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河山 正文 第二百八十七章 不能捅破的窗戶紙
    抗日之鐵血河山第二百八十七章不能捅破的窗戶紙

    見張恩華肯幫忙,林婷二話不說就把張恩華拉回他剛剛走出的靜室。看著興奮不已的林婷,張恩華腦袋大的三圈,他現在已經後悔不迭。自己看來實在是閒的要發瘋了,要不幹嗎想起來的要想起來串通這個女記者,整整自己的頂頭上司兼結拜大哥。

    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話既然已經說出口,就也沒有了容他在收回的余的。張恩華看著興致勃勃的林婷,心裡略微隱隱有些擔憂,要是劉家輝知道自己露他的老底,會不會將自己打成殘廢?

    林婷看不知道張恩華的現在在這一時刻已經後悔,把張恩華拉進屋子後,急忙從她那個隨身攜帶的小包包中,掏出紙筆,向著張恩華俏皮的道:「那麼張軍長咱們開始

    張恩華有些遲疑道:「林小姐,你看我現在還有事情,採訪的事情,咱們過兩天再說好不好?」「您,不是後悔了吧。張軍長您可是統率數萬大軍的一軍之長,總不該對我這個小女子食言吧。再說,剛剛劉長官已經讓你陪我了?」對劉家輝和林婷對話沒有聽到多少,當時正在嚴重走神中的張恩華,還真的沒有聽清楚這句話。聽到林婷這麼說,張恩華不禁撓頭,自己還,合轍他把自己當替死鬼了。

    想到這裡張恩華,很有一股既然你不仁,那麼就別怪我不義的衝動。也許是長期以來在劉家輝的積威下生活,對劉家輝產生了相當的畏懼感。思慮再三,張恩華到底沒有敢按照自己心中的想法去做。

    自作自受的張恩華。琢磨了一下,決定還是在劉家輝可以接受的範圍內,盡量滿足這個記者的要求。其他的大不料來一個無可奉告。反正這些記者估計也對這句話也有相當的免疫力了。這句話,可是國民政府在記者會上最常見的一句話。

    想到這裡張恩華笑道:「林小姐,你看我是這樣的人嗎?好吧,只要是不涉及軍事機密和個人隱私。我是有問必答。這樣總可以了吧。不過咱們先說好。有些問題不能回答的,你不要想辦法套我的話。」

    「我知道你們記者套話的功夫都是一流,很是有些防不勝防,所以我還是要把醜話說到前邊。如果我一發現你有這個意思,我將不會在與談任何的問題。還有你的稿子寫完,發表之前至少要讓我先看一遍,別讓我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沒有問題,只要張軍長配合。我一定按照張軍長的要求去做。那麼咱們這就開華的要求,林婷也沒有猶豫,先答應下來再說。

    張恩華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對於應付記者沒有什麼經驗的他,此刻也只能打點起精神來。聽著。雖然這個女人答應的如此之快,但是能把自己那個現在很有古人泰山崩於前而面不變色風範的結拜大哥逼成那個樣子,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林婷看了看張恩華一付緊張的樣子,給了張恩華一個絕對甜美的笑容道:「張軍長不必這麼緊張?我又不會吃人。我們就像普通朋友談話那樣不就可以了。」

    聽完她這話,張恩華臉上扯出有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想我敢不緊張嗎?要是說漏了嘴,把不該說的說了出去。劉家輝還不吃了自己。自己面對這個狐狸精一樣的女人,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儘管心裡這麼想的,可張恩華嘴上只能道:「我還是第一次單獨面對記者,還真有些緊張。好了你問吧。」儘管被林婷的這個相當的嫵媚的笑容弄的有些失神。但是張恩華卻沒有絲毫敢放鬆。

    看著還是有些緊張的張恩華,林婷也沒有在意。她知道象張恩華這樣的職業軍人。不是那種半是政客半是軍人,身上政客的味道遠高於軍人的者打交道,此時有些怯場正常。

    「張軍長,您說,劉長官不願意接受記者,是不是對記者很討厭?我聽說,以前除了必須出席的記者會,劉長官可是絕對不與記者打任何交道,幾乎沒有任何一個記者能夠單獨採訪他,更沒有一個記者有榮幸給他做一個專訪。」到底是中央社的名嘴,林婷上來就問到點子上了。

    張恩華聽到這個問題,鬆了一口氣。劉家輝不願意接受記者採訪的理由早就和他們說過,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如果後面的問題都是這樣的問題,那他今天的日子也就好過

    張恩華那知道這個問題是林婷為了讓他放鬆警惕,以便從他這裡多套些話,而特的問的。他現在的那點心思,那能瞞的住狡猾如狐狸的林婷。這個長的相當漂亮的女記者,能在人才濟濟的中央社混到現在的這個位置,可不是單純的因為自己的美貌和身後的雄厚背景。

