人及方圓三尺範圍,籠罩個正著!一團艷綠朦朧氣團,凝而不散,就浮於水面。

    觀戰中的白紗蒙面貂嬋在驟驚之下,輕蔑不屑地脫口而出道:「卑鄙!」」

    侯威丞桀桀狂笑道:「我的至陰至毒『焚髓散』足叫你神形俱滅!」

    張心寶也為這種收場感到詫異!憑記憶中,「哭面儒」怎會如此輕易上當?必然藏有玄機!

    變生肘腋!

    「爆!」的一聲,如悶雷般之勁氣甫響。

    倏地,感到方圓一丈空間變得灼熱能騰;水面上那團艷綠醒目氣突然間暴漲三倍有餘,急淬忽朝向候威丞涵蓋個正著!有見盈丈高的艷綠氣團內,「噗!噗!」掌勁互擊聲不絕於耳。

    張心寶及貂嬋功高如斯,當然能透視這團艷綠毒氣於朦朧霧中。只見「哭面儒」競然生出炎陽般罡氣護體,凝氣化形,練化奇毒迫散離體一尺,利用這團毒霧反撲侯威丞,在其錯愕驚慌之中,奇襲地出招擊中他六掌,使其有如一條爛水蛇浮在水面!渾身慘綠死相難看!

    但是候威丞臨死前的還擊,也用髑髏頭枴杖,揩其前胸,差點就將他的護身罡氣打散。

    張心寶即刻施展「御虛摘星」絕臻輕功離開涼亭,身化游龍聚氣凝神,輕若幽浮掠水波而去,欲探侯威丞是否還能搶救,他總算是義父崔趙忠「天殘門」的一份子。

    「哭面儒」在綠霧中,望見張心寶的絕世輕功身法,面具上的雙眼孔洞一錦畏懼及訝愕異采,立即潛入水中遁逃。

    張心寶輕拍一掌催散這團毒霧,一把撈起水中浮沉的候威丞扛上肩膀,又蝦弓船地倒回涼亭內。只見,「哭面儒」潛出湖面,從另一頭掠身竄逃。

    貂嬋卻站在水面,鈴鐺般地吃吃脆笑道:「相公!這回妄身可佔了便宜,『焚髓散』之毒,戴哭面具的老傢伙被侯威丞臨死前的傾力一擊,讓其吸了少許進去,此毒妾身可解,若擒住這個老傢伙可助成我願,您卻得到一具死屍……」話音未落,她身法如蜻蜒點水般飄忽水面,追蹤「哭面儒」而去。

    候威丞內腑離位,骨骼盡碎,為「焚髓散」毒霧反噬,已經回天乏術,又不能在皇宮內就地掩埋而暴露「天殘門」身份。

    張心寶輕歎一聲道:「唉!侯威丞雖然武功遜了『哭面儒』一籌,卻壞在自己的玩陰使詐為敵所乘;若適才那種一鼓作氣無比信心的搶攻,即能反敗為勝,實在可惜,也讓我顏面盡失。」話畢,往「神鑒宮」方向掠身逝去。

    是的!所謂一發如雷,一敗如灰。強大無比之信心也是一種時間最犀利的武器!

    「神鑒宮」熱鬧非凡。自從昨夜「邪劍」小張戰勝「佞魅針」趙殘以後,前來投效的各地遊人食客就有三千眾之多。好在「神鑒宮」佔地遼闊,運用投靠的人力大興土木,再擴增一倍,又有情景佈置蒼松翠林、假山巍巖,引「涅河」之水積蓄成湖,小橋流瀲灩風光,處處花團錦簇美不勝收。分「前院」及「後院」之別:「前院」供百姓遊覽參拜道尊「老子」

    及踏足玩樂區。後院」列為江湖重地,嚴禁不相干人等進內,並設置「聚賢堂」招待遊俠兒及各派門武林人士之所;若遇缺少盤纏落魄江湖遊俠,皆義不推辭,贏得極佳口碑。

    宮內「後院」,最快樂莫過於娘娘腔女性化的「天殘門」門主崔趙忠被子媳十二金釵包圍,膝下承歡其樂無比,再有張心寶晨昏定省十順,感歎此生已無牽掛,卻頻催他生兒育女,來個含飴弄孫更妙。「天殘門」宣佈解散,投入「神鑒宮」華山一派,徒眾也以「邪創」小張為傲,與女弟子眾頻傳締結良緣,更穩固大眾人心,誓死效命。

