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之鐵血河山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八方風雨會湘北(2)
    夜晚的城陵磯水域一片寧靜,只有東岸的日軍據點中的探照燈不時的掃過寧靜的湖面。湖面上靜悄悄的有些嚇人,無論是即將抵達城陵磯水域的13師團還是在湖口東岸防守的日軍16師團的那個大隊沒有人會知道,這只是大戰爆發前的片刻寧靜。

    更讓東岸的日軍無論如何沒有想到,就在他們的探照燈不停掃過靠近西岸的湖面上,一堆看起來不過是一堆水草的東西居然是一艘中國軍隊偽裝極好的小船。

    更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艘覆蓋滿水草的小船的後邊更有一條細細的電話線與西岸中國軍隊陣地緊緊的連在一起。

    原來這條因為覆蓋滿水草而變的有些怪異的小船是中國軍隊佈置的炮兵觀察哨。在這艘小船上下游各十里的地方還有兩艘經過同樣偽裝的小船。在蓋滿小船上的水草下面有幾雙眼睛在用望遠鏡仔細觀察著湖面的一切動靜。儘管這些望遠鏡都只是普通的軍用望遠鏡,沒有任何的夜視功能。但是東岸日軍的不時掃過的探照燈卻給他們提供了相對充足的光源。

    用這些經過小船做觀察哨是九戰區炮兵王總指揮想出來的主意,每艘船上不僅有兩名自願來此的炮兵觀察員,在他們身後還有兩名手裡拎著壓滿子彈保險大開衝鋒鎗的從戰區警衛團派出由戰區長官親自挑選的士兵。

    這兩個士兵名義上是來保護這些觀察員的,但是實際上負責的是更重要的監視責任。只要這些觀察員想後退或是叛逃到湖的對面,在他們身後的那兩支美國造衝鋒鎗會立即發射出密集的子彈將他們打成篩子。

    儘管這些炮兵觀察員都是在重金下自願的勇士,但是誰也不敢保證這些人中的那一個會不會在炮火橫飛的戰場中膽怯,所以在他們身後用保護他們名義實則派來監護他們的士兵在戰區長官看來還是很必要的。

    三條裝備了電話和望遠鏡的小船上仔細觀察著湖面上的一舉一動。經過漫長的等待,晚上22點北面不遠處傳來了柴油發動機那特有的突突聲音。「來了」在所有的炮兵觀察員心裡幾乎同時出現了兩個字。

    日本人的效率還是滿高的,由滿載著整個13師團大大小小的船隻組成的船隊正在幾艘小型護衛艦和淺水炮艦以及十幾艘炮艇的掩護下正緩緩的從長江向洞庭湖中緩緩的行駛過來。

    正當這個由大量軍艦,商船,駁船,機帆船和登陸艇組成的龐大船隊正要駛過城陵磯水域的時候,作為先導船的一艘大型商船突然在突如其來的一聲猛烈的爆炸聲中斷為兩截後,很快便沉了下去。

    緊接著船隊中的其他船隻的下面以及附近接二連三的相繼傳來爆炸聲,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這片狹窄的湖面上到處都是劇烈燃燒或正在下沉的船隻。

    遭到突然打擊的日軍船隊沒有發現他們進入了一片水雷密佈的水面,而是以為遇到了游擊隊的襲擊。剛剛還實行燈火管制的整個船隊在第一聲爆炸聲響起後利馬打開了所有的探照燈仔細的搜索著湖面上的每一寸水域。

    在探照燈亮起的同時護航軍艦上的槍炮與運輸船上陸軍的槍炮一起對著水面每一個可疑的角落橫掃起來,密集的槍炮聲打破了夜色中的洞庭湖本應該存在的寧靜。

    儘管日軍船上的槍炮密集的清掃著每一片可疑的角落,但是船隊中的船隻仍然接二連三的響起劇烈的爆炸聲,湖面上到處都飄著被炸沉的船隻上的日軍。

    負責指揮這個船隊的13師團長內山英太郎中將站在指揮艦的船頭呆呆的看著死傷慘重的部下,他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他們究竟是遭遇到什麼樣的襲擊。

