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河山 正文 第一百七十六章遵義之行(2)
    在風景秀麗的遵義下屬的小縣湄潭,劉家輝足足等了三天才見到了去貴陽領取經費的才歸的那個讓他真正久仰的以治學嚴謹出名的國立浙江大學的校長。劉家輝在後世雖然與這位中國科學界的巨人無緣相見,但是卻仰慕已久。在劉家輝的內心中真正讓他當成英雄的不是那些所謂的政客和殺戮的猛將,而是這些站在人類發展歷史頂峰上的科學巨將們。

    特別是這些放棄了國外優越生活而回到貧窮落後戰亂頻生苦難深重祖國的歸國科學家們一直是他的心中偶像。劉家輝雖然不是學經濟的,但是他絕對認同那位後世的小個子巨人曾經說過的:「科學是第一生產力」的話。

    劉家輝是懷著近似崇拜的心情拜見這位中國科學界的偉人的。這位自1936年就擔任國立浙江大學校長並帶著浙江大學的師生們走完了被稱為文學長征的浙江大學西遷之路的科學偉人也對劉家輝這個年紀輕輕便成為中國抗戰旗幟的年輕人感覺到很好奇。

    一個科學家一個純粹的軍人原本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物,就在湄潭浙江大學簡陋的校舍中更加簡陋的校長辦公室內相見了。

    在得知劉家輝的來意後,這位一生不輕易稱讚人的老先生卻對劉家輝的想法大加讚賞。並滿口答應協助劉家輝挑選教師的工作。至於劉家輝兩個老婆復學的事情更加是沒有問題,他兩個老婆本來就是浙江大學的學生,當初只是因為懷孕而休學而已,又沒有退學。要想要復學可以說容易的緊。

    在安排人領著劉家輝的兩個老婆去辦手續後,劉家輝和這位科學界的巨匠關起門來談了很久。兩個人暢談了一番科學技術的發展方向。劉家輝雖然不是學氣象的甚至不是一個科學家,但是作為一個後世來人,他對今後的科學的發展還是比較清楚的。劉家輝對今後科學的發展的讓人吃驚的預測征服了這位老科學家,讓這位投身科學幾十年的老科學家不禁起了愛才之心。他那裡知道在後世劉家輝如果不是因為家變,恐怕早就是清華或北大的高材生了。

    看著眼前這個滔滔不決講述科學發展的思路的年紀輕輕就是國軍中將的年輕人,這位在自然科學界打拼了半輩子的老人對劉家輝生出濃濃的喜愛之情,如果不是劉家輝現在的身份有些敏感,恐怕他打破他自己設立的規定。破例免試讓劉家輝進入現在在國際上聲明遠播的浙江大學學習的,甚至會親自收劉家輝為徒。

    可惜依照劉家輝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是不可能到他這裡當一名大學生。這位老人看著劉家輝道:「你不從事科學是科學界的損失,但是以你目前的情況來看你要是從事科學研究那就是中國抗戰的損失了。」

    他這話一說完,劉家輝也有同感的道:「是呀,不能在老先生身邊時時聆聽教誨,仲德是實感遺憾。如果等到中國人民抗戰勝利的那天,如果老先生不嫌棄仲德愚笨,仲德一定找機會在聽老先生的教導。」

    老先生聞言大笑道:「求之不得,你這個抗戰名將要是真的投入到我的門下,可是為我做了一個相當大的廣告。」說完老少兩人相對大笑。雖然兩個人是第一次見面,但是就像多年的老朋友一樣,相當談的來。

    不長時間這位大了劉家輝二十多歲已經年近五旬的老科學家便將劉家輝稱之為我的小友,而在劉家輝口中的老先生也改為老哥。等劉家輝兩個老婆在教務長的陪同下辦完復學手續回到這裡來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在她們心中那個一貫嚴肅的校長此刻正和她們的老公談的眉飛色舞。

    看著談性正濃的這一老一少,陪著他們的教務長感歎道:「今天還是自七七事變爆發以來,第一次見到校長這麼開心。」兩個小姐妹也是一付很好奇的樣子,她們不知道在她們出去辦手續的時候,她們這位老公和校長談了些什麼,讓校長怎麼的開心。

