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萬歲 正文 第297章 《辛亥革命》首映式(二)
    第297章《辛亥革命》首映式(二)

    如果說在這大上海,我最怕的nv人,只有那麼一個,不是顧洛然,不是光子,也不是蕾絲,而是張靜江的妹妹張靜秋。

    雖然這丫頭年紀最xiǎo,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是不知道為何,每一次進到她,我就像老鼠見到貓一般,有些心虛,有些膽怯。

    算一算,張靜秋跑去法國學什麼電影,也差不多有一年多了,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音訊,沒寫過一封信給我,也沒有托人帶過一句話,彷彿人間消失一般。

    張靜秋離開的這段日子,我忙的暈頭轉向,不過有些時候,會不由自主地響起這丫頭來。想起她那刁蠻的樣子,響起她那氣鼓鼓掄起的拳頭,想起她長長眾目睽睽之下對我的破口大罵,想起她離開那天的淚水,想起……

    以往她這模樣,我是最為反感的,可人離開了,想一想,反而心裡點點的一暖。

    轉過臉去,張靜秋站在我的身後,一面標誌xing的壞笑。

    依然是素雅的學生裝,依然是齊耳短髮,依然是明眸皓齒。

    「靜秋!?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驚喜萬分,走過去,一把拽住了張靜秋的手。

    「鬆開。這麼多人。」張靜秋滿臉通紅,使勁甩開了我的手,看了看周圍的人,又笑起來。

    「你們一起來的?」看著旁邊的顧洛然,我也不好意思。

    洛然倒是一直沒說什麼,看著我們倆,笑得恬淡。

    「三天前就到上海了,我要告訴你,她偏不讓,說是給你個驚喜。」洛然笑道。

    「沒想到,你給了我們一個驚喜呢。」張靜秋昂著下巴審視著我,指了指周圍那些旗子:「你的事情,我都聽哥跟我說了,人都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才一年多,你的大中華就成了這樣了。」

    「你還不知道我,我就是瞎hun。怎麼,學業完成了?」張靜秋當初信誓旦旦地聲稱去法國學電影,可看她這樣子,分明沒有什麼變化嘛。

    這丫頭,不會跑到法國玩了一年多吧。

    「哪有那麼快。還得一年呢,我這是假期回來。」張靜秋撅著xiǎo嘴道。

    「假期?現在有假期嗎?」我有點不太相信。

    「本xiǎo姐說是假期,那就是假期。」張靜秋刁蠻的脾氣一上來,我立馬閉嘴了。

    「你們聊著,我陪她們進去。」洛然見我們兩個人唧唧歪歪,忍俊不禁,轉身招呼著身邊的那些nv學生進了電影院。

    「洛然姐!你走了,這壞蛋又要欺負我了!」張靜秋急道。

    「你不欺負他我就放心了。誰能欺負得了你?」洛然咯咯一笑,走開了。

    我在一旁傻樂,冷不丁被張靜秋擰了一把,疼得我一陣哆嗦。

    「我去法國一年多,你都幹嘛了?」張靜秋湊過來,瞇著眼睛打量著我,話語極其賦有威脅xing。

    「你剛才不是說我的事情你哥都告訴你了嘛。我除了拍電影就是拍電影,沒別的事情。」我一邊rou著胳膊,一邊痛苦道。

    「跟蕾絲去了一趟美國,不錯吧?上海有洛然姐,出去那麼多漂亮的nv演員,這一次,又是那個日本nv人幫了你,蔣慕白,你的日子可不是拍電影那麼簡單吧?」

    「這也是你哥跟你說的?」我長大了嘴巴。

    這丫頭早生幾百年,絕對是個干錦衣衛的料。

    「你別管誰跟我說的。」張靜秋鼓鼓的,表面看上去很凶,但是十足的se厲內荏。

    「靜秋呀……」看著她這樣子,我沒來由心裡一軟,語氣也軟了下來。

    「干……幹嗎?」方纔還老虎一樣的張靜秋,一下子癟了下去。

    「其實這一年多,有時候,我還是有點想你的。」我深吸了一口氣。

    然後,張靜秋就愣了。

    徹底愣了。她看著我,如同石化一樣。

    再然後,眾目睽睽這下,這丫頭哇的一聲就大哭起來。

    我們的談話,都是很xiǎo聲,除了我們倆,周圍的人根本聽不到。她這麼扯著嗓子衣ku,周圍無數人往這邊看,不管是各路的來賓,還是眾多的新聞記者,抑或是無數的民眾都盯著我,一個個眼神極為複雜。

    她這一哭,我就徹底慌了。

    別人還不知道我怎麼欺負她呢。

    「靜秋呀,你別哭呀,你這一哭別人還不知道怎麼想呢。這麼多人,這光天化日的……」我慌不擇言。

    張靜秋聽了最後一句話,撲哧一下破涕為笑:「蔣慕白,你家晚上八點叫光天化日呀?」

    「是是是,是是是。日呀!「我立刻又頭疼了。

    「算你有點良心,我進去了。」張靜秋背著xiǎo手,從我身邊晃過去。

    在經過我身邊的瞬間,丫頭身體往我這片偏了偏,用蚊子一樣的聲音對我道:「其實……其實我每天都想你,想得受不了,就跑回來了。」

    說完了,麻雀一樣蹦蹦跳跳跑開了。

    「張靜秋!說什麼?沒聽見!」我笑道。

    「蔣慕白,你個大hun蛋!等我看完了電影,看本xiǎo姐怎麼收拾你!」張靜秋的聲音,能傳出一條街去,又搞得無數人為之側目。

    nǎinǎi的,這回,算是丟人現眼了。

    「巡閱使大人到!吳佩孚將軍到!」就在我傻笑的時候,史東山破鑼一樣的聲音響了起來。

    曹錕和吳佩孚?他們怎麼來了?