    就在內山英太郎還在琢磨自己究竟遭遇到什麼樣子的襲擊的時候,湖口西岸中國軍隊的陣地上天空上突然傳來隆隆的炮聲。

    久經沙場的內山英太郎中將馬上就從炮彈的破空聲的聽出來這些炮彈的落點,他的推算結果卻很不幸,這些炮彈的落點正是他所指揮的船隊。而且內山英太郎還敏銳的從這些炮彈的破空聲中驚恐的發現這些炮彈居然全部是清一色的大口徑重炮。」八嘎,這裡什麼時候出現了中國軍隊的重炮。」內山英太郎憤怒的罵出了聲。隨著他的罵聲一起響起的是炮彈集中目標時候的劇烈爆炸聲。

    早就劃分好射擊區域的炮兵在隱蔽良好的觀察哨的不斷修正下,儘管是在幾乎沒有夜視器材的黑夜中,但是幾乎所有的炮彈都準確的落在內山英太郎中將和他的13師團頭上。

    這位原來擔任過獨立重炮兵旅團長極為精通炮兵業務的師團長閣下,從落在腦袋頂上炮彈的密度很快便推算出,對著他怒吼的中國炮兵至少有兩個以上的重炮營。

    準確而密集的炮彈將正在躲避不知道從那裡來的襲擊的日軍船隊打的七零八落。儘管在船隊上運載著整整一個炮兵大隊的12門150毫米榴彈炮以及13師團自己炮兵聯隊的幾十門火炮。

    但是這些被牢牢的栓在甲板上的重榴彈炮和各種口徑的山野炮卻絲毫無法還擊,如果這些笨重的傢伙一開火,恐怕在擊中敵人之前,強大的後坐力先將自己的船給擊沉了。

    而部署在湖東岸的16師團的兩個山炮中隊只來得及開幾炮,便被對岸中國軍隊早就準備好的一個裝備了無論是射程還是威力都遠遠超過他們的蘇制野炮的炮兵營給壓下去了。這些只來及打出一兩發炮彈的輕重山炮便很快便由大聲高歌的變成了啞巴。

    在失去了岸上火力的掩護後,而僅僅依靠護航軍艦上的最大也不過75毫米的小口徑火炮是無法給岸上的中國炮兵帶來任何哪怕是騷擾性的麻煩。

    正所謂龍游淺灘遭蝦嬉,困在船上被捆住了手腳,大感英雄無用武之地的內山英太郎中將只能眼看著裝滿自己部下的運輸船被中國炮兵向打靶一樣一艘艘的擊沉。

    儘管中國軍隊的炮兵只有榴彈,而缺少與軍艦對抗所必須的穿甲彈,但是這些大口徑的榴彈即使只命中一發也不是這些缺少裝甲木殼的小型軍艦和普通的軍用運輸船以及徵集來的民用船只能夠禁受的起的。

    俗話說不是在沉默中死亡就是在沉默中爆發,在一發內山英太郎這個老炮兵聽來最起碼口徑在100毫米以上的炮彈準確的命中一艘裝載在三門150毫米榴彈炮的運輸船後,忍無可忍的內山英太郎終於下了一道命令,各船以最大速度自行向岳陽前進。不必在組成慢吞吞的船隊。

    在又付出了六艘運輸船的代價後,已經分散改為單獨行動的倖存下來的運輸船大部分終於衝出了中國軍隊用重炮加上水雷組成的第一道封鎖線。在這道封鎖線中13師團丟下了四分之一的兵力和幾乎所有重裝備。

