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出少林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浴火重生
    鍾岳峰已經四個月音信全無了,鍾家愁雲慘淡,一家人一天到晚都是愁眉不展的。王蕙芳每天都燒香祈求佛祖菩薩保佑侄兒平安,她想起自己做過的那個不祥的夢,就暗自垂淚。他老兩口倆想出去找侄兒,但是他已經不在公司了,這麼大的世界去哪裡找呢?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他會不會除了什麼意外?

    鍾岳秀卻一直堅信哥哥沒事,說不定是出國了,有一天一定會突然出現在面前,說這樣話的時候她完全忘記了外國也可以打電話的,她只是潛意識裡不希望哥哥出事。

    這一晚,正好是週末,她到自家的中岳大豆食品店裡幫了一會忙,現在的小店裡不單賣豆腐腦和豆汁,五香怪味豆腐乾、麻辣豆腐湯之類的也經營。後來店裡不太忙了,她就被娘趕回家裡做作業。她又拿起相框念叨了哥哥N遍之後,才悶悶不樂地放下來,打開了課本準備做功課,家裡的電話鈴忽然嘩啦啦地響起來,鍾岳秀像是觸電似的騰地跳了起來朝電話撲去,這些日子家裡來電話她都是這樣慌張。

    電話裡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她喜極而泣再也忍不著哇地一聲哭了起來:「哥——你去哪了,這麼長時間不打電話,快把人急死了。」電話另一端的鍾岳峰當然不能說自己地獄裡走了一趟,他只好編了個謊言支吾過去,又費了不少口舌才把妹妹哄得破涕為笑。

    放下電話鍾岳峰舒了口氣,他自礦洞裡重見天日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想到往家打電話。但是為了避免被張笑霖的人撞見,他就一直在野地裡挨到天黑才悄悄地潛回了瓦多。誰知去小賣部打電話的時候,看見日曆把他嚇了一跳,原來已經是初夏時節了,自己在那個黑暗的世界裡竟然整整呆了四個多月!怪不得妹妹一接到自己的電話就哭了,他自然可以想像到幾個月音信全無家裡會急成什麼樣子。蘇紅櫻也一定著急了?想到這裡他又急忙拿起了電話。

    鍾岳秀氣喘吁吁地跑到了店裡,看見爹娘正在忙碌,急忙說:「我哥剛剛打電話了!」

    「真的嗎?哈哈,孩子終於有信了。」王蕙芳一激動把手裡的一摞碗也扔在了地,啪地一聲全摔碎了。

    「碎碎歲歲平安,好啊,平安嘍。」鍾有義喜得合不攏嘴。

    「老闆,什麼事呀?這麼高興的,你孩子考大學了?」一位顧客道。

    「不對,現在也不是考大學的時候呀,莫非你孩子買彩票中了?鍾老闆,祝賀你呀。」另一位熟客道。

    「哈哈,真高興,今晚全部免單,算我們請客。」王蕙芳高興地說,有了侄兒的消息自然是鍾家的大喜事。顧客們一聽有免費晚餐當然高興,紛紛鼓掌表示祝賀,至於祝賀什麼他們到底也沒有弄明白。

    蘇紅櫻在皇朝酒店班以後幹得很順心,尤其是認識鍾岳峰的員工們知道她是他的女朋,更是對她很善。只有黃冰梅對她充滿了敵意,不過不是因為鍾岳峰的緣故,她對鍾岳峰的的隙怨早已經化解了,而是因為魏昌武的緣故。她認為魏昌武日漸疏遠自己就是因為蘇紅櫻這個狐媚子。

    原來自從魏昌武知道蘇紅櫻是鍾岳峰的女朋後,就請蘇紅櫻吃了幾回飯。從前跟鍾岳峰的仇怨他其實一直沒有忘記,奪冠之戰更是他的一輩子恥辱,他雖然後來幫鍾岳峰等人調進公司總部特勤隊,但是並沒有懷好意,因為特勤隊的工作危險係數要多得多,他就是希望鍾岳峰能出什麼意外,自離開武校之後,他歷練出了更深沉的心機,再不是那揚飛揚跋扈了。現在機會終於來了,他就把主義打在了蘇紅櫻身。通過幾次交往他聽說兩個人好像已經幾個月沒聯繫了,蘇紅櫻對鍾岳峰似乎有些怨恨,他就不露聲色地煽風點火,加深了蘇紅櫻對鍾岳峰的不滿。

    戀愛中的男女幾個月不聯繫意味著什麼是顯而易見的,那就意味著分手了。

    媽的,這可怪不得我,你愛過的女人老子當然不能放過,鍾岳峰的初戀情人如果跟老子了床,那種感覺一定很妙,何況蘇紅櫻長得還這麼漂亮。無故獻慇勤非奸即盜,女人對這件事特別敏感,黃冰梅察覺到魏昌武對蘇紅櫻有了覬覦之心,自然有些吃味,但是她不敢指責魏昌武,只把滿腔的嫉火燒到了蘇紅櫻頭,她認為是蘇紅櫻這騷蹄子主動勾引魏昌武。

    蘇紅櫻自然也感覺到了魏昌武對自己的異樣,雖然自己並沒有心思嫁入豪門,不過她對魏昌武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也頗有好感。這一天晚,她好歇班,魏昌武約她去吃夜宵,她本來想拒絕,可是想到魏昌武對自己的照顧,自己能來酒店班全是他幫的忙,自然不好拂了他的面子。蘇紅櫻已經不是第一次坐魏昌武的法拉利跑車,每一次坐飛馳都會有一種心蕩神移的感覺。