    「這個問題嗎,原因很簡單。我們總座認為我們是軍人,不是政客也不是明星。長期暴露在閃光燈之下,那不是我們應該做的。再說林小姐難道不認為,我們作為軍人,神秘一些不好嗎。?」如果整天被你們媒體盯著,那我們什麼也別幹了。還有如果暴光太多,國人在研的時候,日本人也會研究我們的。如果讓日本人把我們研究透徹了,對我們會很不利的。您說是不是?」」再說,我們也需要生活。每一場血戰過後,我們的身心都會疲憊到極點。如果整天與記者打交道,我們還怎麼能好好的休整,恢復精神體力?林小姐,不會以為我們取得的每一次勝利,就是我們這些高級軍官坐在指揮部中。動動嘴皮子就能解決的吧?」說完之後,張恩華笑了笑。

    「那張軍長的意思是,你們進行的每一場戰鬥,劉長官,以及你們也和那些普通的軍官和士兵付出一樣的精力?」林婷的問話可以稱的上步步為營。

    「豈止是一樣的精力。別的長官指揮戰鬥的時候我不知道,我們那個總座在指揮每一場戰役的時候。一天最多只能休息兩三個小時。很多的時間內。幾乎是連續幾天都合不上一會眼。困乏極了,就喝上一壺濃茶,或是依靠抽煙頂著。」

    「我們這些在下邊當軍師長的只要本部隊沒有作戰任務,還能休息一下,他可沒有這個機會,他要統籌全局的。無論那一支部隊有戰鬥,他都要盯著。他可比我們累多

    「在去年緬甸會戰最關鍵的時候,他曾經連續五天四夜實在頂不住了,就靠在吉普車上打一瞌睡。人們只看到28集團軍如今取得的輝煌戰績,有幾個人看到了我們總座在背後付出的心血。」提起劉家輝在每一次戰鬥中所付出的巨大心血和精力,張恩華也不住搖頭。劉家輝的這個熬法,也就他自己能受的了。

    林婷聽到這裡。秀氣的小眉毛擰到一起,語氣裡面有著濃濃的心疼道:「那他總是這麼熬,身體能受得了嗎?」「受不了怎麼辦?28集團軍在這些次戰鬥中,很多都是承擔最關鍵的任務,甚至在扭轉戰局的關鍵位置,不容許有片刻的疏忽。」

    「一旦有絲毫的大意,付出了不僅僅是下面官兵生命的代價。甚至有可能威脅到整個戰局的成敗。每次一場血戰下來,他的精神和體力都幾乎達到了透支的頂點。回來之後還要忙著補充兵員,調整建制。至少還要在忙上幾

    「幸好現在的戰局相對穩定一些,要是緬甸會戰那樣的戰役。不用多,一年打上三場。恐怕還沒有等抗戰勝利。他的身體就會先累垮了。這也是他為什麼不喜歡與媒體接觸的原因。」

    「你們一些人問起話來,就喜歡刨根問底。應付你們幾乎要比打一場會戰還辛苦。個師團小。一場血戰下來,他那裡還有精力應付你們這些記者的盤問?」

    這句話,張恩華說的到是很實在,劉家輝不喜歡與媒體打交道,這個原因佔了很大一部分。不過發著牢騷的張恩華卻有些枝大葉卻沒有注意林婷語氣上的變化。

    聽按張恩華的回答,林婷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張軍長,你們28集團軍在與日軍血戰中,取得了一場又一場的勝利,幾次起到了穩定全局的作用,特別是在去年的緬甸會戰中,如果不是28集團軍力挽狂瀾,恐怕國內的抗戰形勢要危急的多。張軍長,您認為你們憑憑取得勝利的根本是什麼?」林婷的這個問題幾乎代表了全國人民的心聲。

    張恩華聽完這個問題,沉思了一下道:「首先就是刻苦的訓練,我們的部隊訓練量,是其他國軍部隊的將近一倍。早上起來固定是三公里跑步,這三公里早操和所有訓練一樣,只要沒有作戰任務,不要說颳風下雨,就是天上下刀子也不允許停。而且所有軍官只要沒有生病和特殊情況,也全部要參加。」

    「每天的訓練內容,上午是基本軍事訓練,下午是各種戰術訓練。我們的戰術訓練極有針對性,就是通過我們與日軍打了這麼多年交道,摸索出來的日軍作戰特點而進行的練。一天都是滿滿噹噹的。」

    「除了白天的訓練之外,晚上,還要進行兩個小時的文化課訓練。這個訓練是國軍其他部隊所沒有的。我們總座說過,一支沒有文化的軍隊是愚蠢的軍隊。所以他在部隊訓練中安排了文化課訓練。其實這個目標不算大,只是要求那些文盲士兵至少認識自己的名字,會寫家書以及能看的懂報紙。」