    但是突破了封鎖線的他們並沒有逃出升天,前邊還有兩條由水雷和六艘魚雷艇組成的封鎖線正在等候著他們。

    而這些現在分別前進的運輸船正是早就隱蔽在湖東蘆葦叢中的魚雷艇最好的目標。等待他們仍然是連綿不絕近似瘋狂的打擊。

    就在這些幸運的衝出重炮組成的火力網的日軍還沒有擦擦剛才突破中國軍隊火力網時冒出來的冷汗,一艘船上的日軍士兵指著湖面的某個角落突然驚恐的喊著魚雷艇。

    在黑黝黝的湖面上隱蔽待機了很長時間早就已經挑選好各自目標的中國軍隊的魚雷艇突然衝出一直掩護他們的湖邊上茂密的蘆葦叢,朝著各自選好的目標猛衝過去。

    這些被嚇呆的日軍士兵甚至忘記操縱手中的武器,呆呆的看著飛馳而來的魚雷艇射出一枚枚致命的魚雷。

    直到一艘運輸船被魚雷擊中後巨大的爆炸聲傳來,這些日軍士兵才反應過來,像瘋了一樣對著猛衝過來的魚雷艇拚命的射擊。

    而中國海軍這些年輕的魚雷艇長幾乎同樣打瘋了,一直衝到魚雷的最小安全發射距離,才將魚**中的魚雷打出去。

    在這個距離上魚雷艇發射的魚雷幾乎是百發百中,只不過怎麼近的距離也大大的增強了日軍艦艇上炮火的準確性。這些玩命攻擊的魚雷艇也在日軍護航艦艇上的密集火力轟擊下或多或少的帶了傷,但是這些魚雷艇全部是堅持發射完管中的最後一枚魚雷後才掉頭撤回。

    這些魚雷艇沒有向著原來的隱蔽地點撤退,而是掉頭向著洞庭湖深處疾駛而去,那裡有他們的新基地。在他們身後留下了17艘被擊沉日軍船隻的殘骸和一艘他們的戰友。

    這艘在這場短暫的戰鬥中唯一被擊沉的魚雷艇發射完第一枚魚雷並準確的命中目標後,在向下一個目標衝鋒的時候舵被日軍的一發37毫米炮彈擊毀,失去了轉向能力無法撤退。

    但是這艘艇的全部艇員沒有服從在岸上指揮的那位海軍中將副司令的棄船命令,而是帶著這條艇上僅剩的最後一枚魚雷冒著日軍護航艦艇上密集的火力衝向了此時湖面上最大的一艘軍艦。

    在兩船幾乎相撞的一瞬間才將魚雷穩穩對準那艘最大的軍艦發射出去,隨後被從一邊猛衝過來的日軍艦艇打成一團火球。而在最後爆炸沉沒前,這艘艇上的唯一一挺機槍依然在不屈不撓的猛烈還擊著。

    他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已經打光了中國海軍最後的18條魚雷剩餘的五艘魚雷艇在告別了與敵人同歸餘燼的戰友後服從命令的撤退了。

    他們現在除了艇上那一挺或兩挺機槍外,已經沒有任何武器。但是這些經歷過無數血戰倖存下來的戰士和中國海軍剩下的最後五艘作戰艦艇卻是中國海軍的希望。

    看著退走的魚雷艇,倖存的日軍船隊上士兵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總算有逃過了一場劫難。分散開的船隊在因為坐艦被擊沉剛剛被撈上來的內山中將的指揮下重新集結起來對準航向向著岳陽駛去。

    內山英太郎中將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重新集結起來船隊還沒有走上兩里地,便又進入了最後一道水面封鎖線。

    就在經過一段時間安全航行沒有再出現任何襲擊後,可憐的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肉體上都受到沉重打擊的內山英太郎中將剛剛感覺的有些放鬆,正準備將身上因為坐艦被擊沉落水濕透了的衣服換下來的時候,船隊中突然又傳來了幾聲巨響。

    當內山英太郎中將急忙跑上新更換的坐艦甲板上的是時候,映入他眼簾的是三艘被炸成兩斷正在迅速下沉運輸艦,其中一艘裝載彈藥的艦艇因為艦上的彈藥被引爆,還在不斷的爆炸中。

