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英雄出少林 正文 第七十九章 初入風月樓
    且說鍾岳峰離開了鹿兒嶺一路北行,每到一處必定要查詢疤臉強的行蹤,但是沒有人見過臉有刀疤的人。其實,鍾岳峰知道這種漫無邊際的詢問差不多算是大海撈針,疤臉強大多時候都帶著蛤蟆鏡,他不會把那條刀疤炫耀得滿世界都知道的。

    這一天,鍾岳峰來到北疆一個叫瓦多的小城,這裡離邊境只有百十裡地。因為這裡靠近邊境,周圍還有好多大大小小的金礦,所以這個小城倒還繁華,來這裡淘金、做生意的人不少。

    鍾岳峰離開鹿兒嶺這半個月以來,四處奔波,一直沒有顧打電話,到了瓦多以後,他先往家打個平安電話。然後又跟蘇紅櫻打電話,聽她在電話裡有些不高興,就哄了她半天才把她哄高興。他掛了電話終於松了口,這女孩子怎麼都喜歡被哄呢?他看看口袋裡的現金已經花得差不多了,雖然隨身帶著的銀行卡,但是在偏僻的地方根本沒銀行取錢,他決定在瓦多取些錢,然後在這裡休整腐敗一番,再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這些日子,他四處流浪餐風飲露都快趕乞丐了。他就先找一家旅店住下了。

    北國風月樓是本地最紅火的娛樂場所,這裡幾乎三教九流的人都有,腰包鼓鼓的淘金漢最喜歡到這裡來花癟錢袋,那些搞走私倒騰買賣的商人也喜歡來此交易或者掏些有價值的消息。鍾岳峰剛一走進來,就感覺這裡和南霸天娛樂城差不多,可能天下所有的娛樂場所都一樣。一樓是迪廳和酒,其實是各種交易的場所,一邊是那些性急的嫖客和穿著暴露的坐台小姐在進行著赤裸裸地肉體交易,談妥了就二樓包房間;另一邊是三教九流的人在進行著各種灰色的交易。

    鍾岳峰一個人在角落占了一張桌子,一邊慢慢地喝啤酒一邊觀察場子裡的動靜。他毫不客氣地趕走了好幾個來推銷自己的女孩。但是,他很快又改變了想法,應該從這些出賣色相的女子身打聽疤臉強的消息。

    又一個女子扭擺著腰肢款款而來,一屁股坐在鍾岳峰的身邊。這一次,鍾岳峰沒有再趕開她。昏暗迷離的燈光下那女子看起來還有幾分姿色,不過燈下看美人是不太准確,濃妝艷抹得無法看出實際的年齡,只怕是半老徐娘也不一定。

    “哥哥,不請我喝一杯嗎?”那女子一屁股坐在鍾岳峰的身邊輕佻地道,聲音柔媚得也像是濃妝艷抹似的。

    鍾岳峰一改常態,沖她嬉皮笑臉道:“阿姨喲,你這麼大年紀了怎麼能夠開玩笑呢?我做你弟弟還小點兒,怎麼能做你哥哥!”

    那女子對鍾岳峰的冷嘲熱諷也不以為意,掏出香煙叼在嘴,啪第一聲點著,吸了一口之後又徐徐地吐了出來,整個動作優雅完美簡直如行雲流水。鍾岳峰幾乎看呆了。那女子這才笑嘻嘻道:“你叫我阿姨,那你就是我親親乖侄子了,來來,陪阿姨喝一杯。”說著又倒了一杯啤酒要跟鍾岳峰碰杯。

    鍾岳峰弄巧成拙反而被她占了便宜,又成了她的親侄兒,真是有些哭笑不得,論及嘴皮子的功夫,看來自己遠遠不是她的對手。這些女人混跡歡娛場,下功夫都厲害得很,還是少惹為好。當下老老實實地跟這位“阿姨”干了一杯酒。俗話說酒是色媒人,幾杯酒下肚,那女子已經媚眼如絲恨不得立時粘到鍾岳峰懷裡去,底下的腿已經不老實地緊緊貼在鍾岳峰腿。

    “乖侄兒,這兒太吵鬧了,要不咱們樓開一個房間,清清靜靜地阿姨好陪你說話。”

    鍾岳峰正想從她嘴裡問些情況,這裡人多嘴雜確實不太方便談話,於是就跟她了二樓開了一個房間。剛一進門,那“阿姨”以為已經釣了嫩仔,再無顧忌,嬌笑著一把抱住鍾岳峰在他臉親了一下。鍾岳峰不曾提防,又不好運功將她震開,聞到濃郁的香水味兒襲來,臉早已經兩片紅唇親了一下,他只覺得被親過的地方像是毛毛蟲蟲爬過一樣癢癢地有些難受。“阿姨”的一雙手已經摸向自己的襠部,鍾岳峰哎呀一聲就急忙把她推開了。這也太直接了,一時間鍾岳峰只覺得渾身燥熱,心裡也突突地升騰起一股邪火,他慌亂地躲得遠遠的。