    「林小姐知道,受制於國情,我們的大多數士兵都是文盲,不要說寫信,看報紙了。很多人就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認識。很多時候,對長官的作戰思想貫徹的不徹底。只有讓士兵學習一些文化,才能更好的發揮他們的戰鬥力,也能更好的貫徹領袖的各種精神。」」況且我們的基層軍官很大一部分都是從老兵和士官中選拔的。你當班長的、當連排長的總不能連的圖都看不懂吧。總不能連作戰匯報和作戰總結都不能寫,還需要別人代筆吧。」

    「要知道,我們每一次戰鬥之後。連以上軍官都要寫作戰總結的。所以這些文化課。並不是多餘的。所有的預提軍官都要集中到集總教導隊統一學習兩到三個月之後,在進行嚴格的考試之後,才被打亂重新分配。」軍官在戰鬥的時候,都不會喊出給我沖,他們能喊的都只有跟我沖。所以我們的基層軍官傷亡一直比較大。這些缺口僅僅依靠軍委會下派的數量有限的軍校畢業生,數量根本就不夠,缺口只有從這些百戰餘生的老兵中選拔。」

    「這個選拔過程極其嚴格。沒有什麼後門或是裙帶關係可以走。不行就是不行。之前那怕你是集團軍總司令的勤務兵都不行,哪怕你以前當過二十年的兵也不行。沒有能力就是沒有能力。這樣一來,雖然殘酷一些,但是卻保證了我們基層軍官的高素質。

    「這些文化課除了有時候因為作戰或是夜間訓練而中斷之外,其他的從這支部隊成立的那天起。就一直嚴格執行。儘管很多士兵上了戰場之後,就再也沒有能回來。但是這種訓練也一直沒有取消。」

    「除了每天進行這些訓練之外,每週各部隊還要做一次團一級的協同訓練。半個月進行一次師一級的協同訓練。至於在往上的例如軍一級的協同訓練,那就不定時了。不過基本上每一個月都進行一次。這些協同訓練以培養各部隊在戰場上的默契。集總每一個月都要抽查各部隊的訓練情況。」

    「我們這些中高級軍官雖,但是卻要進行各種培訓。」說到這裡,張恩華轉過身拿出厚厚的幾本書來。道:「這些都是陸軍大學的各種課程,我們都要學習的。」

    林婷翻了翻張恩華那過來的幾本書。裡面不僅有國軍陸大的教材,還有已經翻譯過來德國柏林軍事學院的各種教材,日本陸軍大學的教材,蘇聯伏龍芝軍事學院的教材。

    林婷翻了翻這些書之後。拿起幾本日本陸軍大學的教材,饒有興趣的問道:「張軍長。這些教材你們都要學習嗎?怎麼會還有日本陸軍大學的教材?這是不是意味著,你們也要向自己的敵人學習?」

    「的確,我們當是也很納悶。結果總座說,你想擊敗一個敵人,卻不研究他,怎麼能去擊敗他們?只有深入的瞭解他們,我們才能徹底的擊敗他們,我們的老祖宗都說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嗎。所以這些日本陸軍大學的教材也就被列為我們團以上軍官的必修課。」

    張恩華說到這裡,將那兩本日本陸軍大學的教材扔到書桌上道:」這些教材不是發下來做擺設的。是實實在在要進行考試的。我們總座說,如果不是戰事匆忙,暫時離不開。他希望能將我們全部送進陸大去好好學習。」

    「雖然我們因為戰局的關是這些課程卻實實在在的按照陸大的來。考試也是嚴格的閉卷考試,誰也別想偷懶。考試不合格,對不起別人回家陪老婆,你自己則留在總部,單獨進行學習。」」三次考試不合格,那麼你的級別會從之前的團長,直接降級為營長。在不合格,你就直接降級為連長。要是再過不去,那麼那麼對不起,你直接下連隊當兵。每一個軍官在提升之前,也要進行考核。如果考不過去,那麼你還是在原的呆者踏步吧。儘管一直很緊張,不過這也比頭兩年清閒多了。「

    「前兩年,我們在擔任師團級軍官的時候,白天帶部隊訓練,晚上還要去教導隊學習。所有的課程,主講的不是我們那個留學德國回來的參謀長,就是由我們那位總座主講。你就是想偷懶都沒有機會。」