    看著這一幕,站在內山英太郎中將身邊的他現在腳下的這艘淺水炮艦的艦長驚恐的喊道:「水雷,支那軍隊在這片水域佈置了大量的水雷。他們從城陵磯一線到這裡的水域中佈置了大量的水雷。」

    聽著這個年輕艦長驚恐的喊叫,內山英太郎知道自己和13師團中了狡猾的支那人的詭計了。從他們從長江進入洞庭湖的那一刻起,他們就進入支那軍用重炮水雷和魚雷快艇設下的伏擊圈。

    看著眼前充滿殺機黑黝黝的水域,內山英太郎明白他們現在想撤回去是不可能了。在剛剛經過的水域中指不一定還有多少水雷在等著他,另外還有他自從參加中日戰爭以來,第一見到的如此猛烈的支那軍的炮火也不會讓他輕鬆的撤回長江中。

    現在損失慘重的船隊已經進入開闊水面,在碰撞到水雷這種全靠運氣擊中目標的武器的可能性也大大的降低了。所以他無論如何也只能硬著頭皮往前衝了。

    儘管作為護航使用的兩艘小型掃雷艦早就在城陵磯時候被支那軍的重炮給炸沉了,儘管要從這裡安全的抵達岳陽還需要相當大的運氣。但是總比回去在經歷一次上有重炮下有不知道多少水雷甚至在的城陵磯那條狹窄的甚至無法對鋪天蓋地來的炮火進行規避的航道要安全的多。

    拿定主意下定決心打死也不回頭的內山英太郎給那位揭穿了謎底的艦長下了一道讓他事後感覺到萬分慶幸的命令,讓幾乎費勁九牛二虎力氣重新集結起來的船隊重新打散,以單艦為單位自行向岳陽進發。同時對落水的士兵一律不許進行搶救。他無法容忍在因為搶救這些在水中掙扎的士兵使船隊在遭受到任何的損失。

    聽著內山英太郎中將幾乎是咬牙切齒的下完這道冷酷的命令,那個艦長不禁感覺到渾身直髮冷。儘管在內心也承認這道命令在目前情況下是一道極為正確的命令,但是這個年輕的艦長還是被內山英太郎的冷酷嚇了一跳。

    內山英太郎中將下完這道命令後,沒有去看眼神中充滿渴望,希望他能留下一兩艘船營救這些落水士兵的這個年輕的艦長,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後沉默走到了艦尾呆呆的看著水面上正在苦苦掙扎的落水士兵。

    但是今夜注定是內山英太郎中將充滿霉運的一夜。就在他剛剛走到艦尾的時候,他腳下的這艘剛剛新更換沒有多長時間的指揮艦在轟的一聲巨響後,被炸成了重傷。站在艦尾的內山中將被爆炸產生的強烈氣流直接在一次的掀到了冰冷的湖水中。

    這艘左船舷被炸開了一個一米多寬大洞的排水量達到七百多噸的淺水炮艦在水面上徒勞的掙扎了一個多小時後才痛苦的沉沒

    至於那位被氣浪掀下湖去又一次極為不情願的洗了一次冷水澡的內山中將差一點沒有被他自己下的命令給害死。要不是在爆炸中身受重傷的那位艦長拼盡全身力氣在臨死前給其他艦艇發出了一分師團長閣下在我艦上的明碼電報,不會游泳基本上是靠著兩個衛兵輪番攙扶才勉強浮在水面上的內山中將恐怕真的要去和洞庭湖中的魚蝦做伴了。

    當內山英太郎中將爬上一艘趕過來將他打撈起來的炮艇的時候,東方的天邊已經逐漸開始放亮。

    經過兩次水中掙扎和幾乎是一夜的心裡煎熬的內山中將看著東方慢慢升起的朝陽,略微聳了一口氣。天亮了也就代表著空中支援也該到了,空中支援到了在受到突然襲擊的可能性就大大的降低了。

