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元道 第十三冊 兩界大開 第九章 淨土阻截
    丹風子雙眼一瞇,刀鋒般的目光依次掃過眼前這四個佛門高弟,道:「原來是西方教主座下的阿難尊者,嘿嘿,還有三位故人也在此啊!」

    原來那阿難尊者身後的三人正是阿難門下的寒月禪師,須菩提座下的了了禪師和心如大師門下的善法師太。

    阿難禪師雙手合十,道:「寒月自上次與道友切磋之後,一直讚歎道友的通玄法力,此番相見,貧僧定然要領教一番,望道友不吝賜教!」

    丹風子微微一笑,道:「貧道今日有要事在身,不可停留,如若大師有閒,可至天南金光洞稍作等候,貧道事畢之後,定然與大師探討一番天道玄奧,如何?」

    阿難禪師卻是搖頭,道:「貧僧與道友相逢佛土,自是有緣,隨緣論法,豈不快哉?還是此時為妙!」

    丹風子收斂了面上的笑意,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右手五指朝天張開,如簸箕一般,向西方天際猛然一抓。

    煌煌烈日下,西方天際猛然閃起了耀眼白光,在那白光之中,能清晰地看到西方白虎列宿之形狀。

    一道水桶粗細的森冷白芒從白虎星象上射出,墜落九天,落入丹風子的大手之上,化作一頭吊睛白額巨虎,卻是星辰真罡凝做了白虎星罡幻象,那白虎星罡幻象雙目泛著冰冷陰寒,身子一轉一跳,躍到丹風子的頭頂上空,咆哮遊走不定。

    丹風子也不理會頭頂上空遊走不定的白虎星罡幻象,右手捏了劍指,向阿難一指點去。

    寒月在無當山外的五毒峰上曾經見過丹風子施展有無形少清仙光,一見丹風子的指決,就不禁驚呼:「師尊小心,這是有無形少清仙光!」

    阿難尊者自然認得這少清法門。面色沉凝,不敢有絲毫大意,連忙自袖中取出一物,迎風一展,抖落在地,顯出一幢丈六七尺長、方圓七尺的寶幢。

    阿難尊者抖落的寶幢是華蓋一般的模樣,上下共有七層寶蓋,上面雕著金蓮朵朵,四方還有瓔珞垂珠。

    寶幢每層寶蓋之上都各有一種不同色澤的寶光。第一層寶蓋上是兩個連環套起的金剛伏魔寶圈;第二層寶蓋上是一圈烈火朱輪,朱輪四邊有烈焰環繞。熊熊燃燒;第三層寶蓋上置了一個金光燦燦的斗大缽盂,缽盂上梵文明滅不定。佛光四散;第四層寶蓋上有一尺許金鐘,不敲自震,蕩漾金波佛光;第五層華蓋上是一把明心慧劍,可斬世間萬物因果;第六層華蓋上是一個梵鈴,佛光內蘊,色澤紫金;第七層華蓋上擺置了一面寶鏡。這七層華蓋內的七寶各具一色。七色光華強烈非常,化作億萬精芒,融會成一幢彩霞,不可逼視,莊嚴雄麗,氣象萬千,上燭霄漢。

    寶幢一出,就裹住阿難尊者,七彩霞光表層燃燒著烈火梵文。

    忽然吱呀一聲,一道森冷白光忽然出現在阿難尊者的頭頂上空。化作一頭體長三尺的白色猛虎,自頂門落下,向阿難尊者的天靈抓去,張牙舞爪,似乎要將阿難尊者撕碎一般。這頭微小白虎乃是丹風子用有無形少清仙光的法門以白虎星煞神罡凝聚的星罡劍氣。跨越虛空,從小千世界穿行出來,直向阿難尊者地頭顱斬去,只要斬定,阿難尊者就難逃一個身首斷裂。

    只是,化作白虎模樣的星罡劍氣只斬落在阿難尊者身周地佛光彩霞上。就在彩霞寶光內消失了。

    「七寶金幢!」丹風子眉頭一皺。點出了這佛門寶幢的名號。

    阿難尊者在那寶幢之內雙手合十,唱了一喏。盤膝端坐虛空,座下即托生金蓮,旋即,他向七寶寶幢第七層上的寶鏡一指,道:「請道友指教!」

    七寶金幢第七層上那寶鏡一轉,明晃晃的鏡面就對上了丹風子,射出一道斗大的金光,向著丹風子照了上來。

    丹風子知道這面寶鏡是七寶金幢裡七寶中最厲害的寶物,喚作幻滅婆娑鏡,能幻滅萬千虛空,只要被鏡光照上,馬上就會被鏡光送入寶鏡內幻滅相生地小千婆娑世界之中,寶鏡內的幻滅小千有億萬之數,若被困入其中,再想出來又少不得一番手腳。