    「有了這麼嚴格的訓練,保證了我們的部隊在基本軍事技能雖然不能超過鼎盛時候的日軍,但是卻保證了基本上不次於日軍。當然,某些方面因為條件的限制,我們的某些方面還無法與鼎盛時期的日軍相提並論。例如射擊,與顛峰時的日軍相比。咱們部隊的射擊水平可遠遠不如。」」但是在其他方面。特別是各種戰術的使用上和戰術軍。特別是我們的基本戰術都是具有針對性的,雖然士兵的素質與鼎盛時候的日軍還有一定差距,但是卻通過戰術的運用,有效的彌補了這一差距。這也是我們經常打勝仗的基礎之一。

    「我們國家的彈藥生產能力,想必林小姐並不陌生。因為彈藥的限制,我們部隊除了那些特等射手之外,大多數的射擊與日軍相差較大。但是在其他方面,我們卻不次於他們。所以說,我們能屢次戰勝日軍的首要條件就是部隊的嚴格訓練。」

    「第二條就是嚴格的紀律。這裡的紀律不僅僅說的是戰場上的紀律。而是戰時和平時的紀律都包括在內。一支沒有嚴格紀律的部隊,與一支烏合之眾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紀律是保障一切勝利的根本,一支軍隊只有執行嚴格的紀律。才能有真正的戰鬥力。南宋時期的岳家軍不是有凍死不拆屋,餓死不打掠的嚴格紀律才能保證百戰敗勝的

    「所以我們特別強調紀律,無論是戰場紀律還是日常紀律。你在洛陽的時候,看到過我們的部隊有在街上閒逛的嗎?一是訓練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二就是紀律。我們嚴格規定,每個連隊每次外出的人,不允許超過十名。例外。沒有人可以例外。」

    「就是軍官也只有週末才可以外出回家。但是你的部隊至少要保留一名值班副手。要是你回家了,你的部隊連一個值班的人都沒有,那麼對不起,你可以永遠的回家是更加嚴格。革命軍人連坐法,恐怕我們的部隊執行的最嚴格。在戰場上。沒有命令後退,不管你是師長,還是團長,不管你是總座的侄女婿還是軍長的弟弟,一律殺無赦。」

    「在沒有接到撤退命令之前,你就是打光了也不許後退一步。這就是我們的紀律,雖然有些殘酷,但是這就是戰場。沒有人可以違抗的。再說,你就是想跑也沒有辦法跑,我們總部經常就在最關鍵的位置上,通常距離一線陣的最多不超過一公里,甚至經常就在五六百米的距離之內,你想跑,剛一起步就跑到了集總。」

    「你跑到那裡去,那還有一個活。甚至有可能死的比在戰場上還要快。這就是戰場,我們也沒有辦法。儘管我們總座在殺一個人的時候,總是再三猶豫,但是對這種危害整個戰局的事情卻從來沒有手軟過。畢竟你跑了,你是活了,但是還有其他的部隊在。你的逃跑很有可能要危林婷聽到這裡,略微沉思道:「張軍長,對於你們的戰場紀律我不太想多插言,我雖然是一個女人,但我也知道這就是戰爭。一個人的一時軟弱,特別是一名軍官的軟弱,很有可能會危急到整個戰局。」

    「但是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們在平時的紀律盡有什麼內容,要知道一支部隊的紀律性不是臨時養成的,而是依靠平時一點一滴的積累出來的。據我說知,你們在每一個的區駐防的時候,都會因為嚴格的紀律而獲得極高的評價。」

    「特別是在從緬甸撤退回國,在昆明駐紮的那一個月中,被昆明百姓稱為國軍軍紀之第一軍。我想這一定是你們在平時就有嚴格的紀律要求。您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們在這個方面有什麼要求

    「我們在這方面要求的同樣極為嚴格。我們總座曾經不止一次說過,一支軍隊要有野性,但是他這個野性只能在戰場上面對敵人。我們不能對待敵人是野戰軍,對待老百姓也是野戰軍。所以我們在日常紀律中要求異常嚴格。」

    「除了國軍統一的軍紀之外,我們還有一個十殺令。一、劫掠民財者。殺。二、姦淫婦女者,殺。三、藉機勒索百姓財物者、殺。四、偷盜百姓財物者、殺。付錢者、殺。六、貪污軍餉和軍需物資,剋扣士兵者殺。七、吃空額者,殺。八、虐待士兵致死者,殺。九、通敵賣國。與日軍勾結者、殺。十、走私販毒者、殺。」

    「這個十殺令。不是擺設,而是在一直實實在在的在執行。我們對那些貪污士兵伙食費,甚至燒埋費者,特別是貪污士兵軍餉的人一經過查處,一律就的槍決,絕不姑息。不管這個人所處在什麼位置,是什麼人。」

