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萬歲 正文 第195章杜月笙被抓!
    第195章杜月笙被抓!

    對於一見鍾情這種事情,我一向不太相信,始終覺得這是一件極其不靠譜的事情。

    直到我遇到顧洛然。

    我承認,那天當我走進顧鼎周的宅子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個女人不管結果如何,都會像蔓籐一樣裹進我的生命裡,拔得拔不出去。

    而對於張靜秋,我實在不知道如何說才好。

    這是一個刁蠻潑辣不講理的女子,辣椒一樣,看著就心裡發怵。見她的第一面,我就避之不及,極為頭疼。她就像是一枚尖銳的釘子,明晃晃地衝著你,讓你口乾舌燥,心裡打顫。

    她是屬於我最討厭的那種類型,囂張,沒有禮貌,大大咧咧,小姐脾氣……如果列上缺點,我能夠寫成一部長篇小說,但是……

    但是,很多時候,她又會讓你一顆心完全揪起來。她的直接,她的單純,她的明朗,她的敢愛敢恨,她的表面堅強內心卻孩子一般的柔軟,常常讓我不知所措。

    不知所措的原因,我自己也很清楚,很大程度上,是自欺欺人。

    我明白心裡的那種感覺,卻捂上耳朵閉上眼睛往後退縮。

    但是,我更明白,張靜秋這顆釘子,的確是結結實實地釘在了我的身上,釘在了我的靈魂裡。

    所以我會不知所措。

    顧洛然說張靜秋要去法國讀書,這個我或許還可以自欺欺人地認為這丫頭是頭腦發熱出去瘋玩了,更或者,我可以很沒良心地想,總算這個丫頭不在纏著我了。

    可是,為什麼顧洛然說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張靜秋萬里迢迢隻身一人跑去法國學電影經營的時候,我的心,會痛?

    為什麼?

    「我和靜秋,從小就一塊長大,親如一人,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唯一的。我父母去世的早,和哥哥相依為命,而她,也差不多,靜江哥哥是她唯一的依靠。但是慕白,你要明白,哥哥,只是哥哥,我們的情感上,總是缺少家庭最為重要的那一塊。」顧洛然聲音很輕。

    「我躲在哥哥的翅膀下,這麼多年,有他為我遮風擋雨。靜秋和我不一樣,她從來都想要堅強一點,再堅強一點,努力尋找自己的一片天空,所以她才會那麼蠻橫甚至不講道理,可我比誰都明白,她更脆弱。你明白嗎?」

    我長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我已經能夠猜到顧洛然接下來說什麼了。

    「我要跟你說的事,其實很簡單。靜秋喜歡你,而且是奮不顧身的喜歡,她xing子固執,認準的事情一定不會放棄,只不過這一次有我,她無法處理,所以才選擇逃避。」顧洛然輕輕一歎:「所以,慕白,如果傷了靜秋,我不會做一些事情,儘管,儘管我喜歡你。」

    「喂,你們兩個嘀嘀咕咕說了半天,還沒說完呢?蔣慕白,本姑娘肚子餓了,趕緊請客」正在我心亂如麻的時候,張靜秋從外面竄進來,站在門檻上,張牙舞爪得喊。

    看著面前的這個丫頭,我只是一笑,再也說不出話來。

    五龍日昇樓,三個人,一頓飯,我和顧洛然幾乎沒有動筷,全讓張靜秋風捲殘雲地吃了個底朝天。

    「你這樣的吃相,以後男人見了還不躲著走。」出了門,顧洛然看著張靜秋笑。

    「吃飯就是吃飯嘛,哪那麼多的講究反正是他請客,不吃白不吃。」張靜秋指了指我:「洛然姐,這傢伙你能借給我一會嘛,就一小會我保證完璧歸趙。」

    「死丫頭他是他,我是我,亂嚼舌頭。」顧洛然推了我一把,然後叫上一輛黃包車,走掉了。

    剩下我一個人,看著面前的張靜秋,目瞪口呆。

    剛剛還熱熱鬧鬧的三個人,一旦變成了兩個人,氣氛就從赤道一下子拉到了北極圈。

    兩個人沿著街道往前走,中間隔著一段距離,都低著頭看著地面,誰也不願意先說話。

    「什麼時候去法國?」我轉過臉看了一下張靜秋,穿著男士西裝的她,一直在偷看著我。

    「明天。」張靜秋努力一笑,可那笑容,卻僵硬無比。

    「明天?怎麼這麼快?」我詫異道。

    「其實已經拖了一個多月了,我想等你回來了再走。你這個hun蛋,回來了也不找我,本來我不想來,後來就不知道怎麼的,就來了。」平時伶牙俐齒的張靜秋,這個時候拙笨無比,結結巴巴地說著話,緊張得不停吸氣,可愛得如同一個孩子。

    「真決定去法國?」

    「當然了決定了的事情,我一定會去做」張靜秋微微一笑,然後給了我一拳:「蔣慕白,我可告訴你,你別臭美地想我是為了你才去法國學習電影經營的我是覺得這裡頭有學問,tǐng好玩,還能賺錢,將來我回上海,可是要辦公司的,說不定吞了你」

