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另一個哪吒
聽到古淳熙的話，李明頓時猶如五雷轟頂一樣。剛才的假孕已經讓他很失望了，現在竟然說妻子以後都無法懷孕了，這就如同是驚天霹靂一樣將他徹底劈傻了。
「這……這怎麼會這樣。古老，古老，你可是醫學界的皇帝啊，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失神過後，李明猶如溺水者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忙的抓著古淳熙問道。
看著李明那期盼的眼神，古淳熙真的不忍心告訴他只要假孕過後別說以後再也無法生育，就連身體都會受到影響恐怕活不了太久。
看的出來李明對妻子的感情很深，很愛她，就是知道這一點古淳熙才答應，現在這年頭對感情如此認真的人並不多了，尤其李明現在身價低位什麼樣的女人都能找到，還能對毫無背景的妻子愛的如此深，這十分的男的。
可作為醫生有必要將患者的病情告訴家屬，雖然這會對她們造成很深的打擊，但卻不得隱瞞。古淳熙剛想要如實告訴李明，眼角卻突然看見白凡的神色似乎有些古怪。
難道……他有什麼不同的看法？
雖然白凡是他的徒弟，但在古淳熙心裡卻沒有絲毫小看他的意思。古淳熙輕輕的掙脫開李明的手，然後說道：「你先別著急，小凡，你來檢查看看。」
「啊？」
古淳熙的話不單單讓白凡愣住了，也讓李明夫婦發愣。
剛才古淳熙已經說了王媚是假孕，他說的話定然不會有錯，那怎麼又突然讓他的徒弟再檢查一遍？如果古淳熙要是為了確認的話，似乎用不著徒弟檢查吧？
白凡是他剛收的徒弟，不管經驗還是其他方面都不會太豐富，他檢查又能如何？
難道古淳熙是藉著這個機會來鍛煉徒弟？
想到這裡李明不免有些生氣，如果是平時也就罷了。現在妻子如此悲傷，古淳熙還這麼做也太不厚道了吧？
李明忍不住說道：「古老，讓你徒弟在檢查一遍未免有些多此一舉吧，難道他這個做徒弟的比你這個師父還厲害？我妻子已經這樣了，難道你還忍心讓她再受打擊？」
古淳熙活這麼大歲數，什麼樣的病人沒見過。都說人老成精，哪能猜不出李明此時的想法。不過他並不在意，不否認他這次帶白凡來的確是想為他鋪路，幫白凡造勢。但讓他幫王媚檢查，卻未必是多此一舉。
自己的徒弟與眾不同，妞妞昏睡到現在自己始終一籌莫展，但白凡只不過看了一次就已經想出辦法能讓妞妞醒過來了。雖然接觸不多，但古淳熙知道，白凡是絕對不會輕易誇下海口，更不會隨便應承胡說的。
淡淡的笑了笑，古淳熙對李明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我古淳熙卻不是那樣的人，你大可放心。」
看古淳熙的樣子，李明忍不住動搖了。難道他不是為了自己的徒弟，難道……這個白凡真有什麼特殊的能耐不成？想到這裡，李明朝白凡看去。
白凡的表情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始終是那副淡然的模樣。看不出什麼高人的樣子，但卻也不容小看。
想了想，李明朝白凡開口說道：「既然古老都這麼說了，那就麻煩您再幫我妻子檢查一次。希望……希望能有個好消息吧。」
白凡輕輕的點頭，對於李明的反應也沒太在意。他剛才聽師父說假孕的確也很驚訝，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好奇之餘就不免用內視狀態看了看王媚，想知道這假孕究竟是怎麼回事。
可這一看不要緊，他卻發現在王媚的子中竟然有生命跡象的存在，換言之……就是真的有嬰兒。只是這嬰兒要比正常的情況下很多，小到就算用精密的儀器也未必能夠看的出來。
除了這嬰兒小之外，白凡還發現這嬰兒似乎正在快速的吸收著能量。因為嬰兒在母親的子裡是靠母親的能量來生存，變大。所以在這個期間孕婦通常都會特別能吃。可這嬰兒吸收的速度跟幅度，卻讓白凡吃驚。