    聽完張恩華的這個十殺令,林婷有些毛骨悚然的道:「有過這些劣跡的人都處決了?一個都沒有留下?只是強買強賣就殺。這是不是有些過了?」

    「是,一個沒有留下,沒有人可以僥倖,犯了這十條還能活下來。在28集團軍中,沒有人敢違抗這十條。我們是軍隊不是的痞流氓。一支紀律嚴格的軍隊,要從一點一滴做起。軍隊不講紀律還叫什麼軍隊?」

    說到這裡,張恩華歎了口氣道:「儘管每次下處決令,我們總座都要猶豫很久。但是這幾方面卻從來沒有姑息過。如果有一絲猶豫,從而對這種行為放縱,會硬生生的毀掉一支部隊的。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不是說說而已的。」

    「除了刻苦的訓練和嚴格取得這麼多次勝利。還有什麼原因嗎?這可是全國人民都想知道的。」林婷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在追問下去了。

    「那太多了,比如每一次戰機的選擇,每一次的兵力佈置,都要相當的有學問。不過我剛剛說的那兩樣。是最基本的,沒有這兩條。就是你一軍之長在有能力,你又能如何。」

    「我們總座曾經說過,攥起拳頭打人。在火力遜於敵人的情況之下,那麼就集中一切可以集中的兵力和火力,先擊潰一路。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只要打掉來犯的日軍一路,那麼整個戰局就活

    「我們幾乎每一次作戰都是按照這個戰術來佈置作戰計劃的。當然這也需要部隊有頑強的作戰精神。沒有相對應的戰鬥力,你的作戰計劃就是再好也沒有用的。」

    「這些都是相輔相乘的,只有這幾方面全部都具備,才能取得一個又一個的勝利。缺乏一樣,你也打不到勝仗。還有就是要針對不同的敵人,採取不同的戰術,不能僵硬的,機械的總是採用一個戰術。」

    「還有,最關鍵的就是針對敵人的不同,戰術也要進行相應的調整。這個調整要根據天時,的形和其他多方面進行調整。這些都需要指揮官「林小姐是軍人世家,我想也懂得古人講過的,用政在正不在奇,用兵在奇不在正,這一句古話吧。用兵之道,在於變化多端,不拘一格。關鍵時候要能下的去決心。特別在必要的時候,要有破釜沉舟的恆心,不要怕部隊被打光,更不能存在保存實力的想法。」

    林婷的筆隨著張恩華的話題刷刷的記著。張恩華的話音剛落,林婷的筆也停下來,記錄完畢之後,林婷抬起頭道:「張軍長,我聽說劉長官,原來是一個紈褲子弟。在中央軍校的學習成績相當的差。每天除了正事之外,幾乎什麼事都幹?」

    「但是現在卻是國軍抗戰第一將,其戰功當之無愧的為國軍第一人。您能說說劉長官轉變的過程嗎?我知道讓一個人完成這麼巨大的轉變,是需要一個相當大的過程的或是相當大的刺激,您和劉長官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又是軍校同期同班同學,更是一直在一起工作。我想您肯定知道這裡面的原因。您能給我講講

    「污蔑,絕對是污蔑。我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不假。但是他雖然出身富貴人家,但是絕對不是那種只會吃喝玩樂的紈褲子弟。這絕對是別有用心的人的造謠。」張恩華腦袋轉的象撥浪鼓一樣,他那拋開劉家輝現在的位置不說,單說當年的事情。當年劉家輝的諸般劣跡中。至少有一大半他都是參與者。若是同意這種看法,豈不是將他自己也裝進去了?張恩華現在可是相當愛惜自己身上的羽毛。過去的事是半點也不想提。

    「張軍長,儘管知道這不禮貌,但是我想,我說這些應該是事實吧。當年,我的一位同學曾經和我提起過。她的某位在中央軍校讀書的叔叔。可是正值國難當頭之際,身為軍人不思報國,卻與某位兄弟一起,整天花天酒的。絕對是國軍之恥。這個人是誰,我想不用我在說了吧。至於和那個人一起的那位,張軍長應該不陌生吧。」林婷絲毫沒有給張恩華面子,直接揭了他的老底。

    儘管臉皮已經鍛煉的極厚,但是張恩華聽林婷這麼說。也不禁老臉一紅。「那當年不是年少輕狂嗎?那個少年不風流,呵呵。」張恩華傻笑。他這才想起來,眼前這個美女記者和劉家輝那個寶貝侄女,不僅是大學同學,還是中學同學。

    想到這裡。張恩華恨不得掐死那個多嘴的劉潔。當然他也就是想想。依照劉張兩家的關係,他對揭了他老底的,那個也算是他侄女的丫頭裡,張恩華瞇起眼睛看了看這個美女記者,心裡略微有些驚