    這些念頭在丹風子腦海中一閃即逝,他連忙施展法門,化了白光遁飛開去,躲開照上來的幻滅寶光。

    躲避之時,丹風子運轉了洞真法門法門,調運頭頂上空的白虎星辰罡煞幻象,凝九天星辰罡煞為有無形劍氣,有無形劍氣破碎了大小千世界,行蹤鬼魅,連連打向了七寶金幢護佑著的阿難大尊。

    白虎列宿的星辰罡煞凶殘霸道,有極其強烈的腐蝕力道,儘管每一道星辰罡煞所化的劍氣都被擋在七寶金幢之外,不過那些森冷星煞一經沾上,就恍若附骨之蛆,無聲無息地向佛光內鑽去,將七寶金幢外的那層佛光彩霞腐蝕了大半。

    「我佛駐西天極樂,普照三千大千世界!」

    阿難大尊也察覺到了白虎星辰罡煞對七寶金幢的腐蝕,面色越發凝重,猛然一指點向金幢之頂地幻滅婆娑寶鏡,只見他指間生金蓮,瑞照萬千。

    這朵凝聚了阿難大尊大半法力的金蓮一生,就隨著他的手勢鑽入到幻滅婆娑鏡內,佛門寶鏡得了阿難大尊注入的龐大法力,當下就是神光燦燦,鏡壁上雕紋的梵文佛經俱都透著金光,通體上下,變得恍若太陽一般,光華映照億萬佛國淨土。

    一道百十丈粗細地熾目金光從那太陽一般的幻滅婆娑寶鏡內射出,向著丹風子當頭照落。

    但凡這一道金色佛光所經之處,都將大千破碎,就連大千世界之外的眾多小千世界也都在幻滅佛光下支離破碎。

    這幻滅佛光破碎虛空而來,迅速非常,從寶鏡發出來的剎那間就已經到了丹風子眼前,把丹風子當頭照落,佛鏡上神光法輪一轉,把丹風子送入了佛鏡內的幻滅婆娑世界。

    阿難尊者窮盡法力一擊。終於把措手不及的丹風子照入幻滅婆娑鏡,心頭一鬆,面色略顯蒼白,向著幻滅婆娑鏡雙手合十,道:「請道友在裡面靜心參詳幻滅婆娑世界地奧秘,等時間一到,貧僧自然會還道友一個自由身!」

    寒月禪師大是欣喜,道:「師尊降魔神通!」

    了了禪師與善法師太也都隨之讚道:「大尊法力無邊!」

    阿難大尊剛要說話,卻是面色一變,道:「不好!」

    只見百十丈外。有一道細微白光猛然一閃,西方白虎列宿星辰罡煞自天而降。落在那點白光上,化作了一頭體型巨大的白虎,向著西方天際狂奔而去,速度極快,瞬息就到了千百里開外。

    阿難大尊伸手向七寶金幢頂層上那幻滅婆娑寶鏡一指,寶鏡立刻就滴溜溜轉動起來。鏡面上幻化虛空,顯出了無窮無盡地幻滅小千世界。

    阿難尊者盯著寶鏡,喝道:「婆娑幻滅,顯!」

    隨著他話語一落,幻滅婆娑鏡忽然就停止了轉動,鏡面上顯出了一處金光四射地小千世界,正是困住丹風子的婆娑世界。

    在那婆娑世界中的地面上,躺著一個身穿青袍的道人,正是丹風子,不過奇怪的是。那丹風子雙目緊閉,沒有半點生機,已然是一具了無生機的屍首。

    「偷天換日!」阿難大尊面色難看。

    原來是丹風子施展了偷天換日的手段,捨棄了肉身,把道體元胎遁入小千世界。借星辰罡煞凝聚了白虎幻象逃脫!