    屋子裡開著暖氣,暖烘烘地洋溢著濃濃春意。“阿姨”三兩下就脫去了穿得本來就少的衣服,只剩下了夾層的乳罩和鏤花的丁字褲頭,原本看起來凹凸有致的身材曝光之後卻顯得有些難看,白花花的肉體有些臃腫,尤其是肚子的贅肉隨著她的走動一顫一顫地抖動,那堅挺傲人的乳房原來也是假的。她躺在床叉開雙腿一開一合地,小內褲裡春光乍洩,一縷黑毛若隱若現。鍾岳峰有些厭惡地扭過頭去,再不肯多看一眼。

    “阿姨”見鍾岳峰並不像別的男人嫖自己時那樣猴急猴急的,脫了衣服就挺槍馬,他怎麼反而若無其事地抱住膀子坐在一邊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呢?她自己倒被撩撥的心急火燎的。脫只好又跳下床再去施展狐媚功夫,一門心思想盡快辦成好事。挺胸擺臀走過去嬌滴滴道:“乖侄兒,這麼大了還害羞呀,不就是那回事嗎?不是常說時間就是金錢嗎?別誤了阿姨掙錢,讓阿姨幫你脫嗎?”說著走過去一手攔著鍾岳峰脖子就想往鍾岳峰的懷裡坐。

    鍾岳峰伸手托住她肥大的屁股稍一發力輕輕那麼一拋,她就像一顆肉彈飛了出去,正好落在床彈起老高又落了下去。這人好大的力氣呀,本來以為鍾岳峰下一招必定是餓虎撲食,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他有什麼動靜,就不耐煩地翻身坐起來正想再胡言亂語調戲鍾岳峰,忽然看到鍾岳峰冰冷如水的目光如刀子一般,駭得她心裡打了個顫,滿腔的欲火頓時化為烏有。

    鍾岳峰見已經嚇住了她,就換了一副和藹的面孔道:“對不起,我現在可沒心思跟你弄這個,不過你放心,占用了你的時間,我會照樣付錢的。”

    “阿姨”這才臉色稍霽,小心翼翼道:“我說怎麼看你也不像嫖客呢,來風月樓不諳風月,如果你不是陽痿,一定有什麼目的,說,看阿姨,不,看姐姐我能幫忙不。”她一時倒不敢再放肆,老老實實又做回了姐姐。

    “不瞞你說,我跟一個道的朋約好了想去北邊俄羅斯倒騰一趟生意,他兩個月前就來這裡了,可是到現在也沒見到他,打電話也聯系不了。你見過他嗎?”

    “你朋長啥樣我可不知道,凡是跟我過床的我都會記得,沒過床的只要照過面的也都會記得,你朋是高是矮是胖是瘦?說不定還跟我過床呢。”她三句不離本行,說著說著又露出了下流的本性。

    “我那個朋的相貌挺奇特的,臉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你只要見過一面絕對能會有印象的。”

    她搖了搖頭道:“你那朋如果到瓦多來,一定會來風月樓,我就不會沒有見過他,臉一道傷疤那多恐怖呀,任誰一見都不會忘記的。會不會你的朋根本沒來這兒?對了,他有護照嗎?”

    鍾岳峰搖了搖頭道:“他沒有護照。”

    她一拍腿道:“怪不得,你那朋如果沒有護照想要出去的話,只有偷渡一條路。在瓦多只有張爺才能辦得到。”

    “張爺是誰?我怎麼找到他?”鍾岳峰一聽頓時來了勁頭。

    “在瓦多這塊地界,乃至北疆千數裡地出來混的沒人不知道張笑霖張爺的,這家風月樓就是張爺開得。”

    “那我怎麼才能見到張爺?”

    “阿姨”搖了搖頭:“張爺的生意多了去,還開有金礦,這瓦多有好多生意都是他家的,連老毛子都跟他做生意呢。我在這兒干了好幾年也只見過他一面。根本不知道他住在哪裡,聽說他經常去俄羅斯那邊。這風月樓的管事的熊麻子熊經理知道得最清楚,他是張爺的得力手下。”

    鍾岳峰聽到這裡心中已有了計較,看來這位張笑霖必然是位手眼通天的人物,絕對跟黑社會有關系,眼下只能先從他那裡尋找線索了。他一扭頭見那女子還光著身子在那裡賣弄風騷,就笑道:“還不把衣服穿,就那麼光著屁股出去嗎?”說完掏出二百元錢遞給了她。

    “阿姨”一見心中大喜,劈腿讓那些臭男人日弄半天也不過能掙百八十塊錢,光著身子陪他嘮會兒嗑就是二百塊錢,這樣的嫖客真是少見,簡直是天掉餡餅的好事。她對鍾岳峰的一點畏懼之心早拋到九霄雲外了,她抓住錢興奮地又想撲過去擁抱鍾岳峰,把他嚇得躲到了一邊,仿佛她是一顆一觸即爆的“肉體炸彈”。

    “阿姨”麻利地穿衣服,臨走時又媚笑著沖鍾岳峰道:“乖侄兒,你這樣的嫖客真是少見,阿姨已經有些喜歡你了,什麼時候想阿姨了再來呀。如果你肯陪阿姨睡覺絕對不收你的錢,讓你頭抹石灰白日一回。”說完給了鍾岳峰一個飛吻,扭著屁股走了。

    鍾岳峰又氣又好笑,怎麼忽然就成嫖客了?自己嫖得可真冤,二百塊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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