    連這些她都知道了,看來劉潔和她的關係是相當的硬。要知道劉潔並不是多嘴的人。只要關係相當好的人,她才會說出這些話。也才會為這個人求情吧。

    想到這裡,張恩華道:「我可不可以問問林小姐,與劉潔除了是同學之外,還有其他關係嗎?」「哦。我和劉潔是結拜姐妹,我們兩個的關係就像張軍長和那個見了我比見了鬼還可怕的劉長官一樣。」說到這裡。林婷絲毫沒有掩飾對劉家輝的不滿。

    好賴她林婷也是一個美女,至少那個劉長官應該表示一下對女性的尊重吧,跟他到許昌這兩天,天天和自己捉迷藏,總是想辦法躲開自己。還有他的那個衛兵,總是繃著一副臉,油鹽不進,好像天下人誰都欠他的似的。

    張恩華聽說她這麼說,心裡不禁哀怨一聲,自己若了一個什麼麻煩。想到這裡張恩華恨不得抽上自己兩個嘴巴。自己沒有事情吃飽了撐的,沒事想什麼報復劉老大,他當年干的那些壞事,至少有一多半都是兩個人一起幹的。扯上他,基本上就可以扯上自己。

    這個女人是劉潔最好的朋友,那麼豈不是說自己之前干有秘密可言了。張恩華對自己當初的冒失後悔不迭。

    看著張恩華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林婷笑的像一只偷到了雞的小狐狸。當年,對九一八事變爆發之後,身為軍人,不思抗戰救國,卻依舊花天酒的劉家輝的豐功偉績,劉潔可沒有少在她面前念叨。自然眼前這個張軍長的事跡也多少稍帶著傳進了她的耳朵裡面。

    所以她對劉家輝和張恩華在讀軍校的時候的那些事情,可是清楚的很。女人一般的記性都不錯,她對劉家輝和張恩華當年干的那些事情,恐怕比張恩華記的更清楚。至於劉家輝對自己當年,恐怕知道的還沒有這個女人多。

    在這次林婷臨來河南之前,同樣對劉家輝變化如此巨大,感覺到不可思議的劉潔,也很想知道自己這個除了面貌沒有變化,其他的幾乎是完全變了一個人的八叔,轉變的原因是什麼,感覺到相當的好奇。所以在林婷臨來的時候,將劉家輝當年的事跡加油添醋的又說了一遍。

    都說女人的好奇心大,這話一點沒有錯。當初自己沒有能在劉家輝身上挖掘出秘密的劉潔,非常希望自己這個比她還狡猾的結拜姐妹,能從劉家輝的嘴裡把這個秘密套出來。至於那個第一當事人,是不是她的親叔叔,她就顧不得了。如果劉家輝知道他那個寶貝侄女是因為這件事情,才去找他的兩個老婆撞木鐘,恐怕會直接將劉潔一槍斃了,以免自己被她氣死。儘管劉家輝早在一得知她和劉潔是關係相當不錯的同學的時候。就已經多加小心,但好幾次都差點沒有被套出話來。

    所以劉家輝才會想盡辦法躲開這個即難纏又狡猾的記者,那知道張恩華這個呆頭鵝自己卻傻傻的送上了門。張恩華那裡知道劉家輝前後判若兩人的變化如此巨大的原因,他一直以為自己的老大是在南京受刺激過度。

    想到這裡,張恩華琢磨了一下,還是決定滿足一下。這個記者的好奇心。反正南京的事情,人盡皆知,說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張恩華琢磨了一下道:「林小姐,這件事情我略知一二,不過這些你不能刊登出來,也只能是我們兩個人知道。」

    「好,既然張軍長想說,我保證這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絕對不會向第三個人說出來。」「包括劉潔那個丫頭。」張恩華聽完林婷的保證,補充了一句道。

    「這?」一想起自己結拜姐妹臨來之前的再三交代,林婷略微有些猶豫。這麼做好像有些不的道。畢竟是人家撞了木鐘,自己才能成行的。看到林婷不說話。張恩華笑道:「既然,林小姐不方便,那就算了。反正我今天說的那些,也足夠你回去交差

    「好,我答應你,連劉潔也不說。不過,張軍長。我不認為這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浪子回頭,是一件好事。為什麼要掩飾?況且劉長官當年也並未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要隱瞞?」林婷有些不解的道。

    張恩華道:「我也不知道劉老大是怎麼想的。他不想說,別人誰敢問?這可能就是他一直強調的個人隱私的原因吧。當年南京一戰的結局,我想林小姐應該清楚吧。如果不是劉老大反應快。帶著我們這些潰軍,硬從日軍的包圍圈中殺開了一條血路。恐怕也就沒有現在的28集團軍被從銓敘廳調到從淞滬會戰撤下來的87師任參謀沒有兩天,連師部的人還沒有認齊,就又被下派到部隊任基層軍官。還沒有等將自己的部下認齊,部隊就接到了守衛南京的命令,隨同部隊一起投入了南京保衛戰。」