    這一拳,我沒有像平時那樣躲開,而是任由它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靜秋,你的表演,一直很拙劣。」停下腳步,盯著這個女子,我輕輕一歎。

    一句話說完,張靜秋再也硬撐不住,撲到我懷裡,嚎啕大哭,一邊哭,一邊又是掐又是咬又是捶又是踢

    「蔣慕白你個hun蛋你為什麼喜歡上洛然姐?你個壞蛋你為什麼不讓我徹底死心你為什麼讓我喜歡你?你個hun蛋王八蛋我恨你……」

    張靜秋像個小獸一樣在我懷裡折騰,聲嘶力竭。

    我由著她打,由著她罵,在她哭得快要暈厥的時候,緊緊抱住了她。

    靜秋的身體,顫抖著,她大口喘著氣,終於靜靜地把臉埋在了我的懷裡。

    「我明天中午的船,你,來送我吧。」靜秋輕輕地道。

    「嗯。」

    「不要帶別人,就你一個人來」

    「嗯。」

    「我看不到你,以後就再也不會理你」

    「嗯。」

    「照顧好洛然姐姐,不要欺負她。」

    「嗯。」

    「我給你的手槍,要隨身攜帶,你這個壞蛋惹了太多的仇家。」

    「嗯。」

    「明天,你一定要來」

    「嗯」

    兩個人一問一答,大風呼嘯。

    「好了,蔣慕白,我回了。」張靜秋推開我,在臉上抹了一把,看著我綻放出一個燦爛的笑容:「你得好好活著,等我回來收拾你」

    「在那邊,呆不慣,就回來,知道嗎?」我mō了mō張靜秋的腦袋。

    「我是誰?我是張靜秋」張靜秋白了我一眼,打落了我的手,然後霸氣十足地走到我跟前,急促地道:「我有一個要求。」

    「說。」

    「你先答應」

    「你說了我決定答應不答應。」

    「蔣慕白,你先答應」

    看著刁蠻的野丫頭,我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張靜秋貼到我跟前,雙手摟住了我的脖子,使勁地踮起了腳尖。我被她這個動作搞得mō不到頭腦。

    「你離開的時候,我……我給了你一個,我明天就要走了,你也得給我一個」張靜秋說這句話的時候,死命地咬著嘴chun,害羞又要保持刁蠻的辛苦樣子,讓我想笑又心酸。

    「一個什麼?」我壞笑道。

    「你說什麼?蔣慕白你個hun蛋那可是我第一次……」張靜秋急了,又要發飆,被我一把摟住。

    「你要幹什麼?」張靜秋身體一抖。

    「你說要幹什麼?」我微微一笑,低著頭,湊了過去。

    張靜秋的身體,顫抖得如同水中的浮草,緊緊閉上眼睛,昂著頭,撅著小嘴,等待著那一刻。

    這一wěn,落在了她那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的一wěn。

    「這就算了?」張靜秋愣了一會,睜開眼,看著我,帶著怒se。

    「先給你個甜頭,想要,等你回來,要多少都行。」我呵呵一笑,然後指了指不遠處張家的宅子:「趕緊回去睡覺,明天還得坐船呢。」

    張靜秋這次沒有反駁,乖乖地走向家門,一步一回頭。

    「蔣慕白,明天記得來送我,如果船開了我看不到你,以後我再也不會理你」走到家門口,張靜秋轉身衝我大聲喊了一嗓子,飛也似地跑進了院子。

    看著那身影,那著那樣子,佇立在昏暗中,我的心,五味陳雜。

    失眠了一晚,好不容易凌晨才睡著,卻做了無數稀奇古怪的夢。夢見大海風暴裡飄搖的輪船,夢見戰爭,夢見血流成河,夢見鮮huā凋零,天地茫然。

    「少爺,少爺」被虎頭從chuang上叫醒,已經是中午時分。

    「怎麼了?」我語氣無力地道。

    「顧嘉棠急匆匆地跑來,說是有急事找你。」虎頭指了指門外。

    「急事?」我急忙穿上衣服,走出來,就看見顧嘉棠、阿榮、高鑫寶、江肇銘等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轉,他們的中間,金廷蓀、張嘯林這兩個平時很難見到的人也赫然在列,而且同樣是一臉的絕望。

    「怎麼了今天,來得這麼齊?」我呵呵一笑。

    「師父,不好了可不好了」顧嘉棠看見我出來,跑上前,大聲嚷道。

    「怎麼不好了?」我十分納悶。

    江肇銘走到我跟前,噗通一聲雙膝跪地:「師爺爺,這次你得救救師父和黃老闆了。」

    江肇銘這麼一跪,把我嚇了一大跳。

    「金榮哥和月笙哥怎麼了?」我急道。

    「師爺爺,師父和黃老闆,被人抓了」

    第二更送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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