    中午這位對劉家輝發自內心喜愛的老先生,破例在家中設了一桌並不豐盛的家宴款待了劉家輝這個讓他相當滿意的年輕人。看著桌子上幾盤簡單的小菜,被拉來陪同的那個個性有些怪異的訓導長道:「小子借你的光,今天又可以吃到校長夫人親手做的美味了。」

    「靠你可是真有面子,一般人想在校長家吃頓飯,那簡直比登天還難。我從進入浙江大學至今天也不過才吃過兩頓。你不知道如果只要是校長看不上眼的人,別說你一個中將,就是咱們那位最高當局來了一樣不給面子。」

    劉家輝看著這位絲毫不把他這個堂堂國軍中將放在眼裡的訓導長,苦笑的搖了搖頭。這個人他還是知道的,他不僅是全國第一個不是國民黨員的大學訓導長,也是在國內大學推行導師制度的第一人。為人清高鯁直的很,現在國民政府的官僚們,除了那個被最高當局依為文膽的畏壘先生外,沒有幾個能入得了這位先生的法眼。

    對這個人在後世劉家輝還是比較瞭解的,知道此人性格清高,別說他這個原本就被他看不起的國民政府大員,就是現在唯一被他傾佩的今天的東道主在剛接手浙江大學的時候,也沒有少吃苦頭。如果今天不是老先生的語氣裡對劉家輝在科學上的才華贊不決口,引起他相當大的好奇,恐怕這個人倔強脾氣一上來,是絕對不會過來的。

    這位先生不僅不畏權貴還經常對國民政府大加抨擊還表現出一付親共的架勢,無論在任何人面前都毫不掩飾對共產黨的好感。而且沒有少掩護浙江大學中的中共地下黨。這個人最後簡直成了最高當局的眼中釘肉中刺。直至抗戰勝利的時候慘死在軍統的手中。一想到眼前這個人後來悲慘的命運,劉家輝不僅對這位袁世凱的孫女婿的命運產生了濃厚的擔憂。

    酒席上劉家輝數次委婉的提出了邀請這位被稱為浙江大學第一利口教授的先生去11軍工作都無疾而終,人家根本就不怎麼搭理他。這位先生的興趣都被劉家輝帶來了幾瓶後世的中國國酒茅台散發出的濃郁酒香吸引過去,對劉家輝的邀請恍然未聞。而東道主卻對劉家輝如此看重此人表現出濃厚的興趣,只是自身的修養讓他引住沒有當面問出來。

    酒足飯飽之後,也品過了劉家輝早在清明剛過就派人去杭州購買的雨前龍井茶。劉家輝覺得也該告辭了。就在他剛要舉手告辭的時候卻被正要送那位倔強清高的訓導長出門的東道主的一個眼色留了下來。

    看著老先生怪異的眼色劉家輝知道肯定是剛剛在酒席上的邀請被他看出來些什麼了,劉家輝只能摸了摸鼻子,與兩個老婆耐下心來老實的等在客廳。

    老先生送完客人回來後讓自己的夫人將劉家輝的兩個老婆領到側廳去說話後,沉思了一會才對劉家輝道:「小友,你對寒鐵這個人有些想法?」

    劉家輝聞言笑了笑道:『小子的一些小心眼果然瞞不過老先生的火眼精精。老先生猜測的不錯,我的確對寒鐵先生有一些想法,我想邀請他去的我的部隊中工作。」

    「哦,小友可願意告訴我原因,也許我可以幫助你做一些工作。」老先生雖然不在劉家輝為什麼要邀請這個費寒鐵去他的部隊工作,但是他明白,劉家輝是絕對不會對他不利的。」

    劉家輝聞言苦笑道:「既然現在在老先生家裡,小子就但說無妨了。老先生認為寒鐵先生這個人性格怎麼樣?」

    老先生聽完劉家輝怎麼一說,馬上明白了什麼道:「寒鐵這個人有些的性格有些清高,也過於鯁直了,而且沒有什麼心機。脾氣也不是很好,特別是不畏懼權貴。不過確是一個正直的人。尤其他那張嘴,什麼都敢說。特別是對他看不慣的事情經常會直言不諱的說出來。」

    劉家輝笑道:「老先生分析的很透徹,看來還是老先生瞭解寒鐵先生。不過小子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老先生愣了一下道:「雖然與小友相交不過半日,但是我對小友沒有什麼可避諱的事情。小友但說無妨。」