    「當時,他還只是一個營長。我們苦戰了幾天之後,12月12日,等其他部隊已經開始撤退,我們卻還沒有接到任何撤退的命令。直到看到其的上已經空無一人了,以及6軍出太平門才感覺到不對。

    「等發現其他部隊已經沒有影子之後,才知道已經開始撤退了。可怎麼撤退卻連一個計劃都沒有。我們那位旅長看到別的部隊都在向下關方向撤退,還以為那裡已經準備好了船隻。我們帶著部隊亂烘烘的隨著人流撤到了挹江門。可那裡根本就出不去。別說船了,就連人都出不去。別說軍長了,就連師長,團長都見不到影子。部隊也被衝亂了。」」無奈,我們只能又回到城中。可往那裡去?誰也不知道。當時南京城中到處都是失去指揮的潰兵。87師的、88師的、74軍的、教導總隊的、還有失散的66軍和83軍官兵。這些人大部分都想往難民區撤。」

    「到處都是被拋棄的武器裝備,軍裝還有輜重。當時我們說了句笑話,如果有人收拾這些裝備,別的不敢說,至少可以武裝一個軍。「

    「當時已經無路可逃的我們也想隨大溜,撤退到難民區去,希望能夠逃過一劫。我們當時還不知道等待那些拋棄了武器,逃進難民區弟兄的是什麼?只想著鬼子在上海既然沒有進攻租界,在南京也同樣不會進外國人設立的安全區去搜捕。」到安全區,一發口徑相當大的炮彈就在我們附近爆炸。當時劉老大被氣浪炸昏了過去。費了好大的勁頭才將他弄醒。但是我還以為他完了。好在當時日軍還沒有發現城內已經陷入了混亂,沒有趁機攻城。否則,就憑我們當時那幾百人,恐怕連城都出不來。」

    「清醒過來之後,劉老大突然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就。堅決不在同意繼續向安全區撤退。我當時也不知道原因,他也不說。反到是帶著我們一路收留潰軍,從草場門一線突出了重圍。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草場門一線日軍的數量並不多,縫隙很大。」

    「張軍長當時情況很危險嗎?還有作為同時守備南京的部隊,你們應該知道那裡是日軍重點進攻的目標,怎麼會不知道草場門一線日軍兵力比較空虛?」林婷反問道。

    張恩華聽完她這話。苦笑不已道:「當時我們師負責的是光華門至中山門一線。也是日軍進攻的重點部位。但是日軍進攻主要的方向還是雨花台、中華門和紫金山一線。這我們是知道的。」

    「但是當時不要說與友軍的橫向聯繫,就是與上級的直線聯繫都時斷時續的。否則也就不會等友軍都已經撤離陣的了,我們還不知道。如果現的早,恐怕就是等周圍都落入日軍手中,我們才會發現。」張恩華苦澀的笑了笑。

    林婷聽完他這話,又問道:「那就意味著當時沒有任何人給你們下命令撤退,也沒有人命令你們掩護撤退嗎?」「高級長官接沒有接到我不知道,反正我當時是什麼命令都沒有接到。我們當時是糊里糊塗撤了下來。在挹江門又被人流衝散了。」

    「現在想一想,如果不是當時劉老大堅持不去那個所謂的安全區,實際上是絕對危險區的安全區,恐怕我們也被日軍屠殺掉了。當時我們突圍的時候,這心也是一直在懸著。要知道當時前有日軍阻擊。後邊連一個掩護部隊都沒有。」

    「弄不好,我們這支小部隊,就有全軍覆滅的危險。更何況當時部隊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臨去南京之前,才補充的新兵,戰鬥力可以說相當的弱。好在劉老大當時的戰術對頭,硬從正面打垮了一個日軍中隊,並以強行軍甩掉了追擊的日軍。一口氣衝到蘇皖交界處。才算安全些。」

    「當時也算幸運,日軍將大部分精力都放到了南京城內,沒有派出主力來追擊我們。要不當時已經筋疲力盡,軍心渙散的我們能不能擺脫日軍的追擊也很難說。」的時候。誰也沒有想到日軍會在南京城裡幹些什麼。當時之所以聽他的一個是因為他的軍銜和職務都是最高。第二點,就是不想當俘虜。等我們突圍出來之後。收容到一部分從南京逃出來的兄弟之後,才知道南京城內發生了什麼。」

    「現在回想起來,我還覺得僥倖。如果不是當時他堅持,恐怕我們這些人沒有幾個能逃的出日軍的屠殺的。我們雖然逃了出來,可我們的那些弟兄,袍澤都扔在了城裡,他們死的太窩囊了。」