    「神鑒宮」華山一脈,儼然代表中原第一大門派。「神儀廳」是招待貴客場所。晚餐席開兩桌,豐富佳餚擺滿桌面。崔趙忠由董纓偕紫羅蘭及螢蘭燕等十二金釵團團圍繞一桌,親若兒女侍候挾萊孝敬,其樂也融融。張心寶主座,由啞豹、駝龜、跛虎及天兔老姬五人一桌,骯籌交錯開飲,盡釋前隙氣氛融洽。

    崔趙忠舉榔興奮道:「小寶替董卓療毒有功,承襲『老大』張讓『威武侯』爵位;大家盡情一番,本座先乾為敬!」

    大家舉杯紛紛響應,各自乾杯以表敬意。張心寶臉頰微紅不勝酒力,卻自斟一樽佳釀道:「一家人團聚確是人生一大樂事!孩兒小寶借這杯水酒祝娘親福如東誨,壽比南山,青春永駐!」

    大家又干一樽;張心寶斟酒舉樽又道:「這杯水酒!再敬各位長老同心協力輔佐『神鑒宮』成為中原第一

    大門派,居功頗鉅,鱉載三山,晚輩先乾為敬!」

    張心寶不以武功超絕,功成名就而趾高氣揚,依然謙懷若谷、行事規圓矩方以晚輩自居,令在座的長老們備極欣賞,滿懷感激皆表露在快樂的臉上。

    斟了第三樽酒又道:「這杯水酒敬我漂亮可愛的妻妾們!能夠井臼親操『寶種糧行』,並且居奇牟利事業興旺,替我菽水承歡親阿娘,為夫先乾為敬!」

    董纓偕紫羅蘭及十二金釵人人受到當面誇讚及尊重,皆玉靨欣然如花綻放十分光采;個個明眸善睬舉杯還禮,樂得崔趙忠笑不攏嘴,直誇小寶要得!

    跛猿舉樽為禮道:「掌門!咱們虎、豹、龜、猿四壇旗下的西域郎兒不下萬人,皆能征慣戰過著江湖刀口舔血日子;在您領導下從事運糧護鑣的工作,有一份固定收入養家活口,是您的恩澤惠賜!」

    駝龜聞言偕啞豹及天免老姬,連忙奉酒樽為禮道:「老猴子說得極是!掌門卓犖不羈,有曠世之度,屬下等以您為馬首是瞻願供驅策,如有一人膽敢說個不字,就摘下他的腦袋當夜壺!」話畢,三名百齡老頭與天兔老姬舉樽一飲而盡。

    天兔老姬卻面露憂容道:「掌門!再過數天您就須單槍匹馬進人巴蜀之地;這般孤身涉險老身認為不妥,應該多帶人馬前往,以策安全!」

    此話一出,個個妻妾皆愁眉不展,尤其以董纓的鬼點子特多,附在崔趙忠耳際嘀咕個不停,肯定唆使其制止張心寶前往涉險。張心寶看在眼裡卻心裡有數,不矜不躁道:「我是欽命御史身份秘密前去,怎能招搖暴露?一則是順便探察義父『神魔刀』衛九敵十年前失蹤之事,再則懲惡除奸為黎民百姓造福,說不定親阿爹張讓就常駐蛾媚山『五絕師太』的『金佛庵』,若能奉迎回來,才能盡孝道。」這番話的理由充足,誰也不敢阻止。

    崔趙忠撩鬃發作態道:「小寶若為董卓個人賣命,那就不必了!『神魔刀』衛九敵風聞十年前被『至尊魔教』教主白靈絕這個女魔頭所殺,若要報仇就應該傾本力幫助小寶;張讓雲遊四海未必會在峨媚山落腳;依娘親所見,小寶不去也罷了!」拐彎抹角說了老半天,就是不同意張心寶只身前去涉險,當然聽的笑顏逐開。

    董纓打鐵趁熱插嘴道:「就是嘍!還是娘親容智明判。據『花種』密探來報,盤據『漢中郡』的『督義司馬』張魯,自稱是『張天師』後代,用鬼神教化害病的人都要坦白承認過失,然後由張魯向上蒼代他們開壇祈