如果照這種情況的話讓他長成正常大小的話，別說十個月了，恐怕三個十個月也未必能行啊。
古有懷胎三年生下哪吒，看這情況到也不是神話傳說，說不定他還真要三年才能降生。看來，哪吒當時的情況也就是現在古淳熙說的假孕，只不過哪吒的母親並非凡人，可王媚卻只是個普通人。
所以，王媚根本給予的能量根本不足以讓嬰兒堅持到降生，而嬰兒在體內吸收了母親那麼多的能量，母親的身體自然大損。因為這個沒有科學依據，所以才叫做假孕吧。
也正因為如此白凡聽到古淳熙說的時候表情才有些古怪，卻沒想到如此微妙的變化都被古淳熙看到了。
現在古淳熙讓自己去檢查，白凡也只好去了。好在剛才古淳熙的動作他都看的清楚，全搬照做也就是了。一面做心理還在合計，等下要不要說出真正的原因，要是說出來的話人家未必相信，還有損師父的聲望啊。
但如果不說的話，這嬰兒很有可能活不了，而王媚也會受到影響。白凡實在無法眼睜睜看著兩個生命因此而消失。
古淳熙跟李明在旁邊看著白凡檢查，白凡的動作中規中矩，跟古淳熙做的時候如出一轍。看到如此李明的心情總算好了點，至少白凡還是有真才實學的。
而古淳熙到是知道，白凡之所以能做到如此地步肯定又是因為那超強的記憶力，這簡直就是複製自己剛才的動作嘛。
這樣雖然好，可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似乎得不出其他結論，難道自己猜錯了，白凡並沒有其他看法嗎？如果是這樣的話，到的確是有些多此一舉了。
雖說李明知道結果差不多就是這樣了，可是當白凡檢查之後還是不免有些緊張。「怎麼樣，可……可是跟古老的結果一樣？也是假孕嗎？」
白凡沒有回答李明，而是轉頭看向古淳熙。古淳熙看白凡似乎有些欲言又止，又說道：「有什麼話大膽說就是了。」
點了點頭，白凡似乎已經做出了決定。「師父的檢查並沒有出錯。」停到這話，李明頓時喪氣了，果然……果然還是這樣啊。看見李明如此，白凡卻又繼續說道。
「師父的檢查雖然沒有出錯，但這是常規的方法而已。相信任何一個名醫來檢查的話，百分之百都是這樣的結果。不過我卻發現了一些特別的東西。」
「哦？你快說發現了什麼。」古淳熙急忙問道。
李明也抬起頭，想知道白凡要說什麼。
白凡先是朝古淳熙道了聲歉，然後才像李明說道：「你可知道哪吒？」
李明愣了愣，似乎不知道白凡為何沒頭沒腦的提起哪吒，不過還是點頭說道：「當然知道了，這跟我妻子的病有什麼關係？」
「哪吒當初在母親的肚子裡整整三年才出生，你知道這意味什麼嗎？並不是他乃神仙轉世，而是他略有不同。至於跟你妻子有什麼關係，因為她肚子裡懷的就是另一個哪吒。」
白凡語出驚人，這話一出將所有人都鎮住了。
李明更是傻乎乎的說道；「另一個哪吒，難道我孩子也是神仙轉世？」
白凡無奈搖頭解釋說道：「當然不是。」
古淳熙若有所悟的說道：「小凡，你的意思可是說，她也要懷胎三年才能生出孩子？這不可能啊，尋常人怎麼可能懷胎三年，更何況……她肚子裡根本沒有孩子啊。」
白凡認真的說道：「師父，她的肚子裡有孩子。準確的說，只是個微弱的生命體。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確懷孕了。那生命體比正常的要小很多，就算再精密的儀器都未必能夠檢查出來，而且他吸收能量的速度非常快，並且十分巨大。如果要讓他長的跟正常嬰兒一樣，順利降生的話，或許真的需要三年之久。」
「所以你才說他是另外一個哪吒？」古淳熙下意識的應道，可隨後又搖頭說：「這聽起來也太玄了吧，不過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到也不能否定。」
「小凡啊，你可檢查清楚了？」古淳熙很嚴肅的朝白凡問道，畢竟剛才白凡的一舉一動都跟自己一摸一樣，沒道理他能檢查出來，自己卻不知道。