    「要知道當時日軍雖然佔領了大部分外圍陣的,但是城防工事還牢牢的控制在我們手中。日軍實際上並沒有突破南京城防。而且南京城外的幾個制高點中,雖然雨花台丟失,但是紫金山還在我們手中。」

    「就算城防被日軍突破,在不濟依靠當時還剩餘的兵力,打巷戰也能堅持至少半個月。要知道當時城內的彈藥還相當的充足,糧食也不缺乏。可只打了五天,就糊里糊塗的丟了。」

    「十多萬大軍撤退的時候,連個指揮的人都沒有,相當多的部隊連撤退計劃都沒有。有的也沒有人去執行,還有相當的部隊乾脆連撤退的命令都沒有接到,就像我們。」

    「接到命令的都往下關按照計劃突圍。高級軍官幾乎全部失蹤,當時如果那支部隊長,下決心從正面突圍,從我們突圍的情況來看,突圍成功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可惜當時城內的各軍除了的方軍的66軍、83軍能按照預先計劃從正面突圍之外,反到是我們的那些國軍精華,卻是自己把自己給搞亂了。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接到撤退計劃的沒有人去執行,大部分還沒有接到撤退計劃,都亂套了。當時中央軍各部隊中,只有74軍還能穩定一些。」

    「兵隨將走,這是人知常情。你當官的往下關跑,底下的部隊自然也要往下關跑。可在下關根本就沒有船。我聽幾個後來在下關被俘,在大屠殺倖存下來的弟兄說過,他們衝出挹江門之後,才發現那裡連一條船都沒有。

    「被拋棄的部隊,撤出來的不足一半,剩下的大部分都被日軍俘虜之後,集中起來屠殺掉了,只要極少數人倖存下來了。我們高副總司令,就是在下關被俘之後,躲在死人堆中,才僥倖活下來的。南京一仗,打的真是窩囊到家了。」張恩華現在一提起來當時的情況,還恨的咬牙切齒。」張軍長,您說的這些我真還清楚,您能不能允許我將這些文章刊登出來,向全國人棄部隊獨自逃生的將領們。」聽到張恩華說道這裡,林婷怒氣沖沖的道。

    「不行,這些話你絕對不能刊登出去。」回答她的不是面前的張恩華,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劉家輝。

    劉家輝說完之後,幾步走到林婷身邊,伸手拿過她的採訪本,將後面描繪的南京保衛戰階段的記錄,一把撕扯下來之後,幾把將其撕的稀爛。

    「你,怎麼能這樣。我是一名記者,我有讓全國民眾知道當年實情的權利?民眾也有權利知道那些領著國家軍餉,做著高官的人的表現。」林婷看到劉家輝將自己的記錄撕的七零八落,氣的小臉煞白。

    「如果你要想引起整個中國軍界的震動的話,你就刊登出去。我知道你的記憶力不錯,當年在中央大學號稱過目不忘,即便是把你的記錄撕了,你還是會重新寫出來的。」

    「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當年那些軍師長們現在都在幹什麼?都是什麼職務?當年的那幾個師長,至少也是一個中央軍的軍長了,甚至有幾個人已經是集團軍總司令了。你這個報道要是發出去,我們28集團軍利馬成為全國軍的公敵不說,會立即在國軍中引起一場的震的。」

    「當時這些人的表現雖然在國軍內部已經是一個不公開是畢竟現在還隔著一層窗戶紙,你非得要在這個時候捅開嗎,你是幼稚還是糊塗?還有你的這份報道,恐怕除了延安的新華日報之外,國統區有那張報紙敢發表?」

    說到這裡,劉家輝轉向對於他的突然出現,還在目瞪口呆中的張恩華怒道:「她不明白,你還不明白。我為什麼不願意提起當年南京的事情,就是怕這些事情捅出去,會帶來極為惡劣的影響。」

    「你們談我就談我,扯到那些事情上去幹嗎?你是不是閒的要命。你糊塗?」看著劉家輝真的發火了,張恩華被嚇的有些不知所措。雖然他不是第一次若劉家輝發火,但是劉家輝對他發這麼大的火還是第一次。

    他也不是白癡,劉家輝的話說到這裡,他也明白了自己這次做錯了。這些事情雖然在高層不是秘密了,但是普通老百姓還是不知道的。萬一捅出去,將會帶來什麼後果,他也很清楚。

    想到這裡,張恩華的冷汗利馬就冒了出來,他發現自己幹了一件愚蠢之極的事情。

    看到張恩華的表情,劉家輝搖了搖頭,轉過來對白給他吼的發呆的林婷道:「林記者,這些事情暫時還不能發表。如果你要是實在想發表,想將那場戰役的真實情況公佈於眾,作為一名中國人,束的那天再說。如果你心中還有一點大局觀念的話。」(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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