    儘管自己和13師團剛剛經歷了恐怖的一夜,但是自己活下來了,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至於那些落水的士兵,願天皇陛下保佑他們有體力能游到城陵磯一線的16師團陣地上去。

    雖然天已經逐漸的放亮,但是打死內山英太郎也不敢下令船隊調頭去營救那些落水的士兵。鬼才知道支那軍隊佈置的那些恐怖的水雷還有多少。

    還有那些可惡的儘管出不了遠海但是在這該死的湖中卻相當適用的魚雷快艇還時刻在這浩大的湖面上不知道那個角落中死盯著自己,就像一群嗜血的蚊子一樣,只要找準機會就上來狠狠的咬上自己一口。

    雖然渾身上下已經濕的不能在濕了,但是內山英太郎絲毫沒有想起去換衣服,而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東方的天邊仔細觀察著,儘管初升的太陽雖然不是很強烈的但也十足的光線刺的他的眼睛有些發痛。

    直到六點多種東方的天邊出現一群密密麻麻的小黑點後,內山英太郎中將始終懸著的心才放回原位置。

    他知道這是園部合一郎中將答應他的空中掩護到了。空中支援的到來讓內山太郎緊張的心態徹底的放鬆下來。這時候他才感覺到身上的有些刺骨的寒意。

    雖然已經是初夏了,但是清晨的湖面上還是有些涼氣逼人,徹底放鬆下來的內山英太郎中將這才感覺到自己身上冷的厲害。只不過他隨身攜帶的換洗衣服和跟隨他已經兩年多的勤務兵已經一起在第二次落水的時候去見了異國的洞庭湖龍王。

    沒有了隨身衣物的內山中將只能接受這艘的那位和自己身材差不多的炮艇艇長的好意。換上了這位艇長被用的原來在他眼中顯得異常醜陋的海軍制服。

    乾淨的衣服雖然有了,只不過符合他身份的中將軍銜在這艘炮艇上是沒有的也沒有地方去找。他也只能將自己陸軍軍裝的上的軍銜摘下來,安置在這身海軍尉級軍裝上對付使用。

    好在的是今年開始陸海軍全面改革了軍裝,將軍便服上原來的肩章改為領章。否則他也就只能佩帶這位艇長的中尉軍銜了。

    畢竟一艘小小的只有十幾人只裝備了一挺25毫米機關炮和一挺13毫米機槍的炮艇上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配有一套中將軍銜軍裝的。

    就在內山英太郎換完軍裝後正感覺神清氣爽的時候,聽見外邊炮艇的甲板上傳了一陣子歡呼聲。知道是自己的空中支援到了的內山中將連忙走上甲板,舉著望遠鏡向天上看了起來。

    盯著這些飛機看的內山中將越看越不對勁,這些飛機怎麼看即不像帝國海軍裝備的96式戰鬥機和轟炸機,也不像陸軍裝備的97式戰鬥機和轟炸機。更不像97和99式攻擊機。

    不過其中有幾架到是和陸軍航空隊裝備的從意大利進口的專門用於對重慶進行轟炸的BR20式轟炸機有些相像。

    等這些飛機眼看快到日軍船隊頭上的時候,使用望遠鏡比其他人目視距離大的多的內山英太郎敏銳的發現這些飛機的機翼上的標誌不是自己所喜愛的與國旗相同的紅心,而是兩個他並不陌生的大大青天白日標誌的時候,已經受了幾乎是一夜驚嚇的內山英太郎中將立即以一個敏捷的戰術動作迅速的臥倒。

    在戰場上見多了中國士兵被日軍飛機上的機槍打成篩子或是被炸彈撕裂成幾片的內山英太郎中將絕對不想自己品嚐一下這種滋味。

    在他的思想裡一直認為眼下就是在下湖去洗一次冷水澡也比被這些飛機上的機槍打成篩子或是被炸彈撕列成幾片的好。

    當然在臥倒前內山英太郎中將還是用盡了幾乎全身的力氣大喊了一聲「空襲」後便爬在甲板上一動不敢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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