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妻養成日記 第二卷 第三百四十六章 打掃
    吃完了飯,陸曉棋一直送我和茗兒回去,要樓下,茗兒又買了兩大袋草莓冰淇淋,說要放在冰箱裡慢慢吃。

    陸曉棋道:「我就不上去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我猶豫了一下,暗地裡給她做了個手勢,讓她等我,陸曉棋搖了搖頭,道:「好好休息吧,不管怎樣,明天還要去公司看下的。」說著自己也是忍俊不禁,我明白她的意思,她的明白我的意思,她是怕我長途回來就興男女之事,怕身體受不了,所以委婉拒絕。

    我道:「那好吧,明天見吧。」

    眼見馬上就要散了,我不由多看陸曉棋幾眼,心裡依依不捨,也許是這幾天來經歷了與兩姐妹和飄雪的別離,人都有點神經質了,一提到離別,格外地傷感。

    陸曉棋笑道:「怎麼了,又不是見不到了?」

    我自己也笑起來,道:「好吧,那我上去了。」用了很大的勇氣,這才轉身走進大廳,卻仍是一步三回頭,陸曉棋也一直目送我,直到我們進了電梯裡才開車離開。

    進了房間,如此熟悉,如此親切,一種家的感覺油然而生。

    什麼叫家,只有當你身在他鄉的時候才能真正體會到這個概念,家,它就在心裡,當你悲傷的時候你會想到它,當你疲累的時候,你會想到它,當你漂泊的時候,你會想到它。

    「咿,怎麼這麼乾淨啊?」茗兒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拿手蹭了下枕套,一點灰塵也沒有。

    我道:「可能曉棋打掃的吧。」

    「曉棋曉棋,叫得那麼親切?」茗兒顯得有點不高興。

    我笑道:「幹嘛,難道只『曉棋』這兩個字叫得親切,『茗兒』這兩個字叫得就不親切了?」

    「就是。」茗兒說著身子一傾,直接躲在沙發上,也不托鞋,兩隻腳彼此蹭呀蹭的,將鞋子蹭掉了,腳也搭在沙發上,長舒了一口氣,道:「終於到家了,家的感覺真好。」

    我道:「你看你,一點女孩子的樣子都沒有,是不是困了,回房間睡去。」

    「不,」茗兒道,「睡這兒最舒服了。」說著閉上眼睛,竟真的要睡過去。

    我見了放在茶几上的冰淇淋,道:「冰淇淋都要化了,也不放到冰箱裡去。」

    茗兒道:「你放吧,我要睡了。」說著翻了個身,身體向內曲著,作睡眠狀。

    我看著她,不禁搖了搖頭,說想吃冰淇淋的,結果買了一個都不吃,就扔在這裡,還好我看見了,要不可就全化了。

    打開冰箱的時候,不由一驚,裡面放滿了食物,而且都是我最愛吃的,又打開下面,下面放了啤酒,還有一瓶紅酒,還有水果,這人心思如此細密,如此關心我,會是誰呢?一定是陸曉棋無疑,我這兒有她的鑰匙。

    將冰淇淋放好,開了一廳啤酒,喝上一口,清涼怡人,果然好喝,心裡不由對陸曉棋充滿感激之情,只可惜我今晚不能和她共度良霄,不過來日方長,古人又有詩云: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回頭叫茗兒時,她已經不理我了,這孩子竟睡著了,我走近,抬腳想她的,見她如此沉睡,又於心不忍,想不管如何,她畢竟還只是一個孩子,這一個月來,倒也辛苦她了,要吃沒吃,只有肉,連片綠葉子都沒吃到,那天雨後跑去採蘑菇,可那麼冷的地方哪有蘑菇,還差點凍感冒了;要穿沒穿,就是那幾件帶過去的衣服,而且氣候冷,還穿不了,只有內衣還可以穿,可是還要和飄雪分著穿。

    想想這些,不由心生愛惜之心,這一腳再不忍踢下去,歎息了一聲,喚了幾聲,茗兒已經睡熟,並無回應。

    我只好把她小心抱起來,說來也怪,才一低身抱她,茗兒的兩隻胳竟自然而然地搭在我肩頭,難道夢裡也能感應到我要抱她不成?

    「壞孩子,睡覺也不好好睡,這麼大了還要人抱,羞不羞你?」我說著將茗兒抱起來,她扭動了一下腰姿,嚇點摔下去,嚇了我一跳。

    茗兒也不睜眼睛,只慵懶地道:「哪壞了?就想讓你抱,不行嗎?」

    「行!行!行!」我說著抱好,走過去推開臥室的門,臥室裡也是乾淨非常,空氣裡還瀰漫著花的香氣,我看了下,窗台上放著一盆鮮花,上在開著米黃色的花朵,香氣非常濃,好似就是曇花,這,也是陸曉棋買來的嗎?