    阿難大尊嘿然一聲,吐氣開聲,運起了殘存的所有法力,向著七寶金幢的第五層一指。

    金光一閃,七寶金幢第五層上地明心慧劍化作一道伏魔劍氣,跨越虛空。向前方逃逸的白虎追上。明心慧劍乃是心劍一脈地至寶。與心念一般速度,只要心念掃到。伏魔劍氣就能借心念破入敵人體內,直攻命元凝聚的道體元胎,很是厲害。

    就在這時,只聽得一陣哧哧巨響,一股血流自高空而落,正擋在明心慧劍之前,那血流恍若小溪一般,在虛空間扭曲游動,將明心慧劍死死擋住。

    「糟糕!」阿難而今法力大耗,明心慧劍上凝聚的佛力也難以穿過那詭異的血流,他面上一變,喝問道:「是何方道友阻攔本尊擒妖除魔?」

    說話間,他心神一動,明心慧劍恍若游魚般,在血海中扭動了幾下,退了出來,退回到七寶金幢之內,躺在了第五層的華蓋之上,不過那尺許的慧劍之上,已然蒙了一層黯淡地灰色,還帶著點點血光,顯然是被那歹毒的血海污穢了,受了損傷。

    就這當兒,丹風子道體元胎所化的那頭白虎早已了無蹤跡,前方血流扭曲游動間,化作了七七四十九根血紅色的飛劍,每一柄飛劍都恍若剛剛從血海中打撈上來的凶獸骨刺,透著股凶煞的血氣和凌厲的殺機。

    在那四十九根血紅骨刺飛劍之中,現出一個身形高大的紅袍道人,嘎嘎直笑。

    阿難尊者身後的善法師太面上一變,指著那紅袍道人,怒聲喝道:「原來是你這頭妖龍作祟!」

    喝罵之間,善法師太也是心頭震驚,這才年許時間,怎得這頭妖龍竟然變得如此厲害,那四十九根血光骨刺也不知道是什麼寶物,竟生生擋住了明心慧劍!

    這當兒,寒月已經在阿難大尊耳邊輕聲講明了這紅袍道人的來歷。

    阿難大尊沉了面色,道:「你這頭妖龍不在無當山好生修行大道,卻來西方極樂佛土壞我大事,莫非以為有無當娘娘在,我就不敢超度於你?」

    這紅袍道人自然就是紅龍,他嘎嘎大笑著,雙眼血光四射,也不答話,向著阿難大尊等人一指,四十九根骨刺就帶著凌厲嘶嘯破空向著高空而去,懸在阿難大尊四人地頭頂上空數百丈。

    阿難大尊不知紅龍道人意欲何為,皺了眉頭,小心防範著懸浮上空的詭異血刺,他修行高出紅龍道人甚多,自然看得出這頭妖龍的修行並不甚高,可那四十九根骨刺卻是歹毒厲害,若不仔細應對。說不定反而要在這小輩的手上吃虧。

    他心焦先前逃走的丹風子,遙遙向著遠方張望一眼,眉頭越皺,心裡焦急萬分,也不再做那些無用地言語,向寒月道人道:「快些衝出去追那丹風子,不能讓他趕到伐那婆斯佛國!」

    繼而,他向了了和善法道:「你二人先去纏住那頭妖龍!」

    言罷,阿難大尊不再說話,閉上雙眼。趕緊修養法門,恢復法力。

    了了禪師與善法師太二人應諾之後。就向紅龍道人揚出了降魔法寶。

    了了禪師打出的寶物是一道劍光,隱沒閃爍,行蹤飄忽,與明心慧劍一般,也是佛門心煉一脈地心劍。

    而那善法師太的屠龍匕先前在無當山被紅龍道人收去,此刻只是打出了一串紫檀念珠。這紫檀念珠是心蓮比丘傳下的佛門寶物,喚作心蓮紫檀珠。心蓮紫檀珠一共有十顆,每一顆上都雕鑿了梵文佛經,每一篇梵文佛經都代表了一的境界,這十顆念珠聯合起來,正是心蓮比丘當年從一的境界上升至十的境界的所有心得法門。

    心蓮紫檀珠打出之後,十顆念珠纏繞,梵文佛經交匯,幻化出心蓮比丘地一具法身,法身百丈零六。舉手向紅龍道人拍去,在那降魔巨靈掌地威勢之中,沉浮隱藏了一點明光,正是了了禪師的心劍。