    禱百姓深信不疑,把他當神靈般供奉。初犯法的人,原諒三次,仍不悔改者,才用刑罰懲處,又仿『太平教』的制度設立官員,頭目一律稱『祭酒』(部隊長),再升一級稱『活祭酒』(即司令官、指揮官、縣令官位)其他初級人員通稱『鬼卒』。蠻族對這項簡單的制度大為歡迎,外地流亡到他轄區的難民,不信奉遵行。」

    張心寶劍眉一鎖,當然知道這段歷史記載,卻不能說被,關心問道:「董纓!張魯與我欲前往處理的巴蜀『板循蠻族,之亂,又有何關聯?」

    董纓神色焦急道:「張郎您就有所不知!張魯聚眾而南下奪取『巴郡』(四川省南充市)

    『五斗米教』,聽說一般百姓只要奉獻五斗米便可人教,並施符法神力,從此便有眾神護持,百姓當然趨之若鶩,連帶咱們『寶種糧行』都門庭若市了。」

    張心寶搓揉雙頰微笑道:「那正好!我就以糧行老闆生意人的身份秘密前去,就不會令人起疑,貢獻一些米糧給『五斗米教,不就名正言順更好立足,有什麼好怕的?」

    董纓神色慌張又道:「張魯盤據巴蜀之地,有十萬餘戶財產豐富,土地肥沃,四周險要可守;況且暗中聯結『板循蠻族』七大姓氏作亂,又有『至尊魔教』撐腰,剷除朝廷勢力,妄想自己稱帝,您這麼一去豈不投入虎口?他們將您視為眼中針肉中刺,不除不快啊!」

    這麼一分析巴蜀情勢,惹得大家十分放心不下,皆七嘴八舌頻頻苦勸張心寶千萬莫去涉險;簡直就像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張心寶雙眉緊鎖道:「愈是動亂才能突顯這片疆土的重要性,如果他們以利益互相結合,必然可以個個擊破。既然皇命頒了下來,我這個『威武侯』總得替皇上阿協辦點事,至少也得探一探義父『神魔刀』衛九敵的生死之謎。再則,我的武功你們可信得過吧!」

    董纓玉展神色為之黯然,幽幽一歎道:「掌門相公武功突飛猛進,內元生生不息,妾身當然信得過;但是『至尊魔教』最厲害的是『放蠱術』,並非一般毒藥,許多漢人中蠱後一輩子在異域當奴隸,無法返回中原生不如死,聽說以『聖女蠱』最絕最毒。」

    張心寶訝愕問道:「你怎麼得知消息?『聖女蠱』又是個什麼東西?」

    董纓面露恐懼道:「這份情報得來不易!同屬『益州』之『烊柯郡』(貴州)境內,朝廷經營數代的『落草』及『花種』大部份皆為『至尊魔教』連根拔除,死狀恐怖十分殘忍;潛逃回京的女密探告知後,渾身浮腫暴斃,刮屍檢查後得知藏有五種毒物在體內繁殖噬啃內腑慘不忍睹。」

    張心寶義憤填膺道:「太殘忍了!『至尊魔教』不除,武林永無寧日,況且義父『神魔刀』衛九敵也很有可能中蠱而亡吧?咱們欲開辦的,寶種糧行』是否能落地生根?」

    董纓歎息又道:「苗人仇視漢人十分排外,都是『至尊魔教』搞的鬼!我們糧行才維持一個小局面,當地苗族認為是漢人在剝削他們。」

    張心寶劍眉一皺不解問道:「咱們糧行皆以『花種』女密探身份暗中經營,應該值得敦親睦鄰這個道理,為何還會受到排斥?」

    董纓黛眉一蹙,也氣憤不平道:「苗族十分豪爽親切,就因漢人自視高人一等,將他們視為化外番朝廷施以苛政欺壓!而且一些遊俠兒混混對苗人詐騙,坑拐無不用,其利用苗女無知崇拜中原文化物資,大量誘騙進人中原為婢為奴,因而苗族男人無妻可娶,當然痛恨!」

    張心寶訝異問進:「同屬『益州』之巴蜀兩郡,與『烊柯郡』(貴州)相差只有數百里之遠,為何落差如此嚴重?蠻荒不毛之地,江湖人跑去那麼多人就是為了拐女?」

    董纓搖頭道:「非也!密探傳回消息指出真正原因,就是為了『至尊魔教』鎮教之『魔界寶典,所引起的!聽說寶典記載神乎其技曠世武學,得者天下。因此一些不肖派門人士紛紛聞進苗疆謀取,也就順手牽羊般拐騙無知苗女販賣人口了。」