    「老先生,小子不只一次聽說過浙江大學有一位寒鐵先生經常在報紙上或集會上直言不諱的批評時政,批評國民政府甚至直指最高當局。而且毫不掩飾自己的政治傾向。您不絕對這在國內現在的政治環境下他這麼做很危險嗎?即便現在為了抗戰大局最高當局可以容忍一些批評,但是等抗戰結束後呢?而且寒鐵先生在抗戰前多次掩護過浙江大學中的中共地下組織,恐怕現在在重慶某些人的眼睛裡,他帽子早就是紅色的了。」

    「等抗戰勝利的那一天志得意滿的最高當局還能允許人就差沒有指著他鼻子大罵嗎?老先生別忘記了七君子事件和杏佛先生的遭遇。我之所以邀請他去我的部隊工作,就是想將他保護起來,在我的部隊沒有人敢亂來,包括軍統的那位老闆。如果他想去延安我也可以派人護送。也可以等抗戰結束後送他出國。不過我有一個最好的建議。」劉家輝望著老先生的雙眼真心實意的道。

    說完劉家輝看了看聽完他這話後表情嚴肅的老先生道:『老先生,我希望這批去美國的教師中能有寒鐵先生。作為一名中國人,我絕對不希望中國失去一位象寒鐵先生這樣正直有學問的人。您和寒鐵先生說,如果他肯同意去美國帶這批學生,我將全權拜託他負責這些學生在美國的所有事宜。我那個朋友是學經濟的,要是真讓他負責所有的學生生活和學習,實在有些難為特了,以寒鐵先生的才學來看,他完全可以擔負起來這項工作。而且最關鍵的是中國實在太缺少象寒鐵先生這樣的人材了。」說到這裡劉家輝站起來向著老先生深深的鞠了一躬。

    老先生聽完劉家輝坐在沙發上半天沒有說話,半晌才道:「你認為重慶要對寒鐵先生動手?」「也許現在不會,我也不知道。不過即便是現在不動手但是等抗戰勝利後,就不知道了。您認為從現在已經開始貌合神離的國共合作來看,等抗戰勝利到來的那一天,內戰再次爆發的幾率有多少?等到最高當局下定決心剿滅中共的那一刻起,寒鐵先生就危險了。到那時最高當局絕對不會允許出現不同聲音的。」劉家輝苦笑著一點點的給老先生分析道。

    在歷史上這個費寒鐵先生的確是在抗戰勝利的前夕,在重慶被軍統秘密逮捕暗殺後,用鏹水毀屍滅跡的。但是現在劉家輝也不敢保證軍統會不會提前動手,畢竟他這支小小蝴蝶震動的翅膀已經將這個時代多多少少帶離了原來的軌跡。很多事情劉家輝也不敢保證和他後世所瞭解的歷史上發生的一樣。

    但是從歷史這位寒鐵先生的為人來看,劉家輝挑選他去美國負責所有學生的事情,固然是為了保護這位經濟學家,但在心裡未嘗沒有為了幫趙永剛減輕負擔的想法。趙永剛現在即要忙著賺錢給劉家輝當好奶牛,又要給這些難民孩子當保姆,還要照顧即將出發去美國的這些教師,肯定忙不過來。

    現在讓這位寒鐵先生去美國負責這些事情,即保護了這位才華橫溢的先生,又可以切實的減輕趙永剛的負擔,簡直是一舉兩得。而且就這位老先生的為人來看,他是絕對不會做出貪污剋扣經費的事情來的。

    老先生聽完劉家揮的這些話徹底沉默了,劉家輝說的話他很明白。這位鯁直清高的寒鐵先生絕對不適合在呆在國內。這位寒鐵先生在最近經常在發表的文章中對國民政府大勢批判,甚至將目標直指現在最高統帥。老先生對最高統帥那並不太寬廣的心胸還是瞭解的。儘管他多次勸解過這位經常說出大逆不道的愛將,但是直到現在也沒有見到什麼效果。

    劉家輝的建議很讓他心動,也許將送他出國是一個還辦法。老先生望著劉家輝那雙誠摯的雙眼好大一會才下定決心道:「你的憂慮不無道理,我對咱們現在這位最高統帥的性格雖然不是太瞭解,但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你的建議很好,寒鐵那裡的工作我去做。」