    我一陣吃驚,踮起腳尖,果然看見曹奎和吳佩孚從車子裡鑽出來。

    「nǎinǎi的,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上海是盧永祥的地盤,這兩個傢伙竟然也敢出現,真是吃了豹子膽。」杜月笙也很是吃驚。

    「沒有什麼稀奇的。上海雖然是盧永祥的地盤,但是曹奎和吳佩孚乃是公然lu面,又是參加這樣的一個首映式,盧永祥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luan來,何況,上段時間因為禁映《辛亥革命》,這兩個傢伙灰頭土臉的,此次出現,正好能夠挽回顏面。不光他們,我看恐怕還有別人呢。」史量才倒是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慕白!哈哈哈,想不到吧?!」曹錕走過來,給了我一個熊抱:「太nǎinǎi的,我要過來,一幫人阻攔,說我來上海有來無回,被我老大耳光扇了出去!這電影,怎能缺席!?」

    「巡閱使氣se不錯。呵呵。」我笑道。

    「狗屁的不錯,一幫xiǎo子辦事,能把老子氣死。」曹錕直搖頭。

    「慕白,好久不見。」吳佩孚站在旁邊,一直笑,等曹錕囉嗦完了,才走過來和我握手:「上段時間那事,你可不要往心裡去,都是下面的人不懂事。」

    「我都忘了。呵呵。你們兩位能來,我算是長臉了。」我哈哈大笑。

    「段將軍,盧督軍、蔣鎮守使到!」史東山又是一聲喊。

    果然不出史量才所料,段祺瑞、盧永祥等人也是隨踵而至,連我那個大哥都來了。

    段祺瑞我是見過的,老朋友,盧永祥我倒是第一次見。

    年紀在60歲左右,穿著一身的軍裝,身上又是勳章又是流穗的,很是氣派,和他相比,一身和士兵沒什麼兩樣打扮的段祺瑞倒是像土包子一樣。盧永祥個子很高,瘦瘦的,臉se青白,留著八字鬍,模樣倒是和張鬍子張作霖有些相似。

    「喲,老段也來了?」曹錕冷冷一笑。

    「可不是嘛,連盧永祥都來了。今天好熱鬧的一台戲。」吳佩孚和曹錕相視一笑。

    「狗屁的督軍,慕白,你信不信,明年我就把這xiǎo子趕出浙江,趕出這上海,讓他給我看men?」曹錕忽然轉過臉,笑著對我道。

    nǎinǎi的,你這話,我是相信。歷史上第二次直皖戰爭開打,盧永祥就被直系的齊燮元趕了出去,丟了浙江,丟了上海,通電下野。如果我猜得不錯,直系早已經準備下手了。

    「這是你們這些政治家的事情,和我有個狗屁關係。來的都是客,可不要吵吵鬧鬧的,要打出去打。」我對曹錕一點都不客氣。

    「這個,我聽你的,你是導演麼。」曹錕轉身就要往電影院裡面走。

    「大帥,不和他們說上幾句?」吳佩孚抖了抖眉mao。

    「mao!老子沒工夫,老子要看電影!」曹錕tǐng著肚子,昂著頭,走了進去。他一走,吳佩孚等人也跟著進去。

    「老曹看起來有些生氣呀。」看著曹錕等人的身影,段祺瑞很不以為然。

    「都是死脾氣。」我直搖頭。

    「慕白,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盧督軍了。」段祺瑞指了指身邊的盧永祥。

    「大帥,你這不是埋汰我嗎。啥狗屁督軍,我盧永祥永遠都是大帥手底下的一個兵油子。蔣先生,你要是看得起我,喊我一聲老盧或者盧老哥,我就臉上有光了。」盧永祥倒是很客氣。

    他是浙江督軍,上海是他的地盤,我大哥又是他的手下,無論如何這個面子我也是要給他的,儘管他三番五次為難我。

    一番寒暄下來,我以兄呼他,他以弟呼我。

    「慕白老弟,上段時間那破事……」盧永祥自己都不好意思。

    「老哥,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以後還得請你多多關照才是。」我一副豁然大度的樣子。

    「那是!那是一定!你放心!現在順清是鎮守使了,這地方,他做主,我絕對不過問!」盧永祥指了指身邊的大哥,直拍xiōng脯。

    nǎinǎi的,大哥雖然是鎮守使,可說到底還不是個空架子,握有實權的都是你的人。

    「中山先生到!」

    睜不知道怎麼往下說呢,孫中山,到了!

    得,當今關內三大勢力,算是來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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