    張心寶聞言為之一震!急忙脫口道:「什麼?『魔界寶典』!是我的宿命啊……」

    董纓詫異問道:「掌門相公!您竟然知道有這一卷曠世絕學『魔界寶典』?妾身都還要向您做簡報……」

    張心寶面色沉凝,手指頭不斷輕敲桌面思慮中;引得在座眾人十分不解,一卷什麼寶典的東西,競惹得掌門如此焦慮不安?

    片響後,張心寶毅然決然道:「我先入苗疆『至尊魔教』大本營,明察暗訪當地情況,非得查個水落石出不可,再轉至巴蜀兩郡達成皇命!」

    他語氣堅定說著;大家只好眉頭一蹙不好強行阻擾,借敬酒沖淡這等尷尬,氣氛便又熱鬧起來。略見董纓又緊貼在崔趙忠耳邊隱密親暱的嘀咕磨牙,不知使什麼意,「讀唇術」及「測聲術」都派不上用場,使得張心寶有點坐立不安,有不便使出靈念力湛照娘親的腦海,以免大不敬。

    同桌的長老們卻頻頻敬酒;好像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更不好推辭,不醉也難。只見董纓前來親切地為張心寶斟一樽水酒後,崔趙忠把樽站起來,大伙不能不起身舉蹲回應。

    崔趙忠雙眼異采向張心寶抿嘴吃吃微笑道:「小寶是個孝順的孩子!不必為娘親擔心,你認為該辦的事,就大刀闊地的去做,娘親肯定你嘍!喝了這樽水酒,我就回房安歇了。」

    這番話確使張心寶感動,把樽先乾為敬,大伙連忙陪飲一樽後,董纓貼近來再倒一樽說道:「掌門相公禮該陪酒三樽!」

    張心寶急忙暗中扯其衣袖小聲道:「倒少一點……我有點醉了……」

    不說還好,董纓故意將酒倒個滿樽又道:「真是的!做人家兒女哪能推拖不敬?」

    張心寶一時臉紅,將酒一飲而盡掩飾過去,卻見隔桌的紫羅蘭和螢蘭燕偕十二金釵妻妾群,人人雙眸明亮,若水波蕩漾春色正濃,笑瞇瞇地輕咬嘴唇,猛拋媚眼十分詭異。

    忽爾之間。

    三樽酒一下肚才片晌功夫,覺得一股熱勁從丹田竄出,貫透四肢百骸,有若焚體難耐;尤其丹田下的小和尚條地亢龍在天!張心寶一呆!忙運「彌漩真氣」一探尋丹田處,為何有這股野性衝動勃起之徵兆?

    張心寶再度錯愕震驚脫口道:「哎呀!怎恁地……有毒?」

    語音剛落。一旁的董纓驟伸出一根神來之指!點在其丹田,吁吁鶯吁撒嬌,情意綿綿道:「妾身知道您的『彌漩真氣』可解百毒!但是奉娘親之命不能不遵是下點壯陽春藥於這壺佳釀中,老人家命你努力地『瓜瓞綿延』,好讓他早點含飴弄孫。」

    張心寶丹田受制,確實無法發勁愈毒,當下藥性猛烈竄流全身,已然冒出熱汗來了。又見長老們故裝做什麼都沒看見,各自紛紛找借口辭別……原來……就只有我一個人不知道……簡直……簡直欺人太甚!

    張心寶氣急敗壞大叫道:「你……都是你在帶頭使壞……每次都這樣整我……」

    董纓佯裝一臉無辜可憐相,卻伸出五根纖荑蔻豆艷紅手指頭,漫不經心的數著一……

    二…!三……四……忽然歡喜一聲道:「一晚五個……妾身都有份!十二個金釵除以四,就是三天輪一翻一翻便是六天…第七天休息……再讓您上路嘍!」

    張心寶氣得口不擇言又罵道:「我操你個先人板板六十四招……你們都要我的命啊……

    我的命怎麼苦!喔……唷……」

    他的嘴又給董纓堵住了!妻妾群中自動出來四人,依偎貼緊張郎,攏著呼攏著離開餐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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