    正這當兒,寒月禪師也身化金色遁光。向著西北方向而去。

    「哪裡去?」紅龍道人並不理會已經近身地心蓮法身和佛門心劍,只是鬚髮皆張,向寒月禪師身化的遁光一指。

    紅龍道人手勢一動,那七七四十九根血紅骨刺就是一轉。頓時,北方天空恍若破開一道裂口,在明日煌煌之下顯出了一個黑黝黝的黑洞。黑洞裡面鑽出一顆森寒巨星。透出一股子絕滅殺機,正是破軍天星。

    一道血紅色地星辰罡煞從破軍星上直貫而下。向著寒月禪師身化的那道遁光打去,瞬息就自九天而落,攔住了遁光。

    寒月禪師正身化遁光而去,忽然就察覺到一股子凶煞無比地氣機當頭打來,他駭得心神一震,連忙化去遁光,顯出真身,向著那股當頭罩落的血紅罡煞拋出了九天都羅神鋒。

    九天都羅神鋒見風就長,瞬息就成了一面巨大的金碧色傘蓋,帶著基座攔截在血紅罡煞之前,與血紅色的破軍星罡對撞在一處。

    再說心蓮法相的降魔巨掌和了了禪師的佛門心劍打到紅龍道人身前三尺處時,在紅龍道人背後猛然升騰出一股凌厲森寒地驚天劍氣。

    這驚天劍氣一出,就化作億萬朵青色萍葉,將紅龍道人圍在當中,聲勢浩大無匹,億萬朵萍葉劍氣將這大千世界割出一道道裂口縫隙,可怕之極。

    心蓮法相被那青色萍葉一沾,頓時就化作了滿天金光,竟然連一個回合都抵擋不住,而了了的佛門心劍也在青色萍劍之中化作了虛無。

    善法師太和了了禪師俱都心神劇駭,連忙倒飛而回,面上滿是驚恐,好在那可怕的劍光只是自動防護,守護著紅龍道人不受損傷,並未追著善法師太和了了禪師的氣機,否則他二人在那驚天劍氣之下,定然難逃一死。

    阿難大尊猛然睜開雙眼,也是滿面驚駭,指著紅龍道人身周漂浮的片片清萍,駭然道:「青萍劍!」

    剛抵擋了一遭破軍星罡的寒月禪師也被那驚天劍氣嚇得週身一顫,停下了動作。

    紅龍道人哪裡會管這四個西方僧人的反應,他得了無當聖母賜下的截教至寶防身,而後就按著無當聖母的諭令一路趕到這裡,就是要纏住這幾個僧人,讓丹風子安然離去。所以他乘著阿難尊者等人驚駭之際,向著四十九根骨刺一指,將四十九根骨刺分列到四方八極,籠罩住阿難尊者和寒月禪師一行四人。

    四十九根骨刺是無當聖母以碧游宮傳下的星罡秘法煉製而成,上應破軍天星,被紅龍道人驅動之後,在四方八極猛然轉動開來,形成了一條血流,一柱巨大地破軍星罡自天而落,注入到這條血流之中,將那血流變成血海。把阿難尊者四人圍困在當中。

    這個過程說來話長,其實不過是眨眼瞬間罷了。阿難大尊還驚駭於碧游宮通天教主的青萍劍,下一刻就發現他等四人已經被破軍星罡和妖龍骨刺形成大血海圍困了住,四面八方都是星罡血浪,之間還透著一根根巨大的森然骨刺。

    血海囚牢之中,阿難大尊歎了口氣,自語道:「既有通天教主的青萍劍在此,此番定然是無功而返了!」

    說話間,他又閉上了雙眼,緩緩運轉法門。恢復法力,激起七寶金幢上的彩霞佛光。把寒月禪師、了了禪師和善法師太圍在中央,告誡他三人不要去破這牢籠。阿難尊者法力道行深厚,心頭明瞭,即便衝出破軍罡煞地囚牢,後面定然還有碧游宮教主地安排,他等肯定是追不上那丹風子了。

    此處暫且不提。再說仙土北方緊鄰的不周山上。

    隱藏在二十四座諸天血峰之中的不周山頂,依舊矗立著桐柏山妖王大殿,在那綠幽幽的大殿外的台階上,正跪著一個道人。那道人雙眼處只是兩個黑窟窿,顯然早就瞎了,不過在他額頭上卻裂開了一道豎目,豎目內神光四射。