    法拉利停在了浪漫情人門前,蘇紅櫻是第二次來浪漫情人,第一次是跟魏昌武,這一次還是跟魏昌武。鍾岳峰從來不會帶她來這樣的地方,想起鍾岳峰她的心裡有些微微地刺疼。

    一杯玫瑰色的酒,一首舒緩動人的曲子,蘇紅櫻沉浸在像流水一樣的音樂中,像一個即將溺水的人腦子裡一片空白。魏昌武體貼地沒有說話,只用像蜜一樣又甜又膩的目光包圍著她,像是要把她融化似的。

    蘇紅櫻的電話不識實務地響起來,她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電話另一端傳來了鍾岳峰激動地聲音:「櫻子,櫻子,我——」蘇紅櫻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怨氣,立即掛了手機。

    鍾岳峰握住「嘟嘟」忙音的電話,有些茫然不知所措。這麼長時間沒給她打電話,蘇紅櫻生他的氣是難免的,不過為什麼掛電話呢?怎麼也該給個解釋的機會。他又按了一次重播,然而蘇紅櫻已經關機了,他有些失望和難過,看來只能等見面的時候再跟跟解釋一切了。

    他的情緒本來有些低落,給程石頭哥幾個打電話卻又調動起了情緒,先是受了陳小虎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和加槍弄棒的蹂躪,電話裡他不好解釋,只得嘿嘿地賠笑,能夠再聽到兄弟們的罵聲,心裡是無比快樂。程石頭接到電話卻有不同,彼此的思念和關懷是一樣的,只不過表達不一樣,末了他說和陳小虎在高原為樂家二少保鏢呢,本來福伯想請他,但是一直跟他聯繫不。

    放下電話,鍾岳峰心裡悵悵的,自己在為樂家追兇,他們在為樂二公子保鏢,哥幾個怎麼就和樂家綁在一起了?弟兄們在一起的時光是多麼開心呀,現在只有自己一個人掙扎在江湖的驚濤駭浪中,難道這就是自己的江湖路嗎?

    風月樓依然是燈紅酒綠。鍾岳峰輕車熟路依然從後院翻了進去,熊麻子哥倆都不在房裡,不過鍾岳峰常來,自然不會客氣,從窗口鑽進去,先去浴室裡洗了個澡,整整數個月沒有洗澡了,這一次得舒服極了,洗完澡又換了新買的衣服,躺在床美美地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了,熊麻子哥倆還沒有回來。難道是熊家哥倆與自己密謀的事已經暴露了嗎?他本來想找熊家兄弟打探一下張笑霖和疤臉強最近的動向,現在心生警惕,不敢再留這兒等待了,依然越窗而去。

    且說熊麻子自從得知「岳風」被張笑霖埋進了礦洞之後,心裡真是喜憂參半,懸著的心倒踏實下來了。他本來怕此事暴露了連累到自己,當初衝動之下想借「岳風」和洪門之手除去疤臉強報仇雪恨,再趁機把水攪混了從中獲利。後來得知何小眼調查「岳風」的身份似乎有假,自己一直也沒有見到洪門別的人手,就對「岳風:」的身份也產生了懷疑,深怕岳風失手連累到自己,不過已經騎虎難下了,熊麻子想起張笑霖的狠辣手段就不寒而慄,現在終於去了自己的一塊心病。

    熊麻子與風情酒樓的那個俄國婊子廝混了這大半夜,弄得這頭暈眼黑的像個軟腳蟹的。他身子爽夠了心裡卻不爽了,何小眼你他媽的一個開飯店的也搞他媽的色情服務,雖然都是張笑霖的生意,但是生意都被你風情酒樓搶走了,這不是拂老子面子嘛,老東西偏偏還他媽的護著他,指責老子不善經營讓風月樓的生意每況愈下。盤子靚的娘們都被風情樓挖走了,這裡只剩下些黃臉婆,誰還願意花錢來吃餿飯?弄得老子也得到他那裡搶女人。他罵罵咧咧地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後院走,一個服務員以為他喝醉了過來想攙著他,被他一把推開了:「滾,老子沒喝酒。」那服務員嚇得扭頭就跑。

    熊麻子推開浴室的門想洗澡,渾身下黏糊糊地有些難受。他忽然看見浴室裡扔著一堆破衣服頓時來了氣:「媽的,誰他媽的大膽剛來這裡洗澡?」這個小浴室在他的臥室裡只供他一人用,連他兄弟熊三也不會到這裡來洗澡。

    忽然,他楞著了,地的衣服看起來有些眼熟,他仔細辨認了一下,正是那個「岳風」數月前穿的羽絨服,因為樣式和顏色還被他嘲笑過,所以他記得很清楚。想到這裡他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真是他媽的活見鬼了,一個死了幾個月的人的衣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他返魂重生了?熊麻子越想越驚,急忙跑出去叫熊三,但是熊三不在,他更來氣了,一定是又跑去風情酒樓鬼混了,老子走的時候交待他好好留在風月樓值班,只怕是我前腳走他後腳就溜了。熊麻子一時間是又驚又怒,卻又像鬼扼住脖子似的叫不出來了,身的冷汗直流,瞪著眼睛尖叫一聲癱軟在地。

    鍾岳峰當然不知道他一時大意把換下來的衣服留在了熊麻子的浴室,會把他嚇得半死,此時,他正躲在被埋礦洞前藏身的空宅子裡呼呼睡大覺呢。

    鍾岳峰經過十多天的調養,身體盡復,功夫更勝從前。想來是因為他在洞中數月間不分晝夜地練功,練功之勤勝過平時數年之力,而且他在練氣中還悟通了武學中的辟榖納氣之術,就是吸納大自然中靈氣來補充自己體內的真氣,如此一來真氣自然充盈不竭。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破而後立,功夫大成。支持本完本,請收藏支持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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