    和老先生幾乎有長談了一個下午之後,劉家輝才告辭而去。老先生的夫人看著一直將劉家輝送到門口的丈夫笑道:「多少年沒有見到你如此欣賞一個年輕人了,怎麼樣是不是想把收為弟子呀。」老先生看著打趣他的夫人笑著搖了搖頭道:「我那能有這麼大的榮幸呀。這小子的確是一個難得的人才,對今後科學發展的脈搏把握的很準。可惜他現在是一名將軍了,否則我真的要將他挖到我這裡來。」

    經過中午的午餐中短暫接觸也對劉家輝充滿了相當的好感的夫人看著自己丈夫酸溜溜的口氣笑著道:「這個年輕人的確不錯,雖然年紀輕輕便身居高位,卻無一絲少年得志的傲氣。和他說話,感覺他對每一個人都相當的尊重。如果不是他身上穿著軍裝,我還真的以為他是一名普通的年輕大學講師,而不是一個手握重兵的將軍。很奇怪,這個人身上居然同時充斥著兩中截然不同的氣質。」

    「在他的身上即有縱橫沙場的殺氣,也始終充斥著一種文雅的儒者之氣。很難想這兩種截然相反氣質會同時出現在一個人身上。不過他的殺氣卻始終被他的儒氣壓制著。要不是身穿軍裝,恐怕沒有幾個人會知道他是一名將軍,恐怕更多的人會認為他只是一名無害的學者。真不知道他是怎麼帶兵的。我真的想像不出來他這樣的一個一臉無害的人是怎麼帶出來一支在戰場戰無不勝鐵軍的。」

    「儒者之氣?無害的人?你真的這樣認為?你要是知道他在南昌幹了些什麼就不會這麼想了。」老先生聽完妻子對劉家輝的評價後苦笑著說。「哦,他在南昌幹了什麼事情?」夫人有些好奇的問,她很難想像這個在她面前始終文質彬彬的將軍會幹出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來。

    「你認為的這位儒將在兼任南昌警備副司令的時候一次就公開處決了數百名土匪和那些強搶難民婦女的所謂黑幫人士,你別看他總是一臉無害的,這小子手黑著那。」說完看了看聽完他這一席話有些驚呆了的夫人。

    他那個同樣是高級知識分子的夫人,很難想像出來,一身儒氣的劉家輝下起手來居然會這麼狠。真是應了那句人不可貌想的古話。

    應該說劉家輝在貴州的日子過的很悠閒,除了經常去拜訪老先生外,就是帶著全家人到處瀏覽貴州秀麗的風光。至於挑選去美國教師的事情,則被他很不負責任的托付給了老先生。

    至於部隊他只依靠電台和許洪亮以及幾個師長聯繫,現在11軍正忙著補充兵員,調整基層軍官,沒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親自插手的。劉家輝計劃的很周全,現在11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招兵,這一點不是他的強項。他正好趁著這一段時間好好的修養一段時間。等到他回去的時候,估計部隊兵員已經補充完畢。他正好可以親手抓部隊訓練,將許洪亮換下來休息。

    至於那邊還在等他消息望眼欲穿的馬馳,劉家輝還要等去貴陽調查他檔案的劉青山回來在做決定。儘管劉家輝給陳部長髮去要人的電報第二天就得到了讓他滿意的答覆,但是劉家輝還是決定等劉青山回來在下最後決心。

    而最讓劉家輝感覺到高興的是那位被他抱以厚望的寒鐵先生在老先生再三的勸解之下,終於同意帶隊去美國工作了。同時按照劉家輝的要求老先生親自給他挑選了二十名教師。

    這些教師的身份文件已經在他們被挑選出來的第二天就被送往重慶美國大使館,劉家輝相信美國大使館那位在上次為那些難民孤兒辦理簽證的時候,收了他整整一百兩黃金的簽證官是不會難為他的。

    到目前為止劉家輝所有的事情辦的都很順利,兩個老婆也知道這次和劉家輝分別的時間要長一些,所以在夜間的床第上極進溫柔,讓劉家輝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就在辦完了所有事情後安置好老婆孩子和兩個老人後,因為時間上還比較充裕,準備慢悠悠打道回府的劉家輝卻被許洪亮的一封電報打亂自己的全盤計劃,匆匆的告別了老先生和嬌妻愛子後急忙的趕回了衡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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