    這跪著地道人自然就是袁洪地身外化身極光道人,自從昨日桐柏妖王巫支祁回到不周山後,極光道人就一直跪在這裡。

    兩界虛空大藏封印破碎的一剎那,兩界間封印不存。極光道人馬上就感覺到了袁洪本體地氣息,知道袁洪被囚於西方佛國的菩提林內。他與袁洪一體同源,自然感受得到袁洪本體地不甘與憤怒,所以等巫支祁剛從大水泉歸來,極光道人就跪倒在這裡。求桐柏山妖王為他做主,去營救本體袁洪。

    巫支祁自然曉得極光道人的心思,他也氣得怒火鑽天,不過他顧忌西方那兩個教主,也不敢隨意行動,只是在桐柏山妖王殿內推算此事。

    桐柏妖王巫支祁本就不精擅術數之道。何況袁洪此事還牽扯到了西方兩個教主。所以他推算良久,卻也沒有半點頭緒。越發暴躁。

    巫支祁在大殿之中走來走去,面色陰沉,片刻之後,他轉身走出大殿,也不理會跪倒在地地極光道人,跨入虛空,向著黑水底部的玄冥神殿而去。

    呼吸之間,巫支祁就出現在黑水底部的玄冥神殿外,他乃北方黑水一脈的二教主,自然無需通報,走入了神殿,到了玄冥殿外。

    玄冥帝尊先前在大水泉底,以一點本源跨入地魂界,一分為二,化出一道靈光投入漁婦之軀,復生了這顓頊血脈,頗有損耗元氣,此時正在玄冥殿內修養元氣,端坐於他對面的,是一個明媚艷麗的女子,正是被玄冥帝尊以地魂靈光大法煉化地顓頊血脈,漁婦。

    巫支祁一到玄冥殿外,玄冥帝尊就自入定中清醒過來,道:「進來!」

    等巫支祁進入大殿,玄冥帝尊已經知道了巫支祁此來的原因,向巫支祁道:「你的來意我已知曉,此事牽扯頗多,待我推算一番!」

    玄冥施展地魂靈光大法復生漁婦之後,雖然元氣頗有損耗,不過他的道行修行卻也更進了一步。他本源靈光一分為二,分別對應著本尊和漁婦的命魂,相互照應牽引,即便是在那難以窺測的地魂界中也能互成坐標倚角。自此以後,他就不用擔心在地魂界迷失,可以自由自在地在地魂界翱翔參悟,只需參破地魂界的奧秘,突破最後一步,就能成就地魂至聖之道了!

    而今玄冥自然還沒成就地魂至聖,不過他的地魂靈光大法卻大有精進,已經超越了普通的教主業位,推算過去未來因果淵源的神通更進一步,能以靈光入地魂界,自地魂界反觀命魂界,追本溯源,超越西方教兩個教主的法力神通,推算出袁洪相關之事的一些端倪。

    片刻之後,玄冥靈光自地魂界回歸,落入命竅,面上帶了幾分驚奇,向著巫支祁道:「這兩個西方教主不愧是自地魂界而生,竟然能抵擋我的魂靈光的窺視——不過,他二人是在通天河打破兩界屏障之後才出世的,修行年月到底差了許多,還不能做到大圓滿,否則即便是我也難以窺視到他等的隱秘訊息!」

    說到這裡,玄冥一頓,繼而道:「西方教大教主正在設壇做法,護佑貳負與危,只有那二教主鎮守西方極樂,你大可前去一行!」

    巫支祁大喜,笑道:「多謝帝尊相助,我這就前去,區區一個准提小道,還奈何不了我!」

    玄冥點頭,道:「不過你還需謹慎行事,這兩個西方教主出自地魂,界,詭秘多詐,大多隱秘之事都能避開我的地魂靈光,或許還有其他的隱秘安排!」

    巫支祁看玄冥帝尊說得嚴整,也是一凜,點頭受教,道:「那我這便去了!」

    看著玄冥帝尊再無吩咐,巫支祁轉身退出玄冥殿,跨破虛空,向著西方極樂佛國而去了。

    玄冥殿中,玄冥帝尊面上顯出一絲怪異的笑容,自語道:「西王公與窫窳雖然也不招人歡喜,卻也知趣,未曾驚擾先前在大水泉的法事,罷了,屆時,成全了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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