    將茗兒小心放到床上,給她脫了外面的衣服,才要拉上被子,茗兒道:「褲子都還沒有脫呢?」說著把抬起一條腿來,讓我幫她脫。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這孩子怎麼這麼懶了,褲子都要人脫,就不怕我脫了你的內褲嗎?」

    茗兒嘻嘻笑道:「你不敢!」

    我懶得和她逞口舌之利,這丫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何況心裡只有我一個男人,早有給予之心,又哪在乎我碰她身體。

    此時這個城市的天氣溫度已經是很高,大街上一些人都穿短袖了,在機場休息的半天時間裡,茗兒和我們已經全換了裝,扔了冬衣,置了薄衣,此時茗兒只穿著一件粉色上衣,下面僅是一條牛仔褲,我這一脫下來,裡面如玉的肌膚竟呈現出來,裡面是一條白色的蕾絲邊內褲,那個地方崩得緊緊的,豐滿而富有彈性。

    我只看了一眼,再也不敢再看,真怕自己控制不住,發了獸慾,給茗兒脫了褲子,拉過一張椅子在床邊,將脫下來的衣服放在上面,也懶得給她疊,驀然又想起飄雪來,她每脫下衣服時,都是整齊地疊好放在那兒,也許是因為從小就穿名貴的衣服才形成的習慣吧,但茗兒的衣服價格倒也不菲,卻只會亂扔,只是偶爾才收拾一下。

    幫茗兒脫下衣服,在她屁股上拍打了一下,茗兒只是哼了一聲,也不說話,看來真的很睏了,給她拉上被子,她在被子裡伸了個懶腰,側過身去,眼見要睡過去了。

    我在床邊陪了會,不知道飄雪此時睡了沒有,其實飄雪的處境我應該是完全可以放心的,父親一定會請全世界最好的骨科醫生給她看病,可我為什麼就是放心不下呢?

    洗手間裡也是一塵不染,我回自己的房間,也是很乾淨,櫃子裡一些放亂的衣服都已疊好,整齊地放在那裡。

    記得床頭櫃裡還有一包煙,我打開,裡面那一包煙不見了,換之的是一條香煙,一條非常上檔次的煙,在我打開封條拆開一包來,抽出一隻,點上猛吸兩口的時候,發現櫃子裡還有一張小小的字條。

    上面的字跡——怎麼可能,我不由再一次地確認,沒錯,她的確是林李飛絮的字跡,雖然沒有十分可靠的證據,但第一直覺就是她。

    難道這房間是她打掃的?

    她是感覺虧欠我什麼才這樣做的?還是在離開之前,那種不捨的感情一直索繞在她的心裡,讓她坐立難安,才幫我打掃?

    走上陽台,果然,幾件衣服晾在那兒,還未全干,看樣子是上午洗的。

    煙的感覺很好,很久違,很迷人,而此時的林李飛絮又在做什麼呢?在機場在,在要離別之際,我竟對她說出那樣的話,什麼再真摯的感情,也終究要分開,在她聽來,那是多麼的傷人,她轉身離開時,眼神是那樣黯然。

    不知沉默了多久,鐘聲將我從回憶裡拉出來,而煙早已在悄無聲息之中熄滅已久了。忽然想到那個坐息時間表,不知為什麼,迫不急待地去找,生怕它不見了,被林李飛絮發生給撕毀了,當我打開厚厚的百科全書,發現它仍完好無損地躺在那兒的時候,一顆緊張的心才算是安定下來,不再跳得那麼倉皇。

    紙,在歲月的磨難間,已經有些泛黃了,只是字跡依舊清晰如初,那上面的省略號,讓人看著仍是那麼心血澎湃,起伏難安,激動不已,那份香甜的誘惑我似乎能嗅得到它,飛絮似乎就在我身邊,我是多麼希望一轉身,發現她就在我身後,穿著性感的睡衣,她玲瓏的身材,媚到骨子裡的誘。

    可我回頭時,什麼都沒有,空空如也。

    不由長歎一聲,告訴自己夢該醒了,我和她的一切的一、一切的切,都已經成為過去,過去的美好時光,一去不再復返。

    傷感,總是難免。

    這,已經是第五隻煙了。

    窗外又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人都道小雨怡情,我何不下去走走,或許這雨以沖走我的憂傷也說不定。

    五月的雨,纏綿而悠長,像是女人溫柔的手,只是這手無論如何觸摸不到心房,撓不到那塊最癢的地方。

    這麼默無聲息地在雨裡走著,任雨淋著身體,像是沖刷著靈魂,過樣過去一段時間後,感覺身心好受多了,不再那麼憂鬱,心裡也開朗多了,只是——

    抬起頭時,我竟已在她家樓下。

    這,是否是命運的抉擇?

    今晚,會是一個溫柔的夜嗎?我走進大廳,向電梯走去。

    門鈴響了很久,也許已經睡下了吧,的確有點晚了,記得出來的已經是十一點多了,又在雨裡走了這麼大半天,現在應該是子時了吧。

    正在我轉身離開的時候,門開了,我趕緊轉身,道:「雨——」一臉的笑容不由僵在那裡,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那麼,開門的人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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