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元道 第十二冊 山海教主 第九章 山海教主
    誇父擺手讓燭九陰起身,而後細細打量燭九陰片刻,盯著燭九陰額頭那九點明滅不定的火星,道:「終究將那赤焰靈光熔入,卻也不枉三千載的真身熔煉!」

    燭九陰點點頭,繼而道:「只可惜那九點真靈依舊被鎮在成都載天山下,若能將那九點真靈熔入本尊才算有所成!」

    誇父笑道:「此番我趕回碎星,一來便是要回復你我本尊,取回成都載天聖山,二來便是要破開聖山下的封印,放出那九頭金烏真靈,助你熔煉功成!」

    燭九陰自然大喜,連連拜謝,接而他心頭一轉,卻多了幾分疑慮,面上不免就帶了憂色,道:「大尊情誼比天高,屬下萬死難保,只是那九頭金烏真靈乃是被至聖繁弱的聖寶所封,即便大尊回復教主尊位,怕也難以開啟。更何況那九頭孽畜的父尊太一也是一方教主,此番九靈出世,他定然要前來搶奪,那西方王母是這九頭孽畜的老師,到時定然也要要來,還有那當年逃得一難的小畜牲,心計深沉,也是麻煩!」

    說話間,燭九陰越發擔憂,擔憂之時,他心頭更生出了一股子沖天怨氣。

    燭九陰等四大妖神護法與誇父大尊在數千年前就被那東西方兩大教主阻截與此,雖然仗著大五行幻滅未被劫殺,卻也大多歷劫轉世,用了數千年的光陰才依仗天時返本歸元。這等大仇,他怎能忘記?如今九頭金烏真靈出世,關乎到他日後成道大事,又有那東西兩方教主阻截一旁,這如何能不讓他氣憤怨恨?

    誇父自然知道燭九陰心頭所想,他也是一般心思,恨不得當下就將那東皇太一與西王母諸人化作齏粉劫灰。面色變幻片刻,他終究冷笑幾聲,道:「我自有打算,你放心便是,此番若東皇敢帶陸壓那小畜牲前來,那我便讓你吞噬十日,成就大道!」

    說話間,誇父不由哈哈大笑開來,狀若瘋狂,似若要將那股積累數千年代怨氣都噴出胸膛一般。

    片刻他才停了下來。剛要施展法門破出成都載天山,卻想起一事。將手中若神木仗一抖,從中甩出一團金綠交雜的濃光。

    濃光落在地上,顯出九頭蛇怪相柳的妖身,只是相柳此時九頭只餘其二,且他被鎮壓三千多年,心神早亂。一被從若神木中放出來,就狀若瘋狂,一雙蛇頭上的四目閃動,光彩迷離,變換不清。

    誇父眉頭一皺,右手一翻,顯出八點金光,那八點金光乃是八尊九州神鼎被誇父以大法力凝縮而成,透著一股絕大威勢。

    妖神相柳與這九州神鼎大有淵源,且他有一尊頭顱便是以一尊九州神鼎煉化而成。一察覺這八尊神鼎氣息,當下就向著誇父撲了上來,中央那頭顱大口一張,噴出了漆黑如墨的毒液。

    燭九陰面色一變,左眼火光一亮。就照向那漆黑如墨的毒汁,當下就將那毒汁化作虛無,繼而他大喝一聲:「大膽相柳,身為護法妖神,竟敢攻擊吾等主上,還不快快受伏!」

    誇父卻不在意。他搖手將燭九陰擋在一旁。而後右手一翻,八點1金光飛出。到了相柳頭頂,繼而光華大作,顯出了八尊神鼎的原型,通體發黑,纏繞金紋,樣式古樸沉渾,每一尊巨鼎腹部都刻了蝌蚪文字,分是農土神州,沃土神州,滔土神州,並土神州,肥土神州,成土神州,隱土神州,申土神州。

    這八尊神鼎正是以那農土,沃土,滔土,並土,肥土,成土,隱土,和申土八大州地金精元氣煉化而成的神鼎,八尊神鼎再加上被相柳煉化做頭顱的赤縣神州鼎,便是那九州神鼎齊聚!