白凡知道師父還有些懷疑，如果換做自己的話除非親眼所見否則也不會相信。白凡很鄭重的點頭說道：「師父，我確定沒有看錯。她的確懷孕了。」
古淳熙盯著白凡，從白凡的臉上看的出來他並沒有說謊。看來自己的確猜對了，自己這徒弟果然是與眾不同。
李明現在還真是哭笑不得，不知是應該高興還是傷心。妻子並沒有假孕這的確值得高興，可是卻懷了一個哪吒，誰知道會怎樣啊。更何況李明現在還有點不太相信白凡，畢竟師父都說假孕了，白凡卻又說沒有，而且還扯出哪吒，懷孕三年什麼的，的確有些太過玄乎了。
保不準他是為了出名，所以才這樣說。反正還有那麼長時間，現在也無法點破。
「我師父剛才說過，七八個月後假孕症狀就會消失，然而你妻子就永遠無法生育。這是對的，不過卻不是因為假孕。因為你孩子現在需要的能量太過巨大，你的妻子無法供應時間一長，你的孩子無法得到營養能量自然就會死亡。所以所謂的假孕症狀也就消失了。然而，你妻子被吸收了這麼多的營養能量，自然以後都無法生育了。不單單如此，你妻子本身的健康也會受到影響，恐怕……恐怕活不了太久。」
白凡說的合情合理，讓李明不得不相信。現在又聽說妻子恐怕都活不長，他真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好了。只是怨老天爺為何如此折磨自己，不能讓自己跟其他人一樣有個正常的家庭。
「那……那現在怎麼辦？如果你照你這說的話我非但不能順利得到孩子，我的妻子也會受到影響。」
「這……我只能查出來原因，至於解決的辦法我暫時還想不到。」白凡想了想，說：「目前唯一的辦法就是盡量讓你妻子多補充營養，只要能夠供給嬰兒正常所需，那麼就可以順利長大生產。一旦營養能量供給不足的話，後果我想你也知道的。」
李明連忙點頭，白凡一句話讓他有些明白。李明有錢，什麼山珍海味大補的都能夠買的起，只要妻子孩子沒事，花多少錢都無所謂。「謝謝，謝謝啊，如果不是你的話恐怕我就耽誤大事了。」
李明非常熱情的朝著白凡道謝，白凡急忙應承。時不時的看看古淳熙的表情，畢竟自己這個當徒弟的否認了師父，還讓李明如此感謝，白凡也怕古淳熙不樂意。
不過古淳熙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很欣慰。
都說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父，不過白凡越是表現出色古淳熙就越是高興。畢竟自己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錢也賺夠了，名聲也有了，還有什麼可求的？
唯一的希望就是妞妞能夠醒過來。不過現在又多了一個，就是見證白凡的崛起。
事實證明，白凡的確有這個潛力。
在李明夫婦萬分感謝之下，晨雯已經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支票遞給了古淳熙。不過這次多虧了白凡，所以李明特意又寫了章支票當做感謝。白凡看了一眼，這李明出手還算闊綽，竟然有二十萬。
自己幾句話就賺到二十萬，這錢來的很真容易。難怪經常有人說醫生比強盜還可怕，強盜搶錢你還不情不願，心懷怨恨。可醫生要錢，你非但心甘情願，還要感謝。如果醫生要是不收的話，反而強迫對方收下。
這就是本質上的差別。
白凡雖然沒看到給師父的那張支票數額是多少，但相比也不會少了。
「病因既然已經找到，那我們師徒就先走了。如果有什麼需要的話，在聯繫吧。」
李明連忙說：「好好好，今天真是麻煩古老跟白凡了，我還要照顧妻子不方便送了，晨雯啊，你好好送送兩位。」
王晨雯應了一聲，然後帶著古淳熙跟白凡出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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