    相柳沐浴在神鼎光澤之內,神志似乎清醒了幾分,不過雙頭四目依舊變幻迷離。

    誇父右手一翻,那虛空一震,生出一個漆黑的窟窿,恍若河灘上湧蕩的泡沫一般,緩緩便將相柳和八尊神鼎包裹了進去,終究又化作了一團漆黑,卻是誇父將那相柳和八尊神鼎送到了另外一處小千世界中了。

    事了,誇父持了若神木仗,哈哈大笑:「你我這便出去,破神禁化真靈,看誰人能阻擋你我?哈哈哈!」

    大笑間,誇父腳下一動,就到了那成都載天山之外,站在火焰翻飛的天墟之內,眼前百丈外就是那座通天石碑,成都載天山!

    燭九陰也隨著誇父出了成都載天山,隨在誇父身後,向著週遭一掃,當下眉頭就是一簇,雙目內日月明滅變幻,死死盯著北方天際。

    誇父雙目如電,向著四周掃過,他乃一方教主,雙目能遍覽諸天,大千世界之內除了至聖之外,再無他物能在他眼前藏匿,這一掃,自然就看出了隱藏在大千虛空之外的那絲森然氣勢痕跡,不過他卻絲毫不在意,冷然一笑,向著北方天外一指,道:「燭九陰,攔住那夏啟小兒,小心他手中的河圖寶物!」

    燭九陰應了一聲,身形一動,就向北方天外而去。

    他回歸妖神真身,恢復了全盛時期的修行,瞬息之間就到了碎星天外,哈哈一笑,攔住了正趕到碎星的夏啟。

    那夏啟心急火燎,好不容易跨越了太古群星,到了碎星之外,卻被一個血紅漢子攔了住,自然大怒,伸手向那大漢一揮,金袍上繡著地九條銀代便脫飛而出,化作九條十里許的銀龍,向著燭九陰打去,這九條銀代也是九州金精而成,雖然是殘渣所煉,卻也能開山裂海。

    燭九陰乃是太古妖神,大禹王未成道時,他就已是威震洪荒的一方妖神,怎會懼怕夏啟這麼一個後輩?當下也不躲閃,右手探出虛空一抓,化出一隻火焰巨手,凌空一抓,將那九條銀代所化的銀龍都抓在手中。

    夏啟一時不察,吃了大虧,連忙驅動法門。想要收回九條銀代,不想那九條銀代被燭九陰抓在手中,任他如何召喚,也收不回來。

    他知道對方修行高出他甚多,停了下來,定下心思向燭九陰細細打量,當下就注意到那燭九陰的雙目異狀,心頭一動想起一人,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脫口而出道:「你是燭龍!」

    燭九陰只是嘿嘿一笑。驅動火焰灼燒那九條銀龍,卡卡聲中。就將那九條銀龍的軀體燒化了去,顯出內裡的九條銀代,這九條銀代是中土九州本源金精所化,饒是以燭九陰的修行也難以鍛化,他心頭一怒,向著額頭一點。額頭之上那九點火星當下就射出九道熾亮的白光,向著被火焰巨手抓住的九代而去。

    這九道白光乃是一點一點的赤焰真火匯聚而成,與太陽星內的太陽赤焰威力相仿,是極其熾烈的火焰,雖然數量不多,卻是威力無窮,在燭九陰無邊法力的驅動之下,竟然將夏啟的護身九代烤得吱吱直響。

    夏啟心頭又驚又怒,自懷中掏出一卷黑軸黃卷,凌空一卷。向著燭九陰打去。

    燭九陰雖然以真火煉化那九代,卻記得誇父叮囑,時時注意著夏啟的動作,一看夏啟取出了一黑軸黃卷,當下就認出了那正是至聖寶物河圖。不敢硬擋,連忙破開虛空,瞬息穿越了萬億個小千世界,讓了開去。

    燭九陰剛剛躲閃開去,就見他身後的一片虛空連帶著牽連的無窮小千世界都被河圖囊了進去,攝入河圖內裡的世界。

    燭九陰暗道好險。這河圖果然厲害。即便是夏啟這等修行施展開來,也有這般威力。

    夏啟卻是有些不適。河圖本不是他能驅使地寶物,施展一次耗損的精神法力都極大,以他修行也只能連續施展五次罷了。

    他此番追到碎星,為得是誇父手中那神鼎,自然不會將剩下地幾次機會用在燭九陰身上,當下忍痛捨棄了被燭九陰禁制的九代,將身子一搖,乘著燭九陰閃躲開去地空當,化了一道金光向著前方那碎星撲去。

    「哪裡走!」燭九陰連忙化做一道血紅色的火光,從夏啟身後追了上去。

    兩道刺目光華,一前一後向著碎星落去,瞬息就到了東海之上的燭龍島,此時誇父正收取成都載天山,燭龍島外的大五行幻滅天墟大陣也破了去,二人都落在那巨大地通天石碑之前。

    「老賊,還我神鼎!」夏啟一見誇父,當下就大喝一聲,取出河圖,撲了上去。

    誇父正站在成都載天山之前念誦法咒,一手持了若神木仗,一手上揚,對那衝上前來的夏啟絲毫不加理會。

    這當兒燭九陰已經追了上來,他雖然不敢正面與河圖對抗,卻並非攔不住夏啟。

    「太陽玄陰!」只見燭九陰雙目一轉,雙目之內日月明滅,生出兩團熾目光華,一方極熱,化作一團數畝許地炎日,一方極冷,化作一輪數畝許地明月,日月齊出,就將那夏啟籠罩其中。

    這日月齊出是燭九陰威震洪荒的殺招,喚作太陽玄陰大法,大法運轉,日月奇出,能破碎大千虛空,籠罩之下地不管是妖怪尊神還是先民大巫,都會被太陽玄陰凝聚的巨力捲入異界小千世界。

    夏啟修行遠不及燭九陰,自然躲避不開這等殺招,只見日月明滅,夏啟就被大法拉扯到了異度小千世界之內。這小千世界由這一日一月而成,虛空中懸掛了一方嬌陽和一輪明月,極冷與極熱交替變化,只要不是教主,陷入其中都難以破開那日月同出的大法禁錮,被困無窮歲月之後,終究會被那一日一月耗盡週身法力,化作劫灰。

    夏啟一入其中,便週身刺痛,也顧不得節省法力,連忙驅動了河圖,將週身一卷,化作一團混沌光芒,循著河圖內那點誇父氣息鑽了出去。

    河圖乃是至聖寶物,無堅不摧,一經催發,當下就破開燭九陰的日月禁錮空間,跨越了無窮小千世界,向著誇父所在的大千世界而去。

    此時,誇父地法咒已經吟誦到最末階段,通天而起的成都載天山上漆黑的火光熊熊燃燒著,整座山上的火光都隨著誇父的法咒而跳躍。

    「收!」白衣飛舞地誇父猛然停了法咒,舉起若神木仗向那成都載天山一點。

    只見那通天而起地成都載天山一陣晃動,繼而便通體幻化成了一團遮天蔽日的漆黑火光,恍若蒸雲一般急劇旋轉縮小。火光內中的核心雖然劇烈縮小,外層的滾滾煙氣卻是越發猛烈,震盪揚起,真個是遮天蔽日,將週遭千里海域都遮蓋了住。

    誇父神目無礙,自然看得清楚,那煙塵之內的火光核心頃刻間就凝縮做了丈許高下。

    他兩步趕上前去,揚手一仗打落,神仗未落,揚起地威勢已然將週遭百里內地煙塵都清了一空。顯出了內中那團丈許高下的黑火,黑火當中隱約能見到一方石碑。正是成都載天山!

    若神木仗穿過黑火,正打在那成都載天山所化地石碑之上,這漆黑石碑在無堅不摧的若神木仗下並未破裂,反倒是化作一團烏黑色的液汁,順著若神木仗的末端蔓延了回來,恍若活物一般。

    烏黑色地濃液沿著神木仗一直淌回到仗底。在誇父著手處又重新凝結起來,那黑色的液汁雖然帶著漆黑火苗,卻無絲毫灼燒感,反倒冰冷非常,瞬息間就將若神木仗的末端包裹起來,成了一方漆黑的石質手柄。

    燭龍島中央的天墟境內,沒了鎮壓其上的成都載天山,顯出了一方十里方圓地廢墟天坑,內中竄動著絲絲白熾火苗,白熾光芒將整個天坑內部籠罩。讓人看不到內裡的景象。

    這些火苗都是絲絲赤焰真火在數千年的時間裡凝結而成,幾乎同太陽星內部的火焰一般,若是放縱開來,瞬息就可將這整個東海都燒化了去,不過如今這些火苗卻被阻擋在那天坑之內。每一絲火苗竄動到地面高度時,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阻擋,向下反轉回去,沒有一絲火苗能躥出天坑。

    這處禁制當初設置之時,誇父便在當場,他自然清楚地很。只見他揮動手中若神木仗。向那天坑處一擺,繼而沿著天坑表層劃過。

    在若神木仗之下。天坑表層的虛空恍若水波一般盪開,在重重水波中央的漩渦處,生出一根漆黑色的木箭,木箭以黑羽做翎,箭頭都漆黑烏光,並沒有開鋒,未曾顯露出一絲凌厲強橫的氣息,只是在這木箭顯出的剎那,整個碎星週遭億萬里地太古群星都是微不可覺得一顫,這般威勢甚至已經超越了洪荒教主!

    在那木箭的箭柄上雕了兩個微不可查的蝌蚪文字,正是繁弱二字。

    原來這就是至聖古神的隨身長箭,也是以若木製成,不過卻是若木枝罷了,不同於誇父手中那若神木仗通體以若木根部製成,洪荒年間繁弱古神射殺東山九頭金烏太子,用的就是這柄箭。後來他將那九頭金烏的真靈鎮在碎星之內,並以神箭封頂,以做封鎮!

    再到後來,誇父被東皇和西王母阻截重傷,隱匿於碎星之上,才又依靠若神木的氣息找到這處封禁所在,他將東皇和西王母痛恨到了極致,便在這九頭金烏真靈封鎮的上面又設了一處大五行幻滅,並以成都載天山為陣眼,壓在了封印上面,如此一來,即便東皇西王母二人有天大修行,也難以尋到這處封鎮所在。

    今日,誇父重回西極碎星,撤了燭龍島上的大五行幻滅,收復成都載天山,自然就顯出了原先鎮在成都載天山下方的至聖封鎮!

    這些暫且不提,再說那枝漆黑無光的繁弱箭剛在天坑內顯現出來,變故就生。

    十里虛空開外,猛然裂開一個黑漆漆地裂縫,上下兩段狹小,中央寬闊,恍若人眼一般,自那裂縫當中竄出一道畝許大小地白熾火光,火光一顯,就呈現金烏之形,雙翅收攏,如同利箭一般,直向著那枝飄蕩在虛空中的繁弱箭撲了上去。

    誇父正在那繁弱箭前,察覺到那飛撲而來地火光金烏,也不回頭,右手向後一仗打去。

    他得了教主之位後,修行已經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境界,這一仗看似緩慢,實則當下就跨破了空間限制,到了那金烏火光之前,氣勢將火光所在的虛空完全凝固籠罩,眼看著就要將那頭火焰金烏打得粉碎。

    卻聽得一聲輕笑:「大尊果然還是如往昔一般心狠手辣!」

    隨著這輕笑,在若神木仗與那頭火光金烏之間呈現出一輪畝許清光閃亮的明月,內中光華恍若流水一般。汩汩蕩蕩,在那輪明月當中,顯出一方玉璽,正是洪荒璽。

    洪荒璽合了那輪明月,將若神木仗攔在當空。

    誇父早就發現了這東皇父子二人,曉得他二人所為何來,自然不驚,法力運轉,若神木仗不退,硬生生得向那輪月華之內的洪荒璽打去。

    波波輕響噹中。層層蕩蕩的月華就被那若神木仗排了開去,現出內中的洪荒璽。

    東皇同誇父二人乃是宿敵。自洪荒相鬥,一直到今日,已經有無窮歲月,自然知道若神木仗的厲害,他這洪荒璽雖然是教主至寶,卻不宜與那若神木仗硬拚。當下他連忙運轉法力,將洪荒璽一轉,讓了開去,不敢同若神木仗相拼。

    誇父指了那洪荒璽後顯出的俊秀帝王,道:「太一,幾千年不見,也不見你有什麼長進,依舊是這般鬼祟!」

    東皇太一心頭雖然恨極了這誇父,面色卻是不變,依舊笑道:「誇父。你貴為一方教主,為何卻向後輩出手,也不怕失了臉面!」

    誇父哈哈大笑,回手提仗,護住那繁弱箭。喝道:「你父子二人既然來了,想必西王母也便在近處了——」

    說話間,誇父轉身向著上方虛空喝道:「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一陣金玉相交的叮噹脆響之後,上空千多丈外,顯出一個雍容華貴的女子。頭戴玉簪。身披水雲袍,目光清冷淡然。正是西方二教主西王母娘娘。

    便在這時,天坑後方百丈許的虛空卡嚓一聲碎裂開來,內中竄出一道混沌光芒,內裡傳出一聲怒吼:「燭九陰老賊——」

    正是夏啟借助了至聖寶物河圖,從燭九陰以大法禁錮的虛空中逃脫出來,他險些被燭九陰的太陽玄陰大法轟殺,氣得雙目發紅,也沒注意到這燭龍島上駕臨的東皇西王母兩方教主,只是怒喝一聲,驅動了至寶河圖就要上前去與燭九陰拚殺。

    燭九陰雖然惱怒這狂妄小輩口出狂言,也是嘿嘿一笑,驅動法門,以太陽玄陰虛空禁法包裹了全身,借助太陽玄陰凝聚的大力在大小千世界中游離不定,讓夏啟摸不到方位。而那一雙內生日月的眼睛卻始終透過虛空,注視著繁弱箭,只等誇父一聲令下就要去取了來。

    眼看那夏啟便攜了河圖至寶轟殺過來,誇父也不理會,只是向著虛空嘿嘿一聲冷笑。

    夏啟身形陡然被一股虛空傳出的大力禁錮,夏啟氣得三屍神暴跳,剛要破口大罵,卻發現身後地虛空之中走出一人,身形魁梧,頭戴紫金冠,正是其父尊大禹王,他心頭一驚,恍若被一盆涼水從頭淋到腳下,蔫呼呼地向著大禹王行了一禮,不敢放肆。

    大禹王向著東皇西王母二人略一拱手,方才冷哼一聲:「不堪大用的小畜生,快快見過東西兩位教主!」

    夏啟這才發現了東西兩大教主,連忙上前見過禮,躲回大禹王身後,他當著兩位教主丟了這麼大醜,更是忌恨誇父和燭九陰二人。

    誇父雙眼微微一瞇,掃過大禹王,不曾停留,繼而掃過東皇太一、西王母和二人身後的太子陸壓,笑道:「沒想到本尊返本歸元這區區小事竟然驚動了這麼多高人!」

    東皇太一也是笑道:「本尊此來,一是要恭喜道兄得復真身,二來卻是為了帶回我那不爭氣的九子真靈!」

    誇父不理會東皇太一,轉身看著那西王母道:「莫非西方教主前來也是為了帶回你那九個不成才得弟子不成?」

    西王母地位尊崇,何曾受過這等揶揄,氣得面色發白,冷哼一聲卻不言語。

    誇父繼而盯住大禹王道:「東西方兩位教主的來意我已知曉,不知大禹王卻是為何來此?」

    大禹王沉聲道:「本王順應天勢,釋放你和你門下那九頭妖蛇,你怎得卻不敢恩圖報,反倒以怨報恩,壞我龍門,今日來便是要尋你問個清楚明白!」

    誇父雙眼一瞇,內裡透出兩絲碎光,嘿嘿笑道:「便是爾等三方教主齊聚,又能奈我何?能奈我何?哈哈!」

    說話間,誇父已然哈哈大笑開來,狀若瘋狂一般,全然不將那威震洪荒的三方教主放在眼裡。

    瘋狂大笑聲中,他右手若神木仗一揮,透出一股黑光,將那不明所以的燭九陰收歸仗內,繼而手中顯出一方三寸高下的方形黑玉,正是當日在那混沌之外地繁弱大殿中,誇父所得的那方黑玉。

    黑玉一顯,當下就被誇父捏碎